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催化剂，合适的催化剂，合适的催化剂……”
房间里，张秋坐在桌子旁边，手里转着一根圆珠笔，对着空白的纸发着呆。
现在是第二天下午。
睡了一上午再醒来，他并没有做什么能给他启发的梦。
而那个合适的催化剂，现在对他来说也是个迷。
昨晚，他和常博文试遍了大多数常用的催化剂，诸如什么高锰酸钾，部分金属离子，亦或是半导体催化剂。
从二价铁离子，到五氧化二钒，很遗憾，暂时并没能发现什么特别理想的催化剂。
如果采用配位络合物催化呢？
张秋皱着眉头，开始思考。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张秋的笔尖微动，一行短小的式子摆在了纸上。
皱着眉盯着这行公式良久，张秋摇了摇头。
显然不行。
烦躁地冲泡了一杯咖啡，张秋重新拿出了一张白纸。
十分钟后，一个纸团被精准的抛进了身后的纸篓里。
“叮咚。”
微信消息。
张秋瞧了一眼，范炳又来约战了。
“啪！”
张秋将笔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约战是吧，来！
另一边，常博文也悠悠睡醒。
醒来的他，没想着要找什么催化剂。
他的数学本身底子就好，再加上最近的学习，所以倒也能帮上张秋一些。
至于化学方面，他的基础不能说是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
因此，张秋也没想让他去找什么催化剂，只是让他将之前的推导整理一下，准备发论文。
常博文打着哈欠，打开了电脑。
打开了word，常博文开始整理自己的过程。
由于是第一次整理论文，再加上张秋让他用英文写作，整个整理归纳的过程，让他十分头疼。
不光要考虑格式的问题，还要去思考词句之间的逻辑，以及英语的语法。
多年没学英语，再加上论文中涉及到的多数都是专属名词，光是翻阅字典，就花去了常博文不少时间。
写了半个小时，论文总算是进入了常博文最拿手的部分，理论的推导和计算！
“首先从数学方法出发，在这里建立微分方程，方程如下……”
推导的过程刚写了两步，常博文敲打键盘的手突然顿住了。
这个过程能不能从特殊上升到一般？
顿时，常博文双眼放光。
整个推导过程的前半部分，完全是纯纯的数学部分，后面的过程才是将参数带入求解的过程！
做个比喻的话就是，常博文为了解决穿梭效应的问题，先为这个问题量身定做了一套工具，然后再用这个工具去解决问题。
也许解决的问题是什么不一定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常博文开发出的这种工具，也许不只能用在解决这个问题上！
本来还有些懒散的常博文，精神一下子就集中起来了。
也许，可以发两篇论文？
前面的推导过程在偏应用的论文里一笔带过，直接给一个大致的推导思路和最终结论，后面带入参数处理的过程细细写明白。
而前面的工具的架构，单独罗列一篇论文！
打定了主意，说干就干！
常博文一边查着字典，一边开始敲字书写论文。
常博文写的热火朝天，寻找催化剂的张秋，却是在“不务正业。”
“你荣耀玩的比向亮厉害？”
张秋看着眼前穿着深蓝色卫衣、宽大帽子遮着眼睛的少年，还是觉得有些意外。
向亮和他对战败北的消息已经在他们学校的论坛贴吧传的满天飞了，院长都知道这事了，他一个学生是不上网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没记错的话，对方似乎……
精通电脑技术？
转瞬之间，张秋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先等我会。”
张秋点开了企鹅。
找到了爱妃的对话框。
“3:12分给我发消息的那个人，有办法定位他的手机么？一会帮我封锁他的任何在app Store里搜索不到的外源安装的程序。”
“好的爸爸！”
范炳皱着眉，看着张秋捣鼓完了手机，冷漠地说道：
“来吧。”
“哦？”
张秋有些意外。
“你不和我谈谈条件？”
范炳不语，思考了两秒，道：“我赢了，你如实回答我三个问题。”
“一个。”
“好。”
张秋眼睛微眯，忽然觉得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少年。
对局开始。
孙尚香，对后裔。
范炳这是第二次玩这个游戏。
会放技能，会普攻。
至于走位、卡视野、记cd等等进阶操作，就别指望了。
刚一到线上，张秋开了模仿，操控着孙尚香来回拉扯着。
但对方的后裔却像是失了智，直冲他的脸。
张秋本就被催化剂折磨的一肚子火，哪里忍得了？
忍不了，那就打！
没有什么华丽的走位或是什么细节的拉扯，张秋一个翻滚直接来到了对方的脸上。
连人带兵，一起轰！
范炳的号是租来的，铭文倒也不差，和张秋倒是打得有来有回。
二人的血条很快见底。
范炳的嘴角勾起。
呵呵，人能斗得过机器？
“First Blood！”
下一秒，范炳的笑容僵住了。
怎么……
没用？！
辅助程序失效了的情况下，范炳自然不是张秋的对手。
但就是这样，范炳却是诡异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