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开进了所里,发现那辆车也跟着停在了派出所的门口。
车窗缓缓落下,周曼妮戴着墨镜在车里冲我笑着。
“原来是曼妮姐啊。”陈小莉说。
“你新买的车?”我走过去问。
周曼妮把墨镜摘下来,点了点头。
“你跑来干什么呀?”我问。
“姐姐想你了。”周曼妮笑着说。
“我这会还有事,你先走吧。”我说。
“那我就在这等你。”周曼妮说。
“全拼!”郭教导员喊道,“去开会了。”
我回过头,问,“开什么会?”
“开党员会,分局要求所里评选两名先进党员。评选上党员的,有重奖。”郭教导员说。
“怎么个重奖?”陈小莉问。
“奖励小轿车。”郭教导员笑着说。
“车,我有了,我就投你和所长一人一票吧。”我说。
“那感情好,这有一张表格,你在名字下面打个勾就行了。”郭教导员说。
“全拼,你真会拍马屁,所长和教导员都有车的,我还没有呢,你选我吧。”陈小莉说。
我在秦所长和郭教导员名字下面打了个勾,“行了吧,我要出去办点事。”
“行,全拼,你忙去吧。”郭教导员说。
我把车钥匙扔给陈小莉,“我这车给你用了行吧!”我说。
“好,一言为定啊,不许反悔。”陈小莉说。
我上了周曼妮的车。陈小莉在后面大声喊着,“全拼,早点回来啊,还有案子没完呢!”
我冲陈小莉扬了一下手。
周曼妮把车开上了迎宾大道。
“全拼,我看你和那个丫头还挺般配的。”周曼妮说。
“是吗,我没觉得啊,不过,娶陈小莉这样的当媳妇,估计这辈子就没自由了。”我说。
“怎么了,你怕她呀,我看你们处得不错啊。”
“你怎么认麻爷这样的人做干爹呢?”
“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跟你说。其实,麻爷这个人做事情还是有分寸的。”周曼妮看了一下倒车镜。
周曼妮把车开到了东湖湖边的一个林子里。
周曼妮被我压在了身下。
“你看天上,有一只大鸟。”周曼妮说。
我仰头看去,是一只动力伞滑过。
“上面那个人是不是看到我们了?”周曼妮抬起身子说。
周曼妮话音刚落,那只动力伞突然从天上掉进了湖里。
我从她身上下来,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突然,有一只手枪从车门伸进来。
“两位,先把衣服穿上吧。”一个男人的脸露了出来,他嘴角边上有一个大大的黑痣,黑痣上插着两根细毛。
“你是干什么的?”周曼妮拉起衣服护住身体。
“我是干什么的?你没看见我手里的枪吗?我是警察。”说着他把证件亮了出来。
“我们犯法了?”周曼妮说完看了我一眼。
“是的,你们搞不正当关系,这就违法了?你们跟我去所里走一趟吧!”那个男人举着手枪说道。
“我们都是单身啊,”周曼妮回过头来看着我,“你们警察也管这个了?”
我叹了有口气,说,“现在警察什么都得管,谁家的钥匙忘带了,警察还要去撬门呢,再说管这个有钱赚啊,警察也是人,也想多赚两个钱买个房子什么的。”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看来你们的态度还不错。”那个男人说话口气软了好多。
“是啊,我们是很尊重警察的,这样吧,要不你罚我们点款吧,别让我们去派出所丢人了。”我说。
“行!罚点钱吧,我就放你们走。”那个男子说。
“罚多少钱?”我问。
“嗯,三千吧。”
“三千够吗?多罚点吧?”我说。
“是啊,是不多,五千行吗?”那个男的兴奋地说。
“五千可以啊,你有发票吗?”我问。
“我有收据,行吗?”
“行是行,但我有个建议。”我说。
“你说吧,什么建议?”
“能不能把你手里的塑料手枪仍湖里去?”我说。
“你什么意思?你是干什么的?”那个男的问道。
“他是警察。”周曼妮说。
“警察!我看这位大哥怎么这么面熟呢!真是误会了。”说着这个男的转身就跑。
如果不是和周曼妮在一起,我非要抓住这个假警察不可。他跑到前面的花坛边上还摔了一跤。
“这个社会什么都假!”周曼妮摇着头说
,“这假警察也出现了,你们警察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再加上这些假警察祸害,真是完了。”
和周曼妮吃完饭已经十一点了。她开车把我送回家。
睡到半夜突然醒来,却怎么也睡不着觉。我喝了点茶,拉开窗帘,忽然看到远处有一道亮光,然后就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是出了交道事故。我感觉头有些昏沉,瞌睡虫爬上了我的眼睛。
去了所里。
“知道吗?昨天夜里有一列火车追尾了,死了不少人。”陈小莉说。“昨天我打你电话,你怎么也不接呢?”
“昨天?嗯,手机没带身上。”我说。
“我们今天去找一下孟天城的好友钱强了解一下情况吧,我昨天给他约好了。”
我点了点头。
陈小莉约的地点是咖啡馆。钱强穿着工作服进来,他看到我们后,招来一下手。
“你知道我约你什么事吧。”陈小莉说。
“是孟天城的事吧!”钱强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找你是要了解孟天城的事?”陈小莉问。
“我的预感,难道不是?”
“是的,我们想了解一下孟天城的事。”陈小莉说。
“孟天城是被冤杀的。”钱强说。
“有证据吗?”
“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这个话呢?”
钱强喝了一口咖啡,说,“从孟天城被抓到执行枪决,他的家人都不允许探视他,还说这是法律规定的,这是什么狗屁法律,这完全就是他们心虚。在孟天城即将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他抓着铁栏杆冲我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他说他是冤枉的,他不想死,他不能死,从他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就这个?”陈小莉问。
“就这个。”
“这不是什么证据?”
“我知道这不是证据,我绝对不会相信孟天城会杀人,绝对不相信。我和孟天城的弟弟去收的尸,孟天城的头部中了三枪,有一枪穿过了眉骨,我估计当时开枪的时候,孟天城躲了一下。”
“孟天城的弟弟叫孟天水吧,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我问。”
“我听说他在外面打工,我有几年没见过他了。”钱强说。
“还有什么?你想一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