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格式,写的是一种感觉,而我提笔,说不出的犹豫,就如同现在的心情。
慢走的人生,消散了曾经,而悲伤时,淡酒半杯,空睡不醒。
人终究会逝去,能带走的也只有属于自己的那些温馨的回忆。
—轮回错
每个人在独自一人沉思的时候总会有自己的感慨。
齐凌云轻抚着飞虹剑,他总喜欢在一个人的时候这么做。
思绪此刻有些凌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帘里多出来了一个影子。
是她,这一点,从不曾怀疑。
曼妙的舞姿。恍如飞天的仙女一般,摇曳的扶桑长裙下丝绸条带翩翩起舞,凌乱了他此时的心。
是你吗,夙瑶?他在脑海中静静的问自己。
将手轻伸,去怎么也碰不到那衣角。
画笔亲启,熟悉轮廓又该如何勾勒,时间早已让她变得陌生。
红烛在这无边的夜色之中却变得异常的鲜明,点亮了整间屋的黑暗,却照不清他的眼睛。
而那眼神,迷离,映衬出曾经的点点滴滴。
“月姐姐,你一定要没事啊!”林婉婷的嘴里嘟哝着,这本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什么时候起,在她的脸颊上也会浮现淡淡的哀伤。
窗外的月光透过的轻纱,淡淡的洒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缕缕朦胧。
而她眉头紧搐,睡梦中不知道留下了谁的痕迹。
或许是她的父母,或许是她的师傅,在或许,只是一个路人。
他人在屋顶,而月在他的头顶。
杜溯看着那轮月,阴云让它变得残缺,就仿若自己的心。
那里,时时会有堵不住的失落。
记忆中的往事,模糊了自己的大半生。
而此时,家乡里,那舟上采莲的少女,是不是还是昔日的青春艳丽,那歌声还有没有当日的婉转动听。
当然,这一切,只会是多虑。
家的记忆很是单薄。
北邙山的日子,方青卓的心里,残存下来的联系并不多。
但血液在体内不停的流动,这种感觉是无法别距离冲淡的,反而会沉淀得更深邃。
嘉州也是自己的家,这里有自己最亲的人,虽然自己一看到那张脸就会觉得一丝的忐忑,甚至是害怕。
他的嘴角流露出来一丝的微笑,那个女孩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对了,她睡得可安好,恐怕,很难吧。
“王子,如果公主殿下有什么闪失,臣下又有何面目来见你?”
那个站在他前面的年轻人,手指指着远方,神情坚定。
“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他轻轻的问道。
没有回答,有的只是风吹过的声音,他看着不远处的杜老头,一个人静静的喝着自己的美酒。
梦中有你的身影,而你早已不再。
因为爱过,所以错过。
难道这一生都不能忘怀,白三姑吹灭了烛火,轻轻的取下了发簪。
清宵短,情难舍,月相照,两处离愁难断。
夜早已深沉,屋外不见虫鸣,街上也鲜有人踪迹,齐凌云一宿无眠,天亮时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没过多久,就听见大厅中传来一阵喧闹声。
齐凌云起身正准备穿上衣服,却发现自己昨晚根本就没有脱,他有些尴尬的轻笑了一下,匆忙的穿上鞋,跨出房门,走到栏杆处向下观望,正好遇到从房里冲出来的方青卓。
“齐兄,你没什么事吧,昨晚睡得可好?”方青卓率先开口问道,他长年住在北邙山,养成了这种早起的习惯,当第一眼看看见齐凌云的时候,那眼睛布满了血丝,显得格外的憔悴。
齐凌云努力的打了打精神,他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少年,只觉得他周身上下无处不透露一种精神劲,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羡慕,而当年自己第一次离开岷山,应该也是这种面貌吧。
“还好。”他应付道,其实在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自己怎么会突然?
那一缕舞曲的背影真的就是夙瑶吗?
一定是,齐凌云暗暗的告诫自己。
“客官,打扰到你们清梦了!实在对不住。”店小二在楼下远远的看见了他们,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大木桶,桶中是一半的温水,一条有些发黑的抹布斜搭在他的肩头,显然是早上趁着可以没睡醒的时分在打扫客栈,当他看见齐凌云那约显红色的双眼时,不住的赔礼道。
“小二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齐凌云有些不明所以,现在外面的天色尚早。
店小二将手中的水桶放下,有些气喘,“倒霉,小的刚好在后院烧完水,然后就去打开店门,开始清洗打大厅里的桌凳,这还没到一半,却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一个算命的来,非要说我要发一笔小财,拽着我要赏钱,你们说这不是来闹事吗,小的就只是一个店小二,在这种世道里面也就勉强混一口饭吃,却便还有人无缘无故的跑来消遣小的。“
方青卓看着眼前这个人,只见他抱怨得没完没了,顺手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你就别再抱怨了,大清早的触霉头。”
那一锭银子,少说也有十两,那可是一般人家好几年的收入啊。
当然对于方家来说,也许算不上什么。
店小二意外的得了这一锭银子,整个脸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乐的跟朵牡丹花似的。
齐凌云也是一脸好笑的看着他,突然呀的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急忙拉住欲转身离开的店小二:“小二哥,那个算命的现在在哪里?”
