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巨力之下产生的反震之力让银僵如火山爆发般向远处飞射而去,如银色闪电般迅疾。但其身后随着叶烟寒嘴中“斩”字吐出。
飞射而去的金色小剑却好似一枚从天而降的流星陨石般破天而来,直接撞上那飞天而去的银色闪电,当金色流星陨石与银色内电相触。
天地一片寂静,只有天空中传出“咔嚓、咔嚓…"破裂声传来,然后银色光芒与金色光芒崩散开来,那耀眼至极的光芒让紧紧瞪大双眼向上看去的叶烟寒、叶寻承都忍不住闭眼。
但两人却死死坚持住,任由双眼变成赤红,血丝遍布,流泪纵横流涕也不闭上眼,“轰隆隆”巨响传来,与巨响同来的是一阵从天而起飓风。
飓风如暴,将百十丈方圆中的百千年古树木连根拔起,吹倒的更不知的少。飓风消散,银色闪电与金色流星陨石坠下,数百丈范围直径形成了一个由内而外的诡异圆圈,由内而外,一切皆向外倒去。
飓风造成大圈边缘,盘膝而坐的叶烟寒脸上却有笑意浮现。因为在她眼中,看到了一道金色光芒贯穿了银僵。随即,终于忍不住内脏动荡,脸上一刹变的涨红,一口鲜血吐出。
而被飓风抛飞了十几丈,不知在地翻滚了多少圈的叶寻承被重重砸在一颗合抱大树上,浑身瘫软在地,但此时他却在放声大笑。
一边咳嗽着,大口大口吐着热血,一边悲伤地流着泪,“终于…终于替你们报仇了,山儿、小甲,为师给你…给你报…报仇了。”叶寻承似在笑,似在痛,似在呼唤又似在咆哮,直到异变传来。
一声疯狂嘶鸣和一声“快躲"让巅狂的叶寻承一愣,然后体内鲜血疯狂涌动,心跳飞快鼓动,一阵阵死亡的心悸传来。
“心血来潮”叶寻承大呼一声,向旁滚去,同时体内仅剩的真焰全部涌出,在右手中形成一柄淡金剑芒,但却好似晚了。
一个怪物从地下一跃而上,这怪物浑身黯淡血色,身体只剩一半,就连头颅都少了小半,仅剩的一只独眼几乎瞪出眼眶,恐怖至极。
独臂上尺余利爪向前击来,“噗”叶寻承仅剩的右臂被直接撕下来,若不是有人提醒,恐怕现在撕开的就是他的身体了。
剧痛袭来,叶寻承脑中一阵模糊,但他却须发皆赤,因为眼前这恐怖怪物正是那被宝符击中的银僵,看到它受了如此重创竟还没死?
叶寻承心中有一种不甘、愤怒,你不死,我怎么会死,瞪目,目眦皆裂,一口狠狠咬断…咬断嘴中半截舌头,一口吐出。
疲软体内又涌现出一股力量,力量从丹田涌出,涌入喉咙、嘴中,汇聚汇聚,似要把脑袋涨破,但叶寻承却忍着,直到达到一个极致,“吼”咆哮吐出,击向那银僵。
此时叶寻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我死,也要让你陪葬,而这一声咆哮,终于让银僵本能迟疑了一下,因这一迟疑,银僵再次向前挥出的巨爪慢了一刹。
而这一刹,便让叶寻承嘴中咆哮的力量击来,“嗡…嗄吱吱…”音波与巨爪相撞,音波破碎,巨爪击在叶寻承胸前,将叶寻承狠狠拍飞。
巨大重力传来,叶寻承直接昏死过去,然后身体如破麻袋般飞向远方,然后银僵转头,看着那个蝼蚁,那个不知如何斩出如此一击的蝼蚁,那一击斩断了、斩破了自己的一切。
无上之路断了,触手可及的无上之路断了,感受着体内那黯淡至极,布满纹路的鸡蛋大小金色内丹,银僵仰天大啸。
恐怖喷薄的力量与愤怒突破界限,冲破最后一丝理智,迈步,脚下土地破碎,如破堤而泄的江水般重重拍向那因种种变故而瘫软在地的绝代美人。
就在叶烟寒闭眼,悲惨笑着,等待着死亡时,身后一声怒吼传出,“蠢货”“是他,他怎么能骂自己?他有什么理由骂自己?”
