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敌 043
克里萨姆说道：“因为她的用法巧妙，施毒不落痕迹，令你防不胜防，只要她想下手害谁，没有不成功的！”
古老头虽然觉得与他刚才判断的极为相符，但他看了克里萨姆的神情和语气，反而觉得有些可疑，哦了一声道：“不过据我们所打听的结果，她只是弓法精绝，弹无虚发，和你们帮主的千金不相上下，还没有人说她擅用奇毒的事！”
克里萨姆不安地哦了一声，接着说道：“那些人可能对她不太了解，不过，将来你们碰上了她，多加小心就是！”
上官小婉说道：“我们今后对她注意就是！”
古老头知道应该问的已问过了，随之抱拳说道；“多谢总执事指点，再会了，不过，将来我们找到双叉会和天山派，如果对方不承认，我们也只好说是你阁下供给的消息了！”
克里萨姆面色顿时一变，张口挥手，似是要说什么，但是，古老头又瞥了他一眼，即随上官小婉等人走进了林内。
一进茂密森林，赵灵儿首先关切地问道：“古老头，听你的口气，对他的话好像不信任似的？”
古老头急忙说道：“老奴只是诈语……”
单姑婆立哼了一声道：“不用问，准是假话，就看他小子刚才那么一呆，就知道了……”
“那也未必，如果我们真的对天山派这么说，岂不为他们天弓帮树了敌。”?古老头正色道：“我们也要防备他们耍奸使诈，借刀杀人，故意把我们往火坑里推！”
单姑婆哼了一声说道：“把我们往火坑里推，他也得推得动呀！”
“怎么说？”老头生气地说道：“他说火阳真人是霹雳观的三观主，我们现在就得赶去！”
一面前进一面沉思的上官小婉突然问道：“你们认为我们应该公然前去拜观，还是今夜先去暗探？”
柳倩文说道：“我认为，为了争取时效，已不容我们晚上夜探，第二天再公然拜观，这样势必又耽误了一天！”
“我们现在就去霹雳观！”话落，上官小婉当先展开身法，向着在正南方飞驰。柳倩文、赵灵儿以及雪冰儿五人，也起步跟在身后和左右。
大家一阵飞驰，片刻工夫已出了茂密森林！
举目一看，在正南方七八里外，果然有一座拱形横岭，树木苍翠中，隐约有殿脊逸出，霹雳观的范围似乎相当广大。
在山区中目视七八里，但实际走的路程往往十多里以上，大家赶到拱岭下，午时已过了。
上官小婉就在岭下的一道清流山溪旁停下身来，说道：“大家想必都饿了，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烧点溪水，吃些干粮就上去。”
如此一议，古老头把腰后持着的小铁锅解下来，急忙奔向溪边去汲水。赵灵儿和雪冰儿则帮着单姑婆在附近检拾枯枝和落叶。
大家匆匆吃了一些干粮，喝了一些沸水，分别盘坐在树下或石后调息。
古老头知道此番前去霹雳观，碍于上官小婉和火阳真人动过手，不可能有和气的场面出现，所以也在溪边检了一些弹珠形的小石子放在身上备用，为四女和单姑婆护法。
片刻工夫上官小婉已睁开了眼睛，闪闪有神的明目，首先看了一眼几近岭巅的霹雳观。发现霹雳观依岭建立，形成一层—层的梯殿，正中连同观门，似乎共有五进。
在正中大殿的左右两边，仍各有三进梯形大殿，都金碧辉煌，琉瓦红砖。
上官小婉看罢，知道霹雳观的人数众多，不宜深入，但根据火阳真人和玄婆婆的武功判断，大观主和二二观主的武功，亦未必如何惊人。
一想到大观主和二观主，回过头去去看古老头。回过头去，定睛一看，古老头已闭上了眼睛，趁机凋息，充沛体力。
又过了片刻工夫，大家都凋息完毕，古老头也睁开了眼睛。
上官小婉看了大家一眼，凝重地说道：“霹雳观人多势众，除非万不得已，避免和他们发生冲突！”
单姑婆却摇头道：“有了昨天晚上的过节，冲突恐怕很难避免……”
“既然发生了冲突，手下就不可留情……”?赵灵儿愤声道。
“一旦发现情势不妙，最好先擒住他们的观主……”古老头道。
