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等了大半个时辰,百无聊赖时,佳人姗姗而至,香气来袭。
洛大才女风姿依旧,端庄秀丽,冠绝群芳,绝美无双,一入书轩内,浑身透着一股书卷灵气,眸光凝视辰凌,笑靥如花道:“辰哥,你来了,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辰凌耸肩笑道:“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运气在这等待大才女。”
洛语嫣笑着摇头:“什么大才女,在辰哥面前,我哪敢班门弄斧。”
“得了吧,我可是武夫一个,语嫣乃公认的战国才女,这不,各国名士都来争相拜访呢。”
洛语嫣走上前,在书桌旁与辰凌正面相对,朱唇轻启道:“那是因为很多人,还不了解辰哥,并非什么人,都有语嫣这等运气,拂尘识珠。”
两人相视而笑,心心相契,不言而喻。
辰凌率先开口,直切主题道“明日就要开赛诗会了,语嫣,我过来跟你商议一下流程和细节。”
洛语嫣点头道:“我发出近百张邀请函,请了一些魏国公卿大臣,名士大贤,还有其它六国到来的名士,有诸子百家的后裔门生等,赏花赋诗,谈论歌赋,除了现场应景作诗,还有对仗词句,选出最优佳作,最富诗才的士子,最后由仆人记录下来,回头整理成册,批注成集。”
“这样,容我想想,那就请受邀者分组,然后每组应景赋诗,作诗者即入轮,参加下一论者,便应题作诗,至于以何题目,可由语嫣而定,几轮下来,估计剩余者,聊聊无几了。”辰凌解释道。
洛语嫣拍手道:“如此甚好,我也正在思考这个流程呢,辰哥之言,正合我意。”
辰凌口若悬河,侃侃而谈:“那好,除了这百张邀请函,酒楼大厅还有很多席位,可供一些缙绅名流,侯门贵族,巨擎商贾,各国策士,有意观摩者,可凭一首自创有意境诗句,或入场金,进入酒楼观赏赛诗会现场,除此外,赛诗会开幕前,还将有我烟雨楼的表演剧目,以及免费酒水菜肴。”
洛语嫣饶有兴趣地盯着辰凌,听他说完,嗤地轻笑:“辰哥,我觉得你对经商手段一套一套的,真难想象名动战国的沙场铁血英雄,对经商却如此推崇。”
“嘿嘿,如果有一天我不做官了,就去经营酒楼和纺织产品等,积累家业,才不管它什么名士大儒,治国之道呢,多大的官职,就会有多大责任,看惯了疆场的残骸和流血,对仕途之心就淡了。”辰凌略有感触地说道。
洛语嫣感同身受,点头道:“我倒宁愿你远离仕途,凭辰哥的本领和智慧,干什么都能有出息的。”
“当我辰家做大了,日后就给语嫣独家赞助,呵呵,在我府上做学问,著书立说。”
“会有那一天的!”洛语嫣情深深地注视着辰凌,面带羞涩和真挚。
接下来,二人闲聊一番后,辰凌离开,马不停蹄赶到烟雨楼,此时的烟雨楼已经装修完毕,匾额已经装裱后悬起,楼阁外挂起一条条长横幅,上面打着烟雨楼字号的商标广告,这些都是按照辰凌的吩咐布置的。
“名士赛诗会,尽在烟雨楼!”
“洛语嫣大才女于明日莅临烟雨楼,举办赛诗大会,战国名士齐会聚。”
一道道横幅醒目,楼阁外有一条宽阔的石板街道,道边是筑堤,前面就是大梁内湖,还有河流交错,许多画舫船只不断停在烟雨楼前方,船上才子儒生,举目眺望酒楼的风景。
辰凌懒得理他们,直接进入酒楼内,大厅开阔,摆放了数十低矮酒桌,毕竟战国人是跪坐软席的习惯,与同世饭桌椅子不同。
穿过大厅,进入内院,林木葱郁,景致优美,园区规划非常别致,假山飞泻,曲廊长亭,阁楼耸立,流水潺潺。
内院开阔之地,搭建了大舞台,这里是酒楼开业当日,歌舞表演之所,绕过这里,前面有一处桃花小林,环绕桃林间,摆放了不少席位,这里是供那些被邀请的贵宾在此赏花赋诗,也是赛诗会主要场地。
外围被丝绸白沙挡起围栏,其它观者不能进入,只能在外围观赏,或院内走动,或在酒楼免费一顿自助餐。
辰凌煞费苦心,看着幕墙背景、舞台场地都完工了,而且颇符合他的构思,这才满意点头,毕竟明日赛诗会来者非富即贵,名士将相,连着都举办不好,也就太扫颜面了。
当辰凌回到府邸时,已经夕阳垂暮了,程素儿盼君归来,欣喜万分,与他聚首用过晚膳,一番郎情妾意。
“素儿,你待在府内如何?”
“挺好呀,府邸真大,很难想象,从此这里就是我的归宿了。”程素儿笑靥如花,清美怡人。
辰凌心想傻丫头,等有朝一日带你回燕国王宫,比这辰府大十倍也不止。
“这两日自己在府上做什么来?”辰凌问道。
“看些医书,一边等相公回来。”程素儿回答。
辰凌心中一叹,还记得河东战场上,那个活泼开朗、颇有个性的小医仙,如今一入侯门深似海,高高的围墙,困住自由,时间一久,会让她失去一些原有的生命色彩。
“整日待在府邸一定很无聊吧,明日大才女洛语嫣举办赛诗会,有不少名士参与,赏花论诗,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哦,好呀,只是…素儿不懂那些诗词,会不会给相公丢脸呢?”
“傻丫头,怎么会呢,咱们是东道主,酒楼是咱辰家的,你去了也是老板娘,呵呵,去不是去参赛的,对了,等赛诗会结束,打算让素儿暂时住在辰府别院,那里有很多孩童,都是燕国的流民子嗣,没有习武的天赋,看看能否跟你学些医术和护理,比如女孩童学妇科,男童学临床、骨科等,日后咱们辰家开个私家医院。”辰凌笑呵呵说道。
程素儿眼神一亮,光泽明媚,喜出望外道:“真的?我可以讲医术吗,太好了,总算有些事做,光待在府里,总感觉无所事事呢,嘿嘿……”说着说着,素儿吐了吐舌头,脸颊晕红,自然流露。
就在这时,侍卫通传:“启禀公子,门外有人自称秦国来使,说与公子是故交,特来拜会。”
辰凌闻言皱眉:“秦国来使?与我是故交,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