宴席进行的很是热闹。先是任又功领着项云和蔺佑项给每个桌的人们敬酒,然后卢继泽领着项基厚夫妇给各位乡亲敬酒。每到一个桌上,项基厚对提出有关于女儿女婿的有关问题,那是有问必答。回答无外乎是女儿项云命中带福,嫁了一户好人家,或者是女婿蔺佑项有本事,是走南闯北经天纬地的人物等等。项云母亲起初以为让当家的把低了多少年的头抬一抬,扬眉吐气也就罢了,到后来听着越来越离谱,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掐项云父亲的手腕子。
最后,酒席结束,曲终人散。办事的人把家伙什儿送完之后,项云的父亲项基厚,姑夫任又吉、蔺佑项陪村支书卢继泽,总管任又功和办事儿的几个人坐在一块喝酒,答谢各位村领导和老少兄弟爷们儿的帮忙。蔺佑项又喝了不少的酒。在众人走后,蔺佑项实在是忍不住,跑到厕所里把肚子里的酒菜吐了个一干二净。项云给他捶打前胸拍打后背,好不容易才算是把蔺佑项扶到床上睡着了。
父亲满嘴酒气地说,“佑项真是好孩子,今天为他争够了脸面!”
项云母亲埋怨着,“脸面,你就知道脸面,都把女婿喝成啥样了!”项云父亲还想说话,被母亲连推带搡地上了床,不一会就鼾声如雷。
项云与母亲说了半宿的话,她问母亲,“过年初二我们还回来吗?”
母亲看到宝贝女儿这段日子又是忙工作,又是结婚的,人都累瘦了,心疼地说,“小云呢,初二就不要回来了,佑项也是 老实孩子,今天人家让他喝酒他就喝,过了年,在家好好歇歇,把身体养好了,再过个年,好生个大胖小子!”
“妈!”项云脸一红,低下了头。
“小云啊,既然结婚了,就该为以后想想了。别光想着工作工作的,趁年轻,好生养,我和你爸也都盼着呢!”
唉!天下父母是不是都这样啊,儿女没结婚,就着急地为儿女结婚操心,儿女结了婚,又为着儿女要孩子操心,催地这做儿女的什么时候能有个喘息的机会啊!
第二天,蔺佑项酒劲儿散去。项云跟他说,母亲已经同意他们过年初二不用回来了,蔺佑项直夸岳母的英明。吃过早饭,蔺佑项果然对岳父岳母说,一会儿去姑家坐坐,之后就回津城了,初二再回来看望二老。项云母亲说不必了,日子挺近的,明年“五一”或“十月一”再回家来就行了。蔺佑项给项云使眼色,意在夸奖媳妇的料事如神。
不一会,姑父任又吉来了,叫项云和蔺佑项过去说话儿,中午在他家吃饭。蔺佑项说不用吃午饭,到姑父家坐一会儿就行了,刚说到这里,被项云狠狠地瞪了一眼,项云说,既然姑、姑父有这个心,那就谢谢了!她和表妹还没说够话儿呢!
在姑家跟姑一家人说话说到中午,吃了饭,项云二人就回了娘家,姑姑一家人给带了好多的土特产,家里也准备了回去带的东西。大伙儿把项云、蔺佑项送到村头的大路上,姑父任又吉用三轮车把项云二人送到县城,两个人乘冀中到津城的长途汽车回了津城。
回到颐景园的家之后,项云和蔺佑项瘫坐在沙发上。这结婚也太累了!项云倒是没有忘记给婆婆家打了一个简短的电话,报了平安。二人草草吃了点饭,倒头便睡。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项云收拾了收拾,二人匆匆赶往婆婆家准备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