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听到白皓谦说的两件事,的确实属奇怪“那么还有吗?”
白皓谦点头,但现在他的语气有点气的说“这事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今天不是有个派中师弟们弄一个宴会庆贺我跟霜铃的大婚吗?那场宴会太师叔你对此没有兴趣,宁愿窝在竹屋之中也不愿来庆贺我,这场宴会太师叔记得吗?”
雪松当然知道那场宴会,他不去是因为他不太习惯庆贺人成亲的宴会,第二个原因是自从白皓谦下山后结识两位绝佳美人回来后,他才发现白皓谦原来对待别的女生都会不同,他心底里认为这场亲事,并不是两人真正的幸福,所以他也无法给予他们一个充心的祝福。
雪松装作不知他气甚么而点头“那么关那场宴会甚么事?”
白皓谦把刚才宴会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雪松知道“刚才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庆祝,我邀请蔷薇也来那场宴会上,我担心她自己一人又偷偷地不吃东西而走去后山修练,所以特意叫她来一起庆祝,也可以看到她吃东西。”
白皓谦缓缓道“原本大家都很开心的一边喝酒一边吃东西,到来宴会的中间,泽然他提议让大家举杯敬我跟霜铃,众师弟跟倩仪都同意,大家这刻都站起来,而我跟霜铃坐在高席上,众人都举起杯子,安泽然第一个说祝我跟霜铃白头到老,倩仪也祝我们两人幸福美满,紫胤他祝我们永结同心,其他师弟就随他们三人的祝词再说一遍。”
雪松还是不明哪里有问题“那很正常,也没有问题啊?”
白皓谦烦恼的摇头“不是,接着发生的事才有问题,在众人举杯时唯独红薇没有举杯,可能大家只专注望住我们没发现红薇的举动吧,因我坐在高席上我可以清晰可见红薇的举动,起初我只以为她跟我一样不太爱好喝酒所以才没举杯,当众人说最后一句永结同心后,同时间我们大家一起喝那杯酒时,霜铃手中的酒杯突然的破碎,那刻霜铃手中满是鲜血,大家都很惊吓的望住霜铃的手,我也让倩仪扶霜铃回去,大家以为霜铃太过激动才会不小心用武功揑破杯子。”
白皓谦解释道“当霜铃受伤时,我也问她为何杯子碎掉,可霜铃也不知情的说只是刚才有一刹那她感觉杯子很烫的样子,不久杯子就破碎了,这就证明这不是霜铃发功而导致杯子碎裂。”
雪松对杯子破碎一事也是觉得奇怪,不过也不能说是蔷薇做“这也不能说是红薇这丫头做。”
白皓谦失望的摇头“不是,就如我刚才所说,坐在高席的我一直都看到红薇的举动,当杯子碎前,我再一次亲眼见到红薇的双目有点紫光,还有我能够清楚的看见微弱的淡紫光在她背部发出来,总结三件事同时间都是红薇在这,而一样她的双目有所改变,她的肩膀有紫光出现。”
白皓谦继续道“因这些我不少可以肯定这些事是关她的事,所以刚才宴席结束时,我知道晚上红薇也一样会到后山修练,我先安抚一下霜铃再把宴会上的事处理一下后,就赶至后山之中,希望红薇她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雪松先插口问“那么你去找她时,你的心情如何?是想把她告发给明杰知道吗?”
白皓谦二话不说的摇头“如果我要把她告发给师父知道,我就不会去后山,直接报告给师父知道,我心中相信这些事也许只是我错认为是她而已,就算是她做,我也相信是她无心之意,我一定会帮助她解开这些问题。”
雪松明白的点头,最起码皓谦做了正确的事,不枉他从小就也教练他的剑术培养他,如果他不明白事理就告诉明杰知道,只会让他觉得白皓谦也是一个不明事理之人。
雪松跟蔷薇相处愈久就越相信她不是一个妖女,除非他亲眼见到她使出妖术伤人,不然他一定会好好保护这个像她孙女一样的丫头。
白皓谦继续跟雪松说“我来到后山她常修练的花丛中,在竹树下我清晰见到她今天有点不一样,以往她的身边只有红光,可是今天她身边有不少一丝丝的淡紫光围绕,跟那些红光纠缠在一起,但是它们出现的时间很快,快到只有一刹那,不过红薇的背部的左肩上不断呈现淡紫光。”
白皓谦这刻忧心的说“当她修练完时,我走到她身边,询问为何会有紫光?为何三件事她的瞳孔都变了?但是她无知的说她对这些完全不知情,她觉得这些事都不关自己的事。”
雪松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么你相信她是无知吗?还是有意的隐藏?”
白皓谦不知为何那么坚定说“我相信她是真的不知情,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对我说谎,但是如果她不知情,我有怎能去帮她呢?我担心这些事会被大家发现,最近跟红薇相熟的人都察觉到她的异样,我好怕那些事情不止我一个知道,万一其他人也察觉红薇的异样怎么办?他们一定会告发给师父知道,最近师父已经不相信红薇了,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把红薇杀死。”
雪松看住白皓谦如此忧心的神情,一点都不惊讶,他早猜到白皓谦的心情,他相信担心红薇不只自己一人,白皓谦也一定跟自己一样的担心,可惜他更担心白皓谦这些情感,因为这些情感对他对霜铃甚至对红薇都不是一件好事。
白皓谦苦恼的望住雪松“太师叔我们要怎么做?”
