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京口丧命
且说尹枫早已赶到京口,见着了刘裕,此时的刘裕也才十三四岁而已,但却要每天上山打柴,下河打渔来维持生计,除了这打柴打渔,刘裕还学了一样手艺,便是用稻草织草鞋,因此每到了赶集的那天,刘裕便会到集市上去卖履。
这日正好赶集,刘裕照常将织好的草鞋拿来集市上卖,便在街道上就地坐了下来,提出了草鞋。
尹枫虽是识得刘裕,但刘裕可认不得尹枫。为了不让江湖同道认出自己,尹枫便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头戴斗笠,正好遮住了脸,四处看了看,离刘裕卖履处不远便有一茶棚。行了过来,茶棚虽不大,但生意可不差,按了四张桌子,只有一张未有客人。这空位也刚好可以看到刘裕。尹枫坐了下来,店家便急忙行过来倒茶,待茶满后这店家细声道:“这位客官定然不是本地人吧!”
尹枫闻得此言便是一惊,答道:“店家为何知道?”
店家便是嘻嘻一阵笑过后接道:“要是你是本地人为何会戴斗笠!”言毕,尹枫也是一笑,店家便离开了。
过了盏茶工夫,尹枫见得刘裕身前站了一个青衣少年,这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两人谈了不久刘裕便随着那青衣少年走了,尹枫立马跟了上去。
一炷香的工夫,刘裕与青衣少年来到一处荒地,尹枫仔细看了看发现四周并无一人,那青衣少年与刘裕并未发现尹枫跟在后面,刘裕停下脚步道:“你不是说我娘在这里被蛇咬伤了吗?人呢!”
青衣少年哈哈大笑,刘裕被这一笑惊了一阵,忙退了两步,又听刘裕大喝道:“你想干甚?”
青衣少年便也大喝道:“刘寄奴呀刘寄奴,你砍伤我家大王,我今日便结果了你!”语毕一掌向刘裕击去,尹枫凌空跃起,快速将刘裕推开,刘裕便纵身裁在了地上,尹枫同是一掌击出,与青衣少年掌掌相对,瞬间青衣少年后退三步,嘴角露出了一丝血迹。
青衣少年自知不是此人对手,便道:“阁下为何相助这刘寄奴?”
尹枫听罢哈哈一笑:“他乃我好友之子,你要杀他,便是与我过不去!”
青衣少年一惊又道:“刘寄奴,今日有人护你,我且放你一命,他日定要杀了你!”言毕便纵身一跃消失了。尹枫见青衣少年闪去行到刘裕身前:“刘小兄弟没事吧?”
刘裕拍了身上的泥土拱手恭敬道:“没事,没事,刚才前辈说你是我父亲的朋友,不知可否告之尊姓大名?”
尹枫哈哈大笑:“我方才说的乃骗那人的,你何必当真!”
刘裕再次一惊,万想不到这人与父亲全无关系,便又接道:“即使如此,前辈也救了晚辈一命,告之尊姓大名,他日晚辈也好报答前辈!”
尹枫听罢再是一笑接道:“罢了、罢了,我乃行走江湖之人,居无定所,行无踪迹,就算你知晓了我的姓名,日后也难以找得到我,罢了、罢了!”言毕便正待离去,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续道:“方才我看小兄弟十分冷静,只怕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吧!”
刘裕一笑接道:“晚辈只是胆大了些,此种场面实乃少见。”
尹枫听罢暗道:“这刘裕果非一般之人!”便哈哈大笑,纵身跃起也离去了。
再说那青衣少年行到一洞口前,那洞口处立了一块石碑,碑上三个红色大字“逍遥洞”,洞口处还站了两名青衣童子,双双持了长剑。青衣少年行了进去,刚进洞,又出现三个洞口,且三个洞口处都点了火把,青衣少年从中间洞口行了进去。行不久又出现了五个洞口,同前方一样,这五个洞口处也点了火把,青衣少年还是从中间洞口行了进去。又行不久,洞内越来越阔亮如白昼,盏茶工夫青衣少年行到一极阔地面上,地面再往前便是一步步石阶,石阶尽头有一石倚,石倚上坐着一四十左右的男子,身着青、黑、红三色相间衣衫,青衣少年便在石阶前停了下来,单膝跪于地上:“大王,属下该死,未能杀了刘寄奴!”
