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玉五

安大夫摇头叹息“这位姑娘之前服用了一些抑制毒症的药,应当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只是明知自己重毒在身,却仍旧饮酒作乐,委实太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上官子秋站直身体,踉跄一步靠在桌案上,他清澈的眸子带着不可置信“阿言中毒了?你还说他是女子?”

“公子不知道?这姑娘分明是女儿身啊,待她醒来,公子可为她熬一些补血养脾的汤喝”

大夫缓缓离去,上官子秋手中的帕子掉落在地,他僵硬的转身,目光震撼的看着床上的人儿,阿言……竟是女子……

沈之言醒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日晚上,春日里微风正好,她睡饱餍足的缓缓睁开眸子,撑起身子看去,却发现自己竟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沈之言转头去看,那男子勾唇冷哼,满满的讽刺之意。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复苏,沈之言瞪大了眼睛,惊呼道。

“苏恒!你怎么在这?”

那走进来的男子正是苏恒,他一袭白衣,俊朗华贵,清高傲然,那乌黑深邃的眸子冷笑着看着她,薄唇微微勾起,嗤笑道“你觉得应该是谁在这?”

沈之言嘴角抽了抽,揉了揉眉间,心里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之前只觉得他尊贵冷漠,此刻一身白衣多了份清雅,却难掩骨子里的清冷高傲,不可否认,这个笨男人长得……还算可口。

苏恒见她出神,缓缓走了过去坐在她床边,说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那张刚才还在脑海里的脸,突然近在咫尺出现眼前,沈之言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靠去,开口就说“妖孽离我远点!”

妖孽?

苏恒脸色一黑,抬手便在她苍白的脸上用力捏了一下。

“你干什么”沈之言吃痛,打开他的手,就连忙缩到床角“离我远点,我和你不熟”

苏恒见她脸上有了红润,满意勾唇,讽刺道“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中了毒为什么还要饮酒”

沈之言一惊“我昨天喝多了,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你懂医?上官呢?”

“上官?你和他很熟么?”苏恒冷笑,乌黑的眸子睥睨着他

沈之言心头一震,双手攥紧了锦被,咬住下唇,昨天是个意外,她只是想和上官子秋热络一下感情,谁想……

苏恒冷眼看着她,想起今日清晨上官子秋急急忙忙去他宅中找他时的场景。

那个只懂得温文尔雅的男人,竟然因为知道她是女子,便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竟还说什么担心失去这位好友,要他帮忙瞒住。

苏恒眸子一黯,烟儿竟然被人下毒,她到底是什么人,不过,这个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他……还知道什么?”沈之言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移到他身边低声问。

苏恒目光冷淡的看着她“你还想他知道什么?你的女子之身?”

沈之言听着他的意思,松了口气,美目瞪了他一眼,哼道“你少管我,你来这儿干什么?上官呢,我有话对他说”

“呵,你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让他为你找解药?可他不是医者,只能看着你被毒症折磨”

沈之言皱眉,不悦的盯着他,突然把自己的手伸过去道“苏公子那么爱多管闲事,那就来帮我解了这毒,你若能解毒,我日后给你做牛做马感谢你的恩情!”

她虽这样说,却满眼讽刺和不屑。

苏恒看着她,目光深邃乌黑如玉,两个人对视许久,沈之言差点以为他真的能解的时候,这妖孽笨男人便抓住了她的手,在掌中捏了捏。

肌肤相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个吻。

上官子秋进来时,便看见这一幕,他脸色一僵,顿时有些尴尬“苏恒兄,你…沈之言惊愕,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却无奈苏恒太用力,忽而松手,她便撞在了床头上。

苏恒看着她笑,淡然道“我又不是医者,如何解毒?

上官子秋急忙过去扶住她,道“阿言不必担心,我已经托人打听这毒,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沈之言仰头看他,那张温润的脸上露出的担心绝对不假,她笑了笑,美艳如花“多谢上官,给你添麻烦了”

“阿言不要和我客气,我们昨日不是已经做了……做了好兄弟吗”上官子秋看着她的笑容有些恍然,咬牙说道。

苏恒忽而想起什么,突然站起身,道“烟儿你家住何方?你一夜未归,家里人该着急了,我让人去告知一声”

上官子秋脸色一变“我把这事给忘了,阿言你家住何方?”

“我”沈之言一怔,白皙的脸上毫无血色,她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忽而瞧见外面灯火通明,于是便道“我爹娘去远行了,家里只有仆人在,咦,今天是什么节日吗?为何外面这般热闹?”

上官子秋露出温柔笑意,道“今天是庙会,有圣僧降临灵音寺,大家都去拜佛许愿,街道上更是挂满了红灯笼,极是热闹”

“听起来好有趣儿”沈之言突然拍手叫好,提议道“不如我们也去拜佛凑一凑热闹?你们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说着,她便把目光看向苏恒,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清澈明亮,虽然她身上的衣服完好,但也要整理一下的。

苏恒勾唇,指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唇角,那暧昧的动作不言而喻,沈之言脸色一红,便看见他对上官子秋道“我们先出去吧”

“额,好”上官子秋露出慌乱之色,转身脚步凌乱的走了出去。

两个人下了楼,苏恒倚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他手指放在唇角,剑眉微蹙起,转了头对上官子秋道“上次我问你的事情,你可清楚了?”

