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把毛毛塞进课桌抽屉里。
“还有狗?狗在哪了?”牛定山提着西瓜刀走过来。
牛定山转悠了一圈,没有发现毛毛,然后坐在沈蓓蕾身边。
“我们老师就要来了,你赶紧走吧。”沈蓓蕾说。
“老师来了我也不走,小美女,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牛定山说。
“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沈蓓蕾说。
“哎呦,我给忘了。”牛定山回头看了看,“你们这班不错啊,美女挺多的,我打算转学来你这班。”
牛定山说完,那四个小混混笑了。
“笑什么笑,严肃点。”牛定山说,“他妈的,还是上学好。”
沈蓓蕾站起来,她走到教室后面,和刘颜坐在一起。
“哎呦,这是什么意思?”牛定山说。
“定哥,她是想把你甩了。”歪戴帽子的混混说。
“那可不成。”牛定山起身走到沈蓓蕾身边。
“你离我远点。”沈蓓蕾说。
“为什么呢?我这么喜欢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啊。”牛定山手捂着心口。“除了你,我谁都不爱。”
“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呀?”沈蓓蕾说。
“蓉儿,我是靖哥哥呀,你的郭靖哥哥呀。”牛定山说着抓着沈蓓蕾的胳膊。
“你干什么你?你放开我。”沈蓓蕾说。
我拿着砖头站起来,上前一步,“你干什么?你放开他。”
“哎呦!哎呦哎呦!”牛定山说,“我/靠!这是谁呀?”
四个小混混朝我走了过来。
“干什么?想打架?”郭小强拿着小刀站了出来。
“想造反是吧?你是谁?你叫什么?”牛定山用西瓜刀蹭着头皮瞪着我。
“我叫蒋未生。”
“哎呦,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蒋未生呀,怎么了,想抢我女朋友?”牛定山扬起西瓜刀。
“你们这些流氓!我跟你们拼了。”陶叶子举着铅笔盒。
“我们给你们拼了!”全班同学都站了起来。
有几个男同学拿起板凳,有一个女同学手里居然拿着圆规。
“你们干什么的?”林姗姗突然走进教室。
牛定山迅速把西瓜刀揣进衣服里,他走到我身边,“蒋未生,星期天我在老地方等你,你可要多带些人。”
“好啊,那就走着瞧。”我说。
牛定山带着人出了教室,他还回头看了看林姗姗,撇了撇嘴扬长而去。
“这都是什么人呀?”林姗姗说,“怎么回事?”
“这几个外面的小流氓来我们班欺负同学。”郭小强说。
“是吗?郭小强,把你的刀给我。”林姗姗说。
“这是我切水果的刀。”郭小强说。
“拿过来,少废话。”林姗姗说。
郭小强很不情愿的把刀递给了林姗姗。
“蒋未生,还有你郭小强,跟我去一下办公室。”林姗姗说。
进了办公室,才知是帮徐雅楠搬家。
我和郭小强进了徐雅楠的宿舍,看到李老师也在,他在帮徐雅楠打包东西。
“李老师,你回去吧,让我们搬吧。”我说。
“一起搬。”李老师说。
“不用你搬了,你还是回去吧。”我说。
“这么多东西,一起搬快。”李老师说。
“这里用不着你,你还是回去上课吧。”我说。
“哎,是你搬家还是徐老师搬家?有没有搞错?”李老师说。
“蒋未生,你是怎么了?哪这么多话,吃错药了?赶紧干活。”徐雅楠说。
“徐老师,我和郭小强两个人足够了,真不需要李老师帮忙。”我说。
“还有完没完?你是不是故意的?蒋未生,你可以回去了。”徐雅楠说。
“李老师搬也可以,把东西搬上三轮车后,他就不用去了。”我说。
“我为什么不能去?你在这算老几啊?你还,你还指挥我?你他妈的算老几啊?”李老师瞪着眼。
“他是老大,是我老大,怎么了,不服?”郭小强说。
“哎,哎!你们两个孩子什么活也不干,站在这里跟大爷似的,唧唧歪歪的,干什么这是?是来搬家的吗?”李老师说,“雅楠,你怎么喊这两个坏孩子过来搬家?”
“真烦人,你们两位大爷回去吧,我请不起。”徐雅楠说。
“好吧,搬家。”我说。
徐雅楠的新家在博爱街后面,离中山路不远,房子后面有一排法国梧桐树,斑驳的影子打在窗户上。
两个三轮车就把家搬了。
徐雅楠买了四个冰糕,一人发了一个,“大家辛苦了。”
“雅楠,我先回去了,教导处找我开会。”李老师说。
“好,辛苦你了。”徐雅楠说。
李老师看了我一眼走了。他的目光充满着鄙视和厌恶。
“屋里有点潮湿,要把窗户打开。”我说。
徐雅楠打开窗户,“蒋未生,你对李老师很不友好,好像仇人相见似的。”
“我总觉得李老师这人不是好人。”我说。
“怎么不是好人?”徐雅楠问。
“感觉不是好人,第六感觉吧。”我说。
“别胡扯八道了,李老师人不错。”徐雅楠说。
“我觉得李老师还行,只能说还行。”郭小强说。
“郭小强,你先回去,我跟徐老师去办点事。”我说。
“好吧,那我回去。”郭小强说。
郭小强走了。
“要办什么事?”徐雅楠说。
“不办什么?你这乔迁之喜,是不是要请客。”我说。
“我打算请李老师和林姗姗吃饭的,没打算请你呀。”徐雅楠说。
“不请我怎么行?”
“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请客,我出钱,不过,你要做饭。”徐雅楠笑着说。
“好吧,我做饭,你想吃什么呀?”我说。
“你做什么都好吃,随便吧。”徐雅楠说,“我有一瓶红葡萄酒,法国的,在床下箱子里了。”
“你从哪弄来的法国葡萄酒?”我问。
“我给你说,你可要给我保密啊。”
“可以啊。”
“是马校长送给我的。”
“是吗?他为什么要送你葡萄酒呢?”我问。
“我也不知道,几天前,他喊我去办公室,说送我一瓶葡萄酒。”
“这马校长还不错吗!”我心里嘀咕着,这马校长是不是看上徐雅楠了?
“马校长人挺好。”徐雅楠给我开了瓶汽水。
“你刚才怎么不拿汽水出来?”我说。
“就只有一瓶,我是给你留的。”徐雅楠说。
“你还挺疼我的。”
“谁疼你?算了,不给你喝了。”徐雅楠说,“一想到你绑架我,我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