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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疯了,她差点杀了我哥,起因是一条短信。
那天沈浪回家特别晚了,他的小秘书怕路上出什么事,就给他发了个信息说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她回一个信息,不然不放心,偏偏这条短信叫安月看见了,她就开始了,追着我哥说怎么回事,一直折腾到3点多,沈浪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这是……干嘛?”沈浪早上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给捆在了床上。
“……我要你最后说一次,这人是谁?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安月直挺挺的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个瓶子,里面装的好像是消毒液。
“你……你有病!妈!妈!!!爸??爸!!!!”沈浪使劲挣吧。
“别叫了,他们出去遛弯了,我告诉他们你昨天回来晚了,今天不上班,他们怕吵你睡觉出去了。”安月跪着床上,打开了手里的瓶子,捏着沈浪的嘴准备灌。
“你干嘛?”我本来是想回家拿点东西的,透过虚掩的门,我看见了所以的事情,一脚就把安月踹到在地,然后马上给在楼下等的顾大海打电话。
“呜呜呜呜……”安月趴在床上哭,我们谁也没去劝,沈浪的手上全是绳子勒的印子,看得我妈直掉眼泪。
“这日子还怎么凑合啊?离了吧。”我给我妈擦着泪。
“但是……”老头还不想把事闹那么大。
“爸,今天她就差点毒死我哥,以后还不放火烧全家啊?”
“别,我错了,错了,再也不了……”安月从屋里跑出来跪在地上。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看大家先冷静冷静吧。”顾大海想扶起她,不过她死活不起来。
“没什么可冷静的了,离了吧,离了咱还是朋友,不然朋友都不是了。”沈浪看着她。
“不!!!!”安月突然冲进了厨房,拿起了菜刀架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放下!”沈浪抓着她的手腕。
“放开我!!我不离婚,除非我死了。”她龇牙咧嘴的和我哥抢夺起来,厨房本来就小,零七八碎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全掉了下来,什么油盐酱醋的也该洒的洒,该碎的碎,一塌糊涂,顾大海也蹿上去帮忙……
“啊!”安月被我哥推倒了,菜刀也给顾大海夺了下来,不过划到了他的手,直流血,我赶紧找创可贴去了。
“哎呀!快看,这是怎么回事……”我妈跑过去抱着安月,血正从她的两腿间慢慢的流出,染了一地。
“快叫救护车呀!!”我爸捂着心脏倒在沙发上面。
“爸!!爸!!!沈浪!叫车啊!!”我扔下创可贴抱着我爸,他的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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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没事吧?”沈浪和顾大海陪着安月,我则和老太太去看护老头了。
“什么没事?知道怀孕了还摔跤,孩子没了,还得住院观察。”出来的大夫劈头盖脸的骂了沈浪一顿。
“那她没事吧?上次那个孩子还是这么流掉的……”
“什么?你胡说什么呢?她哪有流产记录??这是头一胎。”大夫瞪了沈浪一眼走了。
“怎么样了?”我安顿好了老头就跑去看沈浪他们。
“嘘,你过来。”顾大海把刚才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沈浪现在正傻傻的坐在椅子上面,一言不发。
“哥?哥?你别吓我啊,有什么事咱就说出来……”我拍着沈浪的脸,他就看着前面什么也不说。
“沈浪?你说话啊,别让我们着急。”顾大海拉着沈浪的手。
“她骗我……他妈的骗我!!!!”沈浪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哀嚎声响彻了整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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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家……”安月他爸来医院看望女儿和我爸。
“你坐,坐。”我爸还是很热情的。
“我……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的,不然……这个不孝女啊……”安月她爸一直在哭,我在旁边看着,这家人太假了。
“亲家啊,这事是孩子们的事,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管了。”我妈轻轻说着。
“可是……小月不是那个意思啊……”她爸有点激动。
“是不是那个意思,都会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谁也做不了主。”我接上话。
“小鱼!不能没礼貌。”我爸拍了下床头柜。
“爸!”
