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道一声清脆的开门声音“寂言?”她的疑问传来,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在蹲在原地,只好起身整理好衣裳,才端正潇洒的走到夏盼儿的身后看着来打扰的罪魁祸首。
“属下不知道她睡哪个房间。”寂言看着夏盼儿一脸的迷糊的说道,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不尊卑的事情了,他觉得他的手都要废掉了。
他可是从昨晚抱她抱到了现在,中途她是有醒过来几次,可是每次一看到他,她就大叫一声,然后毫无预兆的晕倒,他根本没有一丝机会可以去解释,也没机会可以去询问。
夏盼儿用着暧昧的眼神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子,随后收到身后‘我不清楚’的眼神,她回过头,看着紫菊在他的怀中睡得正好,伸手轻轻摸了一下紫菊的脸庞轻声道:“你跟我来。”
寂言看着夏盼儿爽快的向前带路,再看着一脸想要吃人的薛洛宇,他记得王爷刚刚面对王妃的表情不是这样的啊,故而他也来不及行礼,只能微微的对着薛洛宇略表敬意地笑了一下,然后扛着紫菊就忙跟着夏盼儿走去。
薛洛宇想起刚刚夏盼儿和他说的话,从着鼻子里吐出一口浊气,看了那已走的许远的背影,才慢慢退了回去,关上房门。
脚步慢慢却也着急,夏盼儿带着身后的人朝着王府的西院走去,走至一半她突然停下来,伸手拍打自己的脑袋,一脸震惊看着子山道:“我竟然走错了,哎呀,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总是有些认不清路、和忘记一些东西。”她说着就朝着另一边走去,寂言看了眼朝不远处跑去的女子,不知何意的迷糊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身跟上了夏盼儿的步伐。
莲香脚步匆匆,面上的悲伤乍现。
跑了许久她才停下步子,就着一边的石阶上坐下,任由眸中泪,倾泻不止。
她刚刚看到了那个男子,她等了他这么些日子,整日的想着他的容颜,可如今他的怀中竟是抱了别的女子!自己虽也只是一个婢子的身份,可与着他也算是一起生活了这样多年,都是主子的下人,他为何从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在心中重复的念着两个名字:夏盼儿!紫菊!
“莲香,你做在这儿干嘛?叫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谢依依从着自己的院子里缓步走出就看到莲香坐在石阶之上,不禁有些疑惑和厌恶道。
她的事情还未解决,她竟然还在这坐着,还能这样悠闲?
听到身后的声音,莲香随意的擦拭了一下面庞,立即从着石阶上站起,一个转身慌忙低头道:“小姐,那疯妇却是那人,还有,今早奴婢看到王妃从王爷的寝屋中出来。”
现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就不必这样柔软或这样好心了。
“哦?果真是她,那看来用不着本小姐出手了。”谢依依面上勾起一笑,抬头看了一眼正要升起的暖日,眯了眯眼角道:“走,咱们去和王妃好好聊聊。”
莲香看着谢依依要向着王妃的院子走去,忙快走几步道:“王妃的院子今日进不得,昨日王爷让人去重新修葺了。”
谢依依停下步子,一个反身抬手,朝着莲香的脸部就是用力打去,“啪。”响亮的声音响起,她看着连忙跪在地上求饶的莲香冷声道:“你是要告诉我哥哥如今是多么宠爱那女人吗?啊!修葺院子就修葺院子,需的你在我耳边提醒!”
“奴婢不敢,奴婢说错话了,请姑娘恕罪。”莲香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不住的磕头请求。
是她大意了,她想让谢依依听到这话然后更恨王妃,这样的话确实能让谢依依生气,只是前提是自己要先受苦,她不怕受苦,只是怕说了没用。
谢依依听不得这样明白的话。
“恕罪?”谢依依低眸晲着地上跪着的女子,看着她不住发着抖的胳膊笑道:“你除了会求饶,还会什么?让你下个泻药都要本小姐亲自动手!我现在倒不知道,我要你究竟有何用处!”
