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道:“影儿,要不你也喊我爸爸叫爸爸吧。”
这死丫头,尽胡说,我赶紧制止,道:“胡说八道,爸爸哪能是随便叫的,小头头这么调皮。”说着在佳佳鼻子上刮了一下,佳佳想咬我的手指头,可惜没咬到。
我道:“不嫌脏么,爸爸可没洗手呢。”
佳佳嘻嘻地笑着,也不理我。
送两个乖宝宝回幼儿园,一人抱一只大狗熊,走路都快横着了,居然也不嫌重,我要帮拿着都不肯。
小菲老师接两个孩子进去,其他的都还在午睡,不过也快起了。
时间还早,我去图书馆呆了会,看了点书,打发打发时间,忽然又想到茗儿扔书的事情,给她买了那么多书,竟一本也不看,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可想把她培养成才女呢,这么不乖。看着书架上琳琅的书,想其中应有茗儿喜欢的,不过先放着,有空带茗儿一起来,让她自己选。
拿了本恐怕小说,在角落里的椅子上看起来,直至一本这才接到雨绯的电话,说护理快做好了,让我去接她们。
才放下书,见眼前一亮,一个女孩子闪过去,似乎有点眼熟,好像是青雅,她不是回韩国了么,怎么会在这里?我绕过去,已经不见了那个女孩子的身影,也许是我眼花了吧。
在我折回来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两边的书架上放着的是一些毛笔书法贴,有颜体什么的,这好像正是刚才那个似青雅的女孩子停留的地方,我脑海猛地闪现出那夜青雅送药后来我在书房里见到的一幕,她不是在用毛笔写字吗?那么她——
我又寻找了两遍,不见踪影。
随手拿了本厨艺方面的书,想茗儿多少能看点也不错,总不至于什么都不会做的好,在结账的时候,向穿外瞟了一眼,刚才的那个女孩子正穿棱在大街上,只是因我在三层,看不真切她的面部,但整体感觉像极了青雅。
难道真的是青雅吗?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回来,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
我也顾不上付钱,把书扔下,赶紧跑下楼去,直到大厅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在下着雨,不过不是很大,门侧有免费雨伞(广告伞),我领了一把,赶紧冲进雨里,按着她刚行走的方向追了会,不见踪影,也许是打出租车了吧。
走了会,仍然不见。
手机再次响起,雨绯已经催我了。
我折回去,才进车里,转过头时,一眼见到那个女孩子在隔壁的休闲吧里,正向外张望着,好似在看雨,又好似在看人,这时那么巧,我们四目相遇,她嫣然一笑,迷人的不可言语。
青雅,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早已回韩国了吗?
的确是青雅,我要推开车门下车,又想雨绯在等我,都催两遍了,再说就算我去见了青雅,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和她本来说的话就不是很多。她给人的感觉冷冷的,也不是冷,是感觉很远,隔着很远的距离那种感觉,还有点神秘,让人搞不懂。(也许是因为她的病态还未完全康复的缘故。)
我向青雅打了个手势,说明我有急事要离开,青雅明白,点了点头,我这才离开。
回去后,护理还尚未结束,等两个大美人做完护理,约会的时间已经开始倒数了,地点是永恒咖啡厅(这次可终于换了咖啡厅),时间是下午三点半。
我把佳佳和影儿的事情说明了一下,苑玲感激万分,说下次要请我们一起吃饭的,雨绯道:“也不用下次了,改日不是撞日,就今天晚上吧。”说着自己也笑起来,苑玲道:“好恐怖,你也太现实,我只是说说而已。”雨绯道:“那可不行,一言既出,八马难追,我可记清楚了,以后每天都会提醒你。”
“怕玲喝着水,吓得差点呛出来,我也有点控制不住,道:“好了,还有完没完,像你这样敲诈,全世界的人都被你吓跑了,赶紧走人吃饭吧。”
雨绯瞪了我一眼,道:“要你管,女人说话男人一边站着去。”
无语,这句话说得我太没有面子了。
苑玲刚刚才被水呛到,不由又被呛了一下,一口水全喷在雨绯新买第一次试穿的裙子上,因为苑玲是坐着,她是坐着,一口气尽喷洒在那个部位,知道的是意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咔咔。
“哎呀,你——”雨绯赶紧扯着裙子抖动,想把水溅落下来,但棉质的裙子不但不能把水溅出来,而且极易吸水,很快就渗进去,像涟漪一样曼延,速度之间温了一大片,而且好像内裤也很快被浸透了,雨绯拿手抹了一下,狠狠地瞪了苑玲一眼,道:“恨死你了。”
苑玲笑不可支,伸手也要摸一下,雨绯赶紧挡开,道:“想非礼我吗?都湿透了呢。”
苑玲道:“那怎么办?”
