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和孙世东跟着佟震来到了命案现场,因为李寡妇是自己生活,家里没有什么亲人了,所以村民们自发的凑了些钱,为她买了口棺材。将她的尸体入殓放进了棺材里。
刘华看到现场留有两名捕快把守,院子里的血迹被保护隔离了,冲着院门的地方,便是正堂,此刻,正堂的屋子里面停放着一口棺材,但是却没有人为死者守灵。
李寡妇的院子位于村子的南首,靠近村边的树林,除了后面有一户人家之外,周围没有其它的房屋,而她后面的那一家,住的是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名叫田张氏,今年五十多岁,也是独居,因为多年独自生活,所以田张氏有些自闭,除了外出购物生活必须品之外,平日里几乎不怎么外出。
而自古以来就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所以村里的人也不怎么来这块闲玩,如果不是那几个孩子们玩耍的时候发现了李寡妇的尸体,恐怕村里人还不知道李寡妇已经死了呢。
环视了李寡妇家的四周,刘华发现这是一个普通的民居,三间正屋,两间偏房,院墙有些倒塌了,屋子也比较破旧了,院子收拾的比较干净,墙角处栽种着一些月季花,在院子西侧,用树枝竖起一排篱笆,里面散养着一些鸡、鸭、鹅、兔,而门口处则拴着一条黑色的狼狗。
这时,佟震命人将村长张老实给找来了,跟张老实寒暄了两句后,刘华面色一正:“张村长,这段时间李寡妇有没有在村里和什么人结怨?或者是近期跟谁发生过矛盾?”
闻言后,张老实摇了摇头:“李寡妇这个人脾气十分和善,平日里跟村民们的关系很好,见到谁都笑呵呵的,从不跟人拌嘴,也没有跟村民闹过别扭。”
“那李寡妇最后一次出现在人们面前,是什么时间的事情?当时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绪?”刘华皱眉问道。
“最后一次出现在人们面前?最后一次?”回忆了片刻后,张老实答道:“最后一次见到李寡妇,那是三天以前了,那天早上我看到她好像在村口等什么人?但我当时没有在意,随意扫了一眼,然后就回家了。”
这时,佟震出言道:“刘捕快,我之前查勘过现场了,发现死者的房间被人翻得乱七八糟,而死者的首饰和家里的财物全都不见了。
我询问了后面的住户田张氏,她这几天一直呆在家中,没有外出过,田张氏称最近几天里,她并没有听见李寡妇家中有异常的声音,你说?这会不会是一起图财害命的案件呢?”
“肯定不会,一般的图财害命案件,凶手大都是一些流窜犯,少数是当地人作案,但是,他们选择的目标,都是那些家境富裕之户。
你看看李寡妇家,房子至少有十多年的历史了,院墙也都塌了一截,而她一个独身女子,除了种地务农之外,没有任何经济来源。
村里比她富裕的人有的是,若真要歹徒想要图财,也不会将她当成抢劫目标的,除非,对方不是图财害命,而是图色害命,但是如果真有歹人来此欲行不轨,只要死者一喊,后面的住户田张氏肯定能够听见。
但是既然田张氏没有听到李寡妇家中有异常的声音,而李寡妇又偏偏死在了自己的家中,只有两种情况可以解释这个疑点,第一,凶手是趁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李寡妇家中行凶的。
第二,死者跟那那名凶手认识,她没有想到凶手会对她不利,所以才会放凶手进入院中,然后在没有防备之下,被凶手杀害。只不过,这么一个平常的民妇,为什么会引起别人的杀机呢?”
说到这儿,刘华将目光转向张老实,然后继续询问道:“张村长,死者李寡妇在村里还有亲属吗?”
“没有了,她丈夫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也早就死了,李寡妇的丈夫死后,她便独自在村里生活。”说完这句后,张老实有些唏嘘道:
“李寡妇的丈夫已经死掉五六年了,这些年,李寡妇一直恪守妇道,忠贞不渝,乃是村妇们的道德楷模,没想到现在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唉……等查出凶手之后,我们选个风水宝地,将她好好葬掉,然后在给她立个贞洁牌坊。”
见张老实啰哩啰嗦的说起来没完,刘华只得打断他,继续出言询问“是这样啊,那李寡妇娘家那边还有什么亲戚吗?”
“有,她娘家的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哥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让村里人将李寡妇的死讯告诉她娘家的时候,那边竟然没有来人守灵,真是奇怪了?”回答完,张老实有些无奈的摇头。
“哦?还有这种事?果然有些奇怪。”疑惑的自语了一句,刘华来到正屋,打量了棺材一眼,他想要开棺验尸,看到这儿,张老实急忙拦着刘华,说这样对死者不敬,不吉利,搞不好会诈尸,然后说什么也不同意刘华开棺验尸。
看到张老实的反应这么大,刘华多少无奈,心说:“封建社会的人就是这么迷信,不就是验个尸体吗?至于这么紧张么?人都死翘翘了,上哪儿诈尸去啊?”
见此情形,刘华让佟震把张老实支走,然后他让孙世东帮忙打开棺盖,孙世东看了看快要泛黑的的天色,又瞅了瞅眼前的棺材,再回想起上次在义庄时见到的尸体,孙世东二话没说,直接跑到门口去逗弄那条狼狗了。
看到孙世东的表现后,刘华知道那货又害怕了,在心中暗骂了句:“胆小鬼,没出息。”之后,只得自己动手开棺。
幸亏这口棺材的质量比较差,棺钉也没有钉严实,所以刘华找到一根铁棍后,利用杠杆的原理,三下五除二就把棺材盖给打开了。
刘华这边刚把棺盖打开,就听见院门口处响起了一阵犬吠声,他朝门外看了看,原来孙世东那货闲的没事,在门口逗弄那条狼狗玩,他想要用手摸一摸狼狗的头,但是那条狼狗根本不买他的账,张嘴又咬又叫,吓的孙世东施展出一个武当纵云梯,直接蹿到了院墙上。
看到孙世东的举止后,刘华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这孙大少,跟这条狗还没混熟就去逗弄它,它不咬你才怪呢。”
想到这儿,刘华便打算检验死者的尸体,但就在他刚想低头验尸的时候,刘华忽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