赵灵儿问道：“他们的大观主和二观主叫什么玩意儿？”
古老头说道：“待会儿前去就看到了，你要觉得有知道的必要，你可以问。”
单姑婆听得一愣，正待瞪眼说什么，上官小婉已挺身跃起，沉声道：“我们走啦！”
话落转身，展开轻功，向着拱岭上纵去。柳倩文等人纷纷一跃而起，飞身追了上去。
越过半岭，即是一片一片的小小梯田菜园，也发现了有三十几名身着酱金色旧说道衣的道人，分散在田间工作
上官小婉等人一见有了道人，都将身法慢下来，改成快步攀登。
也就在大家改成快步的时候，三十几名道人中已有人发出惊呼，纷纷停止工作，都以惊异地目光向上官小婉等人望来。
两边数名道人中，一个貌似汉人的道人，放下手中的工具，一面惊异地望着上官小婉等人，一面急步迎过来。
上官小婉一看那道人，年约四旬，大眼浓眉，头上道髻插了一根紫竹，道衣的腰间似乎缠着有兵器。
道人来到身前，上步稽首朗声道：“诸位施主何事前来敝观……”
上官小婉急忙停下脚步，还礼道：“我们专程前来拜访贵观三观主火阳真人和玄婆婆。”
这时，三十几名各形各状的道人也纷纷围了过来，一听要找三观主，都茫然的神情一愣。
上官小婉人看在眼里，也搞不清楚对方道人何以有那副表情，也可能对方汉语一句不懂。
刚才发话的道人道：“贫道静一，敢问诸位施主，可是敝观主的旧识？”
上官小婉只得说道：“我们是由别人介绍，前来向贵观三观主打听一桩重要的事情……”
静一道人蹙眉问道：“不知道是何要事，可否见告，贫道也好前去代为禀报……”
“你懂不懂什么叫要事？”单姑婆沉声问道：“如果能够当众随便说出来，那还叫什么要事？”
静一道人不悦地看了单姑婆一眼，继续望着上官小婉，问道：“不知道介绍诸位前来的是哪一位？”
上官小婉略微沉吟，本待说玄令老怪，但是，单姑婆却抢先道：“天弓帮的老帮主依里维雄！”
静一道人听得神色一动，迟疑地哦了一声，接着点了点头说道：“好，诸位施主请随贫道来！”
话落转身，又向着三十几名紫衣道人挥了个手势，说了几句土语，才举步向上走去。上官小婉本不愿说是依里维雄，怕的是给天弓帮树下强敌。
岂知，单姑婆说出了依里维雄，居然使静一道人带着他们前去。
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也证实了依里维雄在天山的声望，难怪数天前离开天弓帮时，依莉莎嬉曾夸口说，别看天山派的弟子遍及中原，对他们天弓帮却也十分顾忌。
现在既然说出了介缀人是依里维雄，待会儿见到火阳真人和玄婆婆，以及大观主、二观主，并必须要另改一套说词。
大家都没有交流，默默的前行，霹雳观越来越近了，再登上一段斜坡，前面就是红墙琉瓦的巍峨观门了。
岂知，登上斜坡后，竟是一片平坦空场，而空场的尽头，却横亘着一道人工凿成的削壁断崖，崖上的不远，才是霹雳观的大观门。
空场方圆数十丈，十分平坦，光滑如镜，四边都留有成行的天然大树，而那道断崖也高约近十丈。
一走进空场，静一道人回身稽首道：“诸位施主请在此稍候，贫道这就去通报大观主！”
上官小婉只得肃手说了声“请。”
静一道人微一躬身，转身大步走去，直奔那道近十丈高的断崖前。
上官小婉等人见断崖横广数十丈，而两端尽多为凸岩怪石，形势尤为险峻，猜想静一道人要施展轻功上去。
赵灵儿首先低声道：“看样子，霹雳观的道人，每个人的轻功都不错，至少可以一纵纵到断崖上！”
单姑婆却哼了一声道：“灵儿姑娘，等那杂毛纵上去你再说，看他那副样子和长相，我老婆子就不相信他能一纵纵到断崖上。”
古老头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人不可貌相？”
单姑婆听得一瞪眼，正待说什么，那个静一道人已穿过了一排大树到了崖下，正仰头上看。
