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也是有百分百的信心,才敢这样做的。”
我笑着解释:“你别把我当作软弱的女人,而且我不是没力气的人,用一只手撑起来,没什么的。”我明明就是一个女汉子,可不喜欢那那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没什么就不会摔倒了!”顾维生气的说道。
他精致的脸庞仿佛有很多个窟窿,正在不断的冒烟,都快把自己晕染得看不清模样了。
他的生气,依然是独属于我的生气,仅仅只有生气,没有掺杂许多属于他与生俱来的气息,没有冰冷,没有凛然,没有威严,周围只有被满满的担忧,与宠溺所包围。
仿佛又再一次,能将我沉溺进去一般。
我忽地发现,这是顾维第一次这么失态,这么激动……平时不管是在别人面前,还是在我面前,他都是高贵、优雅得,像个尊贵的人,此刻却因为我,像个疯子一样朝我狂奔而来。
他作为律师,人气爆棚,出个门,都要特别注意形象和举止,如果现在有外人在,传出去,又该是一条怎么的新闻?
“我知道了,下次,我不会了。”
还有下次?!
顾维气得,脸上的烟雾仿佛“腾”的一下,扑灭了,气得不能再气!
这时,一个女声不适时地插入了进来:“住客们,现在需要用餐吗?”
我抬头一看,好像是个服务员……穿着不像村里人那么土里土气,反而有一股独特的味道,与这间旅馆十分搭配。
”放下吧!”面对外人,顾维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气势,高贵而又冰冷,周身同时围绕着一股生气。
把服务员吓得一愣一愣的,一头雾水,不知道她送个饭,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住客?
“呃呵,谢谢了,你去忙你的吧。”我看了眼还在冒烟的顾维,朝服务员勾起一抹歉意的笑,说道。
服务员这才愣愣的点了点头,把推桌搁下,走出客厅。
顾维突地倏地站起身,快步流星走到推桌的时候,背后似带着一股大风,大风夹杂着一阵灰尘,就这样“嗖”的一下,在我面前扬起一波灰尘,还未眨下眼,他便站在推桌前选菜肴,推桌一共有两层,上层放着几杯牛奶,下层放着几碗粥,和一盆面包,顾维拿了一杯和一碗粥,来到我面前,没有说什么,气鼓鼓地拿起一碗粥,舀起一勺粥便喂我喝。
我因他还在生气,不好再惹他生气,只能任由喂我喝粥。
一口两口,之间有间歇,随后没多久就喝完了。
他把已空了的碗子放下,拿起那杯牛奶递到我面前,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张嘴抿了几口下去,含入口腔时,觉得味道不对劲,蹙眉说道:“嗯?是豆浆?”
可能是农村家自己种的,然后把它磨成豆浆给我们喝。
顾维没说什么,一直拿着杯子等我喝完,我见他不说话,撇撇嘴,喝了半杯之后摇摇头:“一会再喝吧。”
听闻,他把豆浆留下,把已空了的碗子放回推桌,在我预料不到,人又再一次匆匆地走出客厅。
开始与结尾,仿佛行动得行色匆匆,不留下一点杂念。
诶?不吃早餐吗?
八点钟,许伟泽和叶蓝们都陆续起来了,许伟泽见我一人坐在客厅里,十分惊讶,三步作两步快过来问我:“乐米,你怎么就起来了?你是怎么下来的?”
我刚想解释,顾维就阴沉着脸,从外面走进来,许伟泽一看,顿时明白了过来。
许伟泽不知道,一向聪明能干的他,在情敌面前,不光脑子不灵活,智商也下降了。
在叶蓝起来用餐的时候,乐永剑来了,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没等人招呼他,径自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颇为嚣张。
我们看了倒没什么,在疑惑着,乐永剑怎么会来这里?
但叶蓝看到了就不满了,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到客厅这边来,站在乐永剑面前,双手环胸不客气的问道:“老爷爷,你到这里来干吗?”
什么老爷爷?!
他才多少?五十多岁而已,至于被叫成老爷爷吗?!
他不是女人,对于年龄和称呼这事儿,他不在乎,这只不过是小女孩家家的小把戏,故意来气他的罢了!
他有那么容易被激怒吗?没有!
乐永剑刚提起来的胸口,即刻平定了下去,展开一抹奸笑,罢罢手说道:“没什么,随便来坐坐。”
“随便?!”叶蓝骤然加大声量,刻意强调了这句话,脸上盛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她真的没有想到,一个人,会厚脸皮到如此程度!
