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绵绵闻言回头看过来,看见箫钰抱着桃酥,一脸笑意的走进来。
箫钰平日里一直都是吊儿郎当的纨绔样子,即便是当了父亲,与以前并没有多大变化。
依旧一副纨绔公子哥的做派。
也不知楚箐怎么看上箫钰的。
“那可不一定,夫人的女儿还未生出来,娃娃们都还未长大,倾心于谁,还不一定呢。”
箫钰低头看着儿子,带笑的桃花眼满是自信的光芒,“我相信我儿子的能力与实力。”
桃酥发现爹爹又在看他,用相似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爹爹看,然后奶声奶气地吐出两个字,“酥酥。”
箫钰听见儿子喊酥酥,眉眼一挑望向南绵绵,“听见没有,我儿子都会喊未来媳妇乳名了。”
南绵绵闻言望向桃酥,不服气的反驳,“那是桃酥在喊自己,酥酥呢。”
箫钰却道;“我从未唤过桃酥酥酥,酥酥是他未来媳妇的名字。”
箫钰见南绵绵不信,低头望向儿子,“桃酥,你媳妇叫什么名字?”
桃酥闻言很认真地回道:“糖酥,酥酥。”
箫钰挑眉望向南绵绵,“听见没有。”
南绵绵张嘴想反驳,可桃酥这句,咬字十分清晰,两岁多的孩子,说话都这么清楚了?
姜幼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桃酥居然知道她未出世的女儿叫什么?
糖酥两个字对于两岁多的孩子来说,能说的这么清楚已经很厉害了。
箫钰看着她们惊讶的目光,勾起唇角,这段时间,他可是很认真地教儿子着娶的媳妇的名字叫什么。
好在儿子聪明,学的很快。
桃酥正是贪玩的年纪,看见糖豆和汤圆坐在那里玩玩具,就想下来和他们一起玩。
“爹爹。”
箫钰看见儿子望向糖豆他们的目光,就猜到他是想下去玩,弯腰把他放在地上,并嘱咐道:“你是哥哥,不能欺负弟弟哦。”
糖酥看着乖巧,其实是个不吃亏的主,自我意识比较强,比他大的男孩子,都别想在他那里占到便宜。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为了玩具动手也是常事。
箫钰提醒他,就是不想让他与两个弟弟抢玩具。
桃酥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迈着两只小短腿来到糖豆和汤圆面前,和他们一样坐在红毯上。
相差不大的三个孩子,坐在一起很快就玩到一起。
姜幼宁看着三个男宝宝坐在一起,玩到不亦乐乎,像这样下去,日后感情肯定会很好。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都期待它是女宝宝,还未出生,就要担上这么多人的期盼。
万一是个男宝宝……
姜幼宁都能想到那个场面。
顺其自然吧。
姜栖白得知妹妹又有了身孕,特意从外地赶回来。
等他踏进灵犀院,就看见墙角蹲着一道小小的身影,手里拿着工具,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姜栖白一眼就认出那是糖豆,等走近了,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柄剑,是箫昀送给糖豆抓周的礼物。
此刻,糖豆正拿着剑挖着地上的泥土。
姜栖白扫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看见有人,妹妹胆子也大了,就让糖豆一个人在院子玩?
他在糖豆身边蹲下来,看着糖豆的挖土的动作,定睛一看,发现糖豆是在挖小虫子,长长的,露出来的部分还在不停扭动。
糖豆居然都不害怕,这胆子倒不小。
妹妹小时候,早就吓哭了。
看样子,性子还是像谢璟。
“糖豆。”
小孩子对于自己的名字很敏感,尤其对于话说不利索的小孩子。
一听见有人喊自己,会立马抬起头。
糖豆抬头看见姜栖白,因为有些日子不见,,一时间也记不起他是谁。
睁着一双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姜栖白看。
姜栖白知道糖豆不记得他了,就像妹妹小时候,他只不过出门培训半个月,回来后,妹妹就不记得他了。
那时才一岁半,与糖豆差不多大。
“糖豆,我是舅舅。”
小孩子的记忆力比大人还好,听见舅舅两个字,觉得十分熟悉。
“舅舅?”
