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说定了,敢反悔,敢弄出些什么幺蛾子来,我们跟你们没完!”
说完,转身愤愤地离去。
“这下该怎么办啊?”乐清忧心忡忡,心里面急得没了方寸,转身朝我说道。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现在真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想到了什么,又猛地转向乐永剑,怒道:“这下,你满意了?!”难道非要自己的女儿走投无路了,难道非要看着自己的女儿跳进火坑,心里才爽吗?
现在能打官司都没用了,还是必须得先嫁过去!
这婆娘,看来是我这些日子,对她太好了,让她一次次的冲我发火……乐永剑暗淡的脸庞,极力隐忍着心里面的愤怒,继而吼道:“发什么飙发什么飙!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只不过是忘了还而已,那两母子,就跟偷了她们家几百万似的。”
“乐米,我可跟你说好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嫁过去吧,反正到头来还是得嫁。到时,胜诉了,你还得落得一个三婚的帽子,干脆,就嫁过去吧,别打官司了,老子我这短短半辈子,已经为了你,受了很多羞辱了,你就别再让我,这五十多岁的人,出去,还得羞着一张脸!”乐永剑猛地拍打了几下脸庞,那无奈让人于心不忍。
成功的把乐清,拐到他那边去,说来也是。虽然他现在,很没有一家之主的样子,更没有一个,做爸爸的样子,可是他从前,为了这个家,为了能让乐米吃上饭,去偷别人家的粮食,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摘下“小偷”这顶帽子,一出去总被村民们,带着有色眼镜看,现在这把年纪了,还弄出个羞人的事来,让他怎么过?
可是又不能把乐米推出去。
婚姻,名声,清白,这三样,对女人来说,是一辈子最重要的事……
我听闻,已被震惊得犹如被一道雷劈中,心里面又好笑又凉飕飕的,这是我爸,该说的话吗?
是,我知道,他在我很小的时候,为了我,就受了很大的羞辱,我也不愿意,让他都这岁数了,还出去遭人羞辱,可是身为一个爸爸,在面对这样的事,不是应该,安慰女儿,自己勇敢的站出来吗?难道非要把自己的女儿推入了绝境,他才会真的开心吗?这未免有些太荒唐了。
加上这件事……我知道,爸爸不是忘记了,他是压根就不想还!
而在这种事实下,还说这种话?
想起沉东跟他说的那些话,他这心里面,压着对我的愤怒,就不能再压抑下去,放任自己,让火气“轰”的一下,窜上心头,不给这死丫头一点狠毒看看,心里就气不过!“这事,你不答应也得答应,答应,那就更好了。如果你弄出些什么事来,看我不打断了你的腿!”
“你说什么呢!”乐清忽然静静地看着他,联想起这几天,他的所作所为,被蒙蔽当中的她,突然醒悟了过来,照着乐永剑坐的位置,的木桌子猛地踢了一下,怒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会回来,是不是为了什么,现在看装不下去了,就一点点的暴露出你的本性是不是!”
这换作是谁,都会怀疑。
前几个月刚说要对我们好,这会儿,看出事了,就再也演不下去了。
这是一个说要对我们好的人,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吗?!
那边的她们,正在吵得不可开交,不知道这边的我,已震惊得无法动弹,我的亲生爸爸居然为了这种事,要打断我的腿……
这几天,沉家没有再来通知什么了,我的朋友们,一听说这事,就赶紧让人写一份起诉信,邮寄到这里。
都几天了,这会儿,沉家应该收到了。
顾维告诉了我一件事,本来那天说好要回去的,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回不去了,他便打了个电话,跟上司再请几天假,上司一听我这事,二话不说,就让顾维以律师事务所的名义,帮我打官司,一分钱也不收,说是员工的福利。
我起初有些怀疑,什么律师事务所,居然规定了这种福利?
后来就从半信半疑,到深信不疑了,顾维应该不会骗我的。
再过了几天,我们家收到了起诉信,是沉家让律师事务所,邮寄给我们的,而不是村里的居委会。
沉家这下子可能是来真的,居然敢花大钱,在城市里请律师。
日子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又过了两三天。
因为爸爸的狠心无情,这几天我对爸爸抖擞不冷不热的,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尊敬,气得爸爸总是对我破口大骂,有几次还想打我,都被妈妈拦下了。
这几天,他本来就受了我们母女俩很多气,现在怎么可能,还受这种冷眼的态度?!