她冷笑了一声,圆大的眸子,以轻视的目光直视着乐永剑:“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这里随便坐坐的?你又有什么资格?”
乐永剑这种人,为人庸碌,半辈子没干出什么作为,但却不喜欢别人不尊重他,跟他说话必须好声好气,就算是一个鄙夷的眼神,也不行!
说话没礼貌,眼神不尊重,乐永剑心里面早已涌上了一股气流!黝黑的脸庞,黑沉一团,转念一想,他进来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和小女家家吵架,气便瞬间消了下去。
又扬起一抹不知害臊的笑容,说道:“你这小女孩,可真没礼貌。我来,当然是以乐米爸爸来的!”
“爸爸?!呵,还真敢说,昨天做了那样的事,今天还敢以你这个所谓的“爸爸”,来你女儿这,你女儿都伤成那样了,你从进门到现在,却没问过一句,我看,你也是和你老婆一样,来蹭房子住的吧!”叶蓝一句话,戳破了他此番目的。
哦?看来那婆娘不笨嘛!
“啊?哦,来,怎么样了,伤得怎么样了?”乐永剑故作愣了一笑,侧过头,看向在他旁边斜躺着的我,毫无预兆的,伸手抬了一下我的手,又放下。
疼得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叶蓝她们也被吓了一跳,当即喝道:“你在干什么!没看见她受伤了吗,有你这么当爸的吗!”
我疼得只是稍微一忍牙关,过会儿一阵阵似的剧痛,便消失了。
幸好我的手只是扭到了,不碍事,若是像臀部那样,我可能疼得当场就晕过去了。
“哦?伤得那么重?我以为只是轻度的。”乐永剑的脸庞没有一点惊吓,反而带着满满的笑容,根本就是故意的!
“玩什么睁眼说瞎话!昨晚她躺在你家门口,你不是没有看见!”叶蓝指着乐永剑大吼。
辈份和礼貌,以及害怕这几个词,根本不在叶蓝的字典里,也没有在她的脑海里,她只知道以心换心,你对她好,她就你好,你对她不好,她为什么要对你好?
分得清得很。
而后,还没等叶蓝开口,在一旁气得不像话的许伟泽,开口说道:“伯父,你和乐米之间的家庭时,我们这些外人不想管,但今天,包括日后一段日子,是乐米静养的时间,请你不要到这里来,骚扰她。你请吧。”
伸出礼貌之手,指向门外,随即又放下。
表态得十分大方,又有礼貌,但如果你仔细看就会看出,他白皙、俊朗的脸庞,此刻有一股气结,正隐藏在深低处,暗沉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
“是啊,我们的家庭事,外人当然管不了,所以,现在我女儿住在外面,既然我们身为一家人,那我女儿住在那里,身为父母的,就要住在那里,哪里有分家的说法说是不是?”乐永剑不知害臊的脸庞,还说得特别有道理,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决定的说道:“所以,从今天起,我就住这里了。”
“什么?!”叶蓝惊呼道。
后来,在这一天之内,乐永剑都在这里吃喝拉撒,连下地也不去了,一步也不踏出门外,怕他一走,我们会想方设法,不让他再进来。
不管叶蓝有多生气,有多能说,他就是不走。
吃饭的时候,筷子要在嘴里撅一撅,把他的口水留在筷子上,然后再去夹菜,这本来是没什么的事,但是他偏要翻一翻,把每道菜弄得,哪里都有他的口水,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何况是楚可萱她们。
出生在有钱人家,又在城市里住惯了,洁癖的事有很多,所以谁都吃不下去了,纷纷离开餐桌。
把那一桌饭菜,都留给他总行了吧?!
但是,他偏偏不满意,一天到晚,非得把整间屋子弄得满是酒气,然后耍了酒疯,才肯收手,瘫在沙发上像个死人一样休息。
我看着从充满新鲜空气的房子,被弄到乌烟瘴气,觉得挺对不起大家的,“不好意思啊,都怪我……”
“你又想将所有的事情,拦在你的身上吗?都怪他,没皮没脸!”叶蓝捂着鼻子,不满的说道。
我们刚说完,乐清就出现在门口,在我们的注视下,一步步地走上前来。
叶蓝被这夫妻弄得都快疯了,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乐清,似叹了口气般的:“呵,老公刚闹完,老婆来了。”
一直没说话的顾维,这会儿突然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一手插进兜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