只见静一道人，略微向上一看，腾身而起，身形越过茂盛如盖的树顶，直接向着崖岭上升去。
单姑婆看得一呆，显然大感意外，因为静一道人竟一纵纵上了崖顶。
上官小婉看罢，却哂然笑了。
柳倩文等到崖上的静一道人奔向观门，说道：“果然被单姑婆说中了，静一道人的踏脚藉力处，恰好被茂盛的大树顶挡住！”
上官小婉正色道：“能够一点即起，丝毫不露痕迹，也算难能可贵了！”
话落，游目察看雪冰儿，说道：“这座霹雳观的道人的确不少！”
上官小婉和柳倩文转移目光，四处一看，发现空场的左右百丈外的岭坡上，一片一片的梯田中，人影幢幢，不下两百人之多。
古老头看罢，建议道：“待会儿向火阳真人询问山中的事时，如果对方坚持不说，我们便另谋对策，万一发生冲突，便要先下手为强……”
单姑婆说道：“那是，一旦让火阳真人脱离现场，四面八方都是他们的人，要想冲到峰下可就难了。”
上官小婉担心地说道：“你们只想到发生冲突，却没想到火阳真人一接到静一道人的报告便布置向我们下手的事……”
如此一说，大家纷纷机警地看一眼左右，默察一下动静。
有了这一警觉，大家仔细看了一下山势和形势，秘议的结果是，一旦发生冲突而又不能捉住人质，大家决定向观前冲而不往岭下走。
就在这时，崖岭上突然出现四道人影，其中就有刚才进去报告的静一道人。
其余三名道人，年纪约在五旬上下，须发都已灰花，头戴—式柳钩红铜道冠，全部都背插长剑，但三人的道袍却分三个颜色。
中央老道人着墨蓝道袍，右边老道人着黑袍，左边的老道人则穿着与静一道人同一颜色的酱金色道袍。
三名老道人中，穿墨蓝道袍和酱紫道袍的老道人，相貌很可能是中原人，另一黑道袍道人，可能是天山土著。
四人一到崖边，身形一闪，疾泻而下，已向这边并肩大步走来。
赵灵儿一看，迷惑地说道：“火阳真人为什么没来？”
上官小婉推测道：“可能不愿接见我们。”
“这该不会是他们的大观主二观主吧？”?雪冰儿道。
柳倩文迟疑地说道：“看样子不太像……”
话还未说完，对方四人就已到了说话能听到的距离，于是住口不说了。
三个老道人，个个双眉微蹙，嘴巴紧闭，全部都神色阴沉，但目光却望着上官小婉等人打量个不停。
前去通报的静一道人，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镇定神气，目光中也有了惊异和敌意。
三个老道人在三丈外站定，静一道人沉声道：“敝观三观执事已到，诸位如有要事相询，现在就可以出来。”
上官小婉说道：“这件事只有火阳真人和玄婆婆两人清楚，问你们，你们也不知道……”
身穿墨蓝道袍的老道人沉声道：“如确属重要大事，贫道即使不知道，也必俟三观主回观禀告后，再向诸位施主答复。”
“怎么？”上官小婉听得柳眉—蹙问道：“你们三观主还没回观？”
“是的，最快也得明天午后……”
上官小婉沉声道：“既然贵观主不在，那我们明天午后再来。”
话落转身，挥手示意柳倩文等人离去。
但是，身穿酱紫袍的老道人却沉声道：“诸位施主慢着！”
上官小婉等人闻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紫袍老道人沉声道：“诸位施工既然不愿把来因说明，可否将贵派师承和尊姓大名见告？”
上官小婉淡然一笑道：“莫说我等师门只能告诉贵观三观主，其实就是说出来，你们也不知道……”
墨蓝道袍的老道人扬眉沉声道：“如果想要见到敝观三观主，就必须要留下你们的师承来历！”
“本姑娘并非真的不说，说出来你们也不会满意，所以不如不说。”
酱紫道袍的老道人急忙道：“只要你们出自诚心，我们一定相信。”
“我们六人都无门派，有的师尊早巳仙逝，有的不便相告，因为徒忌师讳……”
可是话还未说完，貌似土著的黑袍老道人突然怒目圆瞪，喝声怒声哇啦哇叫地吼起来。
