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不敢……”那个宫人结结巴巴都说着,她颤抖着身子越发的恐慌了。只是感觉到那临头下来的一层阴影,蒙得让她感觉如同笼罩在阴霾之下一般,害怕不已。
“哦?是吗?”公孙苓轻轻的用脚踩了下那宫人的肩膀,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深沉了,“不敢吗?本宫看你倒是敢得很啊!”说着,她脚下的力气越发的大力了。宫人不抵,便直接被扑倒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看着极其的可怜。
此时,宫人整张脸上都染上了泪水,满是惊恐和慌乱,嘴里急忙的说着求饶的话语,“奴婢不敢……不敢啊!娘娘饶命啊!饶命啊!”
“饶命?”公孙苓摇了摇头,无奈的“啧啧啧”了几声,“这声音听着烦得很啊!割了舌头吧!”
花君头也没抬,只是默默的应了声“是”。这在和宁宫里,已经算是很是正常的事情了。
任由着宫人慌乱般的求饶着,公孙苓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她只是淡淡朝着花君的说着,“这里就交给你了,本宫累了,先去休息了!”
花君只是默默行礼,带着公孙苓离去了之后,她摆手示意着一旁的守卫,把刚刚那个宫人给带走了。她看着那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宫人们,一个个都不敢抬头,生怕自己惹上了什么祸事的。
花君眼底带着漠然,冷声道,“今日的事情,不许传出去,也不许私下搅舌根的!若是被发现了,下场如何的,我不用说你们都知道吧?!”
“是,奴婢知道了。”宫人们都应声说着,一个个都不敢忤逆。在和宁宫里,除了公孙苓之外,花君便是最大的了,毕竟公孙苓宠幸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花君满意点了点头,道,“你们退下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是。”听到应答了之后,花君倒也是不理睬多少,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她跟着外面出去,小院子里,刚刚那个宫人跪在地上,她已经躺软了身子,哭泣得快要死了般的模样,看着倒是让人角儿不由得怜惜。
花君只是轻叹了口气,看着那个宫人年仅十七八岁的模样,倒是个俏丽的女孩子,可惜就是经历太少了,不得不惩罚了。
“花君姐姐,求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在多说什么了,什么都不敢了……”那个宫人呜咽着求饶着,眼底满是恐慌和害怕。
花君虽然不忍,却也没有放过她,只是低叹了一声,“你求我也没有用!皇后娘娘的决定,我也不敢忤逆的!”她伸手拍了拍那宫人的脸蛋,倒是细腻得很,真是可惜了,不由得轻声安抚着些许,道,“孩子,你知足吧!你没死已经算好了!没有舌头,你还要命能活着的呢!好好珍惜吧!”
说吧,花君示意一旁的守卫动手。守卫上前去,直接扒开了那宫人的嘴,其他的把持住她的手脚,不让她动弹反抗的。那守卫直接拿起了把剪子,狠下心的把那细嫩的舌头给剪掉了!
“啊——”伴随着嘶喊的声线,最终变成了无声的呜咽,那鲜血淋漓着的口腔和面容,倒是把那个宫人看起来污秽了不少。
花君不忍的别过了眼,轻声道,“把她带去御药房诊治吧!”
“是。”守卫领命了之后,便直接带那个宫人走了。
花君抬眼望天,那布满了白云的天,此时像是染上了一抹迷雾一般。她眯了眯眼角,滑落下来的温热之感,原来那是她眼角的泪水。她轻叹了一声,眼底闪过了些许乏累。
一阵薄凉之感,伴随着飘散在自己的脸上,让花君皱了皱眉头,她伸手一接,那雪花洒落在自己的掌心上,凉薄之感,倒是让她心底微微的颤了颤,“下雪了呢!有些事情,也是该进行了呢!”
