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我的愿望以很澎湃的感情向鼬宣告出来。
结果是鼬离开,而我蹲在佐助小孩的身边,陪他一起看着那一遍又一遍重播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溅满墙的暴力片。当然,一开始的时候,这娃很不蛋定的冲上去想阻止屠杀,结果被持刀的鼬弄了个透心凉!
而我在旁边看着佐助小孩的艰辛的心理路程,从震惊,无望,绝望,到憎恨。那双黑眸子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鼬的一举一动。神情越来越麻木。
我叹气,在新的重播开始前,用双手遮住了佐助的眼睛!
“啪”的一声,我的手竟然被拍掉!而且,我感觉到失去很久的疼痛。这种因为被拍打而产生的灼热疼痛感!今天的惊喜真多啊!
我有些舍不得这种感觉的消失。再次,用手遮住眼前面无表情的佐助眼睛。啪,又一声。还是很疼!再遮,啪!……
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后,我看着红肿分明的手背,在看着那终于施舍了一点目光给我的佐助小孩。
“哥们,我以后跟你混了!”我没心没肺的笑着。
月读的效力是三天。这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在月读世界消失的时候,我感觉另一股拉力将我拉扯了出去。 然后,我便看到病床上刚刚睁开眼睛的佐助小朋友。
“看的见我吗?”我有些急切的问道。并用手在他眼前摇晃。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变成透明的了。
啪!恢复透明的手,再次感觉到了另一只手的触碰。没有感觉到痛,我看着佐助那软绵绵的手,看来是病人力气不够。 于是,我尝试的去握住佐助的手,微凉,黏糊糊的感觉。是出了冷汗的缘故。旋即,我用另一只手,去触碰病床,枕头,还有床头柜上放置的水杯。一切的一切,我都能感觉到。兴奋的我,抓起水杯,终于不是穿过了。可当我松开握住佐助的手,想两只手一起握住水杯的时候。 水杯穿过我的手心,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明明是砸在地上,可为什么我的脑子像是被重锤打过一般,嗡嗡作响!
我疑惑的看着,被水杯掉落在地的声音,引来的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医忍。当他无视我,直接穿过我的身体的时候,我看到佐助的眼睛明显睁大了许多。
看着医忍用查克拉检查佐助的身体状况,我无奈的想到一个可能性! 只有佐助能看到我,而且只有在跟佐助有肢体接触的时候,我能接触到这世界上的东西。
但是就是不知道,我接触佐助的时候,别人能看见我吗?而且,能接触佐助的时候,我能吃食物吗?最重要的是,除了佐助,别人能造成一样的效果吗?像是鼬,或者其他有写轮眼的人?可是,我看了看闭上眼睛再次昏睡的佐助。
【佐助还没有开眼啊,难道只要有血统就行?】我默默的想,有机会一定要实验下。
【不过好像这世界上能有写轮眼的人物只有三个了!】有些懊恼的揉揉头。
不对,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物,卡卡西。这家伙就在木叶。我只用在火影办公室蹲点,就能找到他。想到就行动去了。
……
我蹲在木叶街道的一边,看着雨滴,穿过我的身体,地上溅起水花,然后又无视我身体的阻拦,回归于地面。偶尔,快跑躲雨的人,毫无阻碍的穿过我的身体,继续向他们心中的目标跑去。摸摸自己心脏的地方,空虚的厉害。
“这种感觉,早就习惯了不是吗?”我自言自语道。
看来有了希望,再失望,这种感觉真不是滋味!
是的,我找那个白毛卡卡西做的实验,失败了!他的写轮眼不能带给我任何效果。
其实,我可以告诉自己,因为卡卡西的写轮眼原本不是属于他的,所以他的案例不能代表,宇智波家的写轮眼或是血统不起效果!但是,在我的手穿过卡卡西身体的那一瞬,我心里感觉到刺骨的寒冷和无尽的空虚。似乎我漂泊这么多年的寂寞,一下子翻涌了起来。要将我吞噬!所以,我立马从那狭小的办公室逃避到宽敞的街道上来,告诉自己冷静,忘记这个带给自己希望的念头。
“深呼吸,阿飘,深呼吸,阿飘!”我喃喃的对自己说着。“现在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没事!”慢慢的放空差点要钻牛角尖的大脑。打消自己要去找鼬和斑的冲动!因为,我不想疯掉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保持现状就好。
我放下摸着胸口的手。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脸颊,开始盯着灰蓝色的天空发呆,然后放空自己的脑袋。这是我治疗自己的老方法的了。有时还是很有效果的。
接着,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身体,慢慢的在雨中走着,完全不顾及自己被打湿的衣服和头发,这就么茫然的在大街上走走停停。停下的时候,他会稍微的环顾下四周,似乎在想自己该往哪里走,又似乎在寻找的什么人。
看着这个矮小的孩子,就这么走走停停的来到,我的身前。雨水顺着他的刘海滑落到白嫩的脸庞上,大大的黑色眼睛从毫无焦距,到一动不动的望着我的眼睛。我知道自己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止。太久了,所以不适应和别人的对视。我有些尴尬的扭开头。我都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心里暗暗的唾弃下自己。
可一只湿漉漉的小手伸到我的眼前,我扭回头,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然后听着,从那大病初愈有些苍白的小嘴里说出的话:“陪我回家,好吗?”
我愣愣的看着他,感觉嗓子有些干涸,吞了吞口水。阿飘是不会感觉到饥饿和饥渴的吧?!
本能的,我看着自己的手紧紧的握住了眼前的小手。然后马上感觉到,雨水滴答在身上的冰凉。似乎,有些温暖的东西沁入心里。
我听到自己那呆滞的声音回答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