男子脸面成灰白色,像是得重病之人:“怎么这点都办不好!”言毕便露出一张苦脸来,像要吃人一般。
青衣少年见大王脸色,吓得急道:“只因保护刘寄奴那人武功太高,属下打他不过!求大王饶命!”
大王闻言一惊,不解道:“有人保护他?那人你可认得”
“那人头戴斗笠,属下未看清他的模样。”
听得此言,便是一怒,喝道:“白衣鬼何在!”‘在’字刚出口只见一白影闪来,站在青衣少年身旁,拱手道:“属下在!”
“去查一查保护刘寄奴之人是谁,本大王伤好之后亲自与他会一会!”言毕便化作一条大蛇离去了。
白衣鬼乃是那蛇精下属的二十四使者之一,面目极其惨白,如死人一般,骨瘦如柴,身着一身白色衣衫。
过了五日,刘裕早早便下河打渔去了,与其他的打渔者相比,刘裕的年龄乃是最小的,但身高却不是最矮,这时的刘裕身高也有七尺余。待刘裕上船,突然从河水里冒出一白衣人,都正是白衣鬼。
尹枫一直暗中跟着刘裕,打扮成一渔夫模样,众渔人见状纷纷逃跑,只有刘裕一人还站在原地,白衣鬼瞬间移到刘裕身前,刘裕见罢大惊,一把抓住身旁一只鱼叉向白衣鬼刺去。白衣鬼身子一飘便移到刘裕身后,尹枫见罢也扔出一支鱼叉向白衣鬼后背刺去,白衣鬼只觉脑后生风,转身看来果见一支鱼叉刺来,衣袖一挥便挡开了鱼叉,见对面站一人,喝道:“阁下何人?”
尹枫哈哈一笑:“打渔之人!”
白衣鬼冷淡一笑衣袖一挥,扔出十几条毒蛇扑来,尹枫见状一惊,又抓起一支鱼叉,刷刷几下便将那十几条毒蛇纷纷斩成两段,白衣鬼见状大怒,再次发出一阵阴森般的笑声,人影一闪,一掌向尹枫击来。
尹枫见罢并不紧张,只是微一侧身,白衣鬼便击了个空,白衣鬼又是一掌击来,便扔了鱼叉还击一掌,瞬间掌峰相对,纷纷退了两步。白衣鬼便是一惊暗迫:“这人好厉害的内力!”
同时尹枫也暗道:“这人掌力果真不弱,看这打扮莫非是江湖上有名的白衣鬼!”便吐了口气道:“阁下莫非是白衣鬼么?”
白衣鬼一惊阴阴一笑接道:“算你还有些眼力,不过我却猜不出阁下的姓名!”
尹枫哈哈一笑,便接道:“我乃江湖小卒,说出来你也不知晓!”
白衣鬼冷笑一声,露出一张极其阴险的面来道:“是吗?我看阁下的相貌与江湖中一位有名的大侠有些相似!”
尹枫再次一笑接道:“天下如此多人,有一两个长得像了又有什么稀罕的呢?”
“长相有些相似就算是巧合了吧?那武功也一般厉害呢?”
尹枫听罢不语,也露出一脸的严肃,又听白衣鬼道:“没想到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尹枫尹大侠居然不惜一切代价从荆州跑到京口来只为保护一个无名小辈!”
尹枫听道:“他即是一个无名小辈,你又为何千辛万苦的想杀他?”
此言一出,使得白衣鬼一时无话可说,半响便道:“我乃奉了大王之命!”言罢转身向刘裕扑了去,刘裕大惊,不知如何闪躲。尹枫便也单掌击来,似是那白衣鬼早料如此,转过身来双手一挥,扔出二十几条毒蛇扑向尹枫,尹枫深知这是白龙鬼所使计谋。凌空跃起,快速移到了刘裕身旁,一把抓住刘裕退了去,待白衣鬼转过身时,刘裕已离自己三丈远了。
白衣鬼实在无奈,又扔出十几条毒蛇,随即双掌击向尹、刘二人。
尹枫见状并不吃惊,将刘裕推至身后,双掌一阵抖动,狂喝一声,发了十成功力,击得那些毒蛇还未近身便一一惨死。白衣鬼被这一击惊了一怔,立在船上,半响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自知不是尹枫对手,便纵身一跃跑了!而尹枫虽是打败了白衣鬼,不过方才击出这一掌用了十成功力,元气已然伤了大半。
刘裕拱手道:“多谢尹前辈救命之恩!”
