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叶辰的做法,如果他输了,就说是我们合谋的也没关系,被辞退也可以,与其在中医部呆着混日子,倒不如去做别的。”徐雪雅轻轻开口,拉紧了张倩的手。
“我也同意!”
“我——算我一个吧。”
“虽然我很想混个有饭碗的职业,但这样下去,中医部确实没有呆下去的必要。”
三个男实习也被叶辰的话深深震撼。
八零后九零后不是默守陈规的一代人,而是争先创新,想要努力改革的一代人。
从自身的转变,从思想上的转变,从行动上的转变。
对于这些转变,外界或许会觉得他们是理想主义者,是走在父辈铺建的平坦道路上才会有这种叛逆的思想。
无论是与否,他们都是标新立异与众不同敢于创新善于拼搏的一代。
面对挑战,会勇于接受。
“这样如何,”叶辰笑着说道,“现在我们六个实习生是代表的自己,而不是整个中医部,如果真的引来了媒记的盘问,你们大可以将过错罪责全部推到我身上,我以叶氏第八十九代传人身份承担这一切。”
尽管不想依靠家里老爷子的名号成为医二代,但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控制局面,只能拿出鬼医的名号来压他们。
下次保证用神医叶辰来攻击。
“叶氏第八十九代传人?叶氏?你跟鬼医叶齐天有什么关系?”年近五十的老中医显然还是有点医学常识的,一提到叶氏传人立即联想到了鬼医叶齐天,可见此人非庸医。
判断一个人是否专业,最基本的要看他对专业术语的反应。
鬼医叶齐天虽在近二十年内没有活动,但他的名字却在华夏中医里流传着,可以说,知道鬼医名字的中医,才算是一个真正的中医。
“叶齐天是我爷爷,老中医您怎么称呼?”叶辰脸上挂起谦逊的笑容,对着老中医欠了欠身。
整个诊断室内,只有这个老中医身边跟着一个年近三十的青年人,看上去像是助手之类的,能够拥有私人助手的,绝对不是个普通的老中医。
“哈哈,难怪一下子就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原来是鬼医的传人,嗯!不错!”老中医面色通红地直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我叫徐阁元,人称徐阁老,是中医部挂名主任,我昔年和鬼医有过几面之缘,在医学上的观点虽不尽相同,但也是有一定的相同观念,既然是他的孙子,那医术方面绝对不会差。”
徐阁元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有几个回过味来的已经依稀记起了鬼医这个人,看向叶辰的目光里顿时多了种赞许和期待的意味。
“徐阁老谬赞,观念如何我不知道,但比医术,我还有稳赢那些曾给虞伯父诊治的专家们的。”
叶辰这回的自信从容落在了旁人眼里就变成了理所应当。
鬼医之孙,叶氏传人,鬼医那是谁,昔年里最喜欢挑战名医而不曾战败过的,只要叶辰学得了半成功夫,应该就不会输。
这一刻,中医们的信心瞬间回来了。
“原来是鬼医的孙子,了不起,怪不得敢和那些专家们叫板。”
“叶氏第八十九代传人,这名号听上去还真响亮。”
“一定能赢他们,让那些西医专家们嚣张,对了,谁是鬼医?”
“……你竟然不知道鬼医,当年以一人之力单挑燕京中医协会,据说后来打了个平手,但那是鬼医才出山时的创举,当时曾掀起不小的一股中医风潮。”
“一人单挑整个燕京中医协会?那等于一个人打好几百口子!太牛了!”
