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雪俏脸微红,“公公叫我萱雪就好。”
旁侧李阿四的母亲也是轻轻捏了捏丈夫的手。
李阿四和萱雪早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还叫人萱雪姑娘,的确不合适。
“好,好。”
李阿四的父亲满脸堆笑地点头。
萱雪又道:“婚礼的事情,萱雪全凭公公、婆婆的主意。”
眼神却是向着李阿四瞟去。
没有女人不向往这辈子能够有个难望的婚礼。
“阿四。”
李阿四的父亲在对李阿四说话的时候自然就要随意许多,“你怎么想?”
“当然要办,当然要办。”
李阿四感受到萱雪的眼神,连连说着,“孩儿明日要去县城宴请帮主和众位弟兄们,便将东西也给采买回来。父亲、母亲你们可以去跟乡亲们说,让他们都来参加我和萱雪的婚礼。”
说着又问萱雪,“萱雪,这不会耽误什么事吧?”
萱雪轻笑摇头。
这日的李家是热闹的。村民都赶来看李阿四娶的漂亮媳妇。
翌日,李阿四带着萱雪到渡口,请海龙帮于全东和有空的弟兄们到海康县内下馆子。同时,也将请柬给发了出去。
而后便是数辆马车拉着大堆货物跟着他们回到李家。
他们两的婚礼在两日后就操办了。
新娘萱雪美艳不可方物。
场面很热闹,连海康县县令都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竟是亲自赶到。显然,他是知道些内幕的。
这自是又让得村民们好生惊讶。
再其后,李阿四、萱雪两人便带着父母和呆傻哥哥赶往长沙。
当然,这都是后话。
他们两的故事或许会在村子里流传许久,但大概,他们这辈子很少有机会再回来这个村庄。
画面重新回到大理。
刘诸温带着两千轻骑特种士卒远远赶在前头,只是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便和官道上停滞的姜夔援军遭遇上。
官道上士卒绵延,不见其尾。姜夔此番所派援军,怕是有过万士卒。
但刘诸温率着两千士卒,就这般直直向着善阐军冲去。
善阐军火速驰援,军中显然并未带多少辎重。霎时间内,厮杀就展开起来。
大宋两千特种士卒强行冲阵。
尚且还距离着善阐府军有数十米距离时,前头士卒便是齐齐举枪,向着前头的善阐府军开枪射击。
厮杀便是这样展开。
善阐府军显然没能习惯这种打法,在这遭遇初始,前排便有不少士卒中枪栽落马下去。甚至,其中还有穿着甲胄的将领。
不过他们还是拍马,向着大宋特种士卒迎来。
这年头打仗,更为讲究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官道两侧并非草原,而是树林。这就更让得这里具备着狭路相逢的意境。
刘诸温居在军中,旁侧有扛着大纛的猛士。在他令下,猛士猛然摇动手中大纛,左右摇晃。
而后,猛虎军和神鼎军竟是分别向着左右两侧树林里驰去。
此刻,他们和善阐府军相距约莫不过十米。
官道前后,尽皆是尘土飞扬。
看着大宋禁军忽然分开,向着密林内蹿去。这显然让得率军冲杀的将领有些发懵,有种箭刚刚射出去,猎物却已经跑开的感觉。
刚刚看着大宋禁军那般来势汹汹,他们都只以为,大宋禁军会和他们面对面展开厮杀的。并未想过,大宋禁军会开枪就跑。
而猛虎军和神鼎军分别蹿到林子里以后,形势也是不同。
饶是他们都是大宋禁军精锐中的精锐,窜进这样的密林,队形也没法再保持严谨。
不过怎么说大军都还凝聚着,并没有分散。
两杆分别绣着下山猛虎和大鼎的大纛在林子内若隐若现。而后,士卒们纷纷翻身下马。
“杀!”
善阐府军中有大吼声响。
这发号施令的将领显然功力不弱,吼声在官道上回想不绝。
善阐府军士卒们喊杀震天,分别杀向两边密林。
大宋禁军不过区区两千人,竟然还敢两侧迂回,不集中力量直接冲阵。这在兵法上来说,无疑是愚蠢的选择。
纵是在密林中厮杀,两千人又怎可能打得过他们足足万余大军?
而让得善阐府军没有想到的是,猛虎、神鼎两军士卒下马以后,做的头件事情,竟是用力拍打战马的屁股。
战马吃痛嘶鸣,向着林外官道撒蹄子狂奔。
密林都似乎在震荡。
官道上,善阐府军的骑兵这时也已经下马,抽刀,杀向密林。
万余人,足以算得上是浩浩荡荡了。
官道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影。
两支军队都是看似形乱,但神,并不乱。各自都还在将领的指挥只下。
直到猛虎、神鼎两军的战马冲出密林,情况才发生变化。
元朝铁骑以往能够无往不利,依仗的便是快马的冲势。可想而知,马群冲锋起来的威力有多么浩荡。
大宋两支特种部队的战马本就如他们的主人一般,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这时冲出密林,不出意外将善阐府军的阵型撞乱。
虽然这途中未必有多少善阐府军的士卒折损,但是,却给密林中的猛虎、神鼎两军争取到了短暂的机会。
士卒们在将战马驱赶出密林以后,在将领们的号令下,纷纷找到障碍物,开枪射击起来。
这,当然都是刘诸温的授意。
这刻,他坐在密林中的青石上,羽扇轻摇,看似闲散,但这模样落在两军将士眼中,却是显得有些深不可测。
仗,他们还从来没有这样打过。以前拿刀枪的时候都是正面冲杀,后来军中发放神龙铳,他们也没有想过仗还能这样打。
整个大宋,似乎只有皇上才能将火器运用得这般出神入化。
如今,大概又得加上个刘诸温军长。
有冲进密林以及还没有冲进密林的善阐府将士猝不及防,被神龙铳射倒在地。
猛虎、神鼎两军士卒都是以特种兵训练方法训练出来的,个个都是人精,开枪专挑着那些善阐府军中的将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