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离婚期还有一日,这天,九娘与连翘在家实在闲的无聊,于是两人上街买些小玩意,还没走几步,一个瞎眼算命的拉住九娘不放手,嘴里喃喃道:“唉,可怜的娃,我见你印堂发黑,不日就有血光之灾,小心,小心啊。”此时九娘脸上略有薄怒,这算命的会不会说话,明天就是我大喜之日,不说几句好话也就算了,还说什么血光之灾,你一个瞎子你看的见我印堂发黑吗你,不等九娘发作,连翘已是不满:“唉,我说你这人会不会说话,我家小姐明天大喜,什么血光不血光的,呸呸呸,你这个骗子。”
那算命的也不恼,依然自顾自的说着:“小老儿看你可怜,就把这祖传铃铛给你,希望可以帮你挡下一劫,命啊,命啊。”
九娘接过铃铛一看,一个破旧的铃铛,连声音都不响,连翘脸上依旧愤愤不平:“哼,小姐你别理那神经病,我看他就是一个疯子,还什么祖传的铃铛,我呸。”
九娘微微一笑:“不管怎么样,倒也是他的一番好心,我就暂且收下了。”
连翘还想说什么,可前面一群人像是在讨论什么,把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于是两人好奇的凑过去。
“唉,你们听说了不,今天柳府有喜事办。”
“喜事?是与莫家小姐的?”
“什么啊,不是,记得前段时间柳公子迎进府的那个歌姬吗?据说是有了,这柳府不得已只好娶进门。”
“那也不对啊,这正室还未进门,哪能让一妾室先进,这不明里打丞相府的脸吗?”
“谁说不是呢,所以才在今天偷偷把这事办了,等丞相小姐进府后就算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啧啧啧,只是可怜了那相府小姐,这会儿恐怕还在闺房里想自己的如意郎君呢,结果郎君在这里办喜事。”
九娘气的紧了紧拳头,柳如风,你当我莫九娘是傻子不成,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拉住连翘就往柳府跑去,连翘不明所以,但看到九娘阴沉的双眼,很识相的没有开口。
柳府门口的下人见九娘气势汹汹的走近,连忙上前:“莫小姐,明儿个就是你大喜之日,今儿个您来恐怕不和礼数吧。”
九娘一把推开那名下人:“滚开,礼数?你们柳府没资格跟我讲礼数。”
那名下人心中叫苦不迭,看这样子,莫家小姐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下人连连使眼色让其他人去寻老爷夫人,九娘趁下人还未回过神,领着连翘闯了进去,府里一片红火,只是不知道是为了那名歌姬还是为了明天的婚礼,再往里一片欢声笑语,路上不少下人见九娘进来,皆是一愣,也有不少聪明人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去禀告柳夫人。
在接到消息后,柳夫人连忙对跪在地上的新人道:“风儿,快,把这女人藏起来,你也躲到后堂去。”
柳如风不知道为什么,但看到自己母亲如此惊慌,很配合的打算躲起来,九娘一只脚踏进屋内:“柳夫人不必如此麻烦,我们今天不妨把话说清楚,这样对你我两家都有好处。”
柳如风呆愣的看着九娘,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柳夫人反应快些:“九娘说的哪里话,风儿这是,这是在练习,对,练习明天婚礼上的步骤,免得明天出丑。”
九娘盯着那名新娘,有看看柳如风:“练习?练习用得着把柳府的玉佩也给她吗?”新娘娇躯一震,头盖在不知不觉中飘落,九娘那抓着玉佩的指尖有些泛白:“好一个美人胚子。”
随后“啪”的一声把柳如风赠她的那枚玉佩摔在柳如风的脚下,柳夫人失声惊呼道:“玉佩?!风儿,你不是说玉佩丢了吗?怎么会……”原来柳如风跟柳夫人说玉佩丢了,柳夫人就为柳如风又打造了一枚,而如今,柳如风把它送给了那歌姬。
“丢了?柳如风,原来你一直把我当傻子耍,好,既然如此,你我的婚约就此作罢。”九娘恨恨的对柳如风道。
柳如风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九娘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于柳如风,九娘心中还是有感情的,只是气不过对方欺骗自己,既然柳如风要解释,九娘也愿意听听:“好,我听你解释。”
见事情还有转回的余地,柳如风连忙解释:“九娘我,玉儿她怀了我的骨肉,我不想做一个始乱终弃之人,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九娘错了,她原以为柳如风会极力开脱与那歌姬的关系,可她万万没想到,柳如风并不想与那女人断绝关系,九娘气的浑身发抖,眼泪涌上眼眶,模糊了双眼,她应该自豪的不是吗?她喜欢的男人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可是,她不能接受,强忍着心底的难过,使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好,既然你想做个情种,我成全你,我跟她,你选谁?”
柳如风为难的左右看看:“难道你就真的容不下她?不能与之和平共处?”在看到九娘坚决的眼神后,终于狠下心:“九娘,对不起,玉儿她即已怀了我的骨肉,我断不会在将她送回那烟花之所,供别人欣赏。”
九娘此时是真的心灰意冷,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既然如此,那你我之间注定了是有缘无份,后会无期。”不等柳夫人插话,九娘带着连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