叶烟寒扭头,怒目,张嘴大骂,抛下一切冰冷伪装,“你才是蠢货”随着这一声大骂,体内所有真焰疯狂向身前汇聚,在身前形成层层翻涌潮夕屏障。
同时拖着疲软身体疯狂向后退去,但很僵更快,只一个闪烁便出现在叶烟寒身前,利爪疯狂拍出,“噗嗤”如刀割布匹般。叶烟寒拼尽全力布下的层层屏障便被利爪划开。
然后,利爪击在叶烟寒身上,破开贴身宝甲,划破娇嫩皮肉,砸断胸前根根肋骨,就在利爪伴着断骨即将刺破自己心腑、内脏时。叶烟寒最后清醒的瞬间,感觉到好似进入了一个温暖无比、坚固至极的臂膀中。
有话传入耳中,“还好不蠢”而叶烟寒能回的,只有一眼包含着似娇傲似不屑,又好似什么的莫名情素,只不过半途而终,直接昏死姓而己。
而疯狂至极的银僵看着利爪间斜插进来的一柄厚重大剑,“又是他,蝼蚁”待看清这柄熟悉的重剑的主人,银僵彻底疯狂了。
就是他,若不是他那一次阻挡自己,自己早就吞了另一只蝼蚁,突破至无上之境,又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吼”银僵仰天嘶吼,只剩大半个的狰狞无比的脸上有一种更疯狂的狞笑。但重剑的主入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一种淡淡平静,体内一团真液爆散开。
无尽真焰疯狂涌动,传遍全身,破体而出的真焰同样将怀中抱着昏睡疯丫头包裹,左手中真焰一闪,便在昏睡烟寒周身形成一层淡淡光幕,另有灼热真焰将她胸前伤口灼烧止血,同时抓住向后远远抛去。
同时,左手也如右手般握上重剑剑柄,体外真焰涌动,疯狂灌入四尺长重剑,同时,分步,躬腰,压剑,口中大呼“断江。”
然后在银僵怒吼中,一道,不,一团剑芒在重剑与利爪间爆散开来,疯狂崩散的劲力直接将周围十丈方圆土地草木绞成粉碎,在地上形成一个巨坑,升腾起漫天烟尘。
烟尘一侧突然凸起,然后在嘶吼中,一道银色身影破开烟尘而出,与之同行的是一个举剑斩下的身形和“断江”爆喝。
“轰隆隆”利爪与重剑再次相撞,一团耀眼金色剑芒再次与利爪与重剑之间爆开,“轰”十丈方圆再次被绞成粉碎,又一个大坑浮出,烟雾再起。
而此时,抛向远方的叶烟寒飞出不到三十丈,银僵再次大吼一声,但这一声嘶鸣却除了疯狂,还包含了一丝恐惧。
银僵再退,而持重剑人影不管体内震荡内脏和苍白脸色,再次爆开一团真液,喷发无尽真焰,迈步,紧贴银僵,举剑,再斩,他不能退,不是为了他人,为了自己,不能退。
眼中射出夺目光芒,一往无前,举剑再斩“断江”,再斩“断江”,再斩“断江”,当持重剑男子斩出第五击断江后,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热血,身体颤抖,筋骨阵痛。
但看着前方的双眼中光芒却越发坚定,再次爆开丹田内一团真液,真焰再次爆发,口中在喝,“断江”,分步,举剑,再斩。
而其对面疯狂的银僵,终于动容了,恐惧了,受了那蝼蚁发出金色神剑一击,半边身体消失,战力弱了大半,重伤末治,现在又硬抗了五击重剑。
仅剩的左臂上五根坚不可催利爪都断了两根,再挡下去,会死,银僵终于恐惧了、动容了,想逃,向后疯狂退去,但身前蝼蚁却紧紧贴着它,斩下的剑不曾停下。
“轰隆隆”第六击重剑斩下,银僵左臂仅剩三根的利爪又断了一根,而斩剑男子口中又吐出一口热血,脸色苍白更甚,但其举起的剑,口中爆喝出的断江却未停止。
第七击“断江”斩下,银僵仅剩的两根利爪同时而断,斩剑男子身体一个摇晃,竟差一点摔倒在地,嘴中吐出数口热血,浑身细小血管爆开,形成团团血雾。
但剑仍举起,体内真液再次爆开一团,无尽真焰涌动,体内细小筋脉断开,伴着大口热血,“断江”再次喝出。第八剑斩下,银僵以左臂来阻,却被重剑剑芒斩断仅剩的左臂。
现在,银僵彻彻底底的恐惧了,疯狂了,它不想死,它不想死,转身,拼尽全身力量,纵跃而起,至于身后蝼蚁,它不相信此时他还能斩出第九剑?
为何?此时,斩出第八剑的男子己七窍皆流出血来,浑身上下喷涌着鲜血,体内筋脉更是变的残的残破不堪,明亮的眼神也变的黯淡至极,气息己衰弱至极,分明己是重创。
但看到银僵转身欲逃,持剑男字却笑了,笑的那样开心,随着他笑,体内真液再次爆开,身躯再次变的笔直,分步,躬身,举剑,斩下。
这一次男子没有再喝出“断江”,因为死死闭着嘴,他的喉管中没有空气,有的只有炽热的血。随着第九剑斩下,飞起银僵扭头,眼中满是不信、惊愕和一丝不甘。
但这是它最后留在世间的情绪,金色剑芒划过银僵尸体,然后银僵身体在空中缓缓分为两半、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