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是在战场出生?
见白默宇皱眉,任禾青又接着道:“不如你取完血之后也试着问问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敌国之间孩子都能够抱错。”
那说明当时的状况很暴乱?那也不应该啊,因为即便刚刚出生的婴儿很难分辨谁是谁,但是襁褓是绝对不会一样的。
看襁褓也知道谁是谁啊!
白默宇心里纠结无比,更加的想知道事实的真实情况,当下也没有多犹豫直接就答应下了。
这是大年初一,夜里的时候家家户户也都安静了下去,少了白天串门走亲戚的热闹。
问过下人白默宇才知道白无痕是在祠堂。
这个时候只怕是想他的娘了吧?
虽然白无痕对待敌人是丝毫不手下留情,可是对他的母亲却是一往情深。
她目前已经死去将近二十年都不见白无痕有纳妾娶妻,这还不足以说明对待他的娘一往情深么?
而且这算不算专一呢?
算吧?!
似乎武将都不怎么喜欢妻妾成群徉,就拿任禾青的爹爹任原来说吧,她也是只有一个妻子,可惜当年因为生下任禾青时落下的病根,没两年就死了。
祠堂内,白无痕静默的望着属于白默宇娘的牌位愣愣的出神。
白默宇缓缓的走进去陪着白无痕站立了一会,白无痕他突然开口道:“默宇给你的娘和你的祖先跪下。”
白默宇很听话的掀袍,跪在蒲团上,望着牌位并没有什么表情流露。
自打他出生都没有见过他娘一面,怎么会有感情呢?
更何况是冰冷的木牌,就更加的难以有感情了。
白默宇从来都没有过过生日,因为他的出生那天,也是他娘的忌日。
所以白无痕从来都不记这个,而他白默宇一个人也没有给自己过过。
白默宇愣了一下,随即慢吞吞的接口道:“二十了。”
白默宇二十岁,那他的娘就已经死了二十年了。
二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部分的人都会认为很长吧,可是白默宇认为却很短,仿佛眨眼的功夫。譬如现在他不就是二十岁了么?可是他觉得没活多少年。
虽然心爱的人已死,但她留下的骨血却让白无痕他继续的活下去啊,白无痕缓缓的闭上眼,随即再次睁开,他对着白默宇感慨道:“二十年前,京都的人都在传你爹我带领的全军都覆没了,是你的娘冒着生命危险来战场找我,那时她还大着肚子,将要临盆可是却还是赶来了。”
而白默宇则听的非常的认真,这是有关他身世的事情,自然要听的越仔细越好。
他都没有想办法把话题转移到这个上面,没想到白无痕却亲自提起了。
任禾青微微抬首望着白无痕,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是一身仆人的打扮,跟随着白默宇而来,就静立在祠堂的门外。里面说话的声音可以清楚的听到。
白默宇听的非常的认真,虽然很想立刻马上知道所有事情,可是他却没有插话依旧等着白无痕说完。
白无痕陷入二十年前的回忆,滔滔不绝却又沉痛无比的说道:“当年,你的娘以为我在战场上遇到了危险,不顾生死前来战场找我。可是到了战场却发现我没死。我见你的娘怀有快出生的你觉得战场太危险了,就派了几名武功最好的兵士留下来护送你的娘回军营以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