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样的言语需要如此强大的仪式感,磕头又叩首的,又有双层负面buff。真相竟是小鱼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这话。
“我们把百合种了把,我口袋里还有两颗。”看着小鱼如沐春的笑容,再听这温柔至极的语气。汤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能无能望着她。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依旧这副德行,根本就不知道汤泽有多讨厌这突如其来的猫眼和猫耳朵。
汤泽望着她,无能为力的说“你有病啊,现在我都这样了,那还有心情种花…”
“小泽不是最喜欢花吗。”小鱼收起笑容,望着地上的种子,严肃的说。
“不是不喜欢花……是这个时候要先解决这个奇怪的东西!”汤泽解释到,在他看来小鱼不过是在无理取闹,开些幼稚的玩笑。
“哦,我不知道。”小鱼冷冰冰的语气,使汤泽也没有再做争论,而是怄气的回了家中。
小鱼只是想让汤泽开心一点,接受自己的变化,才用仅剩的十五金币再去买了种子,给他个惊喜。可汤泽不知道,小鱼也不会让他知道。
小鱼一个人在花园里蹲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走了,种子也就随它在这地上了。
小鱼前脚走,后脚那雨点就洒在了地上。也多亏这雨,那百合才有幸发芽。
第二天和小鱼的关系也就和好如初,谁都没有再提身体异变的事,但汤泽也在独子一人暗暗琢磨。
……
冬去春来,经过汤泽精心养护的三四个月后,百合花开了。
花虽然开了,但汤泽心中的疑问还是一团浆糊。先是为什么他和菓敏都突然异变,毫无征兆。后有小鱼的诡异迷惑行为,直觉告诉汤泽,这一切都与小鱼和那“青丝菊”有关。前者虽然诡异,但与小鱼这么多年的交情还是知道她的为人的,肯定是有什么秘密隐情。
但后者绝非偶然,危险而强大。
回忆就像漏气的气球,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好了,气放完了,汤泽飘远的思绪也被那花园里格格不入的百合花拉了回来。
汤泽坐下时不会黄昏时分,再次看向窗外也不过多了个月亮和几颗星星罢了,呆坐的也不过半小时。
这半小时过后,命运的转折点也不过是他心中的沧海一粟。
不过这世界重要的从来不是那璀璨明月,而是无数的蜉蝣和命中注定的一粟。
汤泽在椅子上疲倦的申了申懒腰,就感觉很疲惫,明明什么都没做,果然啊,脑力运动要比体力运动更加阴险狡诈,在不知不觉间杀死你无数的脑细胞。
正要下楼走向客厅,恍惚中用余光飘了一眼,只见汤母小心翼翼的去下身上首饰,连汤泽父亲送给他的项链也不例外。
金色的项链本身一点不起眼,让人目不能移的是那坠这的玩意儿。
那有棱有角的石头,汇集了红宝石的火焰,祖母绿的生机,还具有水晶的斑磷。汤泽关注的不是那石头的珍贵程度,而是那石头中间的一点碧绿,哦不,是一抹群青,和那青色菊的如出一辙。
想到这里汤泽不经多了几分寒意。
母亲取下那带宝石的项链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在一个盒子里,再拿起盒子放在了靠盟门边上那柜子的最上边,在母亲眼中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汤泽看着母亲推开门走去,不知道要去哪里,汤泽本想一问究竟的,但看她出门前顺手带上了面纱,也就没有打扰了。
他等母亲出去之后才慢慢走下楼梯,在椅子没坐多久就响起来敲门声,汤泽凑到猫眼的地方看了看,汤泽不把兰斯教猎杀巫使这事放眼里,但因母亲再三叮嘱,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小心驶得万年船。汤泽才没开门的。
才做下去,又有人敲门,汤泽感觉自己收到挑衅,快步走过去,“嘣”的把门踢开,可还是不见人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要关门回去,熟悉的声音让他回头。
“当当当当,本魔法少女闪亮登场!”熟悉的笑容依旧挂在小鱼脸上。
“你幼不幼稚啊,最近外面不太平,还是不要太招摇,特别是你这种智障玩意儿。”汤泽一脸嫌弃。
“你还不是傻了吧唧的,我就飞到门上趴着你就找不着了,还气呼呼的,如果猫眼睛不需要的话,请捐给需要它的人!”小鱼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尽显中二风范。
“别杵在门口了,快进来,中二病又犯了,真晦气……”说完还不忘翻个白眼。只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小鱼拌嘴拌不过汤泽,越想与不甘心,掩耳盗铃之势,一把跳上肩膀抓住了汤泽的猫耳。
“啊!疼疼疼疼,快放手啊,你这疯婆子,快,真的要倒了。”
“叫爸爸。”小鱼坏笑。
“你说什么!!”