姜栖白笑出声,弯腰把他抱进怀里。
糖豆并不认生,被抱着不哭也不闹,好看的凤眼好奇地打量着姜栖白。
姜栖白抱着糖豆走进屋里,就看见榻上的躺着的姜幼宁,此时眉头紧皱,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吓的他也顾不上去抱糖豆,把糖豆放在地上后,阔步来到榻前。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姜栖白打量着妹妹的脸色,看上去很差,也见不到谢璟在旁边,顿时有些生气。
姜幼宁正难受着,看见大哥回来了,她高兴地笑起来,“大哥,你回来了?”
“我听说你又怀孕了,就回来瞧瞧。”姜栖白说着又担忧地询问:“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姜幼宁无奈地叹息一声:“不就是怀孕导致的吗?头晕的厉害,吃东西也会吐。”
姜栖白闻言怔了怔,他不知道女人怀孕要经历这些,想到妹妹这么难受,也跟着难受起来。
“怀糖豆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次会这样?”
姜幼宁无奈的耸耸肩,“温大夫说这是正常的,熬过前三个月就好了。”
“三个月?”姜栖白一听三个月都要这么难受,妹妹那么娇弱,哪里能受得了?
“谢璟怎么没陪你?”姜栖白从进来就没有看见谢璟的身影,妹妹都难受成这样,他都不在身边陪着?
姜幼宁道:“他每日军务繁忙,哪能日日陪着我?再说,我这样,他日日守着也没用啊。”
姜栖白想想也是,刚才就是太紧张妹妹了,才觉得谢璟应该守在她身边。
“若是三个月都这么难受,很难熬啊。”
姜幼宁也知道很难熬,可是已经有了,她只能慢慢熬。
“大哥,我没事,也就是头晕想吐,还没到熬不下去的地步,说不定过段日子就好了。”
姜栖白不懂这些,在现代时,也没关注过这些。
妈妈怀妹妹时,也没这么难受。
想到妈妈他又很难受。
姜栖白看见趴在椅子上玩佩剑的糖豆,想起来一件事,“你怎么就放任糖豆一个人在院子里玩?院子里有的荷花池,拱桥,假山,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姜幼宁闻言望向糖豆,笑着道:“大哥,我怎么可能放任糖豆一个在院子里?他身边有一个暗卫修逸,一直在暗处保护糖豆,没有危险就不会出来。”
姜栖白闻言这才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没人呢,这样也不错。”
姜幼宁望向糖豆,有汤圆和桃酥陪他玩很开心,一个人也能玩的很开心,这点像谢璟。
她小时候就喜欢缠着大哥他们玩。
自从姜幼宁怀二胎后,箫钰隔三差五地带儿子来培养感情。
姜幼宁看着快三岁的桃酥,站在她面前,一本正经地说着话。
“酥酥,我是桃酥,等你出来,我陪你玩哦。”
奶声奶气的嗓音,配上这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表情,让姜幼宁忍不住想笑。
桃酥真的像个小大人似的。
她抬起头望向箫钰,只见他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儿子,嘴角的笑容出卖他此时的得意。
“这些都是你教的?”没人教,桃酥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说这些话?
“当然是我教的,竞争这么大,现在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箫钰翘着二郎腿,笑的得意。
箫钰这么积极,完全是因为靖王妃。
箫钰两三岁时就和靖王妃行走江湖,见多识广,胆子可比寻常孩子大,也很聪明。
坑蒙拐骗样样都会,最拿手的就是扮猪吃老虎,把对方坑的毛都不剩。
姜幼宁表示很无语。
“你也不怕我肚子里的又是个儿子?”
话音刚落,桃酥奶声奶气地道:“是妹妹。”
姜幼宁望向桃酥,只见他正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的肚子,然后又望向她,眼神十分坚定,“是妹妹。”
姜幼宁感觉面前的桃酥不像两岁多的孩子,她又望向箫钰,“你小时候这样吗?”