听罢尹枫一挥手,示意不必客气,也纵身一跃不见了踪影。半响后,已经藏好的打渔人才纷纷窜了出来,七口八舌议论道:“这人可真厉害呀!”
刘裕望着河面上,对于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困惑,对于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越来越充满了怪异的看法,暗想自己今后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尹枫行到一处荒地,仔细打探四周一番,确定并无任何异常后,便盘膝坐了下来,运了体内真气疗伤,许久损伤的元气便一点点开始恢复起来。约过两个时辰后,尹枫才站了起来,额头之上,像是被雨水淋过一般,头发湿了大半。便挥了衣袖擦干了汗水,暗道:“蛇精手下高手如云,只怕我孤身一人难保刘裕周全!看来只好向朱无常求助了!”
朱无常在江湖上名气并不低于尹枫,武功也不在尹枫之下,且江湖人称“常胜君子”。朱无常的府宅也正好就在京口。
这日正午,尹枫到了朱府,扣响大门后,不一会便开了门,开门的是三十左右的汉子,问道:“请问你找谁?”
尹枫接道:“我找朱无常,劳烦通报一下!”
男子接道:“我家老爷不在!”
尹枫听罢一惊:“不在,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乃是一下人,怎么知道老爷去了哪里?更不知老爷什么时候回来了!”
尹枫听罢不免有了些失落,便转身行了两步,那男子将府门关了!尹枫抬头看了看天叹了口气喑道:“刘裕啊!刘裕!单凭我个人之力只怕是难保你平安了!只望你吉人自有上天保佑!”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尹枫放眼看去便露出了一丝微笑。对面迎来两匹枣红色马与一匹棕黑色马,马背上分坐一人,那棕黑色马的背上便是“常胜君子”朱无常,朱无常左右各一匹枣红马,左边枣红马背上乃一四十出头汉子,身着灰蓝色劲装,手持一把长剑。右边枣红马背上是一四十不到汉子,身着灰红色劲装,背负一把大刀。而朱无常便是身着一身灰色衣衫,手无任何兵器,也不是劲装打扮,五十出头的样子,见了尹枫,便急下了马来,抱拳大喜道:“尹兄,什么风把你吹到京口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有失远迎啊?见谅!见谅!”
尹枫也一笑拱手接道:“我还以为今日无缘见朱大哥了,怎料刚打算离开,大哥就回来了,”又看了看朱无常身后的两汉子。
那两汉子早已下了马来随在朱无常身后,此时已站在了朱无常左右两边,见尹枫看了两人,便指着灰蓝色劲装那人道:“这位是我二弟朱庆天!”对指着灰红色劲装那人道:“这位是我三弟朱海天!”言罢便指着尹枫道:“这位便是尹枫,尹大侠!”
待朱无常介绍完后,三人纷纷抱拳行了礼。
朱无常便邀得尹枫进了府宅,于大厅纷纷坐下,尹枫与朱无常便是上座,分坐左右两边,朱庆天与朱海天便坐左右下座,尹枫看了看朱无常道:“小弟今日来见朱大哥乃是有一事相求!”
朱无常饮了口茶,接道:“尹兄尽说便是,定然全力相助。”
尹枫听罢看了四周,朱无常便右手一挥示意下人们退下了。又打算让朱庆天与朱海天也退去,尹枫却道:“两位兄弟不必退去!”接着又续道:“实不相瞒,我此次来京口乃是为了保护一个人!”
朱无常疑问道:“尹兄受了谁人之请。”
“并非受人之请,乃是自愿,小弟要保护那人是刘裕,不知朱大哥认不认识?”
朱无常听罢一惊,细想半响,也不答话,便听朱海天道:“他可是十几年前红光出现时所出世的那人?”
尹枫显出一脸严肃来:“正是!”
朱无常细声接道:“这人可是谁也杀不了的!”
尹枫便是一脸疑问问道:“大哥为何这般说?”