“你去看看你哥,他买东西怎么还不回来。”我妈把我往门口推。
我在门口看见了安月,她的脸上全是眼泪。
“你快躺下吧。”我扶她会病房。
“小鱼,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她抓着我的手。
“收起你的伪装吧,他们都不在。”我扒拉开她的手。
“你最好还是先提出离婚,不要等事情一拖再拖。”我出门前对她说。
“不要……我不……我绝对不离婚…………绝对不!!!!!”她在门后使劲的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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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这是上好的人参。”阿蒙带给我盒人参,看着长的跟人似的。
“嗬,这是好东西啊。”顾大海说长成这样都快成精了。
“那是,我给姐们的都是最好的。”阿蒙特得意。
“谢谢啊,顾大海,你今天送去吧,我不去了,累了。”我指挥顾大海送医院去了。
“你们家打算怎么办啊?”阿蒙抱着狗问。
“唉……不知道啊……”我现在脑仁儿都疼。
“也是,瞧着份乱乎。”
“我们找林楚去吧?她前几天弄瓶好酒,咱喝了它去。”我提议喝酒去,最近都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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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土匪似的敲开林楚的门,她正自己美滋滋的叠小孩儿衣服呢。
“这么多,穿的过来吗?”阿蒙翻着看。
“穿的过来,我们儿子天天换。”林楚过几天就去手术了,如果成功就要当妈了。
“你还挺高兴,起好名字了吗?”我从冰箱里面找出盘鸭脖子,一边吐骨头一边问。
“起好了,林默,默默。”她高兴极了。
“不错,好名字,这自己起名字就是好,看我们家那老太太,起的都是什么名字。”阿蒙义愤填膺。
“李家的哑巴没治了……”我个林楚异口同声。
“哈哈哈哈。”
“对了,你那叫魂儿的事咋样了?”我们坐在地上吃涮羊肉,就这么吃最爽了,林楚家的地板是恒温的。
“别提了,蛋用都不管,我们那天从这头走到那头,丢死人了。”阿蒙放了一大团肉。
“那后来怎么着了?”林楚现在滴酒不沾,光喝果汁,还得是自己鲜榨的。
“后来我问了个儿童心理学医生,她交我个安慰法。”
“什么安慰法?”我喝着啤酒。
“说白了,就是跟咱以前睡觉似的拍会,一边拍一边说话。”
“看了还是老办法好使。”林楚点着头。
“屁,招魂儿不是老办法啊?不知道那个缺德玩意发明的。”阿蒙提起来就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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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璐最近出了点问题,他那个老猫大款并不是把正室接来了,而是另外的一个蜜,漂亮着呢,跟明星似的,老远看上去特别的处女,说话嗲的不得了,牙能酸倒了,这些都是阿蒙告诉我们的,她最近在一聚会上面看见的,看来老黄猫打算割肉换人。
“你说真的假的?”林楚最近母性大发,对谁都好,看个电视能把自己看哭了,要知道这大仙儿就从来没多愁善感过,比爷们还爷们。
“废话,你当我瞎的?”阿蒙拿薯片使劲的嗑,嗑的林楚的地板上全是,要是以前林楚能把她踢出去。
“唉……陈璐也是个倒霉孩子啊,跟杨超一样同病相怜。”我支着下巴看电视。
“哦?杨超又干嘛了?”阿蒙就喜欢八卦。
“不知道,最近都没消息了能有什么好?”真汗,我差点就把真是情况说出去了,要搁别人身上没事,搁阿蒙那张漏勺似的嘴,早晚广播到全世界都知道。
“嗨!我就知道你们在这。”说曹操曹操到,陈璐踩着她的高级靴子来了,新款北京目前还没上市呢,据我所知,香港也是刚刚上市。
“没什么……”我仨相对的看了一眼,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这规矩我们懂。
“怎么啦?全都跟二百五似的?”
“去去,什么二百五。”我心里说,你才是那个最大号的二百五。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走在西单敞亮的大街上,从毕业以后我们就很少这么齐的去逛街了。
“嘿,你看,那女的没穿裤子!!”阿蒙眼尖,赶紧指给我们看。
“傻呀,那不是有条打底裤吗?土老帽。”林楚都快气疯了,她最见不得我们不时尚,说那样丢份儿。
“看见没?我们老了。”我看着西单的人来人往,真的觉得自己老了,这要搁以前,放学都不回家,专门来西单晃悠来,其实兜里没几个钱,那也看,还东摸西摸玩命砍价,直杀的小贩直哆嗦……不过现在没有那个英雄壮志了,因为我们有银子去高级商场shopping了,还去那些个小市场干嘛,奢侈品一柜子,一个比一个多,逛街都失去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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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超已经痛改前非,还瘦了好几圈,在某天午夜的时候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聊了一宿,顾大海郁闷的够呛,老是闭着眼睛偷着听,我一停就赶紧打呼噜,靠,这打呼噜还真有眼力见,我说话的时候就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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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超自己开了个网络公司,专门买一些创意,比如给人家策划个婚礼啊,组织个活动什么的,看起来不错,他原来就是干广告策划的,那想法真的是别人比不了的,我看着他忙碌着,心里特佩服,这人就是有魄力。
“吃好喝好啊。”杨超脸上直发光,兴奋的,就是这话听着像开饭馆的。
“还不错啊,这杨超还真有能耐。”阿蒙喝着啤酒。
“恩,陈璐呢?”我看了一圈都没找到她。
“估计是跟老黄猫打架去了,我听说老东西断了陈璐的银子。”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阿蒙就跟情报局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