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尺素很快的便将楼上楼下的姑娘叫道东阁楼的包厢里面来。 适才,陆神进到雪花楼中来,有的姑娘看见了陆神胜似天仙,凡人难比的相貌,都以一传百,有的很想看看是否真的有这样的男子,正好遇上尺素的发话,雪花楼中的姑娘便挤进了这间包厢里面来啦。”
看到陆神恍然入圣,飘逸灵动的身姿,大伙都有点醉啦,很快尺素拍一拍手中的戒尺,将陆神要找人的目的,说的明明白白。
雪花楼中的小云马还是那个上前说道:“哎呦,尺素姐姐干嘛这么凶啊,今天得睹公子的美貌,小妹我不胜荣幸,我和姐妹们巴不得让他看个够,我们都自当遵行。”
大门紧闭了之后,众多的女子轻轻地扯下了肩膀上的丝绸薄衣,排成了一个横列,陆神很难走过去看过之后,非常失望的摇了摇头,应声说这些都不是。
众女穿上了之,还想上前搭话,其余的女子都围拢在了陆神的身边,衣冠不整,发丝垂肩,尺素又拍了拍手中的戒尺道:“看来你们都不是公子要找的人,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啦,你们全都给我出去。”
众多的女子都是敢怒不敢言,拽着贴身的白绫,边走边抱怨道:“这等相貌的公子哥,想要一个人独占,真可耻,平时连个客人到了雪花楼你都懒得上前搭讪,今天却兽性大发起来,真气人。”
屋子里有只有尺素和陆神两个人,尺素对着陆神笑着说:“公子你现在人也认啦,茶也喝啦,琴也听啦,公子接下来要作什么事情请自便吧。”
陆神不解的说:“接下来还要做什么事情,我不明白。”
尺素嗯嗯的笑了起来啊,向着陆神头来了一丝鄙夷的目光,嘲讽道:“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勺在我的面前给我揣着糊涂装明白,其实我早就知道啦。”
陆神搔了搔头皮问道:“姑娘知道个什么啊。”
尺素笑道:“你真是短尾巴的兔子,专等别人来揭你的短,你才愿意露出你的短,既然如此,那我边说啦,三国之时的曹操将冰清玉洁之女视为残花败柳,将别人夫妇看成是金玉之质,汉朝的汉哀帝有龙阳之癖,想必公子也有不同于别人的异嗜吧,便是喜欢观察众多女子在你身前露体吧。”
陆神一身正气,脸上微微露出微笑道:“姑娘的想象力,正是丰富啊,人还不知而不愠,你这样曲解我的用意,我也不怪你,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常常会想到坏处,这也理所当然之事。”
尺素听见了陆神的话,以为是他瞧不起自己,生气地说道:“我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下有什么可耻的事情吗,公子一表人才,难道,没有听说过”莲出于淤泥而不染的这一句话吗,我正想告诉的,天下奇女子,青楼也大有人在,不像某些人天生一副好皮囊,腹中原来都是草。”
陆神间这位女子还没有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便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掏出来一层绢布,指着桌子上面,说道:“姑娘既然不相信我的画,那便请看吧。”
尺素展开一看,画中有一个反肩侧转过脸来的女子,而这个女子正是几年之前,陆神从即将行将就木的师尊的描述下画出来的他孙女的左肩膀上的红色的胎记。
尺素捧着手中的绢布,看着陆神一副神态怡然,正气轩昂的样子,点了点头,方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并非市井粗陋之人。
尺素看着陆神真挚的眼神,这才有所行动,站身起来说道:“看来公子没有骗人,我不知道所谓是我不对,希望能够得到公子的谅解,我看着公子的行为相貌,当不是市井凡夫俗子可比,请问公子的尊姓大名。”
陆神扶住她的手,让她坐在了凳子上面,也没有多想什么,就说道:“尊姓大名,实在是不敢,在下叫陆神。”
尺素心中一惊,忙问道:“你就是传名天下的陆神先生么,小女子真是不识慧珠,没有想到你便是大名鼎鼎的陆神先生,小女子这厢有礼啦,请受我一拜。”
陆神连声说道:“尺素姑娘你也知道我的名字,真让禄色很难不胜欣慰。”
尺素抿口一笑,说道:“我当然知道先生的大名啊,你的文章,诗赋在市井上流传,当真是天下第一大才子——“尺素的话还没有说完,并过去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抽出了一本诗集。
她又说道:”虽然不曾见过先生,但神交已久,倾慕之至,没能想竟能在风花雪月的场所遇见过先生,而更好有相貌竟有如此的姣好,你的每一步作品我都有收藏,细细,当真是才貌双绝。”