雪松倒一杯茶给一直在说话的白皓谦“先喝下。”
白皓谦取过荼,雪松继续说“我们现在只有观察她,尽量的为她掩饰,我也相信红薇这丫头是不知情,可是我们也无法能够指定就是她做,虽然她有紫目,她也说得对不代表这些就是她做,也许时机刚巧而已。”
白皓谦当然明白,可是如果被人发现时,大家不会想他们两人这么想“太师叔你我也知道,只有魔族之人才会有紫目,这些都是江湖中人知道的事,而且红薇那张倾国倾城的模样,只让她增添几分魔族的嫌疑。”
雪松明白但是现在他也无法子,难道要他监禁她吗?“你我都知她不是普通人,也许紫目不是魔族的象征,而是她本身修练的法术会带有呢?”
白皓谦对此可以肯定的否决“不会,如果是这样,那么红薇她就不能够控制那名掌柜,只有魔族中人才可以迷惑人心,迷惑之人会做一些能够满足魔族的人。”
这个想法被白皓谦打断后,雪松也只能承认说“也对,其实在红薇回来后的翌日我也经历此事,那时我只以为自己有健忘而已,因为当天我正跟红薇这丫头争执谁才采【三色花】时,有一段时间我的脑海像空白一样,当我醒过来时我已经在那个鬼地方,手执【三色花】中,我还记得前一秒是跟她争吵,可是为何自己愿意去采却一点都不记得,我回去竹屋时,红薇她已经把药煲好,我也把这事忘了,但听了一说实在有可能是红薇这丫头施展迷惑人心之魔术。”
雪松说起迷惑人心之魔术“这种魔术一般对普通常人跟一些低微的妖精跟仙人的确可以控制,被施展的人完全不会知道中了【迷心术】,魔族中人只需要用一个眼神就可以使出这种魔术,但是一旦遇到比她高深的妖精跟仙人,这种魔术就不能施展,如果像我有如此深厚的武功,她施展后也只能控制一段时间,最后我还是会醒过来,会有一段时间空白,深讨下来就会知道是中了魔术。”
两人相眼相望,最后的结论他们得出是蔷薇的确是魔族妖女,白皓谦先说“太师叔,你要把她告发吗?”
雪松摇头“不,如果你想要你也可以去告发,我始终相信红薇这丫头,你不是也说她不知情吗?也许她是无意中启发自己的魔气,又或许她是被人陷害。总之我不会先告发她,在她未伤人之前,我会好好看住她,如果真的伤人时我才会把她交给明杰。”
白皓谦也赞同这个意见,如果她真的是不知情,那么现在把她交到师父手中,她也只有死路一条,再说几次的事她也没有真正伤害到杀死一个人,只要监视她就可以了。
两人心怀这个希望,因他们都是打从心底关心蔷薇之人。
正在睡梦中的蔷薇,自从回山以后每天她都是发恶梦以醒,今天她也没有例外,还是发恶梦,豆大般的汗水不停的从她额头流至脖子上。
在窗外一个紧闭双目的人,感受着蔷薇的气息,蔷薇的紧张、孤独跟痛苦的感觉都能够传到那人身上,此时此刻两人有着心灵感应,彼此都能够感受到彼此。
在梦中无助的蔷薇,她退到角落去,这是因为她唯一能够感觉到有依靠的地方。
她哭泣住抱住自己的双腿,她尝试过呼叫,可是这里是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闻的地方,叫破喉咙的她,无力地只有靠在角落里。
窗外的那人感受到她的痛苦,也心痛的流泪,他也感觉到现在的蔷薇跟梦中的她也一样无助,他利用心灵感应把自己的声音传到梦中的她“没事,这只是梦而已,醒来后就没事了,不想痛苦的就醒来吧,不要再梦见便可以了,不要再坚持回忆起来便可以。”
梦中的蔷薇听到熟识的声音,慢慢从梦中醒来。
窗外的人睁开双目,望住紧闭的窗,用住痛心的眼线望向房中里面,他脸旁都是两行眼泪。
他身边的龙马,心灵的说“主人,为何要对蔷薇上仙这样说了?”
那人是白泽,白泽他感受到蔷薇正从床上起来,他不愿让她见到自己,他轻轻的坐在龙马身上,拍一下龙马的背部,龙马就展翅起来。
在空中的白泽在心中回应龙马说“如果要她想起来是如此痛苦之事,我宁愿她永世不要记起来,我不想她回忆一次就要经历一次,我不想再让她流泪,感受到无助、孤独跟痛苦,她已经记不起我有五百年了,我可以忍受再多的五百年,甚至五千年。”
龙马觉得自己的主人被蔷薇上仙更痛苦,可是它觉得难得蔷薇上仙比以前想起更多以往的事,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白泽他这样做,让它觉得它的主人又何苦呢?
龙马比谁都清楚知道,它的主人有多么想把她拥入怀中,陪伴她左右,它更明白刚才他用心灵感应传到蔷薇花仙的梦中,说出让她不要记起的话是有多么的痛苦,有多么的挣扎。
只可惜它只是他的坐骑,只能保护他的安全,它没有让他跟蔷薇上仙在一起的能力,这也是它的懊恼。
蔷薇从床那边走到窗前,她打开那扇窗,晚上的柔风趁机吹进屋子里,充满秋天的气息,传进屋子当中,她望住周边没有找到那把熟识声音的主人,在梦中她听到的那把声音是常常在梦里出现的男子,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刚才的声音不是梦中传来,而是在外面传到她梦中,当她醒来以为可以见到他,原来还是见不了。
蔷薇深信如果现在见到他,也许那些她不曾知道的过往就会有一个解释,在梦中她的确听到他告诉自己不要回忆起来,那么就证明这些梦境她真实经历过,是她遗失的记忆,所以他才会这么说,她下定决心不管以后发的梦境有多痛苦,她都要记起来,因为这是她重要的记忆,这样她才能够成为一个完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