雨绯抬起头来看着一边站着的我,我赶紧咳了一下,道:“不用看我,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雨绯用质问的语调道:“真的没看到吗?”
雨绯见我脸上隐隐的笑,道:“笑得那么奸诈,还没说看到。”
我道:“那么明显,又不是我的错。”
“就是你的错。”雨绯嗔道,“要不是你催呀催的,也不会这个样子。”
汗!这女人突然不讲道理了,分明是自己说的话引苑玲发笑,才导致这样的后果,现在居然怪我了,不过呢,天下的女人又有几个是讲道理的,而当女人真正讲道理的时候,也就了无生趣了,女人撕娇发嗔才可爱,不讲道理亦是女人的可爱之处。
对雨绯的质问,我只得保持缄默。
雨绯道:“知道错就好,下次还敢顶嘴,直接扔到河里喂鱼去。”
还好现在苑玲没有喝水,要不又要喷出来了,虽如此,已乐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直隐隐地发笑,被雨绯见了,道:“你了一边凉快去,全都是你的错。”
苑玲赶紧起身要撤,又被雨绯抓住,道:“不许走,你得给你挡着才行,哎呀,现在怎么办哪,没脸见人了,人家还以为我——以为我——哎呀,怎么办哪?”说着紧侧着身子紧抱着苑玲,尽量用苑玲的身体遮掩着自己裙子上湿了一大片的地方,不仅如此,双臂还搭在苑玲的脖子上,整个身子都倒在苑玲的怀里,还不时地拿手捶着苑玲。
苑玲拍着雨绯的后背,道:“不怕,不怕,不就是尿床了吗,不怕的。”
“你还说!”雨绯不愿意起来,直在苑玲怀里撕娇,看得我有点冷冷的,还好是两个女人,要是两个男人在我面前如此,我恐怖早已吐了,不过,为什么女人之间可以亲密无间呢?很多女孩子都是牵手逛街的,也许,那正是因为是女子的原因。
我道:“雨绯,要不要我回去给你拿衣服?”
雨绯只顾闹着,我叫了两声才听到,道:“那你还不赶快去。”
我道:“那拿什么样的?还是裙子吗?”
雨绯道:“随便了,能穿就行。”
雨绯把家里的钥匙给我,两个人在这里一边掩饰着一边聊天,只是苑玲仍是时不时地会隐隐发笑,雨绯直羞得满脸通红,又既担心被人发现了这个惊人的秘密,又要折磨苑玲作为报复,我赶紧开车回去。
开了门,进雨绯的卧室,打开房间,一眼见到她桌子上放着一大捧鲜艳的红玫瑰,上面还有纸条,我拿下来,见上面写着:送给亲爱的菲菲(菲字写错了,而且雨绯就是雨绯,从来就不叫什么菲菲),爱你的子华。
我无语地摇了摇头,想这家伙还挺坚强的,居然还玩这一套,真是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太下流了。我把花塞进桌下的垃圾筒里,弯腰的时候,发现抽屉没有销,还隐隐地露着一条缝。
打开抽屉,见到一本日记,嗯?这女人也有记日记的习惯吗?好像是这样,当学生的时候好像就记日记,不曾想竟坚持了这么多年,真是恐怖,好像我当时写日记只是应付那该死的老师检查而已。
我大致翻了几页,确实是日记,还写了天气情况什么的,因时间关系,也来不及细看,何况我对这种不太道德的事情也不太感兴趣,只是直接翻到最后几页。
最后几页,写得非常之少,都只是了了几笑。
其中一页是:今天收到玫瑰了,真漂亮,好喜欢,哼,那个混蛋要是再不打电话向我道歉的话,我就跟杨子华好了,让你后悔一辈子。
看到这句,我心里不由一寒,立即紧张起来,想他可是个骗子啊,可千万别做傻事,你要是真的和他发生了关系,我会难过一辈子的,那可真是对我最大的惩罚。当女人放纵了,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更多的是伤了爱她的男人的那颗金子般的心,男人也许很花心,但事实上,当男人真正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很传统,传统得就像一件古董,女人纵使只是一件花瓶,也要毫无瑕砒。
那么结果会如何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会不会完全出于我的意料,我心手颤抖着翻开下一页,但愿它是阳光明媚的,要不我就打开窗子跳下去。
当我跳下去的时候,会不会生出一对洁白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