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夕的话语,对s而言,很受用。
他希望她一直保持这种心思,永远不会被夜锦深影响,毕竟……她是他策划这么多年的棋子。
如果她倒戈相向,他哪儿还有时间和机会去再去策划十年?
他的薄唇抿开,无不是浓浓的命令、威胁,“记住你此刻说的话,若有那天,定不手软!”
“而如若你办好这最后的事情,首领夫人的位置,便是你的。”
夜夕夕的心底一颤,手心紧紧的握着,恭敬而笃定的说道,“定不辱使命!”
还是十年前一样,同样的恭敬、同样的胸有成竹,那么,事情又会和十年设计的潜伏案一样,同意顺利么?
当天,夜夕夕得知s的安排计划,心情有些彷徨。
“s,我是特工,我不是演员,之前的十年是因为我强行植入了北夕夕的记忆,并且对本身的身份一无所知,才会成功瞒骗过这十年,可现在,我对和他之间的记忆一无所知,再潜伏到他身边,只怕非常困难。”
“s不是剖析过他的为人吗?就算是一个小细节只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夜夕夕此刻,并不想再去执行任务,对她而言,她离开了组织十年,十年不见s,如愿可以,她就是不要首领夫人的位置,也希望待在组织里,而不是去待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
而且下意识的,她并不想去做这件毁灭夜家的事情。
s听着夜夕夕的话语,倒是没有责怪,反而意有所思的说道,“倒也是,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除非唤醒你和他的记忆……”
“只是……”
那样只怕会影响夜夕夕的正常判断,难免被感情所困惑,那是他绝不容许发生的事情!
s薄薄的唇瓣一抿,声音阴冷的说道,“罢了,我自由安排,你照做便是。”
“下去吧。”
夜夕夕知道s心里已有定夺和应对办法,不好再多问,低下头转身离开死亡阁。
“陌夕,怎么样?你没事吧?”夜夕夕一走出死亡阁,便听到陌舞的声音。
看到她担心的面色,她淡淡的摇了摇头,“谢谢,没事。”
“那这次首领大人又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你还会离开组织吗?”陌舞跟着夜夕夕的步伐,好奇的询问。
夜夕夕不是多话的人,但想到什么,她还是冷冷说道,“嗯,会再出去一段时间。”
“陌舞,你知道多少s的情况?”
陌舞摇头,“我来的比你迟一点,又没有你那么进步,接触s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我并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一个地方,绝对有记载s的记录。”
“哪里?”夜夕夕的眸色动了动。
陌舞嘿嘿的笑了笑,神神秘秘的问,“陌夕,你对s好像很上心哦~~你是不是喜欢s大人?”
“陌舞……”
“陌夕,你不说我都知道啦,其实s论能力、论长相,都是数一数二的男人,是我们组织里每个女人的主宰男人,你喜欢他也很正常。”
“陌夕,你放心,我会保密的,而且陌夕,我相信你这么出色,一定会站到s身边。”
夜夕夕听着陌舞的声音,脑海里回荡起s的话语,“首领夫人的位置,便是你的。”
那个位置,似乎触手可及,可莫名的,她没有最初的憧憬、期待。
“嗯,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里?”夜夕夕淡淡的说道,语气里显然有些躲避话题。
陌舞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方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档案室啊~~那里面记录了组织里所有人的身世背景,和经历,而我们感情扮演者演的戏大多都是去里面看的,不然成天哪里有那么多戏本来演?”
“不过档案室里的每一份档案都标注的原名,不是我们在组织的名字,所以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故事。”
“你必须要从上万份档案里找,判断哪个是s才行,这个工作量有点大,要是被发现偷看档案的话,更是死刑伺候……”
夜夕夕知道档案室的事情,那是除了感情扮演者,别人无法进去的地方,可饶是这样,她也必须得进去。
s的身世像团迷雾,而针对夜氏那样庞大的家族,纠葛一定不简单,她要是不知道原因,也无法安心的去做这件事情。
毕竟,她总觉得s在这件事情上情绪起伏不定,带有严重的个人色彩。
但是组织的规定,从来都是严正不苛,不允许私人利用组织报仇。
组织存在的意义,也是对一些暗地里的黑暗势力、不法人群、贪官污吏进行调查、监视、打击及暗杀,绝不杀正义良善之辈。
……
当晚,夜夕夕凭靠她过人的能力,在陌舞的帮助下,成功潜入档案室。
档案室里一片漆黑,她靠着便携式手电筒照亮,敏捷的身手游离于各档案柜之间。
“张天,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七岁入组织。”
“李仁,被后母推下河,差点溺水而亡,得组织解救,五岁入组织。”
……
夜夕夕看了很多的档案,虽然不知道s的名字,但她有敏锐的直觉能力,那些人,一看就不是s。
夜夕夕在档案室待了整整三个小时,看了几千份资料,却依然没有放弃,在她们杀手的世界里,只有成功,没有失败!否则,就是死!
夜夕夕继续翻阅着,“砰……”的一声,不小心拿出两份记录本,其中一本掉落到地上,在空旷的室内响起回荡声。
夜夕夕吓得连忙拿出身上早已准备好口袋打开,放出一只老鼠丢出去,让管理员误以为是老鼠,然后快速的蹲下身捡那份档案。
然而,昏暗的灯光下,档案上的名字那么的清晰刺眼。
夜殇。
竟然是夜殇。
他的真实名字就叫做夜殇吗?
夜夕夕捡起来,找了个安全的角落,借着灯光仔细的看起来。
夜殇,父:夜振江,母:冯心芬,却因为父亲的无情,和母亲一直生活在暗里,母亲整天以泪洗面,对他不闻不问,从小便是自闭症儿童。
父亲每次到来,也并不喜欢他,甚至看也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