朱无常露了一脸笑容接道:“刘裕有红光护身,真龙紫气护体,何人能杀得了他,尹兄大可不必担心,刘裕自有上天保佑!”
尹枫听罢,心想朱无常是不愿保护刘裕,便道:“大哥即然这般说,小弟也就放心了,不过还是为防万一,小弟我还得暗中保护他。”
朱无常似是听出了尹枫之意接道:“尹兄即然这般坚持,做大哥的也不好阻拦。大哥知道兄弟你只身一人实在是双拳难敌四手,兄弟若是看得起我跟我的两个兄弟,便也随你一同保护刘裕如何?”
尹枫实在是想听到这句话,便笑道:“小弟希望的便是如此!”
尹枫等四人下午出了府宅,全作农民打扮,实在是看不出这四人会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江湖高手,四人上了街后,见刘裕在卖履,便行到茶棚各自饮了一碗茶水,却在这时茶棚进来两人,一人手持狼牙棒,三十岁左右,身着青灰色劲装,面目极具凶恶,像要吃人一般,另一人身着紫色劲装,手持一只长枪,四十岁左右,满面胡髯一看便知是一硬汉。
朱无常见了两人,心中不由一怔,看了看尹枫与两位弟弟,暗示这两人不是好角色!尹枫等人明白朱无常之意,便提高了警惕。却在这时茶棚又进来一人,此人身着白色衣衫,手持一把玉扇,十足的书生模样,年约二十七八的样子。这人便坐在了那两汉子的对面。怎奈那人刚坐下,便见紫色颈装那人猛一拍桌子,瞬间那桌子便四分五裂,起身喝道:“你这弱不惊风的书生怎与我两兄弟坐一张桌子!”
尹枫等人见罢一惊,这天下怎有如些不讲道理之人。都还是稳坐不动,其余的茶客却早已逃了去。店家也被吓得躲了起来,而那白衣书生却打开扇子站了起来,不慌不忙接道:“你这人可真是浑,区区坐下来喝口茶你也要管么?”
紫衣汉子恶语喝道:“你这小杂种,找死也不选个好时辰,好地点,偏偏想死在这茶棚里,老子今日可要杀了你!”言罢,手挥长抢,一枪刺向那书生,书生收了扇子一挡问道:“今日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这时却见青灰色劲装汉子拉了紫衣汉子一把,站起了身来轻视道:“兄弟,咱们从不杀无名之人,先问问他姓甚名谁!”
不等汉子问话,白衣书生便哈哈一笑接道:“我‘白影玉扇’行走江湖数十年,却从未见过尔等这般狂妄之人。”
紫衣人狂笑喝道:“早料到你就是‘白影玉扇’金雷了!”
金雷同是狂笑一声,冷冷接道:“你竞已猜到我是谁,那我也猜猜你二是谁”
紫衣人不耐烦喝道:“不用你猜,老子告诉你便是,老了就是……”是字出口便被另一人打断道:“让他猜猜也好!”
金雷仰天一笑,吐了口气,用玉扇推开了长枪,拍了拍身上尘土,冷冷接道:“江湖上会使长枪的人,有三个极为厉害,一个是江湖人称‘一枝花’的花敬仁,这人与我相识,阁下定然不是,另两个一者是司马超云,这人已年过花甲,阁下也定然不会是,还有一人江湖人称‘鬼枪王候’的候青定然是阁下了。而与‘鬼枪王候’候青同道的便是‘狼牙星君’封之平,不知区区猜得对不对?”
封之平哈哈一笑,看了看尹枫等人接道:“白影玉扇不愧为白影玉扇,不访也猜猜这四位是什么人吧!”
尹枫等人听罢并不惊讶,只因早已猜到这三人是冲着自己而来,尹枫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看了看刘裕,却只见着几双草鞋,刘裕其人早已不知了去向。暗道“遭,上当了!”
原来这三人在此争吵,便是为了吸引尹枫等人的注意,好趁机劫走刘裕,尹枫便突然间看穿了这点,站了起来喝道:“咱们上当了,这三人是一伙的,他们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劫走了刘裕!”
听罢朱无常三兄弟乃大惊,瞬间也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目视着金雷等三人。
金雷等人见被揭穿也不好再继续演下去,金雷冷冷道:“只怕你们想救刘裕已来不及了!”
