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了?”被卫月舞的冷然的威势所吓,梅嬷嬷下意识的答到,其实也的确是,这边一出事,她就派人去找的太夫人,这时候,应当就在来的路上。
其实事情己经很简单,所有人都看的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卫六小姐的什么人,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卫六小姐,再看看被他紧抱在怀里的卫五六姐,众人只觉得华阳侯府现在真是流年不利。
卫二小姐刚出了事,这位卫五小姐就接着出了事。
“先把这个人押下去,把五小姐给救出来,这人心思恶毒,让祖母一定不能饶过,不行就送官府吧!”卫月舞淡淡的道。
“是,是,老奴知道。”梅嬷嬷不敢看卫月舞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眸,忙低下头,只觉得眼前这位瘦弱的六小姐的气势,竟然那么强大,让人不敢直视。
过来几个婆子一把把痞子的嘴,要拿帕子堵住,而后把痞子和卫秋菊拉开,卫秋菊这时候己经晕了过去。
一听要送官府,痞子真的急了,这种事闹到官府去,他必然讨不了好,而且他的身份,也不是和卫月舞一起的乡下来的,看两个婆子冲过来,也不知哪来的劲,居然一把拍开个婆子的手,扑通一声,重新落到水里,急往湖的另一个方向游去。
那个方向正是他之前突然游过来的方向。
因为是逃命,痞子游的极快,几个之前下了水的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一个也没有追上去,一个个忙着救治卫秋菊的模样。
见痞子逃离了,卫艳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脸上甚至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但是下一刻,笑容僵硬在脸上。
“小姐,您快过来看,这亭子的栏杆,不是撞断的,是被人拿东西锯断的,看看这断痕,居然这么平整。”金铃指着被撞断的亭子栏杆,大声的叫了起来,立时间又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平滑的切口,既便大家都是世家闺秀,不太懂这些,但这时候也都看的清楚,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这位卫六小姐,再联想起之前这位卫二小姐说起卫六小姐的气恼,大家都有志一同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种事,谁惹上都是麻烦,既便和卫艳是闺中蜜友,这时候也不敢担事。
摔倒的丫环是卫艳的,当时拉着人的也是卫艳,掉下去的时候,卫艳还以为是卫六小姐,之后那个男子,也是口口声声的表示和卫六小姐有情,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认出卫六小姐,种种系相表明,这又怎么会是一件简单的意外呢!
卫艳惊的脸色惨白如雪,几乎是惊骇的瞪着那边的切口,明明只是敲松的,怎么会是锯断的,那个婆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二姐,这栏杆,是谁让锯断的?”卫月舞的目光落在急匆匆赶过来的太夫人身上,带了些淡淡的嘲讽,柔声的吐出一语,“二姐,我和靖远侯的婚事,其实不做数的,我其实并不碍,你的路。”
声音低柔,
却清晰。
意外的事情太多,多的让卫艳一时承受不住,卫秋菊的意外落水,救人的痞子的苍惶逃走,再看到这边亭中的锯痕。一次次的意外,整个就被打蒙了,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下。
卫月舞的话一问,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立既答了。
“不是我让人锯断的,我让人……”话说到这里,卫艳也醒觉了过来,但是看到眼前众人鄙夷的目光,整个人苍白着脸色僵硬在那里。
急匆匆赶过来的太夫人,也正巧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急的连跺脚都来不及:“来人,把二小姐带下去,她被吓得魔症了。”
这种情况下,太夫人想掩也掩不住,话是卫艳说的,听到的人又不只是府里的几个,虽然说世家小姐,从小就被教导好,不能惹口舌之非,但有些事是禁不住的,特别是靠近卫艳和卫月舞的几个。
她们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靖远侯”这几个字,今天的情形很明显,是故意有人在害卫月舞,但是她们也一时猜不到是谁,不过卫月舞的话一问,卫艳那答了半句的话,以及微妙的神情。
足以让这些不笨的闺秀们清楚,眼前的事,必然和这位卫二小姐脱不了关系,而且还和那位靖远侯有关。
