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梯里出来的男子,虽然戴着个墨镜,但是下巴上一撮精致的小胡子,还有考究的衣着,让卓欣悦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人—“竹心堂”的慕容晟。
真是冤家路窄,虽然不知道慕容晟为什么三番五次地派Demon刺杀自己,但是只要抓住了他,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诚……”卓欣悦想让肖诚服,去制住慕容晟,还没说完,就看到他行动了。
这是心有灵犀吗?卓欣悦吃惊得连嘴都没顾得上闭上,闪在一旁观战。
慕容晟竟也是有功夫的人,竟能和肖诚服走上几回,不愧为黑道上混的人。
尽管如此,十个回合以后,明显就落了下风,慕容晟落了下风,有点难以抵挡了。
肖诚服加快了进攻,一个回旋踢就将慕容晟踢翻在地。
墨镜从慕容晟的鼻梁上飞了出去。
慕容晟就地一滚,就滚出几米,就看到他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对准了肖诚服。
“诚,小心枪!”旁观的卓欣悦看到了,尖叫起来。
肖诚服听到了以后,就迅速闪到了立柱后面去,躲过了子弹,子弹打在立柆上激起白粉,一个黑洞就深入立柱。
卓欣悦心就揪起来了,为了不成为子弹袭击的目标,她早就躲在了一辆SUV后面。
“呯”又是一声枪响,卓欣悦发现肖诚服手里也多了一把手枪,一枪击中了慕容晟的右手腕。
慕容晟发出一声惨叫,手枪应声落地,捂住了自己的手腕,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就流了下来。
卓欣悦探头一看,发现战局结束了,觉得应该安全了,就从车后面走了出来,提醒走向慕容晟的肖诚服,“小心点,要确定他没有战斗力了才行。不如再打一枪左手腕。”
对于这个处心积虑要害自己的人,卓欣悦可不想讲什么仁慈,对于敌人就是要有冬天般的冷酷,她想起以前看的警匪片里犯人耍诈的事,特意提醒肖诚服,怕上当。
“哼”慕容晟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不愧为慕容家的子嗣,天生冷血。”
“什么?!你说什么?!”卓欣悦听到了这句话,一下子就蒙了。
慕容家的子嗣?是指自己跟慕容晟有血缘关系吗?卓欣悦觉得未免太匪夷所思了,怎么可能,自己又不是孤儿。要么,是指肖诚服?
卓欣悦冲肖诚服,就嚷了,“诚,他是在说你吗?”
肖诚服已经走到了慕容晟的身边,利索地卸了后者的肩膀,“悦,他的话你也听?用枪打太血腥,还是让他脱臼就行了。你等下,我打个电话。”
说完,肖诚服掏出手机,拨号。一会儿,就听他说,“姑父,我抓住慕容晟了。”
奇怪,抓慕容晟不是归警察管吗?为什么肖诚服会插手呢?过会一定要问问他。不过,卓欣悦还是觉得慕容晟那句感慨的话不像是瞎说,她决定搞清楚一下。
卓欣悦觉得安全了,这才慢慢挪过来,把慕容晟的小手枪用纸巾包着枪柄捡了起来,蹲下身子,指着原主人的脑袋问,“说,你那句话什么意思?”
慕容晟咬紧牙关,不发出痛呼声,也不理她,用阴冷如毒蛇的眼睛扫视着她。
“
看什么看?”卓欣悦被盯得背脊生寒,狠狠地回瞪他一眼。
“不要跟他多废话。过会有警察来带他走。”肖诚服把她拉了起来,提醒到,“你要不要先上去?”
卓欣悦经他一提醒,掏出手机一看,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呢。她摆摆手,“我等你。”
正在这时,只听到隆隆的声音,卓欣悦就看到一辆黑色的SUV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
不好,是不是慕容晟的手下来了?卓欣悦本来就奇怪怎么堂堂一个老大,竟然一个人也不带个保镖什么的。
只听到“嘎”的刹车声,车子猛得停住,车门一开,冲下来三个彪熊大汉,手里各扛一支冲锋枪。
天啊,这是闹什么?当卓欣悦看到以前港产枪战片的真实再现时,当场就惊呆了。
肖诚服冲过去,扛起慕容晟,拉上卓欣悦冲进专用电梯,关上门。
“达达达”几声巨响过后,关闭的电梯门竟被打得凹进了几处。
“那可是冲锋枪?这帮人不顾王法了?”卓欣悦的心紧缩起来。
“没事。警察就快来了。”肖诚服将慕容晟扔在电梯的角落里,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电梯急速上升,从地下升到了地面。阳光透过玻璃照进了电梯里,驱走了阴寒。经历过多闪凶险的卓欣悦,内心越来越强大了,很快调整好了心态,问,“我们去哪?”
