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父吐的这滩血颜色有点暗,很稠,萧爹爹赶紧过去搀扶着他,问他咋了这是,没事吧,马师父捂着胸口,没有立马说话,好半天才沙哑着嗓子说:胸口疼的厉害,咋回事啊。 萧爹爹说你先别说话呢,让我和巴布巫师好好给你检查检查,说着,他就让我们把包袱摆在旁边较平坦的地方,让马师父躺在地上,头枕着包袱,萧爹爹和巴布巫师就在旁边,给他检查着身子。 马师父嘴里就一个劲的小声嘀咕,说他自己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轻易的就中了人家的招儿了,巴布巫师说这个不怪他,怪只能怪那日籍女尸背后的组织太厉害了,而且这个机关设计的很巧妙,马师父叹了口气,说这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啊,自己恐怕是回不去老家了。 马师父的这句话一出来,我心里轰隆一声,这才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严重,可怎么也不敢相信,就是刚刚那一阵烟雾,就这么厉害了?跟马师父和萧爹爹认识这么久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啊,这次怎么就这么轻易把马师父打倒了? 萧爹爹生气的说:看你说的这是啥话,一个这,你就解决不了了啊?真是白瞎你这大半辈子了。 马师父叹了口气,说他正是因为干这一行大半辈子了,所以现在才特别明白自己的情况,说着,他还看了一眼旁边的巴布巫师,继续说道:不信你就问问巴布巫师,我的情况怎么样,他肯定清楚。 萧爹爹看了巴布巫师一眼,巴布巫师的眉头也是紧皱着的,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给马师父检查身子,萧爹爹这下才慌张起来了,他的眼眶都一下湿润了,他说:不能的,咱们三个加起来,还能连这个也搞不定啊,不能的。 马师父叹了口气,很从容的笑了笑,说:你也别骗你自己了,你心里肯定也清楚我的情况,这玩意是日本人整的,就算道
法不怎么高明,可咱们毕竟不了解,想要找出解救的法子,不花费点时日和精力怎么可能,要不你有认识的日本道上朋友也行。 萧爹爹说我还没有你跑的地方多呢,你都不认识日本朋友,我怎么认识。 我这时候就想起来了,巴布巫师不是马来西亚学巫术回来的吗?他既然出过国,见多识广,他会不会认识日本巫师呢? 我问他,他说他以前在马来西亚的时候,确实认识几个日本巫师,不过日本巫师们很有职业道德,对自己国家的巫术格外的保密,一点都不外泄,他也只是知道日本巫术阴毒伤害力强,其他的不怎么了解,更何况,这些日本朋友应该也在日本本土,就算是他积极找人联系,怕是时间也来不及了。 巴布巫师的这番话,是既让我们失望,又给了一点希望,萧爹爹说既然你有这个关系,那能不能试着联系联系,哪怕有一点希望也行啊,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吧,巴布巫师低头沉思了一会,能看得出来,他有点不太乐意帮忙,估计在他看来,马师父的生死跟他并没有太多关系,或者说是他着急要去完成的那个任务,比救马师父要重要的多。 萧爹爹和马师父都是明白人,马师父看来是自己放弃了,就拽了拽萧爹爹的衣袖,说:早就给自己算过了,命里确实是有这一遭,能过去就过去,过不去就算了,你我都是同道中人,命早都撒到山河大地里去了,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 萧爹爹可能是不愿意听马师父在这自暴自弃了,就说:你快别说这些废话了,当初你都打算退隐了,是我找你把你拉出来的,现在你出事了,你让我怎么能安下心来呢,啥也别说了,我拼了老命也会救你的,大不了我不去找那东西了还不行。 马师父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来,旁边的巴布巫师听萧爹爹这样说,脸上也有
点焦急的神情,他咳嗽了两下,说:这样吧,我现在就试着联系联系,在中国肯定是有日本的巫师的,我朋友要是能联系上,就尽快给马师父看看,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不过咱们的行程不能耽误,还得继续前进。 我听巴布巫师这样一说,这几天对他有的那丁点好感也瞬间没有了,我说马师父都这样了,你还想着你的行程,你到底是人还是动物啊,没一点感情吗?巴布巫师听我说完,也只是盯着我看,没有说一句话,马师父摆摆手,说不碍事,他只是咳点血出来,晚上早点休息就成了,还是能赶路的,这巫术并不会立马要了他的命,而是要慢慢的折磨,现在他还能行,死不了。 之后巴布巫师就去了一边,打电话去了,挂完电话后就过来跟我们说,他的朋友说帮忙联系联系,回头给他打电话,稍作休整了一会后,我们就继续上路了,可能是马师父受伤的缘故,队伍这次出发的时候气氛并不高涨,连一向爱开玩笑的胖猫也沉默寡言了,倒是马师父这一路话多了起来,有意调节队伍的气氛,我自然心里明白,他是故意这样的,让我们好认为他的伤势并不严重。 天黑了之后,我们就找了个地势比较高的石头背风面,在这里休息,后来萧爹爹还给媚男的爸妈打了个电话,把我们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下,媚男爸爸的意思是,赶紧把马师父送回去,别因为这个再搭上马师父的性命,到时候他们一家子都会很愧疚的,萧爹爹说不碍事,现在马师父还是跟着他们最安全了,如果回去了,他才不放心呢。 晚上天黑了没多久,我们四个年轻人正坐在一个大树的树杈上聊天呢,电话就响了,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媚男打来的,当时旁边的大兵还有夏然胖猫都看着我呢,藏是藏不住了,我便只好说了个媚男的电话,然后跳下了树,去一边接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