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舒满心欢喜，沉浸在美味的蛋糕中，没有发现程晨的异样。
一块跟晨大少拳头差不多大小的蛋糕，千舒足足吃了半个小时。单是看这点，就知道她得有多么喜欢和珍惜了。
“要不要再来一块？”程晨心头泛软，难得的体贴细心。“放心，我埋单。”
千舒嘿嘿一笑。“不了，下次再吃，晨大少，当你还欠我一份黑森林蛋糕哈。”
程晨无奈道：“这次是这次，下次是下次，放心，下次我还会带你来吃的，也是我付钱。”
千舒还是摇头，把最后一口果汁喝下肚，才缓缓道：“有些东西，只有适当的拥有和放弃，才会觉得美好。就像黑森林蛋糕，我很喜欢没错，但如果我一次性吃个够，以后肯定就不会再多看一眼了。偶尔品尝一次，才会发现蛋糕真正美味的地方。”
程晨点头，这句话听着平凡无奇，细细品尝，才会发现，这何尝不是一个大道理。难怪总是看不见丫头多愁善感的一面，敢情思绪剔透着呢，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看来，自己会在意她，也是有原因的。
“嗯，看不出你这张嘴还能说出这么经听的话，不错不错。”程晨毫不吝啬地夸奖。
“哼哼，那是我不想说，不偶尔露点真本事，你还真以为我胸无点墨了？”千舒一脸遮藏不住的得意，再夸两句，指不定就直接上天了。
“胸无点墨没关系，只要不是扁平无奇就好。”程晨淡然道。
千舒耳根子一红，低声骂道：“流氓。”
程晨忍住笑意。“我怎么流氓了？”
千舒哼哼唧唧。“你就是流氓了。”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么？如果胸前没有半点春光，出去怎么敢抬头挺胸？”程晨故意似的，越说越直白，他可没忘记千舒是怎么把张梦雅惹毛的。
“哼，你就是流氓，不跟你说了。”
程晨耸肩，一点不介意千舒的毁谤。
“走吧。”程晨率先起身，走到千舒身边。
千舒还没站起来，小脸蓦然就红了，因为……程晨竟然无耻地把狼爪伸到她胸前，很不要脸地用力捏了一下。
千舒抬头恼怒地瞪着程晨，怒骂：“程晨，你流氓！”
程晨点头，大方承认。“这次我不否认了。”
骂不得，打也打不得，千舒起身，恨恨地朝地上跺了两脚，先程晨闪了出去。
程晨第一次开怀地笑了，原来抓弄小妮子真的很有趣啊。
千舒坐在副座上，赌气地鼓着脸颊，暗暗打定主意，绝对不轻易理睬程晨。
程晨专心开车的同时，偶尔抽空看一眼千舒，不觉得恼怒，只觉得有趣，他还是挺高兴看到丫头这副气鼓鼓的可爱模样。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千舒还是鼓着脸颊的生气模样，程晨忍不住先开口。“怎么？还生气呢？”
千舒目不斜视，把晨大少的话当成放屁，让你嘴贱，让你手贱，就不理你。
程晨眼中涌起笑意。“小舒，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千舒
不吭声，程晨自说自话。
“没有最流氓的，只有更流氓的。”
千舒终于有了反应：扭头狠狠瞪了眼程晨。
“你相不相信，我说得出，立马就做得到。”程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晨大少，你的节操呢？喂狗了么！
千舒拿不准程晨话中的可信程度，看见程晨有靠边停车的迹象，立马服软了。“晨大少，我认输还不行么！”
程晨把车开回路中间，满意地点点头，无耻地谆谆教诲。“小舒，你要知道，我这不是耍流氓，这以后会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所以，你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千舒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晨大少，我们真的结婚么？”千舒不想跟程晨无休止地在那个会让人脸红的话题上纠缠下去，转移话题。
“你说呢？”
“我哪会知道啊。”千舒其实挺纠结的，心里明白程晨即使真要跟她结婚，也不会是因为对她有丝毫感情，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小雀跃。如果那晚桑榆没有捅破她心底的那层窗户纸，她或许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得过且过。
唉，就说做人不能太聪明嘛。
“当然是真的，老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程晨调戏道。
“谁是你老婆啊。”千舒愤愤地看了程晨一眼，心里却在细细咀嚼老婆两字，从晨大少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感觉貌似还挺不错的。
“你啊。”程晨心情大好，加快车速，往婚纱公司开去。
