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时锐的餐厅开了一家又一家,他买了新房子的时候也顺便在隔壁帮南宫明歌买了一间房子,他让人装修的时候,还特意咨询了一下南宫明歌这种性格会喜欢什么样的家具什么样的窗帘。
这个女人一身的毛病,这辈子怕是很难嫁出去了,她总不能一直当神棍四处招摇撞骗。
还不如,他养着她呢。
反正他赚钱的本事是她给的,养着她也正常。
而且对他来说,养一张嘴简直不要太容易。
这对他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可南宫明歌却一直没有清醒。
他一直在惦记,可她一直都没醒。
医生说南宫明歌清醒的几率不大。
雷时锐却不这样想。
这个女人这么彪悍又这么损,简直就是那种祸害遗千年的节奏。
这种女人根本不会轻易挂掉的。
他相信南宫明歌会清醒。
甚至无数次的梦里,他都梦到她醒来了,拿着刀要自宫!
梦醒了,雷时锐自己就笑,笑着笑着,又默默的躺回床上闭眼。
他有时候会突然在半夜开车去医院里,坐在南宫明歌的床边看着这个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的女人,胸中千言万语,依旧是那句,“你醒来吧。”
他的年少无知,他的年少轻狂,他的年少荒唐已经一去不复返,终结者是这个女人,然而现在,这个女人也伴着他的那些无知轻狂一去不复返。
他不爱回想自己以前那段不堪的往事,但是他总会想起和她打嘴仗的那些时间,想着想着,便会对着她再说一句,“你醒来吧。”
被雷时锐心心念念着的明歌,其实一直都在南宫明歌的身体里。
她进入了南宫明歌的身体,她可以修炼,但是她的身体却像是被人裹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令她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清醒。
一直到某一天,那位国师南宫明歌进入到了宿主的身体里。
这个女人一进如南宫明歌的身体,明歌就有种身体不受控制的要被挤出去的错觉。
幸好她一直在修炼光明咒和精神力,在这个所谓的国师面前还真没那么弱。
这个国师一进入身体,身体的那一层无形的屏障立刻消散,明歌也清醒了。
不过,她的状态不太对,这个国师一直在和她争抢身体的主导权。
只要她稍有疏忽立刻就会被这个国师反扑,幸好有佛之光时刻提醒着明歌,让明歌可以及时的做出反应。
雷时锐得知明歌清醒后,第一时间就冲到了医院里。
他站在门口看到躺在床上,虽然睁着眼睛却目光呆滞的明歌,心底顿时一咯噔。
推开在和他说着明歌状况的护士,雷时锐几步走到床前抓住了明歌的手,不过马上他就松了开,他朝明歌笑,“南宫明歌,有你的啊,终于醒了。”
明歌在和身体里那位国师较劲呢,哪里有功夫搭理雷时锐。
发觉明歌眼珠子都不带转的,雷时锐忙扭头问护士,“怎么回事?不是说她醒了吗?”
护士忙小步跑到雷时锐的面前,“是醒了,但是她的状况有点不太好,有时候能认识人,有时候就这样子,医生说南宫女士身体显示的正常,能醒来简直就像是个奇迹,但具体南宫女士为什么会这样子,我们,我们也不是太清楚。”
不管怎么样,醒来总是好的,虽然时好时坏,但总比一直当个植物人强,雷时锐将明歌带回了他为明歌准备的家,他还打算为明歌找一个陪护一个保姆。
下车的时候,他打开后门,弯腰要去抱在车上乖乖坐着的明歌呢,明歌伸手拍了他胳膊一巴掌,“我自己有腿会走,别想着占我便宜。”
雷时锐的眼中一喜,听到明歌这一点都不讨好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就反驳,“就你这样的,你觉得你自己有便宜可占吗,南宫明歌,希望你能有点自知之明,我不介意带你去照一照镜子。”
明歌白了这家伙一眼,“我走不动了,你把我抱上吧。”
雷时锐挑眉,“你骨头硌得慌,不抱。”
明歌,“至于吗你堂堂大男人,竟然让一个病人自己走路。”
雷时锐听着明歌这声音就觉得浑身都在欢快的唱歌,“至于啊,有本事你再来个挥刀自宫。”
明歌斜睨他一眼,“你抱我吧,我真走不动了,我身体有点问题。”
听着明歌声音略虚弱,上气不接下气一般,雷时锐便没再逗明歌,他弯腰将明歌抱在怀里。
这身体轻飘飘的没有半点的重量,雷时锐心底实在不是滋味的很,他开始盘算着自己会些什么拿手的补汤,明歌这身体迫切需要调理。
进了电梯后,明歌抓住雷时锐的胳膊,“我身体里还有个人,在和我抢身体的掌控权。”
雷时锐惊讶的瞪着明歌,他觉得明歌是在逗他玩,但是瞧明歌的神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而且和这个女人相处的时间长,他也知道这女人虽然嘴巴毒又损,但说话还是挺靠谱的。
“男的女的?”雷时锐短暂的惊讶之后立刻问,他怀疑是他身体里以前出现的那个男童跟着明歌跑了。
“女的。”明歌说,“每次我瞌睡或者睡着的时候,她都会抢走我身体的主导权,所以你一旦发觉我不对劲了,千万不要觉得我还是我,也千万不要让我四处乱跑。”
雷时锐,“南宫明歌你说你是怎么回事,你乱上别人的身也罢了,你还让别人乱上你的身,这要是别人,立马把你当个怪物抓了。”
顿了顿他又说,“那你能不能把她赶走?你不会有一天也被她主导了身体吧?”
“不知道。”明歌说,“我这几天尽量的在驱赶她,你那什么,这段时间你别给我找事,我需要个安静的环境和那家伙打一架。”
“要我帮你什么忙?需不需要帮你上个香烧个纸?”
“滚,你保持安静别啰嗦就行。”
进了房间,雷时锐把明歌放在沙发上,“你确定让我滚吗?我滚了,你吃什么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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