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结束

来上海一个多月了,叶雨轩凭着自己的实力一路过关斩将,杀出重围进入总决赛。端着柠檬茶,坐在客房的阳台上,林艾冰现在在做什么呢?雨轩看着手中的茶杯,从什么时候起,他也爱上的柠檬的味道?

为了不让母亲怀疑,顺利完成计划。叶雨轩与林艾冰的爱情变为地下情,他们多数以电话互诉情长,尽管这样,但仍能每天见面。现在来到上海,叶雨轩才明白什么是相思成灾。

“喂!在做什么?”拨通林艾冰的电话,真的好想听她的声音。

“在dreamingbar弹琴。你在上海还好吗?”

“很好。”

“进入总决赛,你一定要好好加油。”

“嗯!到时有实况转播,你可别错过了。”

“我哪敢啊。一定把转播录下来,多么有纪念价值。”

“你想要什么礼物,我回去给你带。”叶雨轩喝了一口茶。

“告诉你就没惊喜了,如果我说我喜欢大海,你能给我带来吗?”林艾冰故意刁难他。

“即使你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给你想办法摘下来,大海算什么。”

“你少臭美了,哪有那么大本事。”

“你舍得我去冒险吗?”叶雨轩撒娇似地说:“你在家还好吧,好好照顾自己哦,有没有每天想我?”

“有啦,我爱你爱到心坎里。满意了吧。”

“不满意,哪能这么容易满足。我还要和你一起建立我们的小家庭,生一堆小宝宝。白天我工作,晚上我就和宝宝一起听你弹琴。这次比赛结束,我们就去注册好不好。”

“你这算是求婚吗?没鲜花,没戒指,我可不依。”林艾冰窝心的笑着。

“等我回去以后,看你依不依。”叶雨轩大笑,“很久没有听你弹琴了。”

“想听?现在?那好,你不要挂电话哦。”

林艾冰把电话放在乐谱架上,弹了一曲童话。“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随着音乐,她轻轻哼唱起这首歌。一曲弹完,林艾冰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叶雨轩平稳的呼吸声,看来他真的很累了。林艾冰轻轻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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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里灯火辉煌,记者的闪光灯一刻也没有停息。每一位参赛者在模特的带领下走上舞台,司仪就要宣布最后的结果了。叶雨轩好紧张,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季军和亚军已经宣布多时了,司仪仍顾做玄虚,保留冠军的揭晓权。终于,司仪玩累了,揭开信封大声念道:“本年度新秀设计大赛冠军是,大家能猜出是哪一位吗?他就是参赛者中年龄最小的叶雨轩先生设计的‘冰雨之恋’,恭喜叶雨轩先生,同时您也获得了去巴黎进修的机会。”

听到自己的名字,叶雨轩高兴得跳了起来,他好想马上就告诉林艾冰这个好消息。过后,举办方为三位冠、亚、季军在海边举行庆功宴。叶雨轩还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被记者围绕着盘问了很久,好不容易可以一个人清净一会了,端着酒杯,坐在海边享受海风。“如果现在冰儿在身边就好了。”叶雨轩想着,马上掏出电话,拨通了林艾冰的手机。

“冰儿,我赢了。我拿到了去巴黎进修权,你为我高兴吗?你在电视上已经看到了。你很开心?冰儿你怎么了?你的声音好像怪怪的。”电话那头林艾冰的声音让叶雨轩有些奇怪。

“没有,我很好。你不用担心了。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晚点。还有一些出国的事情要处理。送件礼物给你,你可要用心的听,永远的保存在心里。”叶雨轩举起电话,让电话正朝着大海,海浪声音此起彼伏,对着大海,他不停地大声喊出三个字“我爱你”,声音淹没在波涛中,波涛带着这美丽的誓言流向远方,消失在天水之间,仿佛让上帝去见证这段爱的告白。

“听到了吗?海浪的声音,爱的声音。我像不像电视剧《将爱情进行到底》里的男主角?你知道吗?我这次设计的主题就是‘冰雨之恋’,它代表着我们两人的爱情,我的设计里融合着你的喜好,蝴蝶和风铃,掺杂着我的色彩白色和紫色,这次的冠军是我们一起得到的。怎么?你想休息了?”叶雨轩看看手表,“真是的,我太兴奋了,居然都不知道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我办完这边的事情马上就回来。”叶雨轩兴奋地收线。