单姑婆就用手中的铁鸠杖一指，怒声道：“你杂毛到底懂不懂汉语？有什么话你说出来，吼什么？”
话落，蓝袍老道人已解释道：“他虽然不懂汉语，但他能看出你们六位的来访，来意不善。”
“那是因为你们的三观主不在！”上官小婉说道：“如果他在观内的话，情形自然就和谐多了。”
酱紫道袍的老道人正色道：“施主找敝观三观主到底有何要事，如果确属重要，敝观马上派出大批弟子分头去找！”
单姑婆又待说什么，但是，心中一动的上官小婉却急忙挥了个阻止的手势，正色道：“好，我们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必须要保证，明天午后我们再来时，不管贵观三观主是不是回来，都得给我们一个正确的答复。”
话声一落，蓝袍老道人毫不迟疑地道：“好，我们一定给你们一个正确答复！”
上官小婉点了点头赞好，正色道：“我们姐妹前来天山，一方面访友，一方面找人……”
“不知道六位施主的友人是哪一位，要找的又是什么人？”
上官小婉略微沉吟才道：“友人是丽姬妲妮，要找的人是瘦柳仙和胖弥勒两位老英雄！”
话说间，上官小婉发现蓝袍老道人和紫袍老道人，全部都神色微微一变，显然心中吃了一惊，而表面却假装镇定。
“不知道你们找到那位丽姬妲妮姑娘了没有？”?蓝袍老道人关切地问道。
上官小婉摇头道：“还没有，因为我们在中原相晤时，忘了她告诉的地址，不知道三位说道长可知？”
岂知，两个老道长摇了摇头，由蓝袍老道人回答道：“我们也只知道天山有这么一位姑娘，既不知道她的住处，也不知道她的师门和来历！”
话说到此处，接着顿了顿，却又蹙眉迟疑地说道：“倒是你们要找的瘦柳仙曾经到本观拜访过……”
上官小婉等人目光一亮，精神一振，上官小婉关切地问道：“他们两位现在可是已在观中？”
蓝袍老道人毫不迟疑地说道：“去年夏天他已转回霍尼台去了……”
上官小婉急忙说道：“可是，我们前去霍尼台时，他家人说，他来了天山。”
蓝袍老道人惊异地哦了—声，转目看了一眼身穿紫袍的老道人，然后才望着上官小婉，不解地问道：“不知道六位施主找他何事？”
上官小婉故意略微沉吟才说道：“他们两位是我们师门老友，我们找他们是为了打听一桩师门轶事，也就是说，三位道长找到了瘦柳仙和胖弥勒，也就打听出我们六人的师门和底细了！”
酱紫道袍的老道人突然问道：“这么说，瘦柳仙和胖弥勒，都是与你们师门有渊源的人了？”
上官小婉毫不迟疑地说道：“可以这么说。”
“那你们不妨到双叉会去打听一下……”
可是话还未说完，突然住口不说了，想是发现蓝袍老道人眉头皱起，神色不悦，而自己也自觉失言了。
“可是，我们前去时，他们说瘦柳仙已前来拜访贵观三观主火阳真人了，所以我们才急急赶来……”?上官小婉道。
两个老道人惊异地哦了一声，彼此对了一个眼神。
那个身穿黑道袍的土著老道，看来真的不懂汉语，一直愣愣地看着其他两个老道，又看着上官小婉等人，滑稽极了。
蓝袍道人和紫袍道人低声交换了—两句意见，和气的说道：“根据女施主的述说也可能本观与贵师门乃有渊源关系，不知道诸位施主可曾见过敝观三观主和玄婆婆？”
上官小婉毫不迟疑地摇头道：“从来没见过！”
蓝袍老道人会意地说道：“这么说，六位施主要见敝观三观主，就是为了找到瘦柳仙的事了？”
“还有一事想请三观主协助……”
两个老道人神色一惊，关切地问道：“不知道是何事情？”
“我们中的一位女友，因在前几天的大风雪中失散，到今未曾再见，也想请贵观三观主一并协助寻找一下她的下落！”
话落蓝袍道人已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等待到敝观三观主返观后，贫道将一一代为施主们转达，如果事情不急，就请六位施主明天午后再来好了！”
