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颜松慢慢将手中情风剑指向自己,赵翔浑身一颤,抬头看向颜松。颜松以为他有话说,却忽然发现他刚刚张开的嘴忽然咧开,伴随着一声长吼,他的右臂双指上再次益出一小团包黑的玄气!要说刚才,颜松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名堂,还以为一时间经脉进水玄气出体没有打出,但已经被那黑扶摇武魂玩过一回,他怎么可能还不提防,当下脸上划过一抹邪笑,左臂猛地向前探去,一下子抓住了对方的双指!
就在那一刻,赵翔手上的那团黑色玄气忽然转移至颜松的手上,然后便一下子隐入颜松的身体,既而,那抹黑色玄气之后,好似还有一股一股有如飓风一般的玄气正从赵翔的体内向外涌出,有如江河决堤,通过他的手臂,通通流入颜松体内。越翔一时间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同时口中住地大叫:“武魂!我的武魂!我的武魂!”
高台周围,一些对颜松多少有些了解的学生和其他学生那般惊讶的同时,开始依靠自己更详细的见识,大谈特谈起来:“不好,这小子又在吸噬武魂,我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过他露这一手了,霸道的紧呢!”场外众人对这类声音只是过过耳罢了,根本无暇应答,此刻的他们,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一站一倒的两人被一股黑色的玄气连接,不断的进行着“能量交流”。
孙凯叹道:“我日……松哥不会又要赢吧?他怎么这么变态!?风哥,风哥!”他转过身,急着找林风,想让他抓紧时间改过押注的名单,他林风早已离开了这个演武场,同时,他又意识到此时此刻哪还有机会改啊,当下不禁抱头叹气,直言自己有眼无珠,亮着一个如此强绝的松哥不押,偏偏押那帮混蛋。
孙凯旁边的云聪见台上的赵翔大势已去,已经是暴怒不止,乍一听孙凯说什么混蛋不混蛋,立时气得火冒三丈,又是猛地蹬出一脚,踹向孙凯,不想这次却被孙凯一下子拿腿夹住,同时孙莲儿猛地解下腰间的轻丝软剑,啪啪啪冲着云聪的脸就打了不下二十下,孙莲儿剑法高绝,这几十下鞭打,便是用剑脊,避开剑锋,不流其血,却又力透其骨,精巧致极,狠辣至极!乃是她多年修习,专门用来对付一些“男人”的,不成想这次与云聪有缘,几十个来回过后,竟打得后者没了反应,收剑时,云聪下半张脸就像涂满了口红。
“别嚣张,把姐逼急了,别说是你个孙子,就是痞子院长,姐照样不客气!”孙莲儿收回轻丝剑,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高台。
高台之上,颜松因为吸噬了赵翔的武魂,由于一时间不胜黑扶遥的强横力量,整个身体被迫倒飞出去,如果不是他驾驭精神力,差一点就先赵翔一步掉落台下。而因为武魂莫名消失而吓得脸色惨白的赵翔此时见颜松倒飞出去,哪还顾得了其他什么,心中只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冲地去,将其打下高台,只有这样,才能挽回自己的颜面。
这样想着,他忍着浑身上下好几处伤痛,拿起黑色长剑,新途蓄势最后一击。但见他高举长剑,人剑周围忽然刮出一阵有形之风,不断地缠绕盘旋,直至剑尖。只是片刻功夫,一人一剑便完全被那有形之风裹挟,因为风是黑色的,高台周围的人看不到其内任何再象。茫然中只听一声大喝:“风巽斩!”然后便见那裹黑色的小龙卷风便噌的一下子飞起,然后以极其不定的曲线向着颜松冲去。
“我就说嘛,剑院排名第四的强者终究不凡!”场外有人如此说道,这人话音落处,周围竟没一人应和,好似结局已定,只有他自己在这里大做白日梦一般。
果然,只见高台之上,白衣少年手握情风剑,身形变幻间,大喝一声:“流云斩!”顿时,人剑合一,飞旋间化作翡翠祥云,向着迎上来的黑色龙卷风急斩而去!一时间,高台之上,一黑一青两色风云剑主纵横驰骋,气势肃然。所过之处,剑鸣声不绝于耳,剑气玄气更是有如巨石激在湖中形成的水波,一波接着一波,不住地向外扩散,那巨大的能力外溢,丝毫不弱于之前那次。高台周围人吃了一次教训,观看打斗的同时,大都屏气凝神,运气玄气互体。