朱无常看了看金、封、候三人,又看了看尹枫接道:“尹兄快快去逍遥洞救刘裕,这三人由我们三兄弟来对付!”
听罢尹枫抱了拳便快速离了去,茶棚里这六人便也动起了手来,一炷香时间后,尹枫便来到‘逍遥洞’前,奇怪的是洞口并没有站岗的童子。这不免让尹枫起了疑问,只好暗自运了体内真气戒备,进了洞便出现了三个洞口,纷纷亮着火把,尹枫细看一眼,却见一白衣人似抓着刘裕从中间洞口进去,果断地跟了上去,行不久便又有五个洞口出现在了眼前,而刘裕照常被白衣人抓着从中间洞口走了进去,尹枫快速地跟了进去,盏茶工夫后,洞里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犹如白昼一般,尹枫一步跳到洞内平坦的地上,刘裕就在眼前,只不过是背对着自己,而挟刘裕进洞的白衣人却不见了踪影,尹枫看着刘裕的背景喝道:“刘裕快跟我出去!”
言毕却听不见刘裕答话,尹枫以为刘裕被点了穴,行了两步,抓住刘裕的臂,怎料刘裕突然转身,右手持匕首刺向尹枫腹部。一把抓着刘裕右手,这才看清了刘裕的面目,不惊大怔喝道:“你不是刘裕!”言毕一掌击在假刘裕的胸部,瞬间倒在地上。“又上当了。”尹枫喝道。正待转身离开洞时,身后传来阵阵阴冷笑声,听得尹枫甚是紧张。
只觉得脑后生风,转身看来,数十条毒蛇向自己扑了过来。便双手持平,集了七层功力一掌击来,数十条毒蛇也随之被震死于地上。却又觉得脑后生风,又转身看来,白衣鬼双剑向自己刺来,见状怎敢赤手相挡,凌空一跃,跳了一丈多高,避开了双剑攻势。怎奈白衣鬼双剑刷刷使出一招‘指天谈地’击来。尹枫也是使剑的高手。这样的招式自然能轻松躲过。尹枫假意不知其招,意做出一个‘虎口拨牙’的招式。
白衣鬼嘴角一扬露出一张鬼笑脸来,喝道:“找死”正待刺到尹枫胸部时,自以为十拿九稳,怎料尹枫身影一闪,一掌击在了自己臂部。白衣鬼退了两步,又是刺了两剑过来,尹枫见状喝道:“送你去见阎王!”
言毕便双腿弯曲,倒在地上,双手做出一招“降龙”招势,突然一把抓着白衣鬼右手腕,白衣鬼大吃一惊,左手回手一剑,尹枫一闪,白衣鬼险些砍伤了自己,尹枫又是一掌,这一掌集了约八层功力,击在白衣鬼腹部,白衣鬼瞬间飞了出去,“卟”的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便狂吐了一口鲜血。
突然尹枫眼前出现一条巨蛇,瞬间化作了人形,两人相距两丈不到,蛇精轻声一笑:“尹枫尹大侠武功果然不一般,就连本大王手下的二十四使者之一的白衣鬼都不是你的对手!”
尹枫也哈哈一笑接道:“你的这些手下,只不过会些三脚猫的武功而已,并非尹某多厉害!”