挂上电话,林艾冰望着四周,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丝被,还有那正嵌在血液里的冰冷的针头。林艾冰泪流满面,浸湿了床单,耳边响起医生的话语:“你的病再度复发,比上一次更严重,已经严重损伤了你的肾,恢复的希望很渺小,我想你最好有心里准备,你随时有生命危险。就算情况稳定了,你这一辈子都要依靠药物维持,每一次复发只会更严重,就目前情况而言,你的病即使稳定了,想要结婚生子,这种可能性也很小。”泪肆无忌惮地流淌着,林艾冰不愿再往下想。

“小艾,你冷静点。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曾凌轻声安慰林艾冰。

“为什么,为什么上帝给了我最美好的一切,却又在这个时候无情的收回。为什么我要遇见雨轩,如果我从来没有遇见他,又或者我们没有相爱过,我也不会这么痛苦。”林艾冰抽泣着。

“小艾,你想开点。也许你应该把自己的情况告诉雨轩,大家一起想办法,事情总会得到解决。”

“不要,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他刚刚拿到去巴黎进修的机会,我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困扰他,将来他会有更好的前途,我不要成为他的负担。”

“你怎么会是他的负担,他爱你,疼你,他会照顾你的。”

“就因为这样,我才会内疚,你也知道医生怎么说我的情况了,我的肾已经损坏,我不能结婚,不能生小孩,你看我的脸,已经开始溃烂了,现在我在医院随便遇见一个人,别人都像见到鬼一样,我怎么见他,你让我怎么见他。我不要让她见到我现在的样子,我不要,更何况我现在有可能随时在这个世界消失,我不想死,凌姐,我真的不想死。”林艾冰近乎疯狂的大叫。

“你冷静点。”曾凌心疼地搂着她,“我答应你,除了你父亲,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情况。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林艾冰慢慢地平静下来。她疲惫地靠着曾凌的肩膀,无力的吐出一句话:“凌姐,让雨轩忘了我,一定要帮雨轩忘了我。让他快乐地与李婉莹一起生活,我相信婉莹会比我更爱雨轩,有她照顾雨轩,纵然我死了,也走得安心。”

曾凌摸着林艾冰的背,含泪说道:“不要说些丧气话,你不会有事的,我不准你有事。你放心,不管发生,我一定帮你。”

听到这句话,林艾冰安静地闭上眼睛,没有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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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莹和父母全在机场门口等待着叶雨轩。这次比赛的胜利,让叶妈妈意识到孩子已经长大,不是她心中想象的弱者,也许她该给儿子更大的自主发展空间。李婉莹发觉自己比以前更爱他了。可是他们等了很久,也不见叶雨轩出现。

叶雨轩提前一班机飞回来,他匆匆走出机场,他必须立刻见到林艾冰,至从上次在海边通过电话,林艾冰的电话就一直关机,怎么也无法找到她,连曾凌也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赶至她家,大门紧锁,再去dreamingbar看看碰碰运气吧。

曾凌完全没有想到叶雨轩这么快就赶了回来。看着他急匆匆地直奔而来,她真希望自己能马上隐形。

“凌姐,冰儿呢?冰儿在不在这里。”叶雨轩抓住想躲的曾凌,直觉告诉他出了大事。

“雨轩,你不要再找小艾了。她不在这里。”曾凌有些为难地说。

“她在哪里告诉我,我想见她。我去她家没人,打电话去学校,学校同事说她辞职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叶雨轩摇晃着曾凌。

“你不要再问了,你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林艾冰这个人就可以了。快快乐乐地与李小姐结婚,再去巴黎进修,其他的你一概不要想了。”曾凌不想再和她讨论林艾冰的问题。

“小曾,这架钢琴就放在你这里吧,如果有谁看中,你做主卖掉算了。”叶雨轩转过头,看到林爸过于苍老的面容。对于叶雨轩的突然到来,让林爸有些始料不及,“雨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爸顾左右而言它。

“这是冰儿最钟爱的钢琴,她曾经说过这是她母亲送给她的,怎么要卖掉?”叶雨轩狠狠地瞪着林爸,他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过外出三个月而已,仿佛发生了很多事情。

“冰儿她……冰儿她走了。”泪无情的洗刷着这张苍老的面容。

“走了?她去哪里了?”叶雨轩仿佛不理解林爸的意思。

“冰儿她死了,你永远也见不到她了。你懂不懂。”曾凌再也忍不住了。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你们开玩笑吧。”叶雨轩不愿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是真的,小艾病情恶化,在医院抢救了一个多月,最终治疗无效。”曾凌含着泪说。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叶雨轩不愿相信这是事情。

“这是小艾留给你的,你自己拿去听吧。”曾凌拿出一盒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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