程晨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结婚其实也挺不错的想法的一天。
跑车嚣张地停在婚纱公司门口停下，程晨动作潇洒地下车，关车门。
千舒犹豫了一会，还是乖乖下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程晨为什么带她来这里：取婚纱照。
“来吧，老婆？”程晨伸出手，决定从今天开始就改口。
千舒不甘不愿地走过去，把手放到他掌心，程晨掌心的温度不断传到她手里，暖暖的，微微烫人，但是很舒服。
就那么一瞬间，心里堵着的气一点不需要理由的通畅了，尽管低着头，还是能看到她那弯弯翘起的嘴角，两边不太明显的小酒窝把她心底那点小秘密全泄露了。
晨大少牵着千舒大摇大摆走进大门，有眼尖的员工一眼就认出了程晨，惊喜之余不是上前殷勤招呼，而是找经理去也。
像程晨这种大人物，绝对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招架得了。
经理一听到消息，立马把正在他办公室里洽谈婚纱照事宜的小夫妻打发给了助理，急忙出去迎接贵客，经理一看见程晨，脸上笑的顿时比蜜还甜，估计看见自个亲爸亲妈都不会有这种笑脸。
“晨少，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程晨冷漠地点头，没有其他言语。
千舒侧头抬起脑袋看了看程晨好看的侧脸，她现在才发现，晨大少好像只有对着自己的时候，整个人才会暖一点，笑容多一点，话也多一点。
唔，这算是一种特殊对待吧？千舒顿时觉得心满意足，胸腔好似被
什么堵满，几乎要溢出来。
管他真结婚还是假结婚，管他有感情还是没感情，当下开心快乐就成。
“您是来取照片的？”经理的脸皮厚度已经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尤其是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功夫，更是炉火纯青。“您放心，您的照片绝对是本公司开业以来，拍的最好最美最甜蜜幸福的一组。”
程晨看着经理掐媚的嘴脸，眉头皱起，越看越觉得反感和恶心，果然还是千舒最耐看，嗯，百看不厌。
经理当做没看见晨大少嫌弃的表情，伸手招来员工小妹去取照片，自己招呼程晨和千舒坐下，又是泡茶又是递杂志的。
“晨大少，不知您今天除了取照片，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经理一向见钱就眉开眼笑，他会忘记吃饭睡觉，也绝对不会忘记发财的门路。
程晨上次离开时，说过的那些话，那可是一条大大的财路啊。
“选一张最好看的照片，放在安市日报的头条上。”程晨顿了顿，接着说：“我明天就要看到，你看着办。”
“我做事您绝对放心，好看唯美是必须的。”经理坚定点头，见程晨好像在思考什么，小心翼翼地开口。“晨少，您看您要不要自己选一张？”
程晨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经理立马觉得身体都凉了一大截。“我相信你的眼光。”
经理抖了抖嘴巴，顿时明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是什么滋味，急忙拍胸脯保证。“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看来，今晚得把那些眼光独到的人都留下，帮晨少精挑细选一张最美婚纱照。
千舒从杂志中抬头，欲言又止。
程晨眼神泛柔，回看千舒。
千舒扁了扁嘴巴，继续垂着头，耳根却悄悄红了。这场婚礼本来也没什么她多嘴的余地，晨大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另外再挑一张，放大，一个星期后布置婚礼现场用。”程晨看着耳根红透的千舒，眼中的笑意渐浓，声音忍不住放柔了一些。
经理看得一愣，想不到以冰冷无情著称的晨大少竟然也会有柔情的一面。
“有问题？”程晨皱眉。
“没，没有，放心交给我吧。”经理回神，连忙拍胸脯保证。
程晨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丢给经理一张不用密码就能直接刷票票的卡，也不问多少钱，简洁道：“刷卡。”
“好咧，晨少，您稍等片刻。”经理立刻两眼放光，看他那表情，恨不得把程晨当成祖宗供起来。
经理接过卡，稳住自己雀跃的心脏，明明急得要死，还是强忍着慢条斯理地走向收银台。虽然赚晨少的钱有些辛苦，提心吊胆的同时还要陪足笑脸，但是值得啊。
千舒抬头，合上手中的杂志，程晨边上那个狗腿得坎比奴才的经理已经不在，疑惑道：“都弄好了？”
程晨点头。“差不多。”
千舒没来得及说话，把钱当成祖宗的经理抱着厚重的婚纱走了回来，他先是把卡还给程晨，才把婚纱照递出去。“晨少，您和尊夫人的照片全在这里，张张保证精致唯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