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和六耳猕猴一个驾云回到了正道联盟,看着墨殊等人喷火的眼神,两只猴子很无耻地选择了无视。.幸亏六耳猕猴救援及时,孙悟空并没有受什么重伤,他们两个只要休息一会就会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就在正、邪联盟依旧处于僵持阶段的时候,长安的文斗大会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了。这次的斗法大会与上次明显不同,由于没有相互比斗的内容,因此,四教之人也懒得布下什么神通。干脆就让来参观的人们随便找位置坐下好了。
于是,这几天整个长安城里人满为患。就连坐在地上的位置,其价值都要超过一千两黄金以上。就算是这样,如果你没有一定的地位,依旧是无法拥有这个位置。更多的人,只能站在长安城外,聆听四教开坛**。四教之人**均用法力,可声传千里,倒不用担心听不见的问题。
李显对于这种情况,倒是毫不在意,坐在那些长安城中的人,每个人都为大唐捐献了至少千两黄金。只这一次文斗大会,整个大唐的国库就充盈了将近三分之一。要不是这次的主角是四教之人,李显还真想一年举办一次呢。
现在,四教之人围坐在一个广场上,由于比斗的方式是文斗不是武斗,因此来的四教之人并不算多。毕竟,文斗大会这种事对于人员来说是贵精不贵多的。李显坐在高台之上,放眼望去,只见截教来人有多宝道君、金灵圣母、无当圣母,至于赵公明,论起修为他绝对是首屈一指,但是论起口才,赵公明很自觉的将这个机会让给了别人;阐教方面,只有云中子和广成子两个人;杀教更是只来了罗骞驮一人;佛教倒是人数众多,燃灯古佛、,弥勒佛、观音菩萨、文殊菩萨、定光欢喜佛等人悉数到齐。
见到了众人都到齐了,依旧是云中子说了一句:“竟然众位道友都来齐了,那咱们就开始吧。”和当年的斗法大会一样,依旧是那么简短的开场,在听众们还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大会就忽然开始了。
最先开口的是阐教,所谓先发制人,广成子打的是先下手为强的想法:“所谓阐教,即为阐述天道。千万年中,无数人孜孜不倦的探求天道,将其功法和领悟传给后人,这便是阐了。是故,要投身于阐者,必定得有大毅力、大智慧。”广成子的话声如洪钟。远传百里,即使是坐在长安城外的众位信徒都清晰可闻。所有的阐教信徒都高声吟诵道:“无量玉清元始天尊。”
“哼,”无当圣母冷哼一声,“天道无常,即使是道祖鸿钧,也不敢妄谈阐释天道,区区阐教,不过坐井观天之徒耳。”说罢,也不等其余人说话,自顾自讲道:“截教教义为‘截’。截者,截取一线生机尔。此生机为安身立命之基、大道机缘之本。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这生机便是那遁去的‘一’。截教教义便是为众生截取这‘一’。然,机缘匆匆,若不把握也只能望而兴叹。故,这截取的‘一’便需本人亲手把握,若不把握,则虽哀其不幸,却也怒其不争。故而截教教义便是要众生把握并珍惜那匆匆而过的机遇,只有把握了珍惜了,方能有所得。”同样的声若洪钟,同样的声传百里,所有的截教信徒,都在高呼:“无量上清灵宝天尊万福!”
此时,佛教的观音菩萨不屑地冷笑一声:“哈哈哈……截取天道,这岂不是更加的妄自尊大,连阐述天道都不可能,更何况是截取,无当道友,你比起阐教更是狂妄啊。”说罢,发出同样洪钟大吕般的声音,而且,还用出了佛门神通“心意气混元功”,一声声经法讲出,使人不禁意乱神迷,就连其余三教的信徒,内心也不禁动摇起来。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佛说阿弥陀经与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大阿罗汉,众所知识……”一篇《佛说阿弥陀经》讲完,只讲得众人如痴如醉,连呼喊“阿弥陀佛”都忘了。
看到观音菩萨利用“心意气混元功”这种明显的作弊行为,就连身为盟友的杀教罗骞驮都看不下去了。“吒!”罗骞驮一声大喝,将众人一震,所有的人顿时摆脱了“心意气混元功”的影响。
罗骞驮不满地看了一眼观音菩萨,朗声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如此,我便杀天、杀地、杀众生,天下万物,有何不可杀。事与仁,两不立,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杀!杀!杀!”虽然杀教信徒最少,但是这三声“杀”喊出来,当真是有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使人不禁颤栗。
杀教教义本身就与佛教相冲,再加上罗骞驮前来坏事,弥勒佛不满地说道:“非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如此嗜杀,只怕终有天劫降身。盖闻:造化权舆之首,天道未分;龟龙系象之初,人文始著。虽万八千岁,同临有截之区;七十二君,讵识无边之义……”
“哼,”金灵圣母嗤笑一声,“弥勒,你一个阐教的叛徒,有何面目在这里大放厥词?当真恬不知耻!”说罢,又道:“我截教自洪荒以来,纵横万古。虽历三次无量量劫而不灭,尔等佛教,身前不过西方教,来我中土不过万年,何敢谈天道?须知,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截住了那遁去的一,但由一入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成万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
“何必为了那一线生机苦苦追寻?不如杀出个天道,那时,莫说是‘一’,就连其余‘四十九’也尽在我手。”罗骞驮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道友慎言!”云中子忍不住出声道,“天道乃三千大道之本源,天道如灭,华夏不存。我阐教顺天而行,阐述天道,将万物分三六九等,依才教化,合该当兴!”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勃然色变,什么叫你阐教“合该当兴”,我等教派便要做你的陪衬吗?真当自己是天下正统了?
燃灯古佛冷冷一笑,道:“阐教即说顺应天道,那何为天道?连圣人都不得窥探一二,你阐教之人又怎可妄谈天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天道不可言,可言非天道。可笑你阐教之人居然妄图窥测天道,实在是悲哀。”
“燃灯古佛之言妙极!”多宝道君忽然冷冷一笑,“若是阐教之说当真如此正确,燃灯古佛、弥勒佛、三大士又何必背阐入佛?”
多宝道君这一句话不禁回击了阐教,连佛教都一并被他打击的体无完肤。佛教之人,大多是从阐教那里“挖”过来的,多宝道君死死地抓住这一点,直接点名了佛教具是一些叛徒无德之人。
燃灯古佛心中虽然有着雷霆之怒,但是脸上却露出一副淡淡的笑容:“非也,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我等也是看到了阐教教义中的不足之处,才转身投向更为精辟的佛门,当初,连元始圣人都未阻拦,多宝道兄管得倒是太多了。”
众人听罢,无不大惊,燃灯古佛这一句话可算是把阐教得罪死了,这明显是说:你们阐教就是不如佛门好。这一句话过后,他们几人与阐教仅存的一点香火之情也彻底断了。果然,那云中子看向燃灯古佛的眼神里满是杀意,要不是现在正在文斗,他早就冲上去了。
长安上空,李天华、皇甫龙兴、鸿颖三人站在这里,静静地观看着下方的论法。四教同时开坛说法,这种盛况,连他们都忍不住来到此处,看个究竟。
“唉,”鸿颖感叹一声,道,“封神三教共签榜,阐截两家互相伤。是是非非随风去,功过成败后人赏。现在他们这样争执,却不知千万年之后,后人如何评价。”
皇甫龙兴摇头道:“人嘴两张皮,怎么说还不是看他们。说到底,他们之间还是会爆发一场大战,只不过时间会拖延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