上官子秋身体一僵,竟忽而想起了楼上的假公子,他微微有些不自然,咳了一声道“虽然不知苏恒兄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确实目前并无喜爱的女子,且和你说的沈家沈之言也未曾见过面……”

苏恒面无表情,咬字却极重,他道“若没见过,就不要见,若是遇见了,也要躲开”

上官子秋疑惑不解,上前问道“还请苏恒兄说的清楚一些,你我第一次见面,你便问我奇怪的问题,现在又告诫我这些,是有什么隐情吗?”

苏恒冷笑,目光讽刺的看着他说“告诉你也无妨,你若与她相见,必然会害她……”

“上官,你们在聊什么呢?”沈之言刚下来,便看见他们两个在说着什么,她担心苏恒说出秘密,便扬声打断。

上官子秋回头望向她,那人儿笑脸盈盈,美不胜收,不可否认是个不可多得的倾国美人儿,且,很独特很特别的女子。

“没什么,阿言你刚起床还未吃些什么,不如喝些粥我们再去?”

沈之言摸了摸肚子,竟丝毫没有胃口,她缓缓摇头道“不用了,我不想吃东西”

“还是很不舒服吗?”上官子秋担忧的问。

“没有,我只是还不想吃东西”沈之言笑开,兴奋的看了眼外面,道“我要趁着圣僧在,到寺里去许一个好愿望,快些吧,别耽误了时间”

上官子秋信以为真,便用力的点头,目光中带了几分怜惜。

他哪里知道沈之言一心担忧着唐子殇,根本没有心情去吃东西。

苏恒见她这般,不由得心生疑惑,他想了想,对上官子秋道“你先去准备马车,我和烟儿有几句话要说”

“什么烟儿!我叫宋言!”沈之言恼怒,记恨着他夺取自己的初吻。

“是吗?”

沈之言皱眉,见上官子秋离开,顿时不悦的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支开上官”

苏恒走近她,低头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叫宋言?”

“当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名受之父母,哪能轻易改之”沈之言面不改色,却在袖中攥紧了双手。

苏恒黑眸如玉,仿佛想要看透她似得紧紧看着她“我苏恒最不喜欢欺骗,你最好不要骗我”说完他便转身走出门外,那白衣仿佛在空中划出弧线,沈之言心底一紧,那种感觉很奇怪,她双手紧握,对着他的背影低声骂道“谁管你啊,笨男人!”

三个人乘一辆马车前往灵音寺,沈之言掀起车窗看着外面的一派喜气,小孩子们手里提着红灯笼,绕着圈儿唱着童谣,这般欢乐她放下了帘子,却忍不住抿唇愉悦的笑开。

那清澈的眸子弯成月牙儿,落在马车内的两位男子眼里,上官子秋握紧了手,有点欣喜痴迷。

而苏恒却始终面无表情仿佛是一块冰块似得,让马车里陷入尴尬的沉默中,沈之言看了他一眼,轻咳一声,正要开口说话打破这寂静。

却听见一阵阵急速的马儿奔驰声,三个人脸色都是一变,沈之言连忙掀开车帘去看,竟然看见在马车后面不远处,约莫五六个黑衣人骑着高头大马追来。

她心中一紧,身后便靠上来一个人,苏恒在她旁边冷眼看了眼后面,低声道“来者不善,恐怕是冲着我们来的"

“他们人多,我们不适正面迎敌,不如加快马车速度到人多的地方去”沈之言与他对视,说出自己的想法,然而手心里却沁出了细汗,那些人来势汹汹恐怕不是小角色。

上官子秋正要说话,突然听见外面马夫发出一道**声,紧接着响起重物摔落的声音。

他掀起车帘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这条路不对!马夫死了”

“什么?”沈之言连忙凑过去看,马儿狂奔,外面狂风席卷着树木,黑漆漆一片,她下意识转头看向苏恒,那人仍旧面无表情,她正色道“这是早有预谋,怎么办?”

“阿言放心,便是我死也定然护你周全!”上官子秋从袖中拔出匕首,认真的说道。

沈之言看了他一眼,爽朗笑道“在下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这些人不知是冲着我们谁来的”

苏恒冷笑一声道“既然都那么有信心,那么我们就分头行动”

说完便突然扣住沈之言的腰身,猛然掀起车帘,纵身一跃,竟把她放在了马背上,狂风吹打着两个人的衣衫和墨发,沈之言眉眼一跳,厉声说“我们不能丢下上官!他没有你那么好的功夫!”

苏恒面无表情,只是乌黑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沈之言,然后便松开了她,转身进了车内。

“苏恒兄!”