“怎么,客官?”店小二看着手中的银子,在看了看齐凌云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了不少,说道:“那个算命的啊,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了,他呀,此间多半是在有凤来仪。”
“那是什么地方?”
| “客官,你可不知,这有凤来仪可是这嘉州城最大的赌坊,这一大早就是人山人海的,要是去的晚了,恐怕就没位子了!”
“呵,这算命的倒是有趣,难道是去这赌坊给人算大小,论输赢不成。”方青卓忍不住觉得好笑。
“这位爷,你这可是说得不对,这赌坊可最忌的就是算命的。”店小二回答道。
“既然赌坊这么忌讳,那这个人去哪里做什么,难道是让人家将他活活的丢出来?”方青卓接着问道。
“这个人,小的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也许,多半就叫个什么半仙来着,不过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赌徒,平时就好呆在有凤来仪,小的就说为什么看见他有些熟悉,想必定是在有凤来仪里见过他,你说怪也不怪,一般人,就算是运气背,十回也能赢上一两把,可他呢,十赌十输。”
“看来不只是他,你小哥似乎也好这一口!”齐凌云轻轻的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调侃道。
“这,让客官见笑了!”这店小二有些不好意思下去了,不过说来,这算命的还说的真准,今天还真是发了一小笔横财。
“方兄弟,我们也取有凤来仪转转!”
“师兄,你们去哪儿?”齐凌云一转身,正好看见林婉婷站在自己的身后。
杜溯也从房间走了出来,他伸了伸腰:“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睡,却也来折腾我老人家,既然如此,大家一起去有凤来仪看看!”
他虽然在屋子里,却将三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师兄,师傅不是说过,永远不要和人赌吗?”林婉婷心里面有些生气,心想眼下月姐姐不见了,你们不但不着急,还把师傅的告诫一下子抛到了脑后。
“你师傅还说什么呀?”方青卓走到她身边,仔细的打量着。
“关你什么事?走开!”她用力的推开他,方青卓没想到她用力这么大,一下子被摔坐到了地上。
“你!”他有些愤怒的看着她,但一接触她的眼神,忍不住心里面一哆嗦,后面的半句都呛得说不出来。
“看看,年轻人,早告诫你不要去招惹她,现在信了吧。”杜溯一边伸手将他拉了起来,一边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
“师兄只是要去找个人,不是去赌。”齐凌云看着师妹那张发怒的脸庞,解释道
“师兄,那你带上我呗!”林婉婷有一丝的不想信。
“你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做什么?”方青卓随势站了起来,用手拍打了一下周身的衣裳。
“要你管。”林婉婷白了他一眼。
方青卓便不再说话,心里面暗暗的想:“这个女人,额,真可怕!”
果然如同店小二所说,有凤来仪里人山人海,吆喝声,叫好声响成一片,这样的场景让林婉婷觉得有一丝的恶心,她紧紧的跟在齐凌云的身后。
这有凤来仪不亏是嘉州城最大的赌坊,里里外外,什么种类应有尽有,塞子,牌九,每张桌子前都围满了情绪高昂的赌徒。
世道不好,很多人都会失去自己的梦想,找不到成功的方向,于是,这里就成为了他们放纵自己的天堂。
“大,大,大。哎,又是小,我就不信了,再来,还压小!”
“选定了?”
“选定了,买定离手,开,一,二,四,小。”
“买中了,我中了,哈哈。”
赌局内的人,选定生死,赌局外的人,莫不关心。
“豹子!”
“不好意思,至尊,通吃。”
“这不可能,你们耍诈?”
