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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黄久久:“呵,小朋友,放学了?”

诚实,愤怒地:“小你的头!老子八百年前就成年了!不要乱叫!”

黄久久:“小朋友,你这样也成年了?呵呵,不要笑死我。”

诚实,随手掏出刚买的可乐乱摇着威胁:“再乱叫!我有手榴弹!和你同归于尽!”

黄久久:“哈哈哈……小朋友,你真是,真是,哈哈哈……”

诚实:“啊——我和你拼了!!”手榴弹丢过去砸在墙上又反弹回地上,再捡起来,再砸,“叫你躲!我就不信砸不到你!”

黄久久边躲边忍笑,“好好好,陈先生,我错了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诚实捡起可乐,累的气喘吁吁,漫不经心地拉开拉环。

嗤——嗤嗤嗤——

电梯到了九楼,诚实一头一身可乐,嚎哭着往外跑:“王八八!你给我记住!我和霆霆说!你死定了!”

落汤鸡黄久久,无语。

家里,麦涛,□□:“宝贝,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一回来就脱衣服。”

黄久久:“你没看到我一身可乐吗?!!”

麦涛:“既然你这么热情,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黄久久:“你有没有在听别人说话啊——喂!我只是衣服湿了——啊——不要不要不要停下……”

麦涛:“嘿嘿宝贝儿,放心,我当然不会停下……”

黄久久:“呜呜,不是那个意思……啊呀——”

元凯浇了向海一头冷水后,心情大好,回屋去睡了个回笼觉,睁开眼都大中午了,寻思着那婪估计正蹲在门口吃外卖拉面,想着都觉得好笑。他慢悠悠地洗了个澡,然后打开门,居然发现婪还在睡!

靠!是人吗?一猪都不能这样睡吧?

“喂!”元凯踩他一脚,“死啦?”

向海微微睁开眼,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元凯又踩了一脚,“装死啊?”

向海打蛇随棍上,软绵绵地抱住元凯的腿。

哎呦喂,不错嘛,小看你了,玩上花招呢吧?元凯使劲抽出腿,向海倒在他脚下,不动了。元凯一愣,蹲下来摸摸向海的脸,滚烫滚烫的。元凯慌张道:“向海,你怎么这么烫……”说了一半,明白了,还不是自己昨晚浇了这白痴一锅凉水?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啊!见识了!

向海英勇感冒了,光荣发烧了,如他所愿地进了那屋子里,躺在他心上人的壮烈昏迷了。

洪安东又换了辆悍马,诚实不懂车,唐语惊愕道:“这真有钱,我换衣服还没有他换车快,哇——悍马!”

诚实:“汗马?宝马的附属产品吗?”

唐语鄙夷地看着他,“你懂个屁!”

万哲努努嘴,“诚实,凝来了。”

洪安东老远就笑起来,唤道:“喂,儿子!”

诚实怒道:“乱叫个屁啊?谁是你儿子?我告诉你,我爸是黑社会,他会找人打你哦!”

万哲和唐语抹一把额上的冷汗,诚实,你的智商好底啊,骗小孩哪?

洪安东笑得更欢了,走过来好声好气地问:“不叫就不叫,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哇靠!□□裸的追求啊!唐语看了眼万哲,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诚实警惕地退后一步,“黑社会爸爸会接我回家吃饭,你最好快滚啊,他马上要来了,他脾气很暴躁的啊!”

黑社会爸爸……诚实啊……叫我们怎么说你好哇?你真的是个成年人吗?唐语和万哲彻底无奈了。

“你别骗我了,”洪安东笑得灿烂无比,“你朋友都告诉我了,你是外地人,爸妈都在外地。”

诚实回头瞪着万哲和唐语,“你们!你们还说了什么!”

唐语抓抓脑袋,“你的一些兴趣爱好而已啦,嘿嘿……”

洪安东补充:“还说你和一个奔四的老男人同居。”

“啥?”诚实暴跳如雷,抓住唐语摇晃,“你你你!同性恋是那么好玩的事情吗?你居然到处乱说!再说,霆川哪有奔四?人家才三十二!”

唐语:“冤枉啊!不是我说的啊,是他……”的手指指向万哲。

“胡说!大师兄怎么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万哲在一边帮腔:“就是!居然诬赖我!太过分了!诚实!看着我的眼睛,一定要相信我!”

唐语:“……”不慎啊!不慎!

