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沙土成山,以白布为河,绿草为平原,木雕为城寨,安南大地的就这样出现了众人的眼前。为了制作这个模型,两人还有一群小太监花了整整十天的时间,连太子都过来看过,看这群孩子在玩什么。
身为皇者,不能不知兵。不知兵的皇帝,守不住大好江山。所以太子并不反对李浩然与朱瞻基玩的这个小游戏,只不过李浩然的这种做法也引起了东宫之内某些官员的不满,甚至连解缙都命人带来口信,警告李浩然。但对于解缙的警告,身为靖难功臣的李成应根本就不把解缙这位建文旧臣放在眼里,道衍就更不把这当回事了。
明朝的儒家文官们总是希望可以塑造一个他们想象中的皇帝,一个勤政爱民,不好大喜功,尊敬大臣与儒学的好皇帝。将所有的道德与儒家思想来限制、控制一个皇帝。可惜文官们似乎没有一次成功过,因为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木偶皇帝,但没有一个皇帝甘愿成为木偶。可话说过来,李浩然其实也跟儒家文官们有着相似的念头,那就要看谁的手段更厉害了。
地图模型做好了,接下去就该进行军事演练了。太监就是好用,主子说什么,太监们就做什么。一个一个手工精致的木雕被放置在了地图上,有步兵模样的,也有水军模样的,还有骑兵、炮兵,按照明朝远征军和安南军现有的位置一一摆放好。
“浩然,我指挥明军,你指挥安南叛军如何?!”朱瞻基可不是在询问李浩然的意见,只是客气地让李浩然自己选择,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指挥安南叛军。
“这可比较麻烦,那有没有彩头?总不能让吃亏吧?!”小太监送来一杯茶,李浩然喝上一口,静静观察着地图上的安南军形势。
“好啊!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就拿出来做彩头。”要正是演练了,两旁的小太监分别站好,随时准备依据两人的命令移动木雕所在的位置。
“听说工部最近送了几把上等的雁翎刀来,送我一把如何?我到现在还没有趁手的兵器,总不能等以后上了战场再挑吧?!”根据最新的快马来报,明朝远征军已经攻入了安南境内,但是最新的战报并没有送来。
“好啊!只要你能给我惊喜,我就送你一把,呵呵。”朱瞻基答应了,这场战争的胜负对朱瞻基来说已经出来了,他现在所要的就是一点小小的惊喜与意外。
“那好,开始吧!咱们先讨论双方开战前的强弱吧!安南多河川、丛林,当地天气炎热多雨,又多蚊虫,因此安南叛军方面占天时、地利!”李浩然与朱瞻基两人之间的战争正是开始了!
朱瞻基思考了一会,说道:“安南叛军对大明天朝有所惧怕,再加上我大明远征军对外号称有八十万大军,未战先惧,气势上大明军胜三分。而且安南胡氏并未统一民心,内有效忠陈氏的官员与百姓可响应我大明军,只需要我大明军队严守军纪,对安南百姓秋毫无犯,人和我六敌四分;因惧怕我大明军队,安南军队必不敢出城交战,而是死守不出,意图拖垮我大明军队,战场主动在我方!张辅一路连攻隘留、鸡陵两关;沐晟一路攻芹站、新福!两军计划于白鹤江会师。”
模拟地图上代表大明军队的木雕开始移动,正是向安南叛军的关隘、城寨发起进攻。但小太监们并没有一下就把木雕摆放在白鹤江处,因为李浩然还没有下达他的命令。
阮小五可不管什么诗情画意,再说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看见了,这个知府身无长物,更别说携带兵器了。阮小五掂掂手中钢叉自认一个人也能对付高廉,持叉走到高廉对面,一叉挑飞案桌。
“嘿嘿嘿……,知府大人和我走一趟吧!”阮小五一脸挪愉的说道。等了半天,高廉却连扫都没有扫他一眼,依旧在那里自斟自饮。阮小五胸中“噌”的穿起一股怒火、
“妈的,你个鸟知州,这时候居然还跟你爷爷摆官架子?我操——”随着一声辱骂,实木所制的叉尾重重扫上高廉的额头。官帽飞落,满头散发披落而下,阮小五手上未停,一压叉尖,叉尾再次重击在他的下巴上。几棵碎玉伴随着鲜血喷洒出来,接连受到重击的高廉再也坐力不住,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阮小五,单手持叉,另一只手抓住高廉的头顶发髻向外拽去。可怜的高廉只能四肢着地,手脚并用的向前爬去,以求跟上阮小五。刚刚走到衙门口,正好碰上前来相助的小七。阮小七一见哥哥抓住了知州高廉那能不乐,先对着高廉一阵暴踹,然后急忙去寻宋江报功去了。满街都是忙着洗劫的梁山士兵,还有四下奔逃的人群,阮小七好不容易才在人流中找到忙着约束部下的宋江。宋江得知后大喜,回顾之间正看见被阮小五拖过来的高廉,当下连忙迎上前去。
阮小五把高廉用力向宋江脚下一摔:“哥哥,高唐州知府被我擒获,如何处置任凭听候哥哥发落!”