可是他的发飙,引起了妈妈的更多怀疑,从而让他慌了神,连打我的时间都没了,一直向妈妈解释。
这天晚上,天气凉爽,正式进入了秋天的季节。
我们刚吃完晚饭,我在厨房里洗碗,妈妈拎着一个袋子,出去丢垃圾。
走出去没多久,屋里就传来“啊”的一声,吓得我赶紧放下碗筷,走出去看看。
木桌子上的乐永剑,不耐烦的,不得不也装作着急的样子,不舍的放下酒杯,与我一起走出去。
我走出去之后,乐清并没有什么事,拎着个垃圾袋,整个人傻傻的呆在原地,像是被点了穴一般,脸上充满惊惧,双眼的瞳孔暴缩,我急得摸了摸妈妈,试图给她温暖,好让她回过神来,“怎么了妈?”
原来是在乐清出来丢垃圾的时候,看见有人朝我们家的墙上,泼了红油漆,这才把她吓得丢了魂魄。
“什么?有人在我们家墙上泼红油漆?”我转移视线,看向一米外的墙壁,被漆黑的夜笼罩着,但借着屋里的灯光,我还是能看得到墙壁上的颜色,果然,红红的一片。
我吓得又摸了摸,还在颤抖着的妈妈,安慰道:“妈,没事了,没事的,不要怕。”
乐清颤抖得犹如丢了魂魄,全身像是血液堵塞了一样,冷冰冰的,连说话的生意也在颤抖着,“幸好我没心脏病,要不然,得当场死亡。”
“那你看清是什么人了吗?”乐永剑朝前方望着,真后悔没及时看看,要不然,准宰了那个小兔崽子!“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我乐大爷的地盘,泼红油漆!”
那时,乐清没太注意,低着头走出家门,只听“泼”的一声,抬起头来一看,才知道门口的墙壁被人泼红油漆了,街上没装灯泡,待她想看看来人是谁时,前方已漆黑一片。
我们把妈妈扶进家里,好一会儿,妈妈还在颤抖,身子冰凉凉的,不论我怎么给她取暖,还是不能暖和过来。
我赶紧到厨房里去,煲了一些开水给妈妈喝。
刚把白开水递给妈妈,爸爸就愤愤地说:“乐米,你看到了,你一日不嫁过去,他们沉家,就会连续搞出些事来!今日是泼红油漆,把你妈吓成这样,明日,还指不定是什么!”
说完,眼神游移着,不忘观察着我的神色。
爸爸很成功,很成功的把我说动了,让我的心,有些动摇,我也知道,那会是沉家人做的,逼婚加恐吓,给顾维肯定会让法官,判他们个几年,可惜村长没给街上装灯泡,当时也没什么人,不能没有证据,就指向沉家。
第三天,妈妈去村里的某个地方,弄点事,却在回来的路上,又遭受了惊吓,有人从楼上朝她扔花盆,不过不是正中她这个人,是在她往前走了一两步后,砸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吓妈妈。
那个地方,是我们这条街的最后面,楼上很久没人住了,突然会有花盆砸下来,显然又是沉家人做的。
我怕了,我彻底的怕了。
顾维们知道后,不允许我嫁过去,说一人保护一人,轮流保护我们乐家,两个男人,保护我爸妈,两个女孩便保护我。
爸妈有两个男人保护,自然下不了手,可却轮到我们这些女孩子受伤害了。
平白无故的,就把我们拉到一间破房子里管起来,偏偏他们行动的时间,要么是人少的时候,要么就是没人。
楚可萱吓得放声大叫,让整间破房子,都回响着她的海豚音,差点震聋了我们的耳朵。
“哎,够了,够了楚可萱!人都已经走了,你喊什么喊!”叶蓝不耐烦的吼道。
“走了吗?”楚可萱心有余悸,用一手遮挡着双眼,慢慢地睁开眼睛,从手指中的缝隙,扫视了眼左右两边,看叶蓝和我都完好的站在那,这才确定他们走了,放心地睁开双眼来。
快走着到我身边来,可怜兮兮,泫泫欲泣的说道:“乐米姐姐,他们真的好恐怖,我好害怕啊!”
我心里面对她们也挺愧疚的,要让我的家事,遭殃到她们的身上,早知道就不让她们跟着了。
“可萱,对不起。”我摸摸她的后脑勺,脸上盛满歉疚,说道。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作为朋友就应该帮忙。”叶蓝朝楚可萱不满的喝道:“楚可萱,你要是不喜欢,你可以走!”
这叶蓝,够厉害。楚可萱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转眼即逝,转过身来向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