花君吸了口气,淡然一笑,眼底满是冷然。
……
翌日, 和宁宫内,在一夜之间,连续三个婢女自杀身亡,还有其他的婢女暴毙身亡。一时之间,倒是惹得整个后宫沸沸扬扬的。
公孙苓大怒,令人彻查此事。此时,慎刑司的官人以着彻查的名义,搜查了整个和宁宫,却不想在和宁宫里发现了毒药,那正好是在那个被扒了舌头的婢女自杀那屋子发现的。
谢朝阳得到了指示,查探了那毒药,发现那是来自西域花红槿。他按照之前研究表明所指,查出了实际上,斐洵那身体不好的时候,吃食了药水之后,因为食了花红槿而死的。
花红槿的毒性不是很强,一般少食不会致命,却会身体不适而日渐消瘦罢了。可是因为食药里有着一种药草,与其搭配之下,毒性相互增加,倒是把斐洵一下子给毒死了。
谢朝阳把事情给报告给了慎刑司。慎刑司本来就是处理后宫事物,一般归由公孙苓处理的,这件事情自然是被压制下来了,也算是不了了之了。可是宫里还是许多人谣传着此事,让公孙苓在朝堂上的一言一行都让那些保皇党不满。他们倒是更加偏向于让斐烨去主持大局,甚至登上皇位了。
未央宫内,唐亦瑶执起白子,落在了满是棋子的棋盘上,黑子与白子的数量相当,彼此倒是势均力敌了。她一子落下,谢朝阳愣了一会,瞬间颤然,无奈的轻笑起来摇头,道,“我输了。论下棋,下官还真是比不上璃王妃呢!”
唐亦瑶瞟眼了下那棋局,那生死厮杀的局面,此时看着倒是有些凶险。她淡然一笑,“只要想赢的话,做什么的,自然都可以。”她淡然一笑,似乎也不想在牵扯到这个棋局了,转而言问道,“皇上的死,是不是有隐情?”
谢朝阳一怔,随即无奈的苦笑一声,“看来也罢,瞒不过你!”猜想唐亦瑶找他必然是有原因的,可是他自己却还在有些自欺欺人的。他淡然一笑,自己便诉说起来了,“皇上是因为西域花红槿而死的,因为食药加上那花红槿毒性加强,便足以致命!不得不说,那个凶手,倒是挺聪明的!”
“自然了!皇后娘娘的心计深沉的,又何人知晓呢?”唐亦瑶意味不明的提起了,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璃王妃如此猜测,恐怕不妥。莫要是让人知晓了,性命堪忧……”谢朝阳倒是急忙的说着,生怕唐亦瑶因为自己的言行做出了害了生命之事。
“若是我要揭穿皇后娘娘的罪行,谢御医可是会帮忙的?”唐亦瑶到了背茶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显得越发的淡然了。
“……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在所不辞。”谢朝阳淡然一笑,轻抿了口茶水,唇角渗出一抹苦笑。恐怕她不知晓的是,只要她想做什么的,他都会帮忙的,不论其他。
“我就知道你仗义!”唐亦瑶轻拍了下谢朝阳的肩膀,笑了笑,“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免了!你好好护着自己身体就好了!”谢朝阳淡然的笑了笑,伸手直接拉过唐亦瑶的手腕处,接触着在脉搏之上把持着,眉头不由得轻轻皱起,“你这身子太虚弱了,还是需要好好的调理下才是。”
“知道了知道了!”唐亦瑶抽回自己的手,淡然一笑。被谢朝阳如此的关怀的,倒是让她有着些许不适了。她也不想提起这方面的,两人寒暄了几句过后,便也就作罢了。
三天过后,和宁宫内。
公孙苓还在睡觉,这几日的心烦事情倒是让她疲乏了不少,只是假寐起来也睡得不安稳。外头悉悉索索的快步跑来的声音,倒是把她给吵醒了。
“来人呐!”公孙苓坐起身来,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一边,面容有些憔悴而无力。他皱了皱眉头,看着花君踱步进来,她立刻呵斥着,“外面是何人如此的吵闹!”
“回禀皇后娘娘,是璃王妃前来求见。”花君淡淡的说着,面容早就没有以往的恭敬,可是此时恼怒的公孙苓倒是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她眼底闪过了一丝恼怒,“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居然来见本宫?本宫不见,让她滚回去!不然别怪本宫也不客气!”
花君抬眼,漠然的面容上,染上了一抹笑意,道,“奴婢所见,娘娘还是见下璃王妃为好。”
“为什么?”公孙苓下意识的问着,她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
“皇后娘娘见着了,就知道了。”花君笑了笑,上前去点燃了蜡烛,黯淡的烛光洒落在地面,倒是亮丽了些许。
对于花君不按以往牌里出牌的,倒是让公孙苓有些紧张,她感觉到不妙,却也是想要去知道那是发生了何事,只是淡淡的说着,“那你替本宫更衣吧!”她和以往一般摊开了手,想要由花君帮忙穿衣的。
花君只是俯了俯身子,便直接转身离去。
公孙苓想要发怒呵斥着什么的也是无法,她恼怒了不少,却也做不得其他的,只能自己愤愤起身着衣,想着待会要修理下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