“这位,愿赌服输,你要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有凤来仪使诈,我胡凤凰愿将整座赌坊都赔给你,从此不再嘉州城做这买卖。”声音与先前那些粗狂的声音不同,很清脆,一听就能知道是答话的是位女子,听着口气,应该是这赌坊的正东家。
“胡老板说什么话,小的不敢了。”
众人随声望去,只见一个有些瘦弱的粗布汉子正在小心翼翼的朝着一个装饰华丽女子小心的陪着不是,早没了先前语气中的嚣张。
齐凌云看着她,觉得有些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一般。
“那就好,大家到我这里来,也就是为了图一个开心,何必为了一次输赢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胡凤凰转过身,目光正好落在齐凌云等人身上,她仔细的打量着,眼神中泛着异样的光芒,直看得齐凌云有些不自在。
她摇摆着那约显得有些丰满的腰肢,缓缓的朝着齐凌云走了过来,相比较她的动作,她一开口更是让所有人吓了一跳。
因为,她叫了一句:“死鬼!”然后在齐凌云的肩膀上轻轻的敲了几下,那语气,要有多嗲就有多嗲,只叫的众人胃里面不住的翻滚。
“自重,自重!”齐凌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了半尺的距离。
“死鬼,还装。五年前你怎么不辞而别,害奴家想得好苦。”她又想起跨了一步,伸首在他的耳边说道,嫣然像是情侣间相互调情一般,这一叫,像尽了风月中的老手。
齐凌云忍不住的尴尬,一时也像不出有什么好的招数可以摆脱她。
“齐兄果然风流,真名士啊!”方青卓忍不住的笑着调侃。
“说什么呢?姑娘,你到底是谁?我们认识吗?”齐凌云有些无奈的回避,他实在想不起和这叫胡凤凰的女子有什么样的渊源,但这个人,分明在哪儿见过。
“还装就过了,算了,不逗你玩了,那叫夙瑶的小姑娘怎么没和你一起?”她也无味的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夙瑶?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看来我就这么不招人想念啊,你俩当年不是还躲在我的床下过?”胡凤凰接着说道,她刻意提高了这句话的音量,一字字的让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
齐凌云在听到躲在我床下这几个字的时候,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个胡凤凰是谁,急忙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她依然咯咯的笑道:这下想起我是谁了?”
“迫不得已,迫不得已,过去的丑事你就不要提了.。”齐凌云一脸通红。
“师兄,什么床下?”林婉婷凑了上来,说不出的好奇,心想:“师兄,你这人看着老实,还干出这种的荒唐事所。”
齐凌云看着自己这个小师妹,很是无奈,但过去的事情,自己实在不想提起,更何况这件事情说起来并不光彩。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改了这么一个名字?”齐凌云赶紧转移话题。
“哎,这不是想你想得都快疯了,找你来了呗?”胡凤凰接着在哪里胡诌,她看着齐凌云那脸的尴尬,心里面说不出的好笑。
“好了,我说,胡大当家的, 你就别开齐兄的玩笑了,你看把他折腾的!”秦镶过来打岔道,他从言语中就能知道,在这张嘴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吃亏,果不其然,他话音还未落,那胡凤凰转头就向他讪笑道:“哟,这兄弟,长得可真有男人味,怎么,你也看上我这个半老徐娘了?”
只一下,就将秦镶呛得说不出话来。
胡凤凰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的表情,乐的呵呵直笑。
“不为难你们了,说吧,小兄弟,你到我这儿到底为了什么,不会只是为了来和我叙旧,难道是,还想再躲到我的床底下吧?”
“那我可是不敢了,今天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找一个人?”齐凌云连忙摆手道。
“找人,什么人,能劳动方家二当家亲自前来。”她转身看着方青卓,一脸的笑容,那眼神,眉目间说不出的妖媚,直看得让人发麻,方青卓常年呆在北邙山中,见到的不过是一些山中妇人,农家姑娘,那见过这等光景,一时语塞,尽然答不上话来。
“我们来找一个算命的!”林婉婷拿手在方青卓眼前晃了晃,没好气的说道:“看呆了,傻子?”
“算命?那就奇怪了,都说开赌坊的最怕算命的,你们到我这儿来找,这怕是瞎子点蜡,空费事了吧?”
胡凤凰清扫了一圈,眼神又落到了齐凌云的身上。
“大掌柜别开玩笑了。”杜溯抱了抱拳说道。
“哟哟哟我那敢开玩笑啊 ,好,你倒是说说,找那个算命的,哎,老是老了点,不过这身子还真结实,让人看着都有点发痒。”
“哟哟哟,想不到我老人家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有人看得上,看来我这一趟是来对了地,人生还要来个第二春什么的,哈哈,不错,不错?”杜溯轻解了腰间的葫芦,猛地喝了一大口,也学着胡凤凰的口气,满嘴轻忽的回应。
“掌柜的,我这位老兄可不比我,小二哥,你给描述一下是怎么一个算命的?”齐凌云对站在最后面的店小二说道,毕竟在这嘉州城,方家的面子那是必须要给的,这客栈老板在知道他们要来这里找人的时候便刻意安排了店小二同行,而这店小二,此刻正呆呆的看着胡凤凰,心里面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这位小哥,你倒是说说是怎么一个算命的?”胡凤凰转身看着这个人,只觉得这人在这些人中也太不显眼。
“白衫,那头发有些蓬乱,三十岁上下,有些文弱,那一方手挂,上面好像写着算尽天命四个大字。”店小二描述的倒很流利,他长年在有缘客栈当跑堂,这说话描述的本领也算得上是一绝。
“算尽天命,这样的人怎么能放进来。小贵子,赶紧看看有没有这么一个人,把他给我赶出去,这还不让老娘我赔惨了?”胡凤凰大声的吆喝道。
“不必麻烦了,掌柜的,我可没在你这赌坊赢过一文钱,你这样就有些不厚道了吧。”一个中年汉子接过声去。
“原来是你小子,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本领。老娘我怎么不知道?”