“去与警方汇合。我跟姑父约在大厅见面。”肖诚服摸摸她的头,心中感慨,小丫头现在的心理素质强多了。
“可是,那帮歹徒不会冲上来吗?无辜的人不会被牵进来吗?”想到对方的火力强大,卓欣悦就担心将祸水东引,害到别人。
肖诚服凑到她耳边轻语,“我的身边有暗哨。那几个人现在一定已被降服了。”
暗哨?为什么?肖诚服不是处理好事情回来了吗?还有什么危险?这些问题在卓欣悦脑海里打转,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心里决定,晚上回去,一定好好问问他。
这专用电梯是供订了五十层的客人用的,只要输入密码,就可以随心停在哪一层。
肖诚服让电梯停在了一楼。
电梯门一开,肖诚服就架起慕容晟就往外走,卓欣悦紧随其后。
卓欣悦觉得大厅里的气氛有点奇怪,很多客人都围成堆在议论什么。
当她跟到大厅里,就看到了肖诚志和另一些便衣警察。
“哥,你来了,真是立了大功啊。”肖诚志挥着手,就跑了过来,后面跟了两个警察。
肖诚服将慕容晟推给堂弟身后的同事,急切地问,“她抓到了吗?”
“抓到了,抓到了。”肖诚志“嘿嘿”一笑,手一指后面,“这不在那吗?”
还要抓谁?卓欣悦好奇地顺着肖诚志的手望去,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火红的短发,手上罩了一件衣服,身边站着两外警察,垂头丧气的。
那个人也听到了肖诚志的声音,抬起头来向这边张望,看到被捕的慕容晟和肖诚服后,脸色变得惨白,眼神灰暗。
是她?!卓欣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抓住的人是孙秀!
孙秀不也是
刑警吗?怎么抓慕容晟的时候,也抓了她?
卓欣悦扯扯肖诚服的衣角,踮起脚,在他耳边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肖诚服的神色有丝尴尬,“悦,过会我告诉你。”
“哥,孙秀被抓的事,要告诉奶奶吗?”肖诚志凑了过来。
“嗯”,肖诚服点了点头,“不过,你说的时候不要太夸张。”
肖诚志摸了下自己的脑袋,嘿嘿一笑,“行。那你要和孙秀说几句话吗?”
“你去吧。”卓欣悦看肖诚服扭过来看自己,就推推他,好坏人家夫妻一场说几句话总是可以的。
于是,卓欣悦就看肖诚服走到了孙秀身边。
“嫂子,肚量大啊。”肖诚志押慕容晟走之前,冲她伸出大拇指。
卓欣悦朝他做了个鬼脸,肖家就肖诚志父子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故意忽视了慕容晟缠在自己身上,如鬼魅般的阴沉眼神。
什么人?无缘无故地乱攀亲戚,也不知想干什么坏事?!卓欣悦在慕容晟被拉走后,再次回看自己的时候,送了个大卫生眼给他。
为了充大方,卓欣悦离孙秀所在的沙发区远远的,听不见肖诚服跟她在说什么。但是,看到孙秀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样,狂泄而出,她心里也有点戚戚。
对孙秀的抓捕,肖诚服一点也不意外,看来是早就知道了。本来是最亲密的人,竟然也生疏成这样,甚至可以说肖诚服对孙秀没了一点怜惜。
由此及彼,卓欣悦心底有一个不好的念头,以后,肖诚服也会这样对自己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赶紧摇摇头,把它赶了大脑。肖诚服和自己算是生死与共的,感情深厚,与被指婚的孙秀之间的感情没得比。而且,她相信肖诚服这样对孙秀一定有个合理的理由。
“悦,我陪你上去吧。”肖诚服和孙秀说完话后,又转了回来,柔声问道,并习惯地牵起了她的手。
手心里传来的清凉,让卓欣悦对自己怀疑肖诚服的情意感到羞愧,用力地点点头,把那点点猜忌抛出脑海。
到了顶层,卓欣悦想起了曾经在房间里的甜蜜,脸情不自禁地红了。
肖诚服看到她如同红苹果一样的脸色,心里一动,就亲在她的颊上。
这下,卓欣悦脸更红了,像要滴出血来,喃喃轻语,“过会有人来。”
“丫头,我知道。”肖诚服拖着她的手,到了餐厅。
餐桌上已摆好了美味佳肴。
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五分钟,年过半百的周律师和他的助手张律师到了。
卓欣悦神色黯然地跟他们说了外公家的意外。
跟外公做了几十年朋友的周律师一听,老泪纵横,全身颤抖起来。
四十多的张律师跟外公家的人也很熟悉,一听也惊呆了,握紧了拳头。
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悲伤,又涌了上来,卓欣悦的眼泪也奔流而出。
肖诚服取出手帕,为她轻拭眼泪,缓缓低语,“悦,别难过了。”
想到了正事,卓欣悦抽噎着慢慢止住哭泣,问,“周伯伯,公司如果没有人挑起来,恐怕会混乱,我可以暂时代理公司的运营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