上官小婉也不再多说，欣然说道：“好，明天午后我们一定来！”
话落拱手和柳倩文等人说了声“打扰了”，才转身向岭下走去。
三个老道人道声“不送”。
那位静一道人却急步跟在上官小婉等人身后。上官小婉等人并不介意，因为有静一道人相送，也可能他们能更顺利地走下岭去。
果然由断崖到半岭，散布在梯田问的近两百名道人，一见静一道人送下来，全部都弯下腰去继续工作。
在这样的情形下，上官小婉等人自然不便交谈，但由于静一道人一直跟在身后七八丈外，上官小婉等人也不必说什么，只是将步子逐渐加快。
过了半岭，上官小婉等人展开了身法，直接向着岭下如飞般疾驰而去。
到达岭下，上官小婉依然身法不停，继续向西北飞驰，直到越过一道丘陵，进入一座茂密森林，才停下身来。
这时大家都已明白了上官小婉不在岭下停留的原因，一经停身，纷纷察看林内。
单姑婆一面察看一面自语似地说道：“他们哪里能把窃听的暗桩放这么远。”
古老头却望着上官小婉和柳倩文，说道：“据老奴所知，霹雳观的道人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上官小婉惊异地问道：“你是说……”
古老头凝重地说道：“老奴是说，火阳真人和玄婆婆现在就在观内……”
“那是，所以我故意说出我们找他的原因，并说从来没有见过火阳真人！”
赵灵儿急忙赞声道：“小婉姐姐，当时答复得好，这样明天下午我们去时，火阳真人可能就出来接见了！”
“我们不能等到明天下午，稍顷天一起更就得再去霹雳观……”
雪冰儿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小婉姐姐！”
“现在，火阳真人和玄婆婆就在霹雳观内已毫无置疑，刚才他们派三个衣着不同的老道出来接见，也完全是奉命探听我们的口气。”
古老头正色道：“是的，老奴也正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是火阳真人和玄婆婆的警告，说出和姑娘交手的事，他们才不会这么客气呢。”
柳倩文接道：“这一次较之前去天弓帮更有收获，由他们的口里得知瘦柳仙、双叉会的关系密切？也在他们霹雳观住过！”
上官小婉道：“我本来想提出昨天晚上与火阳真人交手，听到那个皮衣少年说出山洞里的事，正因为他们说出瘦柳仙曾去过霹雳观，所以我随机应变，说出请求火阳真人协助我们找梦儿姐姐的事，这样也符合了我们不认识火阳真人地的说法。”
雪冰儿不解地问道：“我们为什么今夜还要前去呢？”
上官小婉说道：“我认为今天晚上前去一定会有收获，但不能去得太晚……”
古老头突然问道：“小婉姑娘可是要证实一下他们在山洞中究竟发现了什么？”
“不错，如果那座山洞中发现的确是梦儿，我想他们这时已派人前去山洞了……”
单姑婆听得目光一亮，急声道：“那我们为什么现在不到附近潜伏，或到岭下埋伏跟踪？”
“不，这样做不但消耗我们大量的精力和体力，很可能还—无所获，因为山洞在何处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在山洞究竟看到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再说，我们仅仅六个人，也无法预知他们派出的人由什么地方前去，说不定他们根本就不派人前去……”
古老头赞声道：“小婉姑娘说的极是，我们与其把人力分散了还得不到任何转，还不如潜进霹雳观窃听最正确的最后消息。”
赵灵儿却忧虑地说道：“我们这么多人前去……”
“仅我一人进去，你们都在观外适当的地方掩敝等候，万一有动静，再前去支援。”
柳倩文关切地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前去呢？”
