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沈香烟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 。
墨轩带着清沫去了云城最大的花圃园,夜晚花圃只有零星的几个灯笼,昏暗的花圃里,靠着朦胧的月光,判断着是什么花,不过颜色的艳丽,让人心旷神怡,还有阵阵花香,清沫抬头看墨轩,问着墨轩“这里有玫瑰吗? ”
墨轩不明白清沫说的玫瑰是什么,好奇的问道:“玫瑰是什么? ”
清沫完全忘了这是古代,古代称玫瑰为什么呢?清沫想了一下玫瑰的样子,说道:“玫瑰大多是红色的,根上带刺,一支一支的 ”。
墨轩听了一会有些了然的说道:“你说的是《赤刺》?《赤刺》大概就是那样的。 ”
清沫不知道是不是,不过觉得《赤刺》这名字倒是挺别致的,清沫回答道:“你带我去看看,我看看是不是 ”。
墨轩点点头,在四处张望中,然后跟清沫说道:“这实在太大了,我可以用轻功先去找找看,不过,把你一人放这我又不放心,一起慢慢找吧 ”。
清沫点点头,说着“好 ”。
清沫跟着墨轩走着,又要根上墨轩的脚步,又要避免不猜到花苗,还有顾及自己受伤的手臂,走的有些吃力,墨轩稍微停下等了等,然后伸手牵着清沫,带着清沫在黑夜里花圃中间穿梭,不时的停下,自己看看花卉,是不是清沫寻找的一种,不知走了多久,清沫已经有些力竭,几乎是墨轩拉着她走了,过了一会,墨轩蹲下,看了看就近的一块花圃里的花卉,勾勾唇角笑了起来,愉悦的告诉清沫“这就是《赤刺》,你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玫瑰 ?”
清沫蹲下来看看,果然是玫瑰,不过比起现代的玫瑰好像要大一些,颜色好像还要在艳丽一点,清沫讪讪的问了问题“那个,我们拿几朵回去,算不算偷啊? ”
墨轩虽然闯荡江湖挺久的,不过他出门,很多时候都是别人打理好的,这个他也不是很清楚,墨轩不在意的说着“我们放下点银子在这,拿几朵应该没问题 ”。
清沫点点头笑了,对着墨轩说到“我要十一支《赤刺》你债给我 ”。
墨轩那里给人这么使唤过,不过看在她手上的份上,就勉强答应了,在花圃里挑了十一支《赤刺》,还细心的把《赤刺》用手帕扎起来,避免清沫被枝上刺刺伤,清沫看着玫瑰,笑了然后看着墨轩意味深长的笑的那么像奸计得逞的样子,墨轩都市满脑黑线,不明所以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
清沫给了墨轩一个高深的眼神,说道:“在我读的一本书上,送《赤刺》是有特别意思的 ”。
墨轩有些好奇,清沫原来每天在冷宫读得都是什么书,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就是没有正规的三从四德,妇容妇德,的呢个回到宫里一定要查查这些书到底是什么人买给她的,墨轩只有接着清沫的话,问道:“送《赤刺》是什么意思? ”
清沫得意的笑着,讳莫如深的说着“不告诉你,自己悟 ”。
墨轩无奈,自己本来也不是很想知道的,只是清沫说了才顺口问的,墨轩避开这个话题,看看清沫“现在满意了,可以回去睡觉了? ”
清沫实在是刚刚走累了,便撒娇的说着“我实在太累了,让我在歇会,好嘛 ”。
墨轩点点头,与清沫一起坐在花圃中,墨轩看着清沫好像很喜欢这样的环境,自己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墨轩清淡的嗓音在黑夜给清沫无限的安全感,墨轩说“《赤刺》以前叫《素刺》并不叫《赤刺》,因为《赤刺》以前都是白色的,种植《素刺》的花女在一次意外中葬生了,她的相公很爱她,在顶替她种植《素刺》时方法不得当,每天都被刺的受伤,慢慢《素刺》吸收了他的血液,颜色开始有了变化,从素色变成了淡淡的粉红,粉红又变成了梅红,她的相公在她第二年忌日时,实在太想念自己的妻子就把自己的手腕划开,把自己的血都给了妻子最爱的《素刺》血液流过花圃里的《素刺》,第二天,人们发现《素刺》一夜之间变的鲜红,旁边倒着花农的尸体,手腕处还流着一两滴血,从此《素刺》改名为《赤刺》 ”。
墨轩没有波动的说着,转头看着清沫已经在打着瞌睡了,墨轩宠溺的笑笑,自己说的故事那么不精彩,都让听众睡着了,墨轩轻轻的抱起清沫,清沫配合的找个自己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脑袋靠着墨轩的肩膀,偶尔还用头顶一下墨轩的肩膀,找着舒服的位置,墨轩无奈的继续放轻动作,到了客栈,把清沫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看着清沫闭着眼睛的小脸,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樱唇,然后吹烛睡觉 。
第二天,清沫醒来时,墨轩早已出门,身边没有人,桌上放着昨晚偷
采的玫瑰,清沫勾起唇角笑了,喊了店小二送来了洗漱用品,自己单手艰难的梳洗结束,下楼时看到了该在的人都在楼下吃早饭,清沫坐了下来,安若看着清沫的样子,疑问道:“清沫你怎么受伤了? ”