陆神接过尺素手中的诗集,翻开来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两手用端正细腻的楷体书写下的诗句:
日落沧桑
桑田化海逐山开,大鱼衔波走之来。
高山巨石崩涯日,天风吹云散尘埃春日绝句。
日出蝶流影,风来花落香。
鸟语晴竹窗,春意在些间岭南香江送友人。
六月清风不值老,送君船永动绿波。
醉看青仙卧水里,微波动羡别意多江山颂。
祖国江山好,花间腊日新。雁归落日路,大地春风生竹。
美箭嘉竹穿土开,欲上青天破云来。不问天公多少丈,自有雄心试比高陆神合上了本子,心中想着:“没有错,尺素姑娘的话没有半句虚言,没有想到这潘阳县中还有如此勤恳好学的人,真让人感到欣慰。”
陆神这才仔细的看着尺素,只见她婀娜柳身正睁凤眼,燕语莺声却勇毅。满目秋水珠有神,玉骨冰肌着白袖。眉弯春山眼生神,瑶鼻樱唇出好语,体态丰腴脸常润,素颜映日发如瀑。十指纤纤皎冰雪,莲步轻移霞生颊。不似芭蕉风前展,倒像芙蓉气度佳。
陆神看着如此姣好,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子却身陷囹圄,遭时艰难,不胜低头叹息。
而陆神的样子让尺素看在眼里,心细如发的尺素好像察觉出了陆神的心中所思所想,她跪伏在地上,声音低沉近似哀求地说道:“公子,你若是可伶我尺素,便请公子将我带离这个群魔乱舞,专事卖笑的地方吧,我身世艰苦,父母早晚,年纪尚小之时,被一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强行卖给了妓院,尺素十多年来,坚心如冰,时刻在想着能够出现一位好心人能将我赎回本身,诚如久旱望甘霖,黑夜盼阳春啊,只要陆先生能将我带走,我今生今世愿意当牛做马,服侍先生。”
陆神捧着她,只是微微的说了一句:“我陆神已经有了夫人啦,虽然她没有再我的身旁,但我时时刻刻未曾不想着她的,只是将你带在我的身边,恐有不便之处。”
尺素看着陆神转过身子,坐在凳子上发愣,悄然苦思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哀伤难过,咬了咬自己嘴唇,毅然决然的做出了一个让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出来。
只见她慢慢地将自己的裙带解开,把腰间的小香囊放在了桌面上,胸脯之处只有一个肚兜包裹住上半身,但是还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领如蝤蛴,齿如瓠犀,高高胸脯如同三秋凝冰结雪的山峰,两条臂膀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头颈到肚脐眼形成了一条玲珑美妙的曲线,皮肤像羊脂白玉,后背更胜光滑柔亮的瓷瓶。
陆神坐在凳子上面看着薄如蝉翼的衣裳掉在了地上,心中一片惊慌,连忙转身,此时尺素正想将肚兜的纽扣也解开来,陆神急急的将手压到她的手腕上,无意中覆到她的胸脯上面,陆神脸生红霞,飞快的拿开,喊道:“尺素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赶快停下来。”
尺素眼含着泪光,动情地说道:“我愿意将我洁白无瑕的身子奉献给陆神先生,只愿你能够将我带离这处浑浑噩噩的地方,我表交给你我,否则,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在将衣服在穿上去,任人侮辱,我说道便能做到。”
陆神弯下腰将地上的披风还有衣裳捡了起来,在风中荡尽了尘埃,站身起来,挽住了尺素的手肘,将它完好无误她的身上,说着:“好吧,算是我怕了你啦,如若你不嫌弃的话,你以后便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义妹吧,以后我替你物色一门好人家,在讲你嫁出去。”
尺素高兴的整理好身上的衣裳,情不自禁的抽泣了起来,陆神竖起来一根手指,发出嘘嘘的声音,说:“尺素姑娘且别哭泣,当真让人发现,那就不好啦,我出门之时,可没有带多少钱在自己的身边,要想救赎你,恐怕钱是使不通的了,为今的办法便是将跳窗而走,到了大街上便解脱啦。”
尺素收住了眼泪,感叹的说:“先生,要想在这窗口跳到街面上谈何容易,但这楼高便又两三丈,怎么才可以实现呢。”
陆神只说我有办法,带着尺素将丽梁上的帘子还有梳妆台上的幔布,地上的红地毯扯在了一起,结成了一条粗大的绳子,用绳子的一段系在了屋子中间的楹柱子上,在陆神的指引和鼓励下,尺素爬上了窗户,顺着绳子往下爬,爬到中间时,头不自觉的往下瞧,手脚吓得直哆嗦,闭上双眼,吃力的攀住了绳子闭上眼睛怎么也不敢在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