声音冷冽,让莲香觉得更加很冷,可那暖日的光才刚刚照过来。
她一直知道她跟着的主子是残忍的,是会常常对她打骂的,她忍了这么多年,如今更不想放弃,当下,她膝行几步抓着谢依依的裙尾哭道:“奴婢知错了,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奴婢知道了,奴婢不怕了,以后小姐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莲香的泪水不住的从着那眼眶处流出,瞬间就沾湿了她刚刚才擦干净的脸庞,可她好似没有感觉般,任由那泪水继续流淌。
“是吗?”谢依依任由那女子拉着自己的裙角,看着她还在哭泣,出声斥道:“别哭了!若想本小姐留着你,那就替本小姐办一件事!办的好,你便继续留着。”她的眼角眯起,看着身上的暖光,美丽的脸上笑意盈盈。
莲香抬头,看着那女子的笑意,不禁觉得周身开始发冷,却也只能低头道:“是。”
夏盼儿站在紫菊的房前,寂言从房内走出,关上房门,看着站在前方的夏盼儿,略一顿足,才抬着脚步上前躬身道:“王妃是有事要属下去做吗?”
听着身后的声音传来,夏盼儿才继续抬脚往前走去,“不,没事,只是怕你走不回去。”
寂言顿住,心中想着夏盼儿的话,这是何意?再抬头时,夏盼儿已然走远,想起薛洛宇和他说的话,一个起身跳跃隐在了暗处。
此时,天已微亮,夏盼儿手里端着吃食来到落葵的房中,那女子已比着昨日适应许多,夏盼儿进去的时候她是在坐在床上玩着手上的一朵珠花,看到夏盼儿进来,面上露出喜悦的笑容然后拿着那珠花就下了床榻跑到夏盼儿的面前将着手里的珠花递于夏盼儿“给……给你。”
夏盼儿将手里的吃食好好的放在桌面之上,然后才直起身子接过那女子手里的珠花,放在鼻尖深深嗅了一嗅,鼻腔里瞬间充斥了一小股淡淡的香味,她一笑,眼角都弯了起来,抬眸看着落葵说道:“给我的啊?谢谢你,我很喜欢。”她拿着珠花摆放在头顶上“这样好看吗?”
落葵双手拍打发出一阵阵掌声,嘴里只道:“好…好看,好看。”
夏盼儿伸手拉过落葵,与她一同在屋内的桌上吃着早食。
午间时候,夏盼儿依旧在落葵的屋内,正在落葵的肚子扎着银针,眨眼间,银针已布满落葵的肚皮。
“叩叩叩。”有人叩响房门,夏盼儿手里拿着银针头也不回道:“什么事?”
“王爷说这几日要出城一趟,问王妃要不要一同前去。”门外传来声音,夏盼儿还未回答察觉手上一暖,她抬头看去看到落葵眼里满是不舍,轻轻的摇晃着头“别…别去。”
夏盼儿伸手回拍上她的手背道:“我不会去的。”然后才大声道:“跟他说我不去。”
门外没有了声音,夏盼儿知道她是去回话去了。
“小姐,王爷刚刚出城了。”莲香从院外跑来,看到站在院子里花架下的谢依依说道。
出城?不管他的美娇娘了?谢依依嘴角止不住的扬起“让你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莲香看着谢依依面上的笑容,知道她现在的心情甚好,低头说道:“嗯,那人同意了,说是愿意和小姐合作,还说有事会来找小姐的。”
她想起刚刚去找人那人的情景,虽然只是一个女子,衣着也只是寻常模样,可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害怕,是她的笑还是她的话亦或是她的容貌?总之一切的一切显得怪异而怪异。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是正确还是错误,她只知道,她喜欢那个男子,所以她不能看着他抱着别的女子而无动于衷,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可是她也拥有喜欢人的权利。
“好,你下去吧,去准备一些未来要用到的东西。”谢依依伸手摘下花架上的一朵粉色花朵,放在掌心,看着莲香的不解目光,伸手勾过莲香的脑袋,在她的耳边轻轻道着心里的计策,而后手掌一握,掌心的粉色小花成了一堆糜烂。
落葵在荣王府里一连住了五日,夏盼儿就在落葵的房间里呆了五日。
“你的腹水肿已经好了,以后出门的话就不用担心别人异样的眼光了。”夏盼儿伸手摸了摸落葵的头发,后者则是咧着嘴笑着,那笑容很大,看到夏盼儿也笑了起来,可笑了一下她的脸又塌了下来,她看着落葵伸手不住的拍打着脑袋:“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记忆有些退化,很多事情我都想不大起来,我记得你,只是不记得我们是如何相识的了。”
夏盼儿好像很苦恼,用手抵着脑袋将头低了下去,双手还在不住的摩擦着脑袋,看起来像是要寻找那些遗忘掉的记忆。
落葵看着夏盼儿的模样,眸中精光闪过,低下头,伸手覆在夏盼儿的背上轻声问道:“你忘记了吗?真的都忘记了吗?那你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