清沫笑笑,说道:“给狗咬了 ”。
安若惊讶道:“啊,怎么会给狗咬呢,这一带好像也没狗啊 ”。
“我也郁闷呢,突然一条狗出来,看着我就咬,我也在想为什么呢 ”。
龙展柯和龙墨轩已经无视清沫的话了,安若明显不信清沫的话,不过也没有多问,清沫只是觉得没必要多一个人陪着自己担心而已,继续艰难的用早饭,用左右别捏的吃着饭,龙展柯看不下去,坐到清沫旁边,接过清沫的碗,调笑的说着“大小姐,今天让小的伺候您用膳吧 ”。
说的甚是嘻皮笑脸,清沫也乐于接受,用另一只手指挥着,说着“那个菜,那个菜,吹冷点在喂 ”。
龙展柯突然有种得寸进尺的感觉,但是也没摔碗,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伺候着,早饭终于吃完的时候清沫真诚的对着安若说了一句“经我验证,他会是个好相公 ”。
抛了个媚眼给安若,说道:“要好好珍惜啊 ”。
安若已经脸红的低下来头,龙展柯磨牙恨不得,吃了清沫,这丫头真多嘴,清沫饭饱水足,看着墨轩,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拽拽墨轩的衣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道:“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
墨轩愉悦的唇边勾起了一个弧度,说着“你猜 ”。
清沫这下被人治住,红了脸,说不下了,龙展柯看着他们的互动,虽然没有听到说话内容,不过也猜到了,他们昨晚又内容,不禁的往18禁去想了,然后又晃晃脑袋,就算清沫肯,墨轩是绝对不会的,何况清沫还受着伤呢 。
第三十八思乡情结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 。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
龙展柯想着想着看看清沫看看龙展柯那眼神越来越炙热,直到清沫和墨轩都注意他了,他才咳嗽了几声,缓解下尴尬,说着“清沫你的上要换药了,上楼我帮你换药,墨轩你也来,帮忙压制她 ”。
清沫一张小脸都扭成包子了,还是带褶的那种,放低姿态,拿出自认为最嗲的声音说着“展柯哥哥,不换药了行不行 ”。
龙展柯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挑眉,邪佞的笑道:“你就算把我恶心死了,我也要帮你换药 ”。
清沫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看着墨轩,委屈的说着“你不是告诉我男女授受不亲嘛,这样帮我换药算什么嘛 ”。
龙墨轩觉得清沫所有的聪明都用到了耍小聪明上了,该遵守时不遵守,不该遵守时,倒是搬出来用了,龙墨轩自然不会顺着清沫的意思,揶揄的笑着,居然有几分像龙展柯(本来就是亲兄弟好吧)说道:“反正昨天都看到过了,不在乎在看一下了 ”。
清沫眼看无望,撇撇嘴对着龙展柯喊着“我想念止痛药,想念缝合技术,想念西医,想念麻药”。
清沫喊着突然自己静下来,沮丧的说着“想念妈妈的病号饭,想念爸爸的拥抱 ”。
眼睛莫名的染着雾气,慢慢充盈了整个双眸,清沫努力睁着双眼不让眼泪流下,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了,本来只是渲泄的喊喊,谁知道会成这样,龙展柯也以为清沫只是开玩笑的抱怨,当听到清沫说着自己父母时,自己也触动了,毕竟只是二十岁的小女孩,没有那么坚强,清沫觉得丢人极了,直接踉踉跄跄的回到了房间,龙展柯讪讪的解释道:“不就不想换个药嘛,还真是什么方法都用了,我去看看她 ”。
毫无道理的解释着,打着圆场,然后担忧的上了楼,推开房门时,看着清沫趴在桌上呜咽,龙展柯叹了口气,轻轻的抚着清沫的背,说着“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 ”。
慢慢的清沫的声音小了下去,抬起头,双眼还氤氲着泪水,脸颊因为激动已经红润,迷茫的问着龙展柯“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嘛? ”
龙展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清沫,这个问题,就算把现代的科学家搬过来,也回答不了吧,龙展柯,抚着清沫的脑袋,缓缓开口“当我们不能做主时,就要先学会逆来顺受,清沫,一直在回想过去,不是好的生存方法,你是坚强的女孩,你能想通的不是吗?我们现在已经在这里了,我们要做的是比在那里活的更好,而不是感怀那里,不然你在那里的妈妈也不会放心,你觉得呢? ”
清沫点点头,还带着点呜咽说着“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没有控制住,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说着
