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用力甩开司徒青衣的手,说:“司徒青衣,我们已经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见!”
司徒青衣,再见,再也不见!
说完,桑榆强装淡定头也不回地离开,司徒青衣没有看见她转身的那一刻,泪流满面的样子。
不管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桑榆依旧心疼的喘不过气,她想,司徒青衣一定是她的劫,早就让她万劫不复。
司徒青衣站在原地,呆呆看着桑榆的背影,直到背影在眼中消失不见,他还是无法挪动分毫。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司徒青衣这才回过神。
曾剑南扭了扭眉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别想太多,一切会好起来的。”
司徒青衣扭头,恶狠狠地质问:“你在这儿多久了?”
曾剑南一脸无辜,为了安全起见,悄悄后退了几步。“没……没多久,我这不是刚刚到么?”
司徒青衣皱眉,厉声质问:“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时候到的?曾剑南,看我笑话你很开心是吧?看我这样你心里很爽是吧?”
“放你娘的狗屁,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
司徒青衣被曾剑南一句狗屁激出火气来,伸手推了一把曾剑南,怒吼:“老子不知道,老子只知道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老子他妈的就是个大笑话,老子他妈的活该。”
被司徒青衣这么一推,曾剑南的火气也嗖嗖上来了,肝胆相照十多年,不论跟司徒青衣还是程晨,那都是过命的交情!兄弟还没女人重要了?一个女人就让司徒青衣连他娘的兄弟都不认了?眼睛被狗屎糊住了吧?
曾剑南警告司徒青衣:“司徒,你他妈的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了。没有人想看你笑话,谁他妈想看你笑话,谁他妈不是人!”
司徒青衣烦躁地爬了爬头发,脑子里全是乱哄哄的,说的,做的好像都不受他控制,他想跟曾剑南道歉,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曾剑南气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就一个女人么?你至于么?一个大男人,没有桑榆,难不成你还不活了?要是那么放不下她,早两年你都干嘛了?”
现在在这里哭丧个脸给谁看?
司徒青衣没吭声,曾剑南继续骂:“你他妈的要是喜欢桑榆,就去把她追回来,你是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怂?连一个女人你都不敢要,你他妈还活着干嘛。别他妈的整天挂着一张死人脸,老子不欠你什么!有本事,你他妈回去找你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大哥说清楚!”
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很简单,不爱就踹了,爱就追回来,绑到床上折腾个三天三夜的,就不信还征服不了一个女人!
“够了!”司徒青衣怒喝一声,抡起拳头狠狠挥向曾剑南的嘴角。
曾剑南反应不及,生生挨了一拳。
他妈的,疼!
曾剑南朝地上吐了口血水,幸好没把老子的牙打掉,不然他打掉司徒青衣两颗门牙。
“司
徒青衣,你再动手,老子可就还手了,到时别他妈说老子没义气。”靠,说动手就动手,还真以为他没脾气,可以任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啊!
司徒青衣脱掉外套扔到一边的椅子上,抡起袖子,把拳头捏的咯咯响,一副不打到爽就不罢休的阴狠神情。
妈的!
曾剑南暗骂了一声,想打是吧?行,老子奉陪到底!曾剑南有模有样的脱掉外套,也扔到一边椅子上,抡起袖子,把拳头捏的更加响。
司徒青衣二话不说,冲到曾剑南面前,左勾拳右勾拳地揍向曾剑南无比宝贝的脸。曾剑南不甘示弱,一边小心翼翼保护自己脸蛋的同时,也回以同样的招数招呼司徒青衣。
两人打着打着,变成了扭打,扭着扭着,又变成了拳打脚踢,打的叫一个火热,谁也不肯服输,谁也不愿意先低头。
“喂喂喂,你们怎么打起来了,住手啊,给我住手啊。”艾美走出住院大楼,远远就看到两个人扭在一起打架,她还想着是谁打得这么厉害呢,原本打算走近,能劝就劝,不能劝就报警,谁知,这两个人竟然是司徒青衣和曾剑南。
两人都恍若未闻,好似因为艾美的惊慌劝说,打的更加卖力了。
艾美叽里呱啦劝了半天,两人根本就听不进去一句,径自管自己打啊打。亲眼看见这么刺激热血的一幕,艾美不但没觉得精彩,胸口那儿的小心肝反而腾腾的扑跳不停。
眼见司徒青衣的拳头就要挥上曾剑南的眼睛,艾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慌忙喊了一声小心,然后,曾剑南的右眼还是结结实实被胖揍了一拳。不过,司徒青衣也没讨到便宜,左边眼睛也一样被曾剑南狠狠赏了一拳。
几乎是立刻立,两人的眼睛合起来顿时成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熊猫了。
艾美急忙捂脸,这两货……简直惨不忍睹啊!
