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看我们走远,才悻悻的离去。
月嫂叫了两个丫头,一并进入房间才笑着说道:“姑娘,山爷分咐过了,这两个丫头是伺候你的,有什么事,你分咐他们两个就是了。”
“那有劳月嫂了。”我笑着上前施了个礼。
月嫂笑了笑转身:“姑娘就先歇着吧。”她走到门边似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接着道:“我看姑娘是个通情打理的人,不是那些俗妇可比的,在此行事可要多加上心,别让人给算计了……”
我点了点头笑道:“多谢月嫂提醒。”
“嗯,歇着吧。”月嫂说着出了门。
我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除了墙上挂着一张仕女图外,居然再无别的饰物。不过这房子虽然不算太华美但所有铺陈摆投也一应俱全。两个丫头手脚还算麻利,此时已铺好了床,点上了熏香。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我斜躺在床上,感觉这几日的疲惫一下子都涌了出来,于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床边的丫头给我掖了掖薄被回道:“回姑娘,我叫春儿。”
我抬眼看了看,这丫头十五六岁,削肩细腰,身材修长,虽然称不上漂亮,但也长的眉清目秀,温顺可人。
“你就是春香?”
丫头一愣:“姑娘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哦,刚才听月嫂说的。”我笑了笑问另一个丫头:“你呢?叫什么?”
“回姑娘,我叫梦儿。”梦儿沏完茶递了上来。
我摆了摆手:“不喝了,困了,怕是喝了茶又睡不着。”
梦儿放下茶碗拉了春儿的衣角道:“既然姑娘困了,就早些体息吧,我和春儿在门外候着,姑娘有什么分咐只管叫我们。”
我点了头看着二人退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道:“春儿你过来。”
“姑娘还有什么分咐吗?”春儿忙转过身。
我抬了抬手:“你过来,我有几句话问你。”
梦儿看我没叫她,知趣的关了门候在门外。
“姑娘有什么话竟管问。”
我拉过她:“你坐在床上,我慢慢问你。”
春儿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怯怯的看着我似乎有些坎坷不安。
我笑了笑:“你不用紧张,咱们随便聊聊,山爷他……”
“丫头什么都不知道,丫头什么都不知道……”我话没说完丫头赶忙摇头,颇有些谈虎色变的味道。
我看春儿这般模样,在心里暗暗骂道,妈妈的,这个山爷果然是个禽兽,难道他是纯情少女的杀手,还是成熟少妇的克星?居然能让人怕成这样!
我微微闭上眼晴,舒了口气:“你不用怕,我只是问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床前春儿沉默了一下,似乎定了定神:“山爷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只是……”春儿说到这迟疑了一下。
“只是什么,你只管讲。”
“春儿,只是个伺候主子的丫头,平时除了山爷主动来这里过夜,平时很少见到他,所以对他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他常去莲花牢……”
我打断了春儿的话:“这莲花牢是个什么地方?关犯人的吗?”
“不是,是个角斗场……”春儿顿了顿红了脸小声道:“他们说山爷除了去莲花牢就是来翠香院,常徘徊于女人和禽兽之间。”
“我靠,有没有搞错?”我猛的坐了起来,却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又躺了下去。
我只是从侧面的了解了一下山爷这个人,没想到他不但是个虐待狂,还跟兽……我不敢想下去,这太强悍了,这不是一般的心理变态,也难怪人人谈虎色变了。
春儿看我愣了神,忙站起身道:“小姐千万别多想,丫头听到的只是传言,不足以为信,你千万可别跟山爷说,不然……”
我突然又想到了那一墙的带刺的皮条,带板的铁钉,还有铁链……心里又是猛的一紧。
春儿看我没有反应,忙凑过来小声道:“姑娘,姑娘……”
“哦,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怎么会告诉山爷呢?”我定了定神接着道:“没事了,春儿,你下去吧。”
春儿起身道:“姑娘这房里点了香熏恋人,可以使人安睡的……”
我摆了摆手,春儿便没有说下去,默默的退出了房门。
我躺在床上,虽然睡意很浓,但却如何也睡不着。玉棠他们可能随着老太太的死完全没有了线索,此时又在哪里,何时才能找到我?我又该如何给他们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今晚上那荡老头如果来找我,我该如何脱身?就算今日脱了身,明天怎么办,后天怎么办?我怎么样才能在不于人的情况下站稳脚根,等待玉棠他们来救我?
我想的脑子都疼了,却始终理不出个头绪,翻了个身,不知觉中神思竟恍惚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突然传来喜庆的鼓乐敲打声,我从床上坐起来,心中正自好奇,门却突然被人推开。
春儿慌慌张张的走进来道:“如意姑娘,山爷来了……”
“山爷?”我一惊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来干什么?”
春儿捂了嘴嘻嘻笑道:“来和你通房啊,怎么?你忘了,你现在已经是山爷的妾了。”
“我不要,你们都不要过来……”我惊恐的从床头上拿起一把剪刀:“你们谁过来我就捅谁?”
春儿笑道:“如意姑娘别说傻话了,你看你身后是谁?”
我一惊忙回头看去,只见梦儿不知何时上了我的床。
“你……”我刚要说话,梦儿一把夺了我的剪刀嘿嘿笑道:“你最好老实点。”她说着把剪刀一把扔到地上,身子一挺便把我压倒在了床上,嘴里还喊道:“春儿,快按住她……”
春儿嘿嘿的走近,完全没有了做下人的怯意。我吓的大声叫喊道:“我是主子,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春儿笑了笑麻利的把我的双脚分开绑在床头上:“姑娘别怪我们,这是山爷安排的……”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拼命挣扎怎奈双拳双敌四手,很快就被两个丫头呈大字型绑在了床上并扒光了衣服。
春儿和梦儿站在床头拍了拍手,如释重负般喘了口气:“干什么?我们只管把你绑好,扒光衣服,山爷会对你做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我还要说什么,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黑影如一股旋风般闪了进来。
“山爷……”春儿和梦儿齐声拜了下去。
我闻声扭头细看,不觉吓了一跳,只见山爷身穿短裤光着上身,左手拿着一条鞭子,右手拿着一条带刺的皮带哈哈怪笑着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