“见笑,见笑,这几位,你们找我有什么事?”那汉子也有些尴尬的说道:“你们不必说,让我算上一算。”只见他快速的连合了几下手指,然后慢悠悠的笑道:“想不到,今天,我这个算命的也有一笔横财,又能好好的赌上几把了!”
“这可不一定?你要是知道我们想要的答案,这些钱就是你的!要是不知道,那就对不住了,恐怕大牢里面不多那么一个位子。”方青卓从衣袋里摸出一大锭银子,然后再手中轻轻的掂了掂。
“姓李的,还不赶紧的,你一个穷算命的,今天还有这造化,我还等着你还我那二十两呢?”胡凤凰打趣这说道,二十两对于她来说,倒也算不上什么。
“你们要的答案,我倒是知道一点,但是想要这答案恐怕不是这么简单?”中年汉子仿佛没有看到那锭银子一般,冷冷的回答道。
“那你看这样可能买你的秘密?”方青卓又拿出了一张银票,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胡凤凰一手从方青卓的手中夺过那张银票:“啧啧,二公子就是不一样,出手就是一百两两,嘿,我先替你收着。”她满眼放光的看着那张银票,开赌坊的,耳目畅通,这嘉州府的大人物,她又怎么可能不认识,早在他们朝这边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她了。
中年汉子一摊手,显得一脸的无奈:“银票可是她收的,这答案你们找她要去?”
“这位仁兄,此事关系重大,如果您能仗义相助,兄弟我自当重谢。”秦镶跨步上前,双手抱拳道。
“也罢,看你们一片诚意,那好,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中年汉子走到杜溯的身边从他的手中拿过酒葫芦猛喝了一口,接着说道:“说老实话,兄弟我对于金钱并没有什么兴趣,平生倒是有那么两个嗜好,这口酒就算是你们请客了!”
“那你还有一个嗜好是什么呢?”林婉婷忍不住的问道,她在一边一直答不上嘴,此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开口的机会。
“那还用说,赌呗!”胡凤凰依然笑容满面的说道,她总是将笑容挂在脸上,甚至没有人知道她笑容是不是发自内心,或许在那背后,是否隐藏了许多莫名的伪装。
“胡掌柜真是深得我心啊。”中年汉子约带深情的看着她道。
“你每天大早都会到我这赌坊来,大中午输光了才离开,你说你不是好赌,还好什么?”
“这倒也是,那么今天我就和几位赌上一赌,如何?”
“怎么个赌法?”齐凌云仔细的打量这个汉子,只觉得在他的眉宇间有说不出的英气,完全不像是一个沉迷在赌坊不能自拔的算命书生。
“我们赌三局,你,你,还有你,我们各赌一把,如何?”他连指了齐凌云,杜溯,最后落在方青卓的身上。
“怎么个输赢法?”
“简单,塞子,比大小!你们要是能三局三胜,我就告诉你们想要知道的。”
“那要是我们运气差,输了一局又怎么说?”
“那这一千两我不但收下了,你们哪儿来,还请你们回哪儿去吧?”
“这不公平!”林婉婷大叫了起来。
“这就是公平,齐兄弟,你说对吗?”胡凤凰接过话去。
“公平,绝对的公平,但是我有一个请求?”齐凌云赔笑道。
“什么请求?”中年汉子顺手从一张赌桌上拿过来一个塞钟,将那三颗塞子摇得咚咚直响。
赌坊人虽然很多,但此刻,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场赌局所吸引,纷纷的朝这边聚拢了过来。
“无论怎么赌,但是我们的人要后手。”他这话一出,大厅里面不由得想起了一阵嘈杂声,纷纷对他这话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如果赌局上,高手对决,谁先手反而占了优势,但又有不少人表示了解,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中年汉子,在这个有凤来仪赌坊待了数年之久,居然一把也没有赢过,知道对手的筹码,在下手就有底气了。
输赢只盼天决断,却不知,结果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