把自己手臂上的包扎拆开,连着带皮的纱布一起,一鼓作气的撕下来,只是微微皱了眉头,龙展柯完全明白清沫在做什么在刺激自己,想让自己疼提醒自己,可是自己只能在旁边看着清沫疼,没有办法去帮他,龙展柯出去打了清水过来,帮清沫清洗伤口,消毒,上药,包扎,这次清沫只是皱着眉头,咬着嘴唇,连声疼都没有发出,龙展柯看着清沫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了,明明刚刚还是一个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变的沉静冷漠了,模样没变,只是那样的气场,让人不容去忽视,清沫上好药之后,扯了个苦笑,突然想起了昨晚的玫瑰,又恢复了小孩一样的笑容,对着龙展柯说“给你看样好东西 ”。
然后去了柜子里,拿出了昨晚的劳动果实,炫耀般的在龙展柯面前晃着,说着“看,玫瑰,我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玫瑰 ”。
龙展柯看着玫瑰也震惊了一下,然后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根本不是玫瑰,是和玫瑰同属蔷薇科的姊妹花,月季,龙展柯没有打碎清沫的欢乐,点点头笑着,玫瑰和月季很像,但是枝叶和花瓣上还是可以区别的,不过不是专科的人,一般也很难分辨,龙展柯笑着继续问道:“这是龙墨轩送你的吧 ”。
清沫点点头,承认着,说道:“他不知道送玫瑰的含义,你别告诉他 ”。
龙展柯展开笑颜宠溺的说着“好 ”。
“玫瑰在这叫《赤刺》挺有个性的名 ”。
“《赤刺》吗?应该是赤红色带刺的花,所以叫《赤刺》 ”。
“恩,古人也挺有意境的 ”。
龙展柯笑笑,叫《赤刺》的可能不是玫瑰是月季,月季也是赤红色带刺的花,龙展柯接着问道:“你们在哪里弄到的花啊,没看出来那个冰山还挺浪漫的 ”。
“这里是花都啊,弄点花还不容易嘛 ”。
清沫突然脑袋灵机一动说着“你也试试带着安若去花圃,送花,肯定能俘获她的芳心的,花圃那一望无际全是花卉,那样场景,一辈子都难忘,她肯定会喜欢的 ”。
龙展柯不置可否,却也没有说穿,安若早就独闯武林了,还有什么风景能没见过,在说也只有从小在城里生活的清沫能这么容易就俘获,古代女子,去哪里看不到漫山遍野的花,一望无际的花园,不用花圃也到处能看到,就像乡下的小孩看到稻田,不会觉得美丽,就只有那种在城里看惯了高楼大厦的城里小孩,看到稻田才会大呼小叫的,龙展柯敷衍的答应道:“好,我有空去试试 ”。
清沫满足的笑了,看着手臂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什么时候能好啊 ”。
龙展柯严肃起来,正经的告诉清沫“以我当医生的经验,在以古代的医学,没有二十天难以结疤,没有三十天不能沾水,如果不想留痕的话,酱油一些重色的酱料调制品也不能吃 ”。
“啊,那么久啊,有没有办法快一点啊 ”。
“有啊 ”。
清沫一下子高兴起来,声调都提高了问道:“什么办法啊 ”。
“搭配着中药一起吃会好的快一点 ”。
“那要多久呢? ”
“大约十天结疤吧 ”。
“还要那么久啊,电视上他们受伤,第二天就可以正常练武了,他们还是箭伤呢 ”。
龙展柯无奈,怎么又回到这样的话题了呢,如果能回到现代,一定要和广电总局投诉,不要播放那些不真实,没有营养的片子,残害荼毒下一代,龙展柯用手撑着额头,纠正的说道:“告诉你不要信那些脑残电视剧了,你就是搁在现代,缝几针也没有第二天就好的啊,何况医学这么不发达的古代 ”。
清沫撇撇嘴,有些沮丧的说着“那我不能参加花都仙子的比赛了吗? ”
“别说花都仙子的比赛,你能好好的把筷子拿稳就不错了 ”。
清沫不说话了,想着自己和那个比赛还真是无缘啊,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喂,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和安若受伤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参加花都仙子的比赛? ”
龙展柯思考了一下可能性,虽然两个人都是在接到花都仙子邀请函不久后受伤,可是清沫这样参加也没有什么威胁吧,安若还能说的过去,不过清沫在这又没有仇家,这样也不是不可能,也许也是个缺口,可以试试,龙展柯说道:“也不无这个可能 ”。
清沫觉得这个可能很能站住脚跟,自己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没有仇家,怎么会在陆明给自己邀请函第二天后就被人刺杀,这个很有可能性,清沫张口说道:“我现在去找陆明要所有收到邀请函的名单,你一不一起去? ”
龙展柯觉得闲着无事查查也好,能排除一个潜在因素也好,欣然答应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