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是“盛产”台风的城市。
夏末秋初,最是台风横扫A市的最佳季节。
傍晚时分,电视台发布橙色台风预警,除非必要,每个人都躲在屋子里,等待台风过境。
雨夜,希尔顿酒店。
“要喝上一杯么?”
身穿白色睡袍的皇甫烈打开酒店的酒柜,取出一瓶勃艮第红酒,回头询问躺在在沙发上的慵懒男人。
“嗯。”
淡淡的应了一声,秦少游俊美的面容有隐藏不住的倦意。
事实上,在亲人兼朋友的烈面前,他也无需隐瞒最真实的自己。
“还在为帮派的事情头疼?”
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葡萄酒,皇甫烈递一杯给秦少游,挑眉问道。
坐起身接过皇甫烈手中的葡萄酒,拿在手中,轻晃红色的液体,“帮派的事不就那样,就算暂时查不出是谁在暗中以黑曜堂的名义到处搞破坏,这段时间又为什么没了消息,对黑曜堂来说也不算什么事。”
“那是发生了什么和我有关的事?并且你也解决不了?”
优雅地在秦少游身边的沙发位置落座,皇甫烈作出猜测。
能够让“懒氏帮主”少游冒着下雨的天气跑到他这里来,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缓缓饮尽杯中的红色液体,放置在玻璃茶几上,秦少游双手交叠枕在后头,陷入柔软的沙发里,不急不缓地白了皇甫烈一眼,自大地道,“拜托,少瞧不起人,会有什么事是我秦大少爷摆不平的么?”
眼底漾起促狭笑意,皇甫烈故意和他唱反调,“恐怕你即将要说的事就是如此。”
笃定的语气,该死的没办法让人反驳,还真是……欠揍啊!
“道上传出消息,被判了死刑,最后争取缓刑的毒枭大王晁怀该死的越狱了!”
“你是在担心他会找我寻仇?”
漆黑的眼眸闪过片刻的讶异,俊雅的面容又恢复平日里漫不经心的优雅笑容,凝视着手中的玻璃酒杯,皇甫烈斜靠在沙发上,不见一丝慌乱神色。
“我不应该担心么?当年他的案子你是主要负责人,他出狱后肯定不会放过你。而且这些年你破坏了多么多起毒品走私案件,或多或少地都动到了他的人,你们俩杠上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晁怀入狱多年,并不代表他背后的毒枭势力也都跟着解散。当年他的落网实在是大出黑白两道的意料,毕竟国际刑警盯了他多年都一无所获,谁能想到特种部队和警方的首次联合就抓大了晁怀这条大鲨鱼。
秦少游瞪他。这家伙能不能稍微表现得有点危机感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既然知道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又何必杞人忧天。”
皇甫烈仍是一派悠哉的神情。
担心、慌乱这类的直观情绪,对他而言都是太奢侈的情感,他必须要随时随地保持冷静的头脑,才能作出正确的判断和选择。
所有感情用事的情绪,他都得剔除。
“哎,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这段时间休假,最好小心一点。要不要提前结束假期,回到部队?至少那样安全有点保障。要不是你这该死的特殊身份,我早把你抓回黑曜堂,二十四小时把你监禁起来!还是听我的,销假回部队去,别在A市了。不然就报警,申请警方保护……还是……”
如果不是估计烈的军官身份出入他黑曜堂一事一旦被人知晓,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才不会大半夜的跑来进行苦口婆心的劝说,他是黑社会的老大哎!
绑人才是他的作风,劝人什么的,真是……逊毙了!
“秦,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有个七岁大的儿子?为了和他妈咪还有他培养感情,休假的这段时间我哪也不会去。”
皇甫烈翘起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不急不缓地说道。
“什么?!”
夜空里投下颗原子弹。
“炸”得秦少游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不可思议地瞪着皇甫烈,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嘿,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的头上又没开出朵花。”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不觉得你蹦出个七岁的儿子比你头上长出一朵花还要来得惊悚么?”
“会吗?还好吧,其实你也认识他。”
皇甫烈双手平放在沙发上,给他一个你太大惊小怪的眼神。
“谁?”
秦少游半眯起眼,在脑海里过滤他认识的七岁大的小孩……
他们混黑道的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很少会有人选择娶妻生子,连累妻小。
堂里有地位的分堂主也就那么几个,据他所知只有北翼堂堂主丁磊近年娶了个律师做老婆,但人家宝宝也才周岁……
“还是想不出么?”
唇畔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皇甫烈起身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怡然地欣然着着好友皱眉、苦思的样子。
私人手机在这时响起,一接通,电话那端就传来就传来甜腻、温软的声音,“嗨,亲爱的爹地,江湖救急。”
面色放柔,不理会好友探寻的目光,皇甫烈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悠然问道,“怎么了?该不会是那个笨女人又出了什么状况吧?”
“是啦!她今天又被外公压着去和可余的爹地相亲了。好可怜呀,台风天还要被人压着去相亲,外公亲自全程监控。我都没办法自由活动。好不容易外公被人给叫走了,可余爹地说要送我们,妈咪给推辞了。我们就开车回来,结果车子在路上抛锚了,下雨天,又是晚上,这边又不是国道、省道,的士都好难打到。”
“笨女人呢?”
应该不在身边吧,不然儿子也不会叫他爹地。
“妈咪把车停在路边后,就撑着伞在外头拦的士了!车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妈咪拦了好久都没有拦到车,我都担心妈咪再这么下去就要去亦扬老爸医院报到了啦。”
“那你知道现在你们的车停是在哪个地方么?周围有什么明显的建筑物?我现在就开车去接你们。”
项遇说出了他们车子抛锚的地方。
房间很静,秦少游就算不故意去听,也听见了听筒那端是个小男孩的声音,自然地也没有听漏项遇说的亦扬老爸这个关键的词汇。
“什么嘛。原来是小遇啊,他肯认你做干爹了?切,害得我以为你真冒出来个七岁大的儿子呢!你小子,拿我寻开心!”
秦少游捶了下皇甫烈的肩膀,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不是,小遇真的是我亲生儿子。他们母子的车子抛锚了,我要出门去接下他们。晁怀的事改天再说,记得别和亦扬说,省得他这个准新郎官担心。OK?”
说罢,走进卧房,速度地换下睡衣,出来时已是一身清爽的T恤和白色休闲裤七分裤。
“喂!烈!等一下,我和你一起下楼。”
唤住走到门口的皇甫烈,秦少游匆匆地带上房门,缠着他解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亦扬的宝贝儿子小遇会变成烈的亲生儿子啊!
天呐!那他不就是小遇的表叔了?
电梯很快抵达地下停车场,皇甫烈挥别秦少游,上了自己前几天在车行买的路虎。
“具体情况你可以去问亦扬,他知道的比我还清楚。我真的得先了,你也早点回黑曜堂,拜 ̄ ̄ ̄下次有空再聊啊!”
语毕,也不等秦少游的反应,高大的身子就钻进车门,发动引擎,白色的路虎很快进入雨幕,消失在气急败坏的秦少游的视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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