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颠簸,慕瑶坐的马车进了东国城门,熙熙攘攘的人看着这辆马车缓缓走着。慕瑶身体已是十分虚弱,慕瑶悠悠转醒,舔了舔的干涩嘴唇。耳边传来一声声咒骂,慕瑶知道,东国终究是到了。
“这马车里坐的是谁呀?”
“你不知道吧,是北朝的皇后娘娘。”
“北朝皇后娘娘,那怎么坐得这般寒酸?她来我们东国做什么?不是赢咱们东国吗?”
“她还是大胜我们东国的那个将军。”
“她就是那个卑鄙的将军啊,真是不知羞耻,一个女子,好好的不养在闺房,非上战场。赢了咱们东国,怕也是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吧。”
“就是,皇上定不能饶了她,就是她害我东国男儿死在沙场,害我东国多少女子失去丈夫,多少母亲失去儿子,孤独无依......”
慕瑶嘲讽一笑,她还了北朝一个安平盛世,却害得东国百姓怨愤于她。
许久,慕瑶耳边再听不到丝毫声音,心中正疑惑,帘子被掀开,久违的阳光刺痛了慕瑶的眼睛。
东国皇帝看着此时狼狈不堪,却依旧是冰肌玉骨,绝艳纶纶的慕瑶,心中却不曾滑过半分怜惜,只觉讽刺,竟是这么一个小小女子大败我东国千万男儿。
东皇半勾嘴角:“北朝到东国路途遥远,不知慕皇后娘娘可是十分劳累?想必以娘娘这远敌男儿的身子定不算什么?”
慕瑶听出东皇明里暗里的讽刺挖苦,笑了笑:“东皇不愿叫慕瑶皇后,还是叫将军的好,东国与北朝皇后素来无丝毫恩怨。这恩怨,怕是北朝慕瑶将军与东皇的。”
东皇闻言一笑:“慕将军果真是个聪明之人,可惜呀,再聪明的女子皆是逃不过情之一字。将军征战沙场,为北朝皇帝守得江山固若金汤又如何,此刻还不是被送来朕东国换解药,堂堂将军沦为阶下之囚,不知个中滋味如何啊。”
慕瑶一惊,抬头看向东皇:“此事你竟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是你下的毒?”
“慕将军果真聪明,我派人刺杀北朝皇帝,无意知道将军与白贵妃娘娘之间恩怨。”东皇顿了顿:“那贵妃倒是恨将军入骨,竟心甘情愿自己喝下毒药与朕合作。”
慕瑶心中无限悲凉,寒大哥,若是你知道真相,可会有半分悔过?但如今,已是不重要了。慕瑶看向东皇:“以东皇为人,想必给白楚芙喝的毒药不是那么轻易解得了的,这一计好生聪明,既除掉我,又除掉我寒大哥心爱之人,如此一来,东皇再次攻打北朝必定易如反掌。”
东皇大笑起来:“哈哈哈,朕真是好生疑惑,北朝皇帝竟舍你救那个愚蠢的女人,看来,北朝有此皇帝,气数已尽”慕瑶只心中暗暗痛起来,脸上不露分毫。
东皇再次看向慕瑶,眼中尽带杀意:“昔日,慕将军用计大胜朕东国,便是有这一断粮草一计,如今将军感觉如何?朕与北朝皇帝约定,两月后送你回北朝,这生死,却是没有约定的。这两月,不如将军尝尝那日将军所用之计,朕东国男儿所受过的滋味如何啊。来人,把将军请去朕为将军专门备好的行宫。”
东皇话落,慕瑶被两个侍女压入密室,密室中尽是寒冰,慕瑶本未好的身子更是十分痛苦。两个侍女把慕瑶双手双脚用铁链锁住。东皇披着披风进来,拿着一条软鞭。冷漠得看着慕瑶,狠狠一抽。
慕瑶身子一阵颤抖,却咬住嘴唇,不发一声。
东皇看着慕瑶眼中的隐忍与坚定。心中更气却也带着几分敬佩,东皇深知慕瑶大病未愈,他用了五成内力,她却硬生生忍住不发一声。倒是个奇女子,打败他东国情有可原。东皇庆幸夏侯轩寒的愚蠢,将慕瑶送到他东国,此番他是万万不能让慕瑶安好无恙回到北朝,不然,他是打不下这北朝边疆城池的。念及此,东皇再次抬起软鞭,狠狠得抽在慕瑶身上。