靖远侯和卫月舞的婚事,其实一直以来,因为卫月舞的名声,不被人看好,但不管如何,这位靖远侯一直是情深义重的样子,很让京城里的人赞赏,许多夫人都表示,靖远侯是她们心目中理想的女婿。
而现在,她们听到了什么?这位靖远侯和卫二小姐之间,似乎也没那么干净,卫二小姐居然看中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婿,而且看这样子,是要毁了卫六小姐,其心之卑贱,己不只是恶毒所能形容的了。
华阳侯府的宴会,最终还是不欢而散,而跟着散出去的还有一些关于卫艳和莫华亭的传言。
卫艳之前和府里年青大夫人传言尚在,这时候又有新的传闻出来,一时间整个京城里说的最热闹的就是这位华阳侯府的二小姐,以往的好名声,早在一件接一件的事故中,被摧毁了。
华阳侯府的宴会不得不提前结束,二小姐说是魔症了,四小姐去寺庙为太夫人祈福去了,五小姐掉河里,拉上来己昏过去了,而且还被个陌生的男子,抱着那么久,这名节当然也是有亏了,至于六小姐,又是第一次出席,况且这事怎么看,都和她无关。
这宴会哪里还继续得下去。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夫人眼底结着冰霜,冷冷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卫艳,一脸的失望。
对于卫艳,因为她的容色过人,她一直是寄于厚望的,却没料想,她居然看上了靖远侯,只不过是一个侯爷而己,在太夫人的心中,是远远不够的……
“祖母,祖母,真的不是我,我没有要害死六妹妹,我的丫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小心摔了一跤,真的,祖母,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卫艳这时候己完全清醒过来了,抱着太夫人的一条腿,哭的涕泪纵横。
卫月舞静静的站在一边,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宛如两抹倦落下来休息的蝶翼,没人看到她眼底的一抹冷意。
事情己经很明显了,而太夫人却还在这里卫护着卫艳,听起来似乎在责罚她,可是闹腾成这个样子,却依然没有具体的责罚,太夫人这心,可真是长的偏的都没边了,这是打算再稍稍罚两下,把这事情带过了?
“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如果不是你父亲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女儿,就这一次,我……就让人把你一辈子拘起来。”太夫人恨声道,气的额头上火叉头青筋一个劲的往外暴。
“祖母,祖母,我下次一定小心,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五妹妹掉水里的事,的确是怪我,但那个栏杆的事,真的跟我没关系,那个栏杆亭子处的幔帐,还是六妹妹检查的,也不知道六妹妹为什么没检查出来,这上面己经开裂了。”
卫艳伸手一指卫月舞,隐去眼底的恨毒,她也并不是一味的蠢的,之前就设计了让卫月舞自己检查亭子的事宜,如果卫月舞这还出了事,只能怪她自己不小心了。
方才一路过来的时候,徐嬷嬷早就己经暗中传过来了母亲的意思,听说那个痞子逃掉了,既然逃掉了,也就是死无对证,至于卫秋菊掉下去,还可以说是卫月舞自己没检查好,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故。
“舞丫头,这是不是真的?”太夫人冷着脸,看向卫月舞厉声道。
“祖母。”卫月舞走了出来,不慌不忙的向太夫人行了一礼,她早就猜到太夫人终究会找自己,“这事的确是二姐让我干的,但是我在清荷院没看到任何人过来,让我去查看一下,我想着自己才来,府里的管事,可能还认不全我,也就没在意,总不能我才来,就罚了几个管事吧!”
“六妹妹,怎么可能没人去告诉你,肯定是有了人的,你不信,可以让人去查。”卫艳之前有了李氏暗中叮嘱的话,底气足的很。
那几个管事,卫艳相信母亲那边必然己替自己安排好了,这会她甚至生出,就把这事贼赃到卫月舞身上的想法。
“舞丫头,你说实话,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怕担事情,故意不说。”太夫人一本正经的看着卫月舞道。
卫月舞心头冷笑,眼前这位太夫人是死逼着自己认下这事了?以为买通几个管事,自己这边就必然会认下,必竟自己身边能用的就这么三个丫环。
不过,却是来的正好,原本自己还想花心思梅嬷嬷的事情,既然太夫人把事情推到了自己面前,不用白不用。
“梅嬷嬷,你知道那几个管事来我们院子的事吗?”卫月舞一脸惊讶的转过头,问站在一边的梅嬷嬷,“我当时病着,金铃几个又都在忙着服侍我,院子里的事,全是你管的,她们来向我禀报的时候,你没让她们进?”
她今天就让梅嬷嬷想清楚,谁才是她的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