“叫爷……”
话还没说完,两人就因小鱼的重量平躺在了地板上。汤泽做起,正要说话。却被小鱼抢先。
“你要摔死你爸啊!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魔法才能,成心这样的,不过不要担心,我依旧会成为第一魔法少女,哦不,第一魔法公主,然后坐拥家财万贯,千万美男等待挑选,左手事业右手爱情。哼!”这是小鱼的正常现象,嗯,很正常。
“千万美男……别人爱情走心,你走肾。”汤泽用关爱智障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这位公主。
“欧,我的上帝啊,你在说什么,本公主完——全听不懂。”说完嘴巴一嘟,把扭捏作态演绎得淋漓尽致。
“咦——得了吧您。”汤泽嫌弃,十分嫌弃。
“好了好了,其实今天过来是有件重要的事。”小鱼严肃的表情,差点汤泽就信了。
“你说。”
“是阿姨让我来的。”小鱼带着十二分骄傲说出来这话来,眉宇间的笑意讲她这个人染成粉红色。但在汤泽看来,是整个人染成了牛粪色。
看着汤泽疑惑的表情,小鱼又补了一句。
“真的,他让你……”听不进去说话内容,注意力全全在小鱼从包里扯出的纸上。
“你知道了吗?”说完还不忘补一句。汤泽痴呆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什么都没听进去。接过那张纸,上面的文字额外醒目。
汤泽眼瞳微微一缩,敏锐的小鱼看了出来,安慰汤泽说。
“其实呀,也没什么……”
“不要吵吵!”
如此剧烈的反应让气氛冷到了极点,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几乎让小鱼不能呼吸。
“这是真的?”有些自欺欺人的问道,毕竟信上的种种秘密都写着的呢。
“当然的啦。”听完小鱼的这话,汤泽垂下来头。
“你放心吧,我没看不该看的部分,没看七岁尿裤子的那儿。”汤泽感觉小鱼变长的鼻子都能扎死自己了。汤泽化羞耻为愤怒,仰天长啸。
“啊啊啊啊啊!”
等到汤泽叫完,小鱼缓缓站起,温柔的说。
“阿姨的意思,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相依为命的啦。”
那灿烂的笑容足矣让汤泽忘记了“相依为命”本是个悲伤的词汇。
“我先走啦,古德拜,明早五点我来叫你,顺面带上敏敏子。”说完小鱼走了出去,顺带顺走了桌上的硬糖。
“诶……”汤泽还有些要问的,例如什么要不要带这,要不要带那的问题。毕竟长怎么大的第一次出远门嘛,难免大惊小怪。但看着小鱼似乎还有什么事要忙,也就收住了嘴。
汤泽走上二楼,在房间里收了一堆东西,在他看来这些东西都是有用的。
收完东西,汤泽也没多想,倒头就睡。
……
“小泽,快!走啦,他们应该会提前来!”小鱼在楼下喊着。汤泽则才混混沌沌的看了看窗外,星星都还挂着呢,心想肯定是小鱼太早了。被子一盖,又倒了下去。
小鱼大概也了解汤泽的秉性,一个转身便有了风,漂亮的飞了上去。她知道不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也能上天,但中二是刻在骨子里的。
飞上去后,在跳在窗子边沿上,四肢整齐划一,就像一只兴奋的猴子。两下就打开了窗子,也不含糊,一就落在了汤泽房间的地板上。半醒半睡的汤泽清楚的感受的大地在颤抖,也反常现象让他抬起了头,藐视了一眼四周。
“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能随便进入男生房间吗?”
“这是你妈叫的,无论如何,今天早上都要把你弄走。”说完小鱼也没磨蹭,拿起边上的行李,顺带一手抓起汤泽要飞下去。
“你干嘛!”汤泽大叫。
小鱼也没注意那么多,毕竟哪有人不穿睡衣,还什么都没有的呢。这画面让下面等待的菓敏叹为观止。好一幅“江山社稷图”。
此时的状况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只知道这里的社稷的“稷”要读去声,待到他们落地,小鱼扑通的跪了小区,双手扶地。社“稷”的汤泽还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额……社稷中的稷表示谷物神,这谷物神如此威严来年肯定大丰收,大丰收。”菓敏则已经尴尬得玩起了词语解释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汤泽这才从行李里拿上衣服,朝旁边的矮灌木丛走去。
菓敏扶起小鱼,她现在感觉自己站立都是个问题,被扶起后,也只是呆呆的望着菓敏。菓敏把这总结为见到谷物神——“稷”后的因太过威严从而引起的综合征,简单来说就是过度震撼而形成的。
小鱼在石头上坐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出一句,“震撼我妈三百年!”
汤泽穿好衣服向他俩走来,为了不那么尴尬,故作镇定,可脸上的潮红总是诚实的。
“快走,过会儿兰斯教的人就要来了。虽然嘴上说着明天晚上来查,实际提前一两天就先拍精英部队来了。”小鱼严肃的说,似乎已将刚才的事淡忘。
汤泽也是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跟着小鱼走。只有菓敏一只在憋笑。
“小鱼……小鱼,你脸上有东西,呵呵……哈哈哈。”菓敏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严肃一点!”小鱼转过来说,还是没察觉到鼻子内的一股暖流汹涌而来。
“噗嗤!”小鱼转过来,那脸上就像又两个小水龙头一样,源源不断的往外涌着,鲜红的液体在脸上肆意的飞舞。这一幕把汤泽从观“鸟”事件中拉了出来。忍不住“噗嗤”了一声。
小鱼用手摸了摸鼻子下面,一模红色液体,惊醒梦中人 。
“你笑什么啊,还不是因为你的“**”。”菓敏对汤泽说,汤泽明白了什么收住笑容,一抹红又显现出来。
小鱼正在寻找解决这红色液体的方法,但远处的异样是她警觉起来,短暂的分析过后,拉起菓敏和汤泽就开始跑。
“你被吓疯了吗?”菓敏还什么都没察觉,他只觉得小鱼奇怪。本就还在尴尬的汤泽被突然拉起手,有点想要挣脱,但红得像西红柿的脸颊告诉他不能。
“你们两个安分点!”小鱼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