宋江连声夸赞阮小五,然后洋洋得意的抬头说道:“你等蒙害忠良,害我柴进哥哥含冤入狱,此时城破你还有何话好说?快说,我柴进哥哥如今身在何处?”
“呸——”一口含着鲜血的唾液重重吐在宋江的前襟和下巴上。高廉怒声回道:“他早就死了,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草寇,早晚会为我兄斩尽杀绝的!趁着你们还有短暂的时日可活,尽情的像王八一样躲在水里吧!哈哈……你这个黑矮子被我兄抓到之后,定会被穿上女人的衣服游街示众,最后再把你千刀万剐……啊——!”高廉话没说完,就被雷横挥刀斩死。
“雷横逾越,还往哥哥惩罚!”雷横毕竟曾是混过官场的人,作的既有面子又有里子。宋江恨恨的在高廉的尸身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很大度的“宽孰”了雷横。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柴大官人!”宋江对着身边的士兵下了死命令,然后带着李逵,阮氏兄弟诸将一起赶向知州牢房。
一座四面都是高大栅栏围起的墙院,就是知州大牢,院内遍布刑枷,铁铐之类的物品。身边早有人带路,把宋江等人迎入牢内。昏暗的牢房内,潮湿发霉的气味中,还夹杂这鲜血的点点腥甜。久经沙场的人都能闻出来,只有新鲜的血液才能发出这样的味道。一丝不详的预感,浮上众人心头。
“柴大官人可好!”一声洪亮的声音出现在牢门口,随着声音鲁智深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牢门口。鲁智深本应第一个赶到,可是进入城后才想起来忘记告诉高顺他们了,什么东西都要拿一半。城是人家拿下来的,要是最后好处全让自己这方占了,那宋江恐怕城府在深也得找自己掐架吧!往来一耽搁,这才最后一个赶到。
“兄弟来得正是时候,快来帮忙寻找柴大官人。”阮小七在再下边接口道。
鲁智深连声说着、“还好”,一边匆忙的赶了过来。除了别有“任务”的将领,其余之人全部到齐,牢房才有多大,没有多久就被诸人翻了一个遍,可就是不见柴进的身影。
“来人呀,把狱卒给我带过来。”急怒之下的宋江暴喝道。宋江的亲兵依言推过来七八个身上带伤的狱卒,看样子这些人是经过一番抵抗才被抓住的。
宋江指着他们,焦急的问道:“你们说,我柴进哥哥如今人在那里?快说,否则尽数宰杀”回应他的是一阵沉没,没有人回答。宋江早就在鲁智深因为这事憋了一肚子火了,如今连手下俘虏也敢这么藐视他、怎么不怒?
宋江指着一个倒霉蛋说道:“来人呀,给我拖下去拨、皮、处、死!你说、柴大官人再那里?不说、好、这个断其四肢……”宋江根本就不给狱卒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命人拉出去极刑处死。望着被亲卫倒拖出去的兄弟们,剩下的狱卒唯一还有的本能就是缩成一团,胆小的早以小便失禁。宋江冷冷的看着这些人匍匐再他脚下得人,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是在逼问柴进的下落了,而是在立威!除鲁智深以外身边诸将全部呆立当场,他们谁都无法相信,以仁义成名江湖的宋江居然有这么残忍的一面。
“啊…………”牢外的惨叫声清晰的传到牢内,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皱皱眉头。
宋江“无意”中扫了鲁智深一眼,然后对着狱卒冷声说道:“我在问一遍,如果答案还不能令我满意……我就把你们去其目、断其舌、挖其心、撕其肠、我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临死前凄惨的叫声,牢房内昏暗的视线,加上宋江冰冷的语言,这些以足以攻破了这些人的心理防线。
其中一个人嗑嗑巴巴的回道:“我……我…如果……说、说了,你放我吗…吗?”
宋江一撩衣襟,郑重的回道:“我乃一军主帅,岂能言而无信?”那人被宋江的动作吓了一跳,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慢慢站起说道:“知州下令要我等处死柴……柴大官人,但是我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杀他,带你们去,但是你们要信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