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总会找一个人结婚的对不对?”言叶看着世界乖乖地坐在自己面前,于是谆谆诱导她说道,“如果我们不和一个男的接触,就不会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好的男人,但是如果不抱着诚心和他接触的话,就不能够认识到他的真面目,一旦抱着诚心和他接触,那么就不可避免提前必须具有好感,或者说你对他必须是一种接受的态度,在这种情况下,我判定你喜欢上那个家伙的可能性是99.9%!”她信誓旦旦地说道,世界在姐姐的面前似乎只能够点头。
自由倒是听到一点什么问题一样思索似的挠了挠头,看到言叶正在给自己使眼色,马上附和起来,“浅白和自以为是的家伙根本不用了解的,那些家伙根本不用长时间接触,只要听听他们说的话就知道他们能够承担怎么样子的责任感,对于男人来说他们的爱情最重要的就是责任感,那些家伙怎么能够依靠了?话说,世界,你对于次郎弟弟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呢?”
两个姐姐好奇的目光都灼灼地照耀到自己妹妹的脸上,让她分外地不好意思起来。
“我只是觉得他很有意思,很想了解他和他交朋友而已。”红着脸抬起头来的世界急着挥了挥手对姐姐说道,“对于我来说,结婚还太早不是吗?次郎说怎么也应该是姐姐你们先结婚才对啊!”
“这才开始多久,就已经开始不听姐姐的话,改听弟弟的话了吗?”言叶狞笑着摸着下巴,“灰姑娘最小不是先嫁了出去吗?我们可是坏心眼的姐姐啊!”
“是啊!”自由应和着言叶的话,和她一起狞笑着伸出手来按住世界想要呵她的痒痒。世界一边大声笑着,一边娇呼着不要不要。
“可是,姐姐,为什么是次郎呢?”打打闹闹的姐妹们好一会儿才累得躺在一张床上,世界趴着把嘴巴凑到了言叶的耳边问道,“妈妈说公司会破产,是真的吗?这和次郎有什么关系?”
“世界!”言叶翻过身来,跪在床上俯着身子,按着世界的肩膀说道,“你要知道爸爸妈妈是爱你的,虽然他们不一定能够安排给你幸福,姐姐们也是爱你,不同的是姐姐们希望你一定能够幸福,所以姐姐的话你一定要听,知道吗?”
“嗯!”用了点了点头,但是还是有些迷惑的世界决定记下姐姐说的话,虽然她并不怎么明白,“不过上次我问你的那个方子公主的事情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说起了幸福,世界突然想到了次郎一开始对自己说的话,昌德宫王世子和梨本宫守正王的女儿方子公主,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会比他们幸福得多。”言叶勉强地微笑,捋了捋世界的头发,“也许你需要转到京都去,这样比较好。”
“真的吗,姐姐?”自由瞪大了眼睛坐了起来,“难道真的决定了?”
“这是早晚的事情。”言叶撇着嘴巴说道。
在东京佐佐木家的另一间房间里,荒卷正心烦意乱地在房间里面踱着步子,麻美子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翻着一本相册,不时时露出聚精会神地看着某幅照片的样子来。荒卷把烟掏出来,看了看坐在床边沉默的妻子,有捏了捏,放了回去,叹上一口气,又接着踱起步子来。
“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麻美子依然看着相片,头也不抬地发声问道。
“你终于和我说话了,我以为你会一直看着照片,对我理也不理呢!”荒卷冷语道。
“如果你是在为生意上的事情而烦恼的话,我看不出来我们有什么需要烦恼的。”麻美子合上相册说道,“或者说你烦的根本不是商业上的事情?”
“我今天试探性地问了问琉璃夫人和荒野家结亲的事情。”没有回答妻子的问题,荒卷直接说道,“夫人很委婉地拒绝了我,很委婉,几乎让我感不到她的话语伤了我哪怕一点点自尊。”
“拒绝就已经伤了你最大的自尊了,亲爱的,我一直想说,你的想法太不切合实际了,当初你和我结婚,难道打得算盘是希望得到一个或者半个高仓家吗?”麻美子讽刺地说道。
“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应该感谢你的哥哥捍卫了你们高仓家的尊严!”荒卷同样不客气,“现在你对你侄子的幻想可比你的外甥大得多。”
“那是因为我对他们都很了解,所以才会采用正确的态度。”被激怒了麻美子站了起来,把相册丢到了床上,“和你不同的是,我还想到了女儿的幸福!”
“你也配提着个词吗?”荒卷冷笑道,“我不敢相信你和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短视让我吃惊,我今天又认识你多一点了,而且还必须说我以前对你的印象都是错误的!”麻美子不甘示弱,同样以冷笑回应,“也难怪现在集团落到这种情况,要是启作现在坐在你的位子上,绝对干的比你好,同样,父亲也承认了,他是比不上菊正叔叔的,佐佐木家的血脉,真的没有传到你们父子的身上。”
“你在胡说些什么?”被血脉这个话题激怒了的荒卷几步冲到了自己妻子的面前,“你自己说,你怎么不生出来一个男孩?”
“这可不是我的问题!”面对丈夫的咄咄逼人,麻美子倒是显得冷静,并不害怕,“你以为应该是谁的责任?”
“哼,启作!”荒卷后退几步,对着自己的妻子摇着手指说道,“你也不想想当初他离开这个家的原因,他确实很聪明,但是这个人,干了多么下贱的事情啊!现在,你居然对他的儿子抱着这么大的期望,哈,连同父亲也是,你们都疯了,我等着,看这个小子能够做出什么样子的荒唐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家会不会还要一张脸!”说着他转身向着门走去,“我去书房睡!”他接着说道。
“疯了,也许你才疯了!”麻美子叹了一口气,重新走到床边拿起了相册,翻开一页,上面年轻时的启作正露着生机勃勃的微笑,一旁的荒卷愁眉苦脸,一脸严肃的样子。二十多年过去了,苦脸的人依然活着,笑着的人却不在了。
麻美子接着翻了一页,自己身穿传统的服饰和穿着同样类型衣服的荒卷一同跪在那里接受着众人祝福,看着自己当时的稚嫩,麻美子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