见叶辰搬出来一个名爷爷就将所有人拉到了他的阵营里,许建业恨得牙跟痒痒却无计可施,主要是因为徐阁元已经表态。
徐阁元那可是燕京中医里出名人物,燕京中医协会里的首席五大元老之一,他发话认同了叶辰,那别人自然就没有反对的理由。
许建业眼见一场轰轰烈烈的讨伐变成了一窝蜂的倒戈,看着叶辰得意的面容,真恨不得再把他那张还有点肿的脸打得肿起来。
要说以前,许建业犯不着和叶辰这么较真,但那报纸上说横空出世的小神医与虞放之女是恋人关系,许建业自然就愤慨不已。
他追了虞冰笙有半年时间,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虞冰笙从来没有表现出对他的兴趣,好不容易最近因为联合医院药草商家竞标一事和虞冰笙走得近些,却没想到叶辰竟然会一下子窜出来。
这年头绯闻很多,许建业起初根本不信虞冰笙会看上个比她还小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所以尽管对叶辰擅自炒响二院中医部一事有所偏见,却对他个人没抱什么意见,但现在发现对方是个医二代时,许建业的心理很不平衡。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赶上了!
“那你说虞放的半瘫三个月就能治好,是真的?”徐阁元好奇的问道,“怎么个治法?依靠药物?现在西医先进的医疗设备比中医的药物要高明许多,在这点上,不得不说西医一直在前进,而中医却一直在后退。”
听到徐阁元有感而发,叶辰不以为意,“后退不过是种趋势,只要有人引领中医走向国际化,走向现代化,凭着华夏中医历史,西医是绝对不及的。至于虞放的病情,我会用伤温针和中温针两种针法针灸治疗,再辅助药物滋养,三个月绝对可以下地行走。”
“情况好的话,一周之内就可以见到疗效。”谈及医术上的话题,叶辰明显的话就多了起来。
“伤温针和中温针?”徐阁元不明白这是什么针法,忍不住疑道,“这是叶氏针法?”
“不算是。”叶辰微微一笑,没有直面回答,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告诉徐阁元这是他自创针法,会打击对方附加在他身上的期许。
见叶辰不愿意多讲,徐阁元只道这是叶齐天又新创的一套针法,自古以来中医绝学就有不外传的规矩,徐阁元自然不会强人所难让叶辰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其中的门道,但对于那伤温针和中温针却是好奇起来。
看来有机会还是要亲眼见见才行,可是有十多年没见到过鬼医施针,瞅瞅他亲传孙子的针法也是件乐事。
“叶辰,想不到你竟然是鬼医的传人,这下好了,可以给我们实习生长个脸,我们这几个学术不精,但基本中医知识还是懂的,抓个药绝对可以,哪天发达了,要聘请我去当跑堂主任。”张倩朗声笑侃着。
“放心,我不会放的。”对于这个挺身相助的张倩,叶辰还是带着种感谢的心情。
“那需要我们帮忙吗?看来这次中医部也会商讨如何应对研讨会的方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提出来。”徐雪雅开口道。
“对,叶辰你别跟我们客气,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个头较高长得像竹竿的一个男实习跟着说道。
“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叶辰露出八颗小白牙,朗声道,“我一个人就能赢。”
叶辰觉得人的生活不可以一成不变,到了晚年时分连回忆的权利都被平淡生活所剥夺,等到老了坐在摇椅上和孙子聊天时没点能拿出来显摆的往事,实在是人生不幸之一。
至少他的生活不能选择这种。
是男人,应该拼搏属于自己好片天地,努力之后输了也是美好的回忆。
上午十点钟,当众人都散去准备召开研讨会时,昨天晚上随访的三个女记者找到了在药草堆里忙活的叶辰。
“抱歉,我们没想到那篇报导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这可能和前几天在燕京贴吧转发过万的一个《民工挑战专家,国医堪忧》相互应,就引来了不少的侧面新闻,添油加醋一说,就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年轻的女记者拿到叶辰亲抓的药,面带歉意的同叶辰说着。
谁也没料到正面的播报一个中医竟然会引来西医专家们的敌视,最终升级成了中西医在二院召开医术研讨会这种局况。
“视频?”叶辰脑海里闪过初来燕京时同许建业对峙的视频,无谓的摆摆手,“没事,我这个人怕什么就是不怕出名,虽说不是什么美名,但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说不定我还真的就横空出世摇身一变成了名医。”
对于这种场面还在叶辰的控制范围内,而且就算没有虞放这一件事,他也会像自家老爷子当年那样闹腾一下。
中医界,好久没有人这么活跃了,自己得给他们添把柴狠狠地烧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