蛇精也不发怒,又接道:“厉害不厉害过两招就知道了!”言毕露出一张蛇脸,尹枫吓了一怔,便运了内力准备动手,蛇精一掌击了过来,尹枫喑道:“这蛇精到底有多么高深的武功竟可化作人形。”
只得也运了口真气发出一掌,两人均是单掌击出,尹枫暗自又运了口真气,打算随之发出第二掌。正待发掌时。白衣鬼将双剑扔出,刺向自己,又随之扔出几十条毒蛇,尹枫见罢大惊,暗道:“糟,这可如何事好!”便急忙发出了第二掌。
蛇精也不紧张,身形一闪跃到一边,只剩下两柄长剑与数十条毒蛇击过来,尹枫也是跃了起来,怎料蛇精也随之跃起,一掌击来,白衣鬼也击了一掌过来,尹枫虽是功夫极高,但双拳难敌四手,避开这击便避不开那击。瞬间白衣鬼收掌抓住双剑,再次刺向尹枫要害。
尹枫身中一掌自是有些痛处,再是毒蛇与双剑的攻势,更是逼得自己连连后退,蛇精却也跃到身后发出一掌,尹枫无奈只得转身回击。蛇精一掌击来,尹枫出掌相挡,便纷纷被震得退了两步,突然尹枫只觉背后阵阵刺痛,却是被白衣鬼双剑刺中。
尹枫大喝一声,转身便是双掌打出,击退了白衣鬼“噗”的一声,尹枫狂吐一口鲜血。瞬间往洞口逃了去。白衣鬼与蛇精却并未追上去,只是相视笑了笑,一种诡异的笑。
尹枫逃出逍遥洞,咬了牙,发现并未有人追上来,自感到十分疑虑,尹枫乃是背上中了两剑,此时已是血染衣衫。又一咬牙便点了几处大穴,瞬间背上被伤之处不流血,吐了口气,又运了口真气,快速离开了洞口,行到一大树前,这大树四周有些密密麻麻的小树,一些杂草,四周无人。虽是有些绿树绿草,但呈现在尹枫眼里的却是一片死寂的景象。只离那大树不足两丈距离,便停了下来,又四周仔细看了看,暗道:“好生奇怪,那蛇精为何不追上来?”又带上疑问行了一丈,怎料突然从大树背后窜出三位黑衣蒙面人来。三者均是持长剑。三人正待一齐发剑击向尹枫时,听得尹枫问道:“三位定然是蛇精的手下吧!”
居中者看了看尹枫也不答话,便听左边黑衣人答道:“尹大侠知道还问!”言毕居中者恶狠狠地看了答话者一眼,答话人似乎明白自己已犯了错。
尹枫哈哈一笑道:“阁下的声音好熟啊!不知尹某是否也认得阁下?”
那黑衣人闻言便抓了剑向尹枫击去,却被居中黑衣人拉了一把,又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后。居中黑衣人便持了长剑向前行了两步,运了真气,使出两招剑术刺向尹枫死穴。
尹枫见罢一惊暗道:“好毒的剑招!”便快速退了两步,正好脚下有条细木条,快速捡了起来,也击向了黑衣人。黑衣人见状也不收剑,使出一招“剑斩龙蛇”。
尹枫虽是受了伤,还是咬牙运了体内真气,使得木条的威力大大增强,瞬间听得木条与长剑相击之声,黑衣人暗道“果然好俊的内功,木条也能发挥得这般厉害!”两人相对而立,尹枫似是认出了黑衣人,便见另两黑衣人瞬间持剑迎了上来,三人各使毒招击了过来,尹枫再退几步喑道:“今日定然葬身于此!”
便运了体内十层功力迎了上去,长剑击来,尹枫一仰头,头发便被削了不少,又一弯腰,衣衫已被刺破,突然一剑再刺了过来,直刺胸前大穴,尹枫本想回击,却又是一剑刺来,只得眼看长剑刺胸。
瞬间身中两剑“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黑衣人再使一招“斩草除根”,这一招瞬间化作五招,各刺一处大穴,尹枫早已是力不从心,经过两次激战,内力早已耗尽,便吐了口气,一掌击来。
黑衣人一招击开掌势,又是四招带着剑气进了尹枫的身。长剑死死地刺穿了尹枫胸部。尹枫突然右手一挥,一把抓掉黑衣人面纱,冷笑一声“果真是你!”‘你’字出口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过了两日,尹枫的尸体便被朱无常领去了朱府,还为尹枫请了个道士来为他作法事。再说刘裕,那日却根本未被蛇精手下劫走,得知尹枫被杀后,便偷偷躲了起来,似是消失了一般。
过了数日,荆州尹府内,伍美琪正闲坐着喝茶,突闻一声音喊道“夫人,有京口来的信!”
闻言伍美琪忙站起来接道:“是不是老爷来的信?”言毕那持信之人已将信件送到了伍美琪手中,伍美琪定眼一看,原来是京口朱无常的信,暗道:“朱无常怎么写信来,难道……”伍美琪不敢再往下想,打开信看时,还未读完信的内容,双目一闭便晕了过去瘫倒在了地上,下人们纷纷行了过来扶起伍美琪,七口八舌的地喊“夫人”。
过了盏茶工夫,伍美琪醒了过来,看了看围在四周的下人,问道:“信呢?”