黑色的风巽斩气势强劲,力道甚厚,有如泰山分崩离析,相比之下,翡翠色的流云斩要显得轻灵飘逸,虽然力道上逊色不少,但灵活度上远非那风巽斩所比!两者各有优势,每每风巽斩凭借强大的力道将流云斩击飞,而流云斩决能以最快的速度抄捷径返回,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其不备……就这样,一打又打了五十个回合。
就在高台周围的看客重又找回了赚钱的希望,感觉赵翔没有辜负大家,完全有能力战败颜松的时候,高台之上的黑色风巽斩忽然间停在台边,然后便看到赵翔单手拄间于台面,单膝跪倒。到底浑身上下有多处伤口,赵翔终究是气血不足,后劲消散,再没力气驾驭风巽。他只感觉胸腔腹内空空如也,外界空气的压力好大好大,然后,便觉得脑前一黑,鼻头一势,一股鲜血从嘴和鼻孔中同时喷出……
这次颜松二话不说,收起流云斩,几步向前,一脚将这没有丝毫还击之力的赵翔给踢下台去。随着高台上的中年人宣布比式结果,颜松跳下高台,径直来到栏杆处的人群之中,他又双眼死死地盯着云聪。云聪触到颜松眼神的那一刻,便被后者身上散发出的那阵杀气慑住,当下急忙转身,便往人群里挤。颜松一甩袖,三根紫龙须不偏不倚,直接穿透了他那根踹过孙凯的腿,大腿上一根,膝盖处一根,小腿上一根,三道紫电刚一收回,这厮便“啊呀”一声惨叫,一下子跌在了地上,却是无人问津。
孙凯对云聪的感觉似乎很麻木,对方踹他时,他没什么反应,如今对方遭了报应,他依然没什么反应,他的这种举动看在颜松眼里,不觉有些反感,于是颜松喝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就这样被人欺负也不还手!?”
不想孙凯却是嘿嘿一笑,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云聪道:“他这不已经受到惩罚了嘛。对了松哥,”他的言行,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发生在别人身上一般,然后不等颜松再有反应,他便转移开话题,一脸沮丧道:“松哥,兄弟这次没听您劝告,一意孤行,中途变卦,将注重又押给了赵翔,结果玩火自焚!松哥我错了……”
“活该你小子!”颜松懒得理孙凯,转身向演武场外走去。
……
中午吃饭的时候,颜松忍不住心中的愤懑,和秦寿说起孙凯的事情,不想一向好打抱不平,谁若惹我灭他一窝的秦寿闻言,竟没多大的反应,反而只是摇摇头,十分无奈地笑了笑,看那模样,好似十分赞成孙凯的举动。颜松不明所已,问其故,秦寿想了想,先是欲言有止,最后终于再颜松的再三追问下才说道:“我觉得,孙凯的举动很正常,他只是一个人,而云聪背后却有着痞子院长,实力差距太悬殊!”见颜松想要反驳,他似乎知道颜松要说什么,于是又说道:“我觉得我和孙凯一样,就像对待澹台肃,如果对方要挑衅我,我想我也会一让再让……”
秦寿说完,见孙凯和林风点头,而颜松却是默然无语,他忽然哈哈一笑,拍了拍颜松的肩膀:“所以啊,话说回来,咱哥几人都以为我胆最大,天不怕地不怕,实际上呢,我所招惹的那些人本身是惧怕我大秦家族的,一旦失去了这个屏障,我的胆子可是比谁都小。倒是你啊!”他又拍了拍颜松,“二愣子一样,见谁都敢惹,敢骂痞子院长,又敢打伤他孙子,有时想想,哥还真得很佩服你,当然,只是佩服你运气好,那些人没怎么找你报仇。至于这种强要面子硬出头的事情嘛,以后还是能忍则忍,人活一世,哪有那么多一帆风顺,你说呢?”
颜松愣愣地看看秦寿,见对方冲自己点头,他又看向孙凯和林风,见二人也冲他点头,一时间他摸不着头脑,对方说的和他心里想的完全不同,他摸了摸后脑勺,冷不丁道:“你们几个今天是不是输傻了?同时又嫉妒我玄修造诣好,总是赢,所以一时间心中难耐,应是憋疯了?”
秦寿道:“我们只是觉得,这几天内,痞子院长可能会特殊照顾你——和凯子。”
“随他去吧,反正我已经不止一次挨他揍了,他敢再揍我,我就揍他孙子,他再揍我也揍……”颜松一想起云聪那副臭德性就烦,当下转移开话题,问林风道,“风哥,今天你到处跑,发现没有,除了我跟寿哥,还有哪些人打进了前五名?”
林风不慌不慢地吃着饭,喝着水,丝毫不为几人的谈话所影响,听颜松这么问,他便说道:“龙若兮打败了刘云,澹台炎打败了澹台肃,兰诺打败了排名第七的大光头陈玄一。相对来说,龙若兮和澹台炎胜得都十分顺利,好像那不是比式,而是切磋一般,反倒是兰诺和陈玄一打得死去活来,最后兰诺放火烧光了陈玄一的衣服,这大光头碍着面子,便自动跳下台,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