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妈妈,”早上十点,似乎还没睡醒的千绛出现在餐厅,“还有什么吃的吗?”
“嗨,千绛醒了啊,纲君早上说要给你留饭的,还在电饭煲里面温着在哟!”
“谢谢妈妈!”千绛提起吃来神志倒是清醒不少,从电饭煲里面拿出温着的早饭,很哈皮地吃起来。
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奈奈跑过去接了,说了几句,回过头来对千绛道,“千绛,是里包恩的电话呢!”
“嗨,我马上来!”千绛走到电话旁边,接过话筒,“嗨,里包恩先生,我是千绛!”电话那边里包恩说了几句,千绛脸色微变,“啊,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说完,挂断了电话,飞快往楼上跑,“妈妈,我要出去一趟。”
“吔?你的早饭?”
“不好意思,实在是没时间了,”光速换好出门的衣服,千绛跑下楼来,“今天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了,妈妈不好意思!”
“啊,没关系哟,不要着急,路上小心!”
“嗨~我出门啦!”
初春的阳光并不浓烈,照在人身上十分温暖。这时的草已长得浓密,有开得早的樱花,微风拂过,点点花瓣落地,粉□□红的零星点点衬着草地的嫩绿,自有一番意境。
纲吉坐在一棵樱花树下,半倚着树干,看似在看风景,却什么也没看在眼里。
“果然……找到了……”
“阿绛?”纲吉从沉思中惊醒,看见扶着树累得气喘吁吁的黑发少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猜的,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往树林子里面跑,”千绛丢了个白眼给他,“我对并盛又不是很熟悉,就看到这座山,就急急忙忙跑过来了,幸好你在,不然我也没办法了。”
“还是你了解我啊!”纲吉看见千绛忽然心情好了起来,“我还记得你刚来彭格列的时候,还乖乖巧巧的,十分怕生,现在倒是越来越……”
“越来越什么,怎么不往下说了?”千绛休息了一会儿,便也坐在了草地上,“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也觉得是个乖巧的男生,现在倒是越来越狡猾了。”
纲吉听到“狡猾”二字,微笑了一下,摸摸千绛的头,“阿绛嘴巴也越来越厉害了。”
“不要弄乱我的发型啊,”千绛虽然这么说却也没躲,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要是真厉害也就好了,省的你想到初代就闹别扭。”
“困了?不是早上睡了懒觉的吗?”纲吉失笑,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将千绛搂在怀里,“困了就再睡会儿吧!”
“这里阳光很舒服啊!”千绛又打了一个哈欠,顺势窝在纲吉怀里,“我就睡一小会儿,你记得叫我啊!”
千绛很快睡着了。纲吉看着她的睡颜,不禁微笑一下,顺便换了个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其实,就算纲吉再早熟,也没有想过太多有关爱情的事,和千绛彼此之间的感情似乎也是水到渠成,经过点点滴滴的小事堆积而成的。或许见多了黑暗的一面,对于这种纯净不带杂质的感情是绝对保持着珍惜的态度。有的时候他也会想,自己和千绛之前,究竟是亲情还是爱情,这个问题到现在还是无解。但是,他只知道,千绛是他最重要的人,而他亦知道,在千绛心中,他也是她最重要的人。
这个世界上的爱情本就没有那么多一见钟情,那般热烈的感情,有怎么会比日积月累、细水长流的感情来得深厚呢?
“我说,你在那里站了那么久,该出来了吧!”纲吉突然开口说道。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人抱臂站在那里,正是早上给了纲吉饮料的美丽女子。
“果然是你,今天早上也是,”纲吉并不往后看,“你是……杀手?”
“不愧是我亲爱的里包恩的学生,”女人用梦幻般的语气说道,但下一秒声音就变得冷硬起来,“但是,为了让里包恩回来,你必须死!”
“和里包恩有关……”纲吉刚想说什么,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
“里包恩!”
“CIAOSU,碧洋琪!”里包恩很快乐的打着招呼。
“里包恩,好久不见了,我是来接你的,在一起去干大事吧!”碧洋琪羞涩地把玩着自己地发梢,“你所处的世界应该是那个更加刺激的危险世界!”
纲吉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了半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里包恩,这位是……”
“碧洋琪,人称‘毒蝎子’的自由杀手,擅长制作有毒料理。”里包恩介绍道,“顺带一提,她是我的第四个情人哦!”
“所以早上的那个饮料里面果然有毒咯!”纲吉“啊”了一声,“说起来,我一点很在意,碧洋琪认识一个叫作宫本葵的人吗?”
“不认识。”碧洋琪想也不想就回答。
“那就奇怪了,那个女生和里包恩很熟呢,第一次见面就把里包恩抱得紧紧的。今天早上,明明没有见过,却可以说出碧洋琪的名字和样子来,很奇怪的人呢!”
“什么,居然有人在我不在的时候染指我的里包恩!”碧洋琪听到前面半句就开始暴走了, “宫本葵!她现在在哪里?”
里包恩却注意到了纲吉的后面一句,陷入了沉思。
“什么,出什么事了?谁在叫?”在纲吉怀里睡得正香的千绛被碧洋琪暴走中的怒吼吓醒,猛地跳起来,“啊咧,这位美女姐姐是谁?里包恩什么时候来的?”
“宫本葵早上喝了你给我的饮料,应该在医院里,”纲吉回答完碧洋琪的问题,对站着的千绛微笑道,“这位是碧洋琪,里包恩的……情人。”他顿了一下,还是决定照着里包恩的说法说,“现在是回家还是怎么样?”
“里包恩的……情人啊!”千绛才刚醒来,有一点低血压,根本没注意思考,只是下意识地重复,“里包恩的……情人!”她终于清醒过来,脸上的表情不必纲吉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候的要好。
“啊,有什么意见吗?”里包恩“纯良”地一笑。
“没有!”千绛立刻摇头,顺便转移话题,“不过,你们说的宫本葵,不会是那个被我打昏了丢厕所的那个奇怪的女生吧?”
“BINGO!”纲吉也站起来,“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个宫本葵被送到了哪里,但是,她的确是一个十分可疑的人,似乎很了解很多她不该了解的事情。在某些事情上却又有些莫名其妙。”
“某些方面?”千绛一挑眉,“呵”笑一声,“是不是指的她说你喜欢……京子……啊!应该还不止吧,上次那家伙可还说了一个名字哟,三、浦、春。”
“上次,就是球技大赛她把你叫出去的那次?”纲吉追问。
“啊,没错,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你知道那个三浦春是谁?”
“这样吗,”纲吉眉头微皱,抱臂托腮,“问题是,那个三浦春并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而且我也是今天早上被她追问里包恩在哪里的时候在知道她是谁的。”
“果然吗,那个女生,很可疑啊……”里包恩如此说道。
“不管怎么样,窥视里包恩的人,都不能饶过!”碧洋琪一手举着一个紫色的蛋糕,身后是已经实体化的火红斗气。
于是,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里包恩是不可以窥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