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暮,赵闲忙完了一天的事务,正在自己的院中看花语给他留下的书籍,学着上面的动作在床上锻炼身体.
这本书上的动作花样繁多,后屈式、前屈式、月亮式、八体投地式等等,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极难,不过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关节处暖烘烘就跟热水袋敷着一样。
“这不就是瑜伽吗?”赵闲蹙眉嘀咕了一句,呲牙咧嘴的尝试着把腿掰到头顶上,可惜没有成功。
“闲哥!”突然,门外一阵呼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直接奔着屋中而来,听声音是胡一刀来了。
赵闲闻声收起动作拿了件衣服穿上,看着急匆匆跑进来的胡一刀,问道:“大喊大叫的干啥?被人打了?”
赵闲细一打量,突然发现胡一刀今天穿了一身衣服,头发还梳理的整整齐齐,用一根白色飘带束起,若不是小三角眼里闪着几丝银光,还真有几分风搔的味道。
“嘿嘿!”胡一刀挠挠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笑道:“闲哥,今天荻花坊争花魁,时辰马上就到了,我们是不是……”胡一刀眨眨眼睛,热切的看着赵闲。
上次刘铁锤等人给胡一刀提过这事情后,他就一直念叨着,以前在常州有胡大娘看着他不敢乱来,现在山高皇帝远他的小心思自然转了起来,想去青楼里耍耍。
“呦!把这事忘了。”赵闲一拍额头,这才想起岳季恒请他和酒的事情,正愁带着屋里没事干,去看看倒也不错。
赵闲随意挑了件袍子换上,两个人便出了门,让赵闲意外的是,刘铁锤和张扬两个人竟然在外面等着,一见到他立刻上前道:“小的见过赵都统。”
“别这么客气,叫我赵闲便是。”赵闲摆了摆手,他可没把自己这小都统的身份当回事,烧火做饭的都统,在他看来还没自己的铁匠身份好听。
刘铁锤乐呵呵一笑,也不装模作样的行礼,凑到他跟前笑眯眯的道:“赵闲兄弟,听说荻花坊前几天来了一位碧柔姑娘,不过短短几天,便力夺的花魁,不仅有天人之色,更有惊世之技,最为难得的是,听说还是个清倌人,卖艺不卖身。俺知道您是有名的大才子,若今晚能大放异彩,博得她的亲睐,成为入幕之宾得多长面子。”
刘铁锤边说,还一脸的向往,金陵十二钗,秦淮风与月,自古以来便是金陵特色,天下闻名。那荻花坊是秦淮河边最大的一家青楼,里面的姑娘不仅漂亮而且都有些不俗的本事,比如,有的会唱歌,有的会跳舞,有的会品箫,诸多优点,不一而足。
赵闲摇头直笑,这个刘铁锤看来也深得风月之精髓。记院里的花魁?天人之资?卖艺不卖身?很有看点哦。如果再加上一个暗地的侠女或者杀手身份,那可真就是一部小说了。
赵闲闻言觉得好奇,不禁问道:“刘兄,大概要多少银子才能睡她?”包装的这么精美,睡一晚花费定然不少,估计抵得上现代的二线女明星了。
刘铁锤脸上微微僵了一下,暗道:‘这位赵闲兄真不是一般的粗俗啊,不过我喜欢。’
刘铁锤本就生姓豪放,对这些粗言粗语也没什么忌讳,当下不以为意的笑道:“有银子也睡不着,人家虽是个清倌人,但眼光高得很,银子都看不上,喜欢的都是那些出了名、又帅气的大才子。”
帅气又出名的大才子,这不是说我吗?赵闲拨了拨头发:“窑姐儿就是给人睡的,你有没有才华跟她没半文钱关系,什么卖艺不卖身,嫌钱不够罢了。”
“有道理,有道理。”刘铁锤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赞道:“赵兄果然是风月老手,俺早就想骂那群装模作样的娘们了,故作清高不就是想多要几文钱吗?”
刘铁锤愤愤的发表着心中的不满,赵闲听到连连点头,一帮色狼拉帮结伙的就朝哪荻花坊行去。
秦淮河,古称淮水,据说秦始皇时凿通方山引淮水,横贯金陵城中,故名秦淮河。
绵延千年,长盛至今,随着经济和文化艺术的发展,秦淮河一带更是繁华异常。
十里秦淮,两岸贵族世家聚居,文人墨客荟萃,当真是个读书人梦里的天堂。
秦淮风光,以灯船最为著名。夜晚之时,河上之船一律彩灯悬挂,游秦淮河之人,以必乘灯船为快。
赵闲慢悠悠走在这秦淮河边,不禁感慨万千。眼前的秦淮河,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成江南佳丽之地。古迹、园林、画舫、市街集于一身,异常繁华。
“刘兄,你说的荻花坊在哪里呢?”赵闲对金陵城熟悉的地方也就是那么几个,除了玄武湖畔和早上跑步路过的街道,寻那烟花场所到要靠刘铁锤来带路。
刘铁锤正和胡一刀等眯着眼睛打量画舫上招生的女子,闻声极为畅快的一摆手,指着远处的一处楼阁道:“你看看,不就是那里了?”
