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临睡觉之前,许正扬和江海宁来到自己的新房。母亲早已把房间收拾的利利索索、干干净净。
许正扬说道,“海宁,咱们直接把钱给姐姐姐夫得了,他们这几年在家里侍奉了老人,又照顾父母,多么不容易呀!如果在亲姊热妹面前再谈钱字,显得咱多小家子气啊!”
“正扬,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姐夫没有管理企业的经验,咱们如果把资金全权托付给他,他们几个村里的年轻人哪见过那么多钱啊,一旦毫无节制地胡花乱花,咱们岂不是枉费心机了吗?我说以咱和义德集团的名义入股,他们就会有所顾忌。至于分红,也就是个数目的问题,到时咱把红利再续到股金里,为厂子积累基金,壮大发展基础,不是个很好的策略吗?假如几年后厂子走上了正轨,咱们可以把他全部交给姐姐姐夫打理,就是那样,我们和义德也要参与有关的重大决策,要让和义德的企业精神渗透到资本运营的每一个下属企业中。”
江海宁公私分明,但从来不会把集团公司的资金作为私有财产送给任何一个人,用他的话说,君子爱财,用之有道!
年二十八的上午,许正扬和江海宁说要帮着父母拾掇过年的吃食,母亲说都收拾地差不多了,让他们俩切馅子揉面包饺子就行了。
许正扬来到灶屋里,跟父母说了晚上要回延城同江海宁的父母一起过除夕的事,父母很是理解,说海宁的哥哥过年回不来,让亲家老两口在家过年的确很是冷清,应该去陪着的,只是爷爷可能思想上想不通,让许正扬和江海宁去做做老人的工作。
回到堂屋里,许正扬小声地给江海宁传达了父母的意见。于是,江海宁包着饺子,跟爷爷商量起事来。
“爷爷,咱们老家是不是都兴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吃饺子看电视守岁啊?”
爷爷喝着茶,点了点头。“是啊,咱们老家讲究过年一家老少团聚这一说的。要不是扬扬的奶奶走得早,咱们这一家人就算齐全了。”爷爷禁不住想起过世的老伴儿来。
“是啊,爷爷,如果奶奶在世的话,应该是九十二岁高龄了。今年我爷爷奶奶去我二叔家过年了,我哥嫂在平都没回来,家里就只有我爸妈在一起过春节了。”江海宁跟爷爷告诉父母两个人在家过年,想先听听老人的说法。
“哦,是吗?”老人把送到嘴边的茶杯放下。“海宁,你哥不会来,家里就剩下你爸妈一块儿过年,不太合乎理性吧!”
“这嘛法子呢,我和扬扬在老家过年,爸妈只好如此了!”江海宁一听爷爷的话,觉得老人肯定在思考着两家父母如何过年最为合理。
“咳——!这有什么难的啊,咱家里有你爸妈在我身边就行了,你和扬扬就回县城跟你爸妈过年。哎哟,这大年初一早晨的拜年也是个事儿啊。海宁你才过了门第一个春节,这院里院中的长辈们的第一年的头是一定要磕的,他们还得给你拜钱呢!”爷爷对农村里的一些**俗那是极为在乎的。
行,有门!江海宁马上意识到自己先前初一回许家庄拜年的决定是极为正确的。
“海宁,爷爷说的也是,这第一个春节,许家庄的老老少少要都见一见许正扬找了个什么样的媳妇呢!”许正扬在一边帮腔。
江海宁瞪了许正扬一眼,低声呵斥“多嘴”之后,笑脸说道,“爷爷,以您老的意见,我和扬扬下午回县城,晚上同我爸妈一起过除夕,明天一大早回来给您老及院中长辈们拜年,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就是这么个意思。”爷爷对孙子媳妇跟他的意图不谋而合感到欣慰。
“那我和扬扬下午回县城,明天一大早就回来!”江海宁甚为高兴。
爷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甘甜的茶水,知足地笑着,他高兴的是找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父母知道老人同意了儿子儿媳的想法,说爷爷人老,但脑子不糊涂,在一些事上极为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