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虚期，乃是到了此方世界的巅峰，而修炼至破虚期，也就不能再用此前的一二三阶之法去衡量强弱了。”
“清心境界？”古云疑惑出声，业魔的确说过自己已经到达了清心境界，那这清心境界究竟强弱如何呢？
业魔又道：“清心境界不过是破虚期的起步阶段而已……”
“到了破虚期，共有四层境界，清心、斩神、涅槃、飞升；也可用前中后期来划分，这四个层次，依次对应着：思道、明道、定道、入道……”
见古云一脸迷糊，业魔笑道：“是不是听不懂？这么和你说吧，破虚期……不过是修真途上的一个开始而已！也是真正对道开始领悟的一个开端，思道，顾名思义，就是思考道的本质，明道，即是明白自己所走的道究竟是什么道，万物为道，杀道、善道、长生道，道道皆可通大道！”
“道……”古云沉默，自己走的究竟是何道呢？杀道？王道？古云自己心里也没有个正确的定义。
“明道者，知道了自己该走什么道，走了什么道，便可斩神定道，突破涅槃境界……这斩神之意，便是斩三识六体，抛去多余的道与杂念，入定自己所走的道，是为斩神；”
“那法则之力？”业魔说得极为浅白，但古云知道，若想达到之后的斩神涅槃，不是一日之功，也不是仅靠吸纳灵气可以达到的。不过对那神乎其神的法则之力，古云向往得很。
“法则之力，便得从定道说起了……定道，即确定自己所走的道，大道万千，每一道中都有法则若干，明定了自己所走的道，便可自行领悟这道中的法则之力，譬如我……我所走的乃是业道，恶是业、善是业，业起人心，故此，我的法则，便是窥视人心、操纵人心、篡改人心！”
人心法则……这是何等恐怖的能力啊！
古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经意间已经被业魔篡改了心中想法或者记忆，但这时候可不是翻脸的时候，知道了破虚期的奥妙，古云对她越发忌惮了。
只听业魔又道：
“涅槃境界即可定道，这涅槃之意，有新生之意，所指的是人心之新，对世间一切看法的革新，到了涅槃，可以说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至于之后的飞升，便是入道，也是修道者踏出的真正第一步！”
“那飞升之后呢？”
“呵呵，谁知道呢……”对于那上古神界，人们除了猜测和向往便没了一知半解，毕竟飞升上古神界的人可没有再回来的。而那传闻中破虚以上的境界，也只有到了上古神界才能窥视到。
“世间那些不得要领的修真者总觉得飞升便是得了大道，真是可笑，真正的大道又岂是这么肤浅的东西。”业魔不屑的轻笑着，而她也的确有说这种话的资本。
此时的古云终于不再是以前的小白了，但也越发觉得自己渺小了，原本以为，到了破虚境界他能傲视群雄独立大陆，可现在看来，自己也才是刚刚学会爬行的婴孩，还是后知后觉的那种……
修真一道，变化万千、凶险万千，弹指一瞬千年过，能否修成大道，已经不再是资质与否，饶是古云如今有混沌之心相助，若想明心定道达到斩神乃至涅槃，也只有靠自己对道的领悟，吸纳再多灵气也没有用了。
此时，古云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疑惑道：“师尊，既然你实力通天，那为何四百年前围剿龙族，还留得他们苟延残喘呢？”
业魔脸上神色变了一变，哼道：“你与龙百川打的交道不少了，他的实力你难道还不清楚，早在四百年前，他便已是涅槃境界的大能之士，那个时候，全天下都找不出一个飞升境界的强者，人魔两族联手虽能压制龙族，但有他在，想全歼却是不可能的……”
一个涅槃境界的强者，便能使得人魔两族知难而退，看来到了破虚期，每一层的进步都是天与地的差距啊……
眼珠一转，古云又问道：“那师尊，如今天下，还有几位飞升境界的强者？”
业魔脸上带着戏谑，笑道：“那还真是不巧了，如今九极灵界达到飞升境界的只有你师尊我一人……”
那意思是……她如今已接近无敌！
古云心里还在想着什么，业魔又道：“其实本来若我想飞升上界突破破虚期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
“只是什么？”这女人还是离开九极灵界的好，古云本就感觉压力巨大了，有这么一尊大神压着，他想俯视冲虚大陆，几乎不可能。
“只是，近年来似乎发生了一些极有意思的事情，灵气越来越稀薄不说，也越来越不稳定，否则，那焚天火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人融合，甚至还影响到了我……”业魔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扫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萧青山。
“稀薄？”古云皱着眉，果然，天地间的灵气的确出现了异变。曾经那灵山神识便已同古云说过，不过这异变的原因和后果古云还是摸不着头脑。
只听业魔又道：“焚天火乃是天地灵气荟萃之物，数千年来无数破虚期大能者想要将其降服，其中甚至不乏涅槃强者，但都以失败告终，如今居然被一个出窍期的小子融合，说明这整个九极灵界的灵气都发生了变化，乃至足以影响到与天地相呼应的焚天火……”
看来这萧青山一不小心还走了大运，不过古云也不眼红，有混沌之心在手，只怕这焚天火真与自己融合，自己最多也只能落个爆体而亡的下场。
业魔显然也不知道灵气异变的原因，古云也不作多问，但有些东西一直憋在心里十分难受，终还是对业魔问道：“师尊，恕徒儿鲁莽，你为何不杀徒儿，反而收我为徒呢？”
业魔肯定是觊觎混沌之心的，但混沌之心已与自己融合，她想夺走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她为什么不杀了自己这个隐患，反而收自己为徒呢？
女人的心思难猜，特别是这种年纪上了千岁的女人。
业魔淡淡撇了一眼古云，有气无力道：“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意思罢了。”
有点意思……只是因为有点意思吗？
便听业魔又道：“谁让这个世界这么无聊呢……”
【世界：怪我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