“记住你说的话”苏恒勾唇,嘴角带着讽刺,眼看那些人就要追上来,苏恒立刻抓住上官子秋的肩膀,助他上了马背。

“苏恒!”沈之言猛然觉悟是自己误会了他,狂风中她回头,便看见那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从车内拿出了一把佩剑,抬手便刺向鞭绳,一刀光影闪过,马车和马儿完全分开,她看见苏恒白衣在空中旋转,一脚点在车顶上竟然向那群人奔去。

“苏恒……”沈之言瞪大眸子,那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

“阿言不必担心,苏恒兄武功高强,肯定能逃脱的”

上官子秋护住她,狠狠一鞭抽打马儿,两个人在黑夜中奔跑,那白色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眼前。

狂风呼啸,天上无星无月,一眼望去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会把人吸进去,苏恒手执一把利剑,面无表情的脸上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马儿带着两人急速狂奔,道路越来越陌生,天色也越来越暗,她虽然见识过苏恒的武功,可心底仍旧觉得不安,沈之言想了想,扬声喊道“我们这样丢下苏恒太不仗义了,上官!我们回去吧!回去帮帮他!”上官子秋在身后护住她,不让她受到太多风寒,狂风中他想起那日苏恒在他面前把一块石块碾成碎末的场景,他便毫不犹豫的喊道“苏恒兄的武功我见识过,一定能够对付那些小贼,阿言放心,我的家仆在寺里等我,他们见我许久不到,一定会来寻我们的”

沈之言握紧了双拳“可是……”

“你我都不会武功,此时便是回去了,也是给苏恒兄徒添包袱”

是了,她不会武功,现在就算在苏恒身边,也根本帮不到他,反而会拖累他,沈之言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马儿又奔驰许久,上官子秋突然眼睛一亮,看见了前方有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他加快速度,喊道“我们现在不知道到了哪,这天色暗的已经看不清楚路了,你身上有毒不能受风寒,阿言,我们先在这茅草屋里避一避”

沈之言点了点头,马儿停在茅草屋前,沈之言随他一起翻身下马,缓缓走了进去。

想来是被人遗弃的房子,房里唯一的床榻中间还破了一个大洞,外面呼啸着狂风席卷进来,上官子秋脱去外衣,贴心的披在她的身上,他道“委屈你了,是我疏忽没有带家仆一起来”

沈之言缓缓摇头,眉眼之中弥漫着一丝郁色,那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又是来刺杀谁的?

天上无星无月,一眼望去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会把人吸进去,苏恒白衣飘决,墨发飞舞,手中利剑上沾染着鲜血往下滴着,他勾唇冷冷一笑,对地上唯一的幸存者道“今日我便饶你一命,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慕容恒早已不屑于那些玩意儿,不过他若再穷追不舍,就别怪我卷土重来”

“你……你……你不是慕容恒”那黑衣人躺在地上,口吐鲜血,恐惧的瞪大双眼看着他。

苏恒乌黑的眸子在黑夜中亮的惊人,他扔掉手中剑,冷声道“不是又如何?是又如何?”

那人像是看见午夜修罗一般惊恐的看着苏恒,他颤声道“我家……我家主子其实并无恶意……若,若您愿意与他合作……日后可尽享荣华富贵,称霸……”

苏恒俊美的脸上露出不屑和讥讽,他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你不想留着这条命了?”

那人连忙闭嘴,情急之下,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苏恒面露厌恶,却也露出奇怪的眸光,似是隐约的兴奋,又似乎是……

黑夜中,他似叹息般一声呢喃“这般武功绝学千百年后竟绝世无人,这便是,古代的腥风血雨吗?”

这一夜注定是不能平静的,夜深人静,外面只有狂风的吼叫,而破旧的茅草屋内到处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喷嚏声。

沈之言调侃的一笑,从袖中拿出一方洁白手帕递给他,道“上官兄还在担心我,看来倒是你像个小姑娘家般身子弱,经不起风寒”

上官子秋脸色一红,拿着那帕子,轻声道“阿言不要取笑我了,倒是你……一个男子……为何身上带着这样秀气的手帕?”

话一出,上官子秋心里便划过异样,他在紧张,在期待,期待阿言能亲口告诉他……可如果说了……

沈之言倒是笑的爽朗,她把玩着一根稻草,道“本公子相貌出众,追求者太多了,这帕子自然是她们送与我的,女孩子的一片芳心,我倒也不忍心伤了她们”

上官子秋怔住,抬头看着那黑暗中明亮带笑的眸子,久久不能回神。

她这一般调侃随性的话,倒是让紧张的气氛一下变得轻松起来,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随意聊着,上官越发觉得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是一个妙人儿,是个世间难寻的好姑娘。

不过上官子秋果然是受了风寒,没过多久便支撑不住缓缓入睡,沈之言看着他温润如玉的脸,不由得露出苦笑,破旧的房间终究抵挡不住冷风,阴冷的气息油然而生,沈之言打了一个冷颤,缓缓起身走到门边,推开破旧的房门。

在那黑夜狂风之中,竟立了一个人,那人一身朱红色华服,满头银发飞舞,背后绣着大大的蝴蝶,华服随着狂风飞舞,那蝴蝶栩栩如生似能展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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