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又为何觉得在男尊女卑制度下的我,就必然是花心薄情之人呢?”凤凌楚反问,“你单方面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觉得对我公平吗?”
容无影语塞,突然觉得词穷。
凤凌楚又说:“你没法反驳吧?没法反驳就听我说!”
容无影看着凤凌楚,安静看着他,表示在听。
凤凌楚便继续道:“你不能接受有其他男人,也不能接受我有其他女人,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如果仅仅是因为欲望驱使,我又何必对你如此费心,按你的话说,我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有?而你担心的那些,无非是怕我食言。可是我根本不是答应你,允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而是也要你给我一样的允诺,没有任何其他人干涉,只是我们俩人在一起到老。所以,我也怕你食言。纵使我当初一时糊涂,想娶玉宁师妹,达成她一个心愿。我也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其他歪念,也自私的以为,以眼前观念下……你可以理解我的苦心。我以为,我的心意你能够明白。”
容无影听得这里,心头情绪十分复杂,也不知道如何接话,顿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如果你遇上的是其他女子,心仪的是其他人,也是早就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决定了?”
“这个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皇兄,他已经答应我姻缘自主,并且由我决定只娶一妃,甚至全天下也都早有传言不是吗?后来虽有玉宁的变故,但实质上并没有变过!”
凤凌楚说道:“而实际上没有其他女子,茫茫人海里,我爱的只是你。不论曾经是否忘记,我对你都没有二心。纵使那时说了一些什么再也不碰你的浑话,我都没有想过碰其他女人。当时是我被催眠控制心性,对你也被灌输了一些错误的认知,所以觉得不该太惯你,让你恃宠而骄搞特殊化。而至于以后,还不是我说了算。只要你名义上是我的女人,我想如何还不如何?何况,也知道你心底是有我的,根本从来没有料到你会离开!”
说到这里,凤凌楚觉得心口又是一阵发堵,不禁再次庆幸,自己没有放手。如今他的女人在怀里,肚子里有他们的孩子。他不敢想象,如果他迟来了,以后又该去哪里寻她?
如今旧事重提,容无影听得入心,却感觉再没有以前的怪罪,反而觉得是否是自己要求太高了。她要求身在这世道上的他不与同世道的男子一般滥情,反之,她为何不能给他,比她那个时代的女人更多点的包容?
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是朋友之间也需要互相包容、宽慰与关怀,何况作为要一辈子走下去的夫妻?
“你既然是这么想的,为何不早说出来?还让我以为咱们只是交易成分居多,或许早这么说,很多事情也就简单多了,也不会多绕那么多的弯路。”容无影忍不住道。他自己愿意,是他的心。他答应她,那却是她的情感绑架!依后者而言,她会一直有根刺在心,也会怀疑他的诚信,生活也因此产生心灵的负累!
“我原来没有想那么深远,只是想,反正你在我身边,有些话多说不如多做,而时而久之,你必然也是感受得到的!”凤凌楚委屈的道。
容无影听得这话,反而有些心虚了。回想过去,凤凌楚好像确实没有大的什么地方亏待自己,也就是少说了一些话。至于沅玉宁,他也及时勒住,没有真的去娶。
“所以,你现在想好就要我这么一个一身怪癖的人,陪你走往后的路吗?”容无影理了一下思绪,望着凤凌楚问道。“不是我逼迫你的?”
“谁说你一身怪癖了?”凤凌楚否决道,“再者,比起转身就走,我宁愿你也和其他女子一样会多耍赖撒娇,为我使劲手段也要得到!”
容无影眸光微动,不禁睨着凤凌楚道:“我认定的人,不能允许他和其他女人捻惹不轻,这是我的心。而你如果自己管不住自己,我说再多你也看不见我的心?最终不过是如柳清瑶一样,徒惹笑话罢了。但是,我也只这么计较我认定的人。其他人如何,我也不会去管。你要我不计较的话,除非如对霖那样,我还能帮他娶个三妻四妾回来安排的好好的,且与他相敬如‘冰’,还帮他管理好里里外外的家事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而他只用给我发工钱就好!”
“别跟我提他故意转移话题!”一提那个胆敢娶他影儿的男人,凤凌楚就心底十分不痛快,如果不是明白自己真动商家,容无影可能一辈子不原谅自己,他真想将商霖一脚踢进海里喂鱼,哪里会放他们走?
并且不满的指出容无影的不是:“你就不能干脆的承认,这些话是你爱我爱到占有欲爆棚的表现。其他女子要是多看我一眼,你都不允许,就是要因我从众人口中的‘仁善宽怀’变成个‘锱铢必较’的小气女人也在所不惜吗?”
容无影一愣,对上凤凌楚流光溢彩的眸,这瞬间感觉他的眸仿佛揉碎了的星光坠落满银河,温柔夺目的让她深坠期间,无法移眼。这样的眼神太灼热,让她忍不住耳根发烫,有点不敢直视,不禁道:“谁爱你爱到占有欲爆棚了?”
转念一想,恍然发现什么:“诶,现在好像是你在哄我,为什么变成了你在跟我撒娇要保证?”说着就要推开凤凌楚。
凤凌楚眸光一闪:“行,是我爱你爱到占有欲爆棚行吗?而且还要一辈子将你捆在身边,死也不放手。来吧,影儿,你对我撒娇吧,说我敢惹其他女人就保证摁死我。”说话间,俊颜压下,直接允上容无影微张的唇瓣。
而“锱铢必较他和其他女人不清楚”与“警告他……摁死他”有区别?
“唔——”这一吻措手不及,容无影刚想数落凤凌楚分明又将话绕回头了,凤凌楚便趁机深入索取。动作之急切仿佛大旱逢甘露,已然快饥渴而死。这好不容易逮着一口,便是激动的忘乎所以,本来揽着容无影腰的手,也不安分的在四处探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