“我以为不能去得太晚，最好天刚黑，刚刚掌灯！”
古老头赞声道：“对，这时正是晚餐时分，也是他们警戒最疏忽的时候。”
赵灵儿突然道：“万一瘦柳仙正好在霹雳观呢？”
“如果瘦柳仙确在双叉会，火阳真人一定会派人请他来，不过，我认为瘦柳仙根本没有前来天山，我们可能受骗了！”
古老头缓缓点了点头，唔了一声道：“老奴也这么想，因为瘦柳仙果真已来了天山，投奔了双叉会，根据蓝袍道人的说法，他不可能不去霹雳观，不过，我们可以明显地听出来，两位老道人直到现在还没听说瘦柳仙前来天山的消息。”
大家一阵沉默，都觉得古老头的话很有道理，也都猜想瘦柳仙根本没有前来天山。
雪冰儿却忧急地道：“如果瘦柳仙根本没有前来天山，他们把我爷爷挟持到哪里去了呢？”
上官小婉宽慰道：“我想瘦柳仙和胖弥勒两人，绝不敢把师祖如何，现在我们只有先找到昊天哥哥，然后再决定是转回中原，还是继续在天山寻找！”
雪冰儿不觉流泪道：“可是，昊天哥哥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如此一说，每个人的心头一沉，神色也全都黯淡了下来。
久久，上官小婉才宽慰道：“现在都不要再为这些事讨论了，大家坐下来先休歇一下，日头也快落山了，天一黑我们就去！”
话落，又望着单姑婆，吩咐道：“单姑婆，你辛苦一下烧些水来。”
单姑婆知道上官小婉还要留下古老头商量事情，应了声是，拿了古老头腰上的小铁锅，向那正北溪边走去。
于是，五人又商议了一些应该注意的事项，单姑婆已将沸水端来。
这时红日已落山，树林中已黑暗下来，大家饮着开水，又吃了一些东西，分别倚在树下调息养神。
半个时辰之后，大家精神奕奕，悄悄准备，按照刚才的计划，向那在正南方飞驰。这一次大家拱岭的正面前进，而由岭西端的尖端上攀。
这座树林相当广大，迤逦与拱岭的尖端相连，上官小婉等人一到岭下，变成鱼贯前进，提高了警惕，以防遇到霹雳观巡逻的道人。
拱岭的尖端越向上越险峻崎岖，而且乱石丛生，虬藤满地，所幸大家功力都有了相当根基，否则，很难由尖端前进。
单姑婆悄声道：“山势越屿险，警戒越疏忽……”
占老头低声道：“那是，我们前进不方便，他们巡逻也困难！”
继续一阵纵跃疾驰，已达岭巅的弓背处，前面百十丈外的岭脊下，一片昏黑中，仅有稀疏的几点灯光透出，灯火显然已被茂盛的树木遮住。
上官小婉知道那里就是霹雳观了。由于岭脊实在险崎，大家只得斜斜下行。
渐渐又能听到观中传来的人声，也在林隙间看到了巍峨殿脊，一层一层地向岭半腰延去。
上官小婉等人一面前进一面打量观中情势，发现正中靠后的一座二层殿阁上，灯火最为明亮。观中人影晃动，看来十分忙碌，分别奔向左右两边的数排长房内。
单姑婆看得目光一亮，悄声道：“他们正在吃晚饭，现在进入正是时候。”
古老头接口道：“老奴认为，小婉姑娘可先到观后那座阁窗附近察看一下，那地方灯火明亮，必不寻常。”
上官小婉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正是这样想！”
柳倩文却忧虑地说道：“如不寻常，警卫必重，潜入也较困难，尤其灯火通明……”
“天色还未起更，对方正在晚饭，虽然警戒众多，灯光如昼，我认为进入仍不太难。”上官小婉却不认同。
说话间，大家已绕到观后，但距离那座灯火明亮的二层殿阁还远，中间还隔了一座漆黑后殿和数排房舍。
经过大家仔细察看，观外乱石藤萝间，并无任何警戒和巡逻，而观内各房舍的黑暗通道上，也未发现有暗桩潜伏。
上官小婉看罢，面对柳倩文等人，悄声道：“现在我趁着他们还未布置警哨之际先潜进去，你们五位就隐身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