“你们两个赶紧停手啊,别打了,再打就把全医院的人都招来了,曾剑南,别打了,快点别打了。”
曾剑南的眼睛虽然打的通红通红,但是理智还是在的,他家小美美跟他说话,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要回的。
“不是我要打,是司徒这家伙疯了。小美美,你走远点,待会待会可别伤到你了。”
说曾剑南是乌鸦嘴,还真不是盖的,他话一说完,司徒青衣原本要招呼他的拳头挥向了艾美,幸好曾剑南这货反应敏捷,及时拦下,否则艾美是要挨上一拳了。
曾剑南气急败坏地大吼:“司徒青衣,你他妈的不是人,你打我就算了,你竟然还打我女人。”
艾美一边红了脸,谁是他女人了!
司徒青衣愣了愣,好像也被曾剑南的话弄懵了,再说,他原本就不是要对艾美动手,被曾剑南这么一吼,不是硬往他头上扣帽子么?
如果在平时,司徒青衣可能会咬咬牙就出口道歉了,可今天实在是个例外,如果曾剑南不拿话激他,他根本不会冲动的动手。
“我没打你女人。”司徒青衣僵硬地辩解。
“我靠,老子就在这里,你还想狡辩。”说着,曾剑南就冲上去了,看架势,不扁得司徒青衣头破血流誓不罢休。
这次,司徒青衣倒是没有还手了,任由曾剑南打了两拳。曾剑南成功打了两拳,非但没有兴奋的感觉,反而还觉得无趣极了。
司徒青衣:“还打不打?”
曾剑南想也没想地咆哮回去:“靠,打毛线,老子累了。”
司徒青衣看了他一眼,捡起椅子上的外套,顶着一张破相严重的脸,大步离去。
曾剑南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脸,啧啧,看都没地方下眼。
艾美没好气地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学人家小孩子打架,羞不羞脸啊。”
曾剑南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护:“我们这打架水平是那些几岁大的小毛孩能比的么?”用那些毛线都不懂的屁孩来跟他们相提并论,玛蛋,她诋毁了他和司徒青衣好么?
“呵,还好意思说,也不看看你们的年龄,两个加一起都是爷爷辈的了,你们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
羞耻心?那是什么东西?我们的曾剑南少爷根本不需要这些。
曾剑南叫咧咧的,扯开嘴角想反驳,嘴角那个痛的呀,差点让他直接趴地上满地打滚。
“小美美,你要做的第一件事难道不是先关心关心我的伤势么?”
艾美哼了一声,懒得搭理曾剑南无耻地卖萌。
“小美美……”
艾美几乎可以脑补到曾剑南双手放前面扭在一起,提腰摆臀撒娇的模样,真叫一个……恶心。
“别恶心我,不许再叫我小美美。”
“艾美。”曾剑南立刻立,马上马改口。
艾美无奈地叹了口气,“跟我来吧。”
曾剑南扯过椅子上的外套,急忙跟上艾美,恬着脸问:“艾美,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艾美翻了个白眼,“带你去涂药。”都快被打成猪八戒了,难道都不疼的么!
曾剑南立马就犯贱了,“还是我的艾美对我最好,最关心我了。”
艾美纠结了,她为什么要阻止司徒青衣扁曾剑南呢?曾剑南明明就是一欠抽的货啊。
千舒怎么也没想到会见到这么一个满脸伤痕,充满笑点的曾剑南,那嘴角的笑意,她想憋都憋不住啊。
被笑了无数次的曾剑南气急,碍于另一张病床上的男人,对千舒打不能打,骂不能骂,有什么委屈想法狡辩地词儿统统只能往肚子里面咽。
“嫂子,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曾剑南无奈啊,千舒再笑下去,他一定会疯了!
千舒一脸无辜:“不好意思,我不想笑的。但是,我……真的忍不住啊,噗哈哈,曾剑南,你能不能告诉我谁给你打成样的?”
还不是司徒青衣那货么!除了他,还有谁敢扁他曾剑南曾大少爷,想死的早说,他会成全的!
被千舒笑成这样,曾剑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这不是他的错,他只是无辜地受害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