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扳指你要一百两？”
“很值。”
老头目光精明丝毫不见先前懒散。拿起扳指在指尖把玩，老头开口：“这可是玄玉制成，若不是坏了你以为一百两老夫会卖？”
“玄玉？”
莫眉梢微扬，“呵呵，老人家眼睛花了吧。”
“你眼睛才花了！爱买不买，不买就走开！”
“你说这是玄玉？”
“对！”老头硬气抬头挺胸，“老夫敢以名义保障，这就是玄玉！假一赔十！”
“这的确是玄玉。”
莫不仅没反驳反而赞同老头的话，不由让老头愣了愣。
卿云裳也好奇诧异的想看莫这是演的哪一出？
莫伸手五指一抓，扳指瞬间从老头手中飞出。老头惊了一把，“喂！不许抢！”
莫淡淡瞥了眼老头。嫌弃的意思明摆着，抢也不会抢这破东西。
扳指把玩在指尖，莫缓缓开口：“是玄玉不错。但玄玉也分品阶，而这不过是低阶玄玉的边角料做的吧？”
“你！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
两人的争执引来让人的围观。眼见人越来越多，老头一咬牙。“就算是低阶玄玉，那也是玄玉！”
“但如此破败，一百两算不算恶意高卖？”
老头面色瞬间变了。南山黑市虽然懒散，但也有明摆着的规矩。
叫卖摆摊者价格自己定。但绝技不可高于本身价值太多，否则不仅会被黑市没收摊子，今后恐怕也不能再摆摊了。
老头脸色清白交加，心底暗骂一句：真是遇见灾星了！
“好好，那算十两成了吧？”
“十两？”
莫挑了挑眉，嘴角轻勾腹黑轻笑。“不如做个成人之美，和玉珠串一共五百两如何？”
“你别欺人太胜！”
“唔，这玉珠串呢其实材质……”
“别别！五百两就五百两，老夫怕了你们了！”
生怕莫一开口又砍价。老头脸色铁青急忙打包装起来递给两人。
“货物出手概不退还！”
“恩。多谢老先生的赠礼。”
“……”
卿云裳瞧见老头都快气的翻白眼了。揶揄笑弯了嘴角，当即打量莫也多了几分探究。
将玉珠串和扳指递给卿云裳。看卿云裳仔细收起来莫眸光闪烁。
“你买这两个作何？”
“好看，我喜欢。这个理由足够吗？”
“……够。”
卿云裳又盯着莫打量，“原来莫你还这么会砍价啊？”
“只是实话实说。”
“恩。好啦我也买到东西了，先去拿你的吧！”
莫点点头，迈开一步在前领路。
卿云裳乖乖跟在身后，不时打量下路过的摊贩。瞅瞅还没有自己看上的。
不过一路上了四楼，卿云裳都没能发现。这还是莫刻意带着卿云裳在塔中走了一圈才上楼。
贴心的举动卿云裳看在眼底，对莫的好感度刷刷的往上涨！
“到了。”
莫身形一顿。卿云裳顺着目光看去，正好看见先前离开的李解站在前面。
李解同一群穿着炼药师袍子的炼药师围堵在一个摊贩面前。
“为什么不能卖？”
李解环手抱胸，不满盯着那摊贩。“我专程跑到你这儿来买个东西！你居然告诉我不卖？”
“好大的胆子！你小子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李解大人！”
“李解大人光临是看得起，还不快将青铜药鼎交出来！”
三五成群围在李解身周的炼药师堆笑谄媚。一转头面对小贩顿时怒目而视。
小贩实在是委屈，“诸位大人不是小的不卖，而是这青铜药鼎已经有人买下了。”
“胡说！买下了还会摆在这里？”
“你分明是不想卖给李解大人！岂有此理！”
“好了。”
李解不耐烦挥手打断众人训斥。皱眉看向小贩，“你一摆摊我就来了，我怎么没看到其他人来买？”
“可大人这是那位客观提前付了钱的。就等今儿来拿。”
“提前付钱了？”
李解迟疑不悦。可也没有办法，但瞅着摊贩上摆着的古朴小鼎，李解极为不甘心。
这可是炼药炼丹最好的药鼎！
几百年前的工艺，而且还是几经大师手笔的！如果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
李解想了想又说：“那你说是谁买下的？我去找他谈！”
“大人，小的不能透漏顾客的姓氏。”
“哟呵，你还挺忠实的吗？不过你不说，我今儿就不走了！”
“大人你……”小贩一抬头，突然看见莫顿时惊喜。“那位顾客来了！”
“什么？你该不会搪塞个人骗我吧？”
怀疑嘀咕着，李解扭头转身。“古医姑娘！”
“李解。”
卿云裳矜持点头，仪态大方。
“古医？她就是古医！”
“居然古医也到了南山！”
炼药师们私下一嘀咕，面上也友好的冲卿云裳点点头。“古医姑娘。”
能打败毒鬼的，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
李解瞧见两人逛到这儿不由极为好奇，“古医姑娘你们这么快就逛完了？”
“恩。莫来取他的东西，我就跟着来了。”
“取他的东西？”
李解瞅着莫戴了面具看不见神情的脸，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不会那么巧吧？
然而小贩一句话瞬间打破李解仅有的一点希冀。
“客观你可来了！这位大人一直要买青铜药鼎，小的都说了是您预订了的。”
“恩。”
莫走过去，强大无声的气势让李解和众炼药师自动退开一条路。
小贩小心翼翼的将青铜药鼎放到莫面前，“客观这是您的药鼎。不过这位大人想向你买。”
“……”
看莫扭头看向他幽暗冷傲的眼神，李解僵硬扯了扯嘴角。
“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莫兄要了。那就让给莫兄吧！”
“恩。”
眸光微闪，“算你识相”。莫满意的转身看向卿云裳。
修长的指尖轻轻在青铜药鼎上敲了敲，卿云裳竟是觉得这画面极其养眼又魅惑。
莫嘴角轻佻，笑道：“送给你的。”
“送我的？”
“恩。”
卿云裳目瞪口呆。居然是莫送她的礼物？
她还以为莫和李解要上演一场争夺青铜药鼎的戏码！结果没想到画风突变，还把她拖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