一下人接道:“在你手上呢!夫人”
伍美琪乃是悲痛过度,使得经神有了些麻木,连信在自己手上都不知晓,更是一直将信件拽得死死的!又看了看信的内容,才忍着悲痛仰头长叹了口气。
一下人问道:“夫人,老爷出什么事了?”
伍美琪似定了神一般,也不答话,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再次昏了过去!
等第二次醒来时,已是傍晚十分,伍美琪已被女仆们抱在床上睡下,刚一睁眼看了身旁女仆问道:“老爷自离家到现在多久了?”
女仆答道:“三个月了,夫人!”
伍美琪“嗯”了一声,起身来,走出房门,直向大厅行去,身后跟着四个女仆,伍美琪说道:“叫管家来大厅见我!”
行至厅堂坐了下来,不知在呆呆地想些什么,细声自语道:“当日你为何不让我跟你一起去?”盏茶工夫不到一四十左右的男子行了来问道:“夫人叫我什么事?”
伍美琪接道:“给无涯和有涯各写一封信,就说老爷死了,速去京口。到了京口以后就去他朱伯伯家!”
次日一早,伍美琪收拾了行李,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单独向京口行去。
过了数日青城山‘吉常道观’内,尹有涯正在细读《道德经》邬文子行了过来道:“徒儿,你母亲来信了!”
尹有涯听罢一笑,将书卷起站了起来,邬文子将信件递给了尹有涯。
有涯看完信件,手中《道德经》滑落地上,身子也瘫软倒地,邬文子一把扶起尹有涯,接过信看时,也怔了一阵,第二日早,邬文子便与尹有涯也赶去了京口。
再说南海的尹无涯,与表妹伍瑄瑄在街上闲走,遇到李不才。
李不才一身白衣,手持一把扇子,十足的书生打扮,见了伍瑄瑄道“瑄瑄姑娘,我正要找你呢?”
伍瑄瑄早已知道李不才对自己的心意,自己也并不讨厌李不才接道:“找我什么事?”
李不才接道:“我明日就要走了,今日来向你道别的!”
伍瑄瑄一惊:“走,你要去哪里?”
尹无涯接道:“李兄为何要走?”
李不才吐了口气接道:“我母亲乃西域人氏,当年战乱逃到这里,后来与我父亲成了亲。父亲去世后,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如今母亲已年迈,她告诉我想回西域去看一看,所以我要与母亲去西域了,只怕咱们日后是再没相见的机会了!”
伍瑄瑄看了看李不才接道:“你可真孝顺,不过我们真的有缘的话,一定会有再见面的机会的!”
李不才从衣服里摸出一块玉佩来,看看伍瑄瑄道:“这玉佩我娘一直带在身上,她知道我和你的事,所以她把玉佩给了我,叫我拿来送给你,你可一定要收下!”言毕便将玉佩递给了伍瑄瑄。伍瑄瑄听李不才这番言语,只好接下了这玉佩,道了声“谢谢!”
那玉佩乃是圆形状,刻的图案是两只比翼鸟。
李不才有些不舍地道了一声:“那我走了!”言毕转身离了去,头也没回,但李不才却掉了两滴眼泪。
伍瑄瑄看着李不才远去的背影,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内心重重的,也好像放不下一般,也险些掉了泪水。
尹无涯推了一把伍瑄瑄道:“他都走了!”
伍瑄瑄回过神来道:“那我们回去吧!”
待二人回了伍府,伍万重早已在大厅等候,见尹无涯行来,伍万重叫道:“无涯,你母亲来信了!”
尹无涯闻言与伍瑄瑄急行了过去,伍万重便递了一封信过来。
尹无涯笑了一声将信打开,全无神情,退了两步,要不是伍万重一把抓住,尹无涯也同样瘫倒在了地上。
伍万重拿过信来一看,也是一怔,伍瑄瑄急道“爷爷,信上说什么啊?”
伍万重面无表情:“无涯的父亲死了!”
听罢伍瑄瑄也是一惊。
次日伍万重、伍神宗、尹无涯、伍瑄瑄四人也向京口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