慕瑶生生受着东皇的抽打,身上已是没有半分意识,只脑子还十分清醒,渐渐的,慕瑶晕了过去。
路上,一匹马飞速跑过,只见一处红影掠过。此人便是雪无忧,雪无忧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心中着急,挽儿今早到的东国,此刻不知是否受到折磨,后日,他若再不到东国,挽儿性命堪忧。思及此,雪无忧双脚一蹬,马跑得更快些。
另一处,南朝大将军到东国与南朝边疆处的城池城门前,远处跑来几匹马。南朝大将军司徒朗领众将士跪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挽焓匆匆下马:“司徒将军快起。”
慕挽焓快步走入城门,司徒朗紧跟其后。司徒朗早收到慕挽焓要攻打东国救下长乐公主的消息,听闻长乐公主深陷东国,司徒朗亦是十分愤怒,东国一个小国竟如此不敬堂堂南朝第一大国公主。也是该让东国知道知道南朝兵强马壮了。
慕挽焓大步走了:“司徒将军,今晚夜袭东国城池,一举拿下,你可有把握?”
“皇上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慕挽焓眉头松了些,点点头。司徒郎想了片刻:“皇上,雪谷有位自称翁伯的男子等了您两天了?”
慕挽焓心知,定是雪无忧派来的,看来,雪无忧也受到关于挽儿的消息了:“快宣。”
“翁伯参见皇上”翁伯行了一礼,低下头道:“皇上,少谷主让属下告知皇上,少谷主最晚后日到东国,皇上以自己想法为公主报仇便是,少谷主定快些救出公主,请皇上放心。”
慕挽焓虽不喜雪无忧这般与他抢着妹妹,但此刻却是十分感激,雪无忧本事过人,挽儿危险便少一分。“那便替朕跟少谷主说朕好生感想,少谷主这般尽力救朕妹妹。”
翁伯点点头:“翁伯就此告辞。”
三日后,东国皇宫,东皇把手中奏折扔在地方,大怒:“废物,一夜之间,一座城池竟被南朝攻下。给朕查,为何南朝突然进攻我东国。”
雪无忧一掌推开关押慕瑶的门,一阵冷风迎面而来,雪无忧脸色更是冷上几分。雪无忧走进去,只见慕瑶双手双脚被诺大铁链锁住,慕瑶此刻昏迷不醒如同死去一般,身上被软鞭抽得斑迹累累,本是红衣因着血更是红上几分,裸露在外的雪肌尽是鞭打过的痕迹,或结疤,或流着血的。
雪无忧看着慕瑶此番模样,空气中弥漫不散的血腥味,那微弱的呼吸声,心中尽莫名痛起来,痛得似乎日后不会再跳动一般,手上青筋毕露,脸色竟是狠毒杀意,眼中满是愤怒,仇恨。雪无忧看向慕瑶的脸,瞬间化为心疼、怜惜、内疚,他走上前,用内力把慕瑶手脚上的铁链弄断,小心翼翼却又十分轻的抱住慕瑶,丝毫不敢用力,生怕疼了她。
雪无忧的脸搁在慕瑶额头:“挽儿,我来了,是师兄来了。”
慕瑶悠悠转醒,只觉身子异常疼痛,轻声咳嗽,扯动伤口,脸色苍白,睁开眼,看见雪无忧那绝色容貌,浅浅一笑:“无忧师兄,是挽儿死了吗?如何会看见你。师兄,挽儿疼,挽儿好疼......挽儿想师兄了,想回家。”
雪无忧的泪掉了下来,此刻他无比庆幸慕挽瑶活着:“挽儿不怕,不怕,是师兄,我来了,我来救你了。师兄现在便带你回家。”
慕挽瑶笑容深了些,又晕了过去。雪无忧脱下衣服盖住慕挽瑶身子,打横抱起慕挽瑶怕走路弄疼慕挽瑶伤口,只用轻功走出冰室。一出来,门外围满士兵,而东皇一脸杀意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