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揉了揉眉心,他还是威严的看着楚纵歌,,“纵歌,你到底还是年轻了一些,你以为仅凭这些人就能让朕把江山交给你?”他轻蔑的看着身边这些身经百战的“红衣骑”将士,高声道:“以令为号,出来吧!”他手中拿着一块奇异的令牌,楚纵歌和秦朗看不清它的材质。
好像鬼魅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悄无声息的冒出一些全身裹在黑袍子的人,他们的眼神好像一潭死水,看到宴会厅里的人起不了半点波澜。
皇后和太后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只在《皇家禁事录》中看到过这些人,她们以为这些人只是存在于古老的传说中――皇族影卫,鬼魅一样的存在,只在最危险的时候听从影符的召唤。
楚纵歌看着那些冒出来的人抬起眼睛,多年的武功修习让他可以看穿任何人的武功高低,可是他现在看不出眼前这些影卫的武功到底是深是浅。
惠贵妃娘娘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但是她看着皇后和太后的脸色都变了,本能的觉得这些人很危险,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儿子。母爱的本性让她往前扑过去,“纵歌快走!走啊!”
话音刚落,一把刀就从她的胸前穿过,把她刺了一个对穿,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影卫,毫不留情的结束了惠贵妃的生命!
楚纵歌怔怔地看着眼前惠贵妃合不上眼睛的尸体,呢喃道,“母妃,母妃……”连日来失去爱人的打击,现在又失去了,自己的母亲,楚纵歌快要发疯了!
太后看到楚纵歌盯着惠贵妃的尸体,敏锐的察觉他想要过去看看惠贵妃,马上高声道:“拦住他!不要让他过去!影卫会在他走一步的时候就杀了他!”
秦朗正站在楚纵歌的身边,听到太后的话,马上伸出手,一个手刀将楚纵歌打昏在地,让他不能在继续向前。果然,影卫只是看了倒在地上的楚纵歌一眼,什么动作也没有。
现在局势未明,前一刻楚纵歌还势在必得,现在那些想要站队的就不得不从新考虑了。
楚奉歌看着自己面前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楚传歌已经死了,秦王就算现在不治罪,以后最好的下场也肯定是圈禁。皇后是协助楚纵歌进入宫廷的人,另一个是惠贵妃。踏歌和自己已经排除在皇位的继承之外了。而现在,皇上已经显出明显的老态,就算是生了儿子也不会让幼子继位,以防外戚干政。所以,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还是楚纵歌,如果他不疯的话。
缘君已经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她没想到一个端午夜宴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踏歌在缘君身边握着缘君的手,想竭力给她一些温暖和安慰。
皇上看着倒在地上的楚纵歌和惠贵妃,心里也是一阵感伤,一个是他曾经最宠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最宠爱的儿子,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儿子拿起刀,对准了父亲。
秦朗在极速思考他们怎样才能脱身,全身而退是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带楚纵歌先走,弃卒保帅。
皇后只是想着给自己的儿子报仇,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局面。
太后还是很镇定,“皇上是要把纵歌赶尽杀绝吗?虎毒尚且还不食子,皇上真的要那样做?像前朝烈皇帝那样吗?”前朝烈皇帝,性情暴戾,多疑,杀子来保住自己的皇位,最终皇位落入外戚之手。
果然,皇上迟疑了一下,吩咐道,“将这些乱臣贼子押入天牢,听候发落。”皇帝自认为不是一个暴君,不能做到流芳千古,也不可成为遗臭万年的人。
影卫听从皇上的话,没有费吹灰之力,就将秦朗,楚纵歌,“红衣骑”的将士们押入天牢。经历了惊吓的臣子也纷纷跪倒在地,口称:“皇恩浩荡!”
皇上厌恶的看着苏远道和苏兰,吩咐道,“将苏家抄了,男丁一律流放三千里,女眷全部没入教坊司。”
苏远道听到皇上的圣旨,竟然是松了一口气,能保住性命也好,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苏远道口称,“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王看着皇上,一下子慌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皇兄,臣弟只是一时被鬼迷住了心窍,才起了不该有的念头,求皇上放过臣弟吧!”
皇上不为所动,“大理寺卿何在?”
一个面容略黑,目光刚毅的大臣站出来,“请陛下吩咐!”
皇上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秦王,“朕命你立刻彻查秦王谋逆通敌一案,不得有误!”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和苏家有关的通通呈上来,朕要亲自审理苏家!”
大理寺卿沉声道,“微臣领旨!”
秦王转头扑向太后,绝望道,“母妃,母妃你说句话啊!母妃,您为我求求情吧!母妃!”
太后转过头,从秦王手中拽出自己的衣裳,当她在为楚纵歌潜入皇宫提供了便利的时候,她就再也不能跟皇上求情了。
看着太后,皇上道,“太后娘娘年纪大了,日夜思念先皇,最后决定去皇庙为国家祈福,祈求我宋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太后助他登上皇位,他不能忘记这份恩德。
皇后突然开口,“皇上,臣妾愿随太后娘娘一道前往皇庙,为我宋国祈福。”就算她不说,皇上还是会找个借口把她起来,与其等他说出来,不如自己先开口。
皇上思索了一下,便准奏了。楚奉歌和缘君的婚事在即,若是这个节骨眼上皇后被废打入冷宫,这对宋国和洛国的往来是十分不利的。
一道一道的旨意下去了,最后,终于到了惠贵妃身上。皇上看着地上躺着那个陪伴了他多年的女人,说了一句,“礼部尚书,惠贵妃晋为德容皇贵妃,丧事按照皇贵妃的仪仗操办。”他对这个女人还有有情谊的。
终于,的混乱艰难渐渐消散了。好像一场闹剧,刚刚还是,现在就这么潦草的结束了。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之间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也无人过问。就像,他们原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