洪安东做恍然大悟状:“哦……你是同性恋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和一个老男人合租房子而已。”

诚实:T_T……不打自招啊!

梁霆川把车停在壁画前,点上烟,颇有兴致地欣赏诚实和一个陌生男人纠缠不清。

诚实:“我我男朋友来了我要走了。”

洪安东远目:“哪里?”

唐语指指十米之外的宝马。

洪安东:“他好像不认识你啊。”

诚实:“他一定是睡着了!”

“睡着了?”洪安东失笑,拉住诚实往停在另一边的悍马赚“我看他还在抽着烟哪,你别骗我了,吃个饭而已,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

诚实:“霆川~~救命啊——”

梁霆川吐出一口烟:你好像玩得很开心啊,我看你什么时候能玩尽兴。

唐语抱着手兴致勃勃地旁观:“堂堂一个天下地产的老总怎么像个无赖啊?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男子。”

万哲同样抱着手悠闲自得地旁观:“从古至今的有钱人都是这样的吧。”

唐语沉吟:“居然也没有英雄见义勇为!可悲,可叹!”

万哲悲痛:“民风日下,民风日下!”

诚实手舞足蹈了一阵,狂犬病病发,一口咬在洪安东手腕上,洪安东吓了一跳,忙松开手。诚实手脚并用地窜到宝马上,抱着梁霆川,“嗷唔……”猛摇尾巴。

洪安东愣住了,揉揉手腕,原来那个扑克脸真的是他男朋友啊?

梁霆川拍拍爱犬,“乖,玩够了?”缓缓开动车,路过洪安东旁爆梁霆川礼貌地说:“谢谢。”

“谢什么?”洪安东望着远去的宝马,愕然。

唐语和万哲异口同声:“谢你陪他的宠物玩耍。”

元凯把退烧药泡在勺子里,用筷子剁碎,搅匀,思考怎么给昏睡的向海灌下去。

有一个不错的方法,嘴对嘴喂。元凯怪笑,对向海说:“我喂你喝怎么样?”

向海没有意见。(人家都被你整昏过去了,还能有什么意见。)

元凯把勺子送到自己嘴边呡一小小口,“啊呸!苦死了!你还是自己喝吧。”说着,骑到向海身上,一手持着勺子,一手捏他的嘴巴,骂道:“白痴!张嘴!”

向海一个翻身把元凯扑倒,连带勺子都扑飞了,元凯大怒,“娘的!给我老实点!”向海横过一只毛乎乎的手臂压住元凯,嘟囔了句什么。

“什么?”元凯把耳朵凑紧他的嘴巴,“你说什么?”不会是叫我吧?

“……元……”

元凯忍笑抱住他,心说看不出你这熊这么肉麻。

向海又横过一条腿缠住元凯,“元……”

元凯紧了紧手臂,吻吻他滚热的额头,柔声应道:“我在这里。”

向海:“鸳鸯火锅……”

“滚你妈的!”元凯一脚把病患踹开,从床角摸到被拍飞的勺子,对着他的脑门乱敲,“吃死你个白痴!你怎么不死啊!妈X的浪费老子的感情……”

“唔……”向海难受得蜷成一团,继续做梦,“葱油猪头肉……”

元凯咬牙切齿:“妈的!你还吃自己啊!”

诚实捡回来的嘟嘟现在已长成了二流子,两主人回来的时候,它正窝在电磁炉上打瞌睡,梁霆川言简意赅地对它说:“滚。”

嘟嘟伸个懒腰,用屁股对着他。

梁霆川通上电源,“我数三秒,然后就开开关。一……二……”

嘟嘟弓起背,“咪唔”一声,在梁霆川说出“三”的时候,它懒洋洋踱着猫步跳进电饭煲里蜷成一团。

“很好,”梁霆川心平气和地盖上电饭煲的盖子,“今晚喝清炖猫汤。”

“咪——唔——”

诚实把头探进厨房,“霆霆,你又和咪咪吵架了?”

梁霆川把干贝切成沫,头也不抬,“你去把客厅的地板拖一遍,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去晒,然后把猫沙换一下。”

“我在练级!”

“陈诚实。”梁霆川微笑,顿了顿手里的菜刀。

妈呀!霆川心情好的时候叫“乖”,心情一般的时候叫“诚实”,心情恶劣的时候是叫“陈诚实”,识时务者为俊杰,诚实战战兢兢地答应了,从电饭煲里把猫拎出来,迅速溜出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