“我像他那般大的时候,已经在闯江湖了。”箫钰说的云淡风轻。
姜幼宁嘴角抽搐,对于靖王与靖王妃之间的感情纠葛,她还是听说过一些的,靖王妃属于带球跑的那种。
靖王找了几年才把靖王妃给找回来。
她想到靖王妃,又望向箫钰,与常人有些不同,初认识时,就发觉了。
“你母妃,该不会是穿越者吧?”
姜幼宁敢这么问,一是相信箫钰。
二是,如果箫钰不知道,她就胡捏捏。
只要她不说实话,箫钰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箫钰闻言眸色一顿,盯着姜幼宁看了好一会,想到姜幼宁与常人不同的想法以及说话方式。
其实他早就怀疑了,只不过没去证实,也没去询问。
因为在他眼里,姜幼宁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是他朋友。
箫钰忽然勾起唇角,“宁儿,你该不会是穿来的吧?”
姜幼宁闻言怔了怔,箫钰这句话已经承认了,靖王妃是穿越者。
也是,靖王妃的想法与这里格格不入。
“你觉得呢?”
箫钰笑了笑,笑容轻松的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
“我母妃的确是穿越者,不过你嘛,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朋友。”
靖王妃是穿越者这件事,箫钰从小就知道,也经常听靖王妃说一些现代的事,等大点后,靖王妃反而不提了。
不过,箫钰从小记忆里就比寻常人好,小时候的事,以及靖王妃说过的话,他都记得。
姜幼宁闻言有些感动,箫钰是真的把她当做好朋友。
姜幼宁正感动着,就听见箫钰说:“宁儿,咱们合伙开烤肉店吧?”
姜幼宁刚涌起来的感动,在提起做生意那刻,又没了。
“你怎么想着要开烤肉店?火锅城不够你忙的?”
箫钰道:“其实狩猎回来我就想开了,一直没时间,这些桃酥长大了,我也有空,烤肉那么好吃,肯定很挣钱。”
姜幼宁得意笑了一声,“那当然,烤肉在现代也是非常挣钱的。”
箫钰闻言,眼底的笑容泛着自信的光芒,“我眼光向来不会差。”
姜幼宁直接忽箫钰自信的眼神,视线再次望向桃酥,眉眼与箫钰是越来越像了,长大了颜值自然会比箫钰高。
她还是很期待桃酥长大后的样子。
谢璟回来时第一时间来到灵犀院,还未走进屋里,就听见呕吐声,不用看都知道是阿宁吐了。
他大步走进去,就看见姜幼宁趴在榻上,吐的昏天暗地,顿时心疼的不行。
“阿宁。”谢璟阔步来到榻前,大手轻轻拍着姜幼宁的后脊背,等她吐完,取出手帕擦拭着她的唇角。
春桃递上早就准备好的水,“姑娘,先漱口。”
姜幼宁还未伸出手,谢璟率先一步接过水杯,“阿宁,我帮你。”
姜幼宁这会一点力气都没有,就着谢璟的手,喝了一口温水,在吐出来,反复几次,直到嘴里没味了才停下来。
谢璟把水杯给春桃后,扶着姜幼宁在榻上躺下来,身后用软枕垫着。
姜幼宁是刚吃饱后吐的,这会一点精神都没有,躺在那里,脑袋晕沉沉的,那感觉比重感冒还要难受。
谢璟看着媳妇难受的样子,心疼的连饭都吃不下去,等姜幼宁睡了过后,第一时间去找温羡余。
他来到时候,温羡余正在看医术。
“阿宁一吃东西就吐,整日一点精神都没有,你想想办法,再这么下去,阿宁哪里受得了?”
温羡余闻言想了一会,道:“那就让夫人试试吃一些比较干的糕点,应该能止吐。”
温羡余怕谢璟听不懂,又列举了一些糕点。
谢璟听了过后,马不停蹄地街上购买。
姜幼宁醒来时,就看见坐在床边的谢璟,睡着前吐的稀里哗啦,肚子是空的,这会早就饿了。
她有气无力地道:“夫君,我好饿啊。”
谢璟道:“我买了糕点,温羡余说,吃了就不吐了。”
姜幼宁这些日子吃什么吐什么,肚子从来没饱过,闻言半信半疑,“真的?”
谢璟轻笑,“我何时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