顺着刘铁锤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凛立着一座华丽的楼阁,有四层来高,彩旗飘扬,灯笼高挂,光鲜明亮,富丽堂皇,还没走近,便可以听见男人们的欢笑声和姑娘们的娇笑。
刘铁锤似乎是这地方的常客,径直往荻花坊门前冲去,胡一刀也急吼吼的跟了上去,看的赵闲目瞪口呆,暗道:“这帮子色狼”,他忙整理了下身上的袍子,也跟了上去,来这时代还是第一次逛记院,他心中也带着几分好奇。
“刘哥,你可来了。”似是认得刘铁锤等人,热情的老鸨扭着肥胖的身段凑到跟前大声笑着说道。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地’这老鸨儿估计四十余岁,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经营青楼半生,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寻常的小书生早已入不了眼,倒是对刘铁锤这种虎背熊腰的男人感兴趣。
老鸨儿和刘铁锤打情骂俏,看到随后而来的赵闲,眼前突然微微一闪。赵闲从小打铁打架锻炼身体,健硕却不是那种贱肉横飞的肌肉男,矫健而不野蛮,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绝非那些小书生能比的,长相也比刘铁锤这等满脸胡子渣的男人强的多,在老鸨儿的眼里简直就是天赐的尤物,那暧昧的眼神惊的赵闲差点打了退堂鼓。
刘铁男也毫不避嫌的在那老鸨子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道:“红姑,你可想死小弟了。”
“哎哟,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姐姐。”红姑笑着回道,眼神却飘着赵闲的腰腹,问道:“这位小哥是哪家公子?”
刘铁锤那能不知道红姑想些什么,笑着在她脸蛋上猛捏了几下道:“这可是俺们军中的赵闲小都统,身份高着了,你想要和他共度春宵,不倒贴点银子可是不行的。”
“好说,好说!”肆无忌惮的老鸨子调笑起来,那眼神还真透着点点欢喜。
有没有搞错?赵闲暗嘶了口凉气,这刘铁锤自己口味重也就罢了,干嘛把我拖进去?
赵闲尴尬的笑了笑,将一绽白花花的银子丢到韩姐姐白生生的胸脯上,便扭头进了荻花坊。
原来是个大财主!红姑一阵意外,本以为是和刘铁锤一样的穷大头兵,没想到出手如此大方,她也不好意思再提睡赵闲的事情,眉开眼笑道:“谢赵公子打赏。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好好伺候赵大公子。”
刘铁锤甩开红姑,也走进荻花坊大门,追着赵闲道:“赵兄,这红姑虽然比不上那些姑娘年轻,可胜在风韵犹存技艺精湛,而且不收钱的。”
“是吗?”胡一刀三角眼闪了一闪,显然有些意动。
这都一帮牲口啊!赵闲简直服了刘铁锤的审美,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也不好说什么,随意应付了几句,便拉着胡一刀进入其中。
虽是夜幕初开,来到荻花坊销魂的客人们可是不少,楼里到处莺莺燕燕和客人们打闹着,白花花的胸脯闪的人眼疼。赵闲还是第一次来青楼,一时间之间东张西望,倒也颇觉得稀奇。
自始至终,院子里姑娘们都没来招呼他们,在这种迎来送往的地方,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军中跑出来的大头兵出了名的没油水还难伺候,有这么多书生公子在,她们干嘛要理会赵闲等人。
刘铁锤双手纯熟的占着路过姑娘的手头便宜,看到赵闲独自一人静静的楼廊之间,保持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禁奇怪的道:“赵兄,你不喜欢这里的姑娘?是不是没找到漂亮的?”
赵闲呵呵笑道:“你们玩就可以了,我对这里还不太习惯。”他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这些窑姐儿实在提不起他的兴趣。
“哎呦这位公子,是不是瞧不上我等?”几个眼光不错的女子,总算注意到了这位精神健硕充满阳刚味道的男人,凑了过来满含春意的看了赵闲一眼,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赵闲轻轻一笑也没有